《西方確指》菩薩最後之開示(上)
時菩薩一一示已,複告諸人曰:“我自降此以來,凡所言說,皆修行要妙。汝等能時時體會,極力遵行,決生上品。菩薩從此不複再來矣。諸弟子宜各努力,勿虛此會。”時諸弟子聞菩薩語,皆涕泣悲戀,不能仰視。
請掀開文本第四十七頁。這是最後開示的最後一段:示撤卻鸾乩,專修淨業。在這個最後的開示當中,能夠體會到覺明妙行菩薩對與會的弟子這種悲心切切、反複叮咛。有五段開示。爾時覺明妙行菩薩一一對弟子們——根據他們修行的情況、根機的水平,加以了開示之後,又對所有的人作開示,說:“我自從降臨這個乩壇以來……”這個乩壇前面介紹是從明末崇祯癸未年間到清初的順治丁亥年——也就是從1643年到1647年。這段時間有四年零五個月,一共有二十四會。“在這段時間裏面所開示的一切言說,都是修行的要妙、修行的妙訣。”前面我們也看到,覺明妙行菩薩特別開示一個淨業行人要求善知識。但何謂善知識?他特別談到,比喻如果你要到北京去,你怎麼去?有人就說:“我要問人,問好了路,我去。”覺明妙行菩薩不認可這種說法。因爲問路如果你問錯了怎麼辦?你要去北京,他指到廣州去了怎麼辦?所以要問,一定要問到過北京的人,他指路才是正確的。這個佛門講“過來人”,那覺明妙行菩薩就是過來人。
他在東晉的時候修淨土法門,七日七夜精勤念佛得念佛叁昧,然後以七十五歲的年齡往生到西方極樂世界,成爲大菩薩,再以悲願不斷地示現到我們震旦國,作過種種的身份。國王、大臣、比丘、童男、童女,乃至乞丐、屠夫都做過,來隨順衆生的因緣,做種種的教化。所以這個過來人所說的是真實可靠的,是他的經驗之談,這就是“修行要妙”。“你們如果能夠每時每刻體會上面的這些法語,在身、口、意叁業當中努力地遵行,落實在行動上,那麼其結果決定能夠上品上生。”這個《西方確指》它指向的目標不僅是往生,而是上品往生了。所以我們看開示裏面有時候是談理上的東西——第一義谛。你上品往生需要知道第一義谛的一些道理、一些消息的;如果僅僅在事相上修,那都是中下品的範圍。好,“決生上品”。
“從此以後菩薩就不再來了。”那就是做告別了。“諸弟子應該要個個努力,不要虛度了這一次與會聞法見面的因緣。”那菩薩不再來了,菩薩爲什麼不再來了?菩薩來是應衆生的機緣而來,衆生有能感之機,菩薩才有所應之緣。所以菩薩無論以什麼身份、什麼形態出現,他的時間——就是所謂壽命——是以機緣爲壽命的。衆生的緣息了,菩薩所應的這個緣也就息了。那在這一會當中,主要的緣就是這八個弟子,八百年前曾經都是師生關系。但八百年流浪生死,還沒有得到正確的修行方法,還在道教裏面去搞煉丹之術。覺明妙行菩薩以悲憫故,以願力故,以這八個弟子的因緣故,降臨在乩壇上,來“確指正修路”——正確的指向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正確修行道路。所以就叫《西方確指》,就根據這個偈文來的。
好,當時的弟子們聽聞到覺明妙行菩薩這樣的語言,都掉眼淚了,都很悲痛,都很依戀。這是一般凡夫衆生的情態。就好像釋迦牟尼佛涅槃的時候,你看很多國王、一般的居士——就是沒有斷煩惱的這些衆生,他那種悲痛到什麼程度呢?都是抓胸——抓胸、捶胸還算好一點的,有的就用刀挖眼睛,割耳朵,這樣表明他們的一種悲痛。那這個聲聞都有他一種很悲痛的表達,像阿難尊者悲痛得都忘了咨問,都好像不懂得什麼事情了。那你看那些菩薩呢,那些證得無生法忍的菩薩一個個面容非常甯靜,他知道如來來無所來,去無所去,永不涅槃,只是示現而已。菩薩就沒有那種情緒化的東西。凡夫衆生他有這個情執,他必然就是悲痛啊,掉淚呀,依戀啦——這樣一個情緒的表達。也表達對菩薩這份深厚的感情,甚至不能仰視。
菩薩謂曰:“諸弟子,汝等謂菩薩不複再降,恐生懈怠,從此失足,然實不爾。何以故?從是以後,汝等精進,只是自己精進,舍塵途而登聖域,大智大賢之所爲也。若懈怠,亦是自己懈怠,背大道而入淤泥,無知下愚之所爲也。諸弟子,但須前進,莫生系戀,但急著力,無事悲哀。”
針對這樣的一個情形,覺明妙行菩薩就有第二段的開示,很慈悲地說:“諸弟子,你們不要認爲菩薩不會再來了,恐怕自己煩惱重,生起懈怠之心,解決不了生死問題,修道不能進步,又淪落到叁界。”這就叫“失足”,一失足成千古恨。那麼人有煩惱,知見如果一顛倒,行爲就會造惡業,常常會失足的。這些弟子之所以這樣“涕泣悲戀”,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他希望依靠他的父母,一想到他的父母要離開他,他就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生存,就會哭泣,哀戀——是這麼一種情態。那覺明妙行菩薩就安慰這些弟子:“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們不要有這種情緒的表達。”覺明妙行菩薩一定是這些弟子走向了正途,比較能自立,他才會離開。爲什麼他這一會的見面有四年五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培養他們一種自立——能夠站穩腳跟的一種過程。所以告訴他們:“不會像你們所擔心的那樣。爲什麼呢?從此以後,你們就會精進修行。”這個精進修行不是一般的動力機製。“是從你們自性裏面生起了一種好樂精進修行的心。”就像讀書一樣的,不是被逼的要讀書考大學,而是自己對讀書有好樂,有認知,有興趣,欲罷不能。菩薩這四年多的循循善誘——開示,使這些弟子對修行認識了它的重要性,認識到它像吃飯喝茶一樣的:一日不敢離開,離開了就會餓死。他明白了這樣的一個價值,明白這麼一個道理,所以他自性發起了這樣一個善根:要精進修行。這是菩薩能夠看得到的,觀照得到的,所以他才能放心離開。
“你自己精進,就會舍這個輪回、這個南閻浮提的塵途。”“塵途”這個概念——注意——五欲六塵的客途。在這個塵途裏面我們是匆匆的過客,這個地方不是我們的家鄉,是在輪回過程當中很快就要過去的分段生死的這一段。而且走在這樣一個客途上是滿面塵埃,身心憔悴。那麼你只要精進念佛,你就能夠舍這樣輪回的塵途而登上極樂世界的刹土。極樂世界就是“聖域”。這個一真法界——聖人住持的地方,諸上善人俱會一處,一去就是阿鞞跋致,所以就叫聖域——就是指極樂淨土。那麼能這樣做,就是有大智慧、大賢德的人的作爲。就像前面講“可以超群”,像人中分陀利華似的。你能夠精進念佛求生淨土,舍叁界的塵勞登上極樂世界的聖域,這就是大智大賢的行爲。如果你不能認知到這一點,沒有這樣的正信、正見,就會懈怠。這個懈怠也是你自性的知見不正導致的。你如果一懈怠下來,就違背了大道。“大道”就是清淨道、平等道、大乘的佛道,你就違遠了,違背了。你違背這個大道就會墮落到煩惱的“淤泥”,必然被這個煩惱所主宰。如果在煩惱裏面,你在那裏面掙紮過日子,在那兒起惑造業,這就是“無知下愚”者的作爲。那必然就會墮落到叁惡道裏面去。所以告訴與會弟子,你能不能念佛求生淨土,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登上極樂世界的聖人法界,要麼你就是在煩惱淤泥裏面,到叁界的叁惡道裏面去注冊,去報到。有時候這種選擇可能就是別無選擇,只有兩條路可走。
所以面對這樣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那只有讓這些弟子們明白:“你們要明智地認識自己的前途方向,必須前進。”就是指向極樂淨土這個寶所、這個清涼池,朝向這個目標前進,不能墮到“淤泥”裏面去。對這個世間五欲六塵、家親眷屬、恩恩怨怨、功名利祿,不生一點系縛戀著的心——不要“系戀”。一般的,我們的心在輪回裏面太久了,對這些家親眷屬、人我是非、功名利祿常常是留戀的,常常覺得它很重要。那菩薩再告:“對這些東西你得從心理上把它斬斷,知道它是如夢、如幻、如影的東西,不要去留戀這些東西。只是要趕緊著力。”“著力”幹什麼?念佛。一個真念佛人,他的內心是要有一種決絕的心的:對叁界輪回的東西他在厭離當中,真正厭離到極點,不去系戀它。你有一絲的系戀,你的厭離心就沒有成就,你這一念的系戀就會構成往生的障礙。你的厭離心沒有成就,願就不能成就。所以菩薩就說:“你們能這樣做,就沒有必要對我的離開表示這樣的悲哀。這個悲哀沒有必要也沒有作用,主要是你們要著力念佛。”實際上菩薩的離開也就像佛示現涅槃一樣的,要讓他們生稀有難遭之想,趕緊想到:“菩薩作的開示就是藥,我們是病人。我這個病人趕緊服藥,服藥就能夠痊愈。”就這個道理。
《西方確指》菩薩最後之開示(下)
頃之複谕曰:“汝等不得更作菩薩再降想。所以者何?鸾乩之設,本爲神鬼所依憑,非大菩薩應化常事。汝等若奉教無失,于菩薩生恭敬之心,難遭之想,即是大報恩處。”
好,這第二段開示以後,這些與會的弟子還是心裏戀戀不舍哪,還是覺得心中沒有主宰,還是在那裏不肯離開。所以過了一會,覺明妙行菩薩又第叁次開示。第叁次開示就講到怎麼去報恩,怎麼去做,就指點他們。因爲這些弟子還是想:“哎呀,菩薩最好不要走哇!菩薩天天伴隨著我們哪!下次再來啊!”還是這樣的心理。根據這個心理,就打破他們這些妄想,說:“你們不要再做這樣的妄想了——說菩薩還要再來。”不要做這樣的想法,爲什麼呢?這裏特別提到個重要原因,就是乩壇——扶乩。“乩壇的設施本來是神鬼所依憑的一個地方。”那麼乩壇我們前面談到,它是在東漢的時候中國民間道家傳下來的一種法術。也確實,自古以來很多地方都喜歡扶乩,請這個仙那個仙來。他有些靈鬼、神鬼也冒充是什麼大仙過來了,或者冒充什麼佛菩薩過來了。這些靈鬼有一個什麼特點呢?你問什麼事,或者想治什麼病,問過去問未來,有時候還真是比較准。問世間的善法有時也說得像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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