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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老和尚十難四十八奇▪P13

  ..續本文上一頁第一點。

  二、老和尚五十六歲以後是度他時期,所作所爲,都是無我無私,到處開荒。其來也,一杖,一笠,一鏟,一背架;其去也,一杖,一笠,一鏟,一背架;這是偉大成就的第二點。

  叁、一般人貪圖個人享受,到處都有挂礙,而老和尚無來無去,即來即去。明知共匪屠殺成性,而老和尚情願由香港返回虎穴,以被護大陸數十萬徒衆;這是偉大成就的第叁點。

  四、匪區佛教徒召集中國佛教協會籌備會時,老和尚以一人之力,挽回佛教厄運,而向匪政府所提出的共同綱領,更足以維護僧尼寺院之免遭誅鋤滅毀;這是偉大成就的第四點。

  五、共匪本是摧毀寺廟的,自老和尚晉京, 周旋後,不, 但寺廟免遭拆毀,而且繼續興建修理;這是偉大成就的第五點。

  六、老和尚手建大小梵刹數十,皈依門下弟子中外計百十萬人。重振宗綱,續佛慧命。溯自達摩西來,至六祖而一花五葉;臨濟開玄要之宗,洞山立君臣之義,沩仰發體用之論,雲門示叁關之捷,法眼呈六相之分,拈花妙義,大布東方。及後曹洞專主少林,沩仰圓相漸隱,雲門于韓大伯後,難見其人;法眼盛于永明,而入高麗,獨臨濟尚存香火。元明以降,禅門宗匠,自中峰,楚石,以遞紫柏,憨山,天童,玉琳,屈指可數,獅弦算是絕響了。百余年後,幸老和尚出世,于鼓山傳法曹洞,兼嗣宗臨濟,中興雲門,扶持法眼,延續沩仰,興滅繼絕,慧日同光,以一身而參與五宗法;這是偉大成就的第六點。

   民國四十六年(歲次丁酉一百十八歲)老和尚還是住雲居,完成所剩下的十分之一二的真如寺建築,不過目瞆耳聾,百病日增;今年是一百十九歲,是否世緣將了,世壽殆盡,博地凡夫,何能推測十地菩薩境地?老和尚說:“人生如夢,一切皆幻;空中飛鳥,有何蹤迹可尋?況學道人耶?”今天我介紹老和尚的生活近況,也不過是佛法不離世法,隨順談談而已。

  第六講 虛雲老和尚飽經磨難後禅七開示

   民國四十一年冬,老和尚在上海市主建水陸道壇,圓滿後缁素人士,以勝會難逢,堅留老和尚繼續在滬舉行禅七;老和尚慈悲法施,允滿衆願;于是訂定四十二年(一百十四歲)正月初九在玉佛寺起七,至十五日圓滿 ;後來大家還以法味沒有飽饫,又要求繼續一禅七;由正月十六日起至二十叁日解七。在這半個月中老和尚每天都有法語開示,現在把那些開示一篇一篇地加以講述。爲的是不變原意,還是用老和尚的口氣向大家開示。

  一、不要頭上安頭

   這裏的大和尚葦舫很慈悲,各位班首師傅的辦道心切,加以各位大居士慕道情殷,發心來打靜七,要虛雲主七,這也可說是一種殊勝因緣;可是我年來患病,不能多講;世尊說法四十余年,顯說密說,言教已有叁藏十二部之多;我今縱能講幾句,也不過拾佛祖幾句剩話而已。至于宗門下一法,乃世尊最末一次升座,手拈大梵天王所獻的金壇木花示衆,那時在座下的人天大衆,沒有人懂得這是什麼意思,只有摩诃迦葉破顔微笑。世尊就對迦葉說:“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咐囑于汝。”這是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下承當的無上法門;後世的人籠統稱之爲“禅”;須知大般若經中所舉出的“禅”,計有二十多種,都不是究竟;只這宗門下的“禅”,是不立階級,直下承當,見性成佛的無上“禅”。有什麼打七不打七呢,不過因爲衆生的根器日鈍,妄念多端,所以曆代祖師用了許多方便法門加以攝受。在唐宋時代,禅風偏天下,現在衰微到了極點,只有金山,高旻,寶光等處,尚有宗門家風,但也不過撐持門面而已;所以現在宗門下的人材甚少;就是打七,大都名不符實。從前七祖青原行思問六祖說:“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祖答:“汝曾作什麼來?”思說:“聖谛亦不爲。”祖問:“落何階級?”思答:“聖谛且不爲,何階級之有。”六祖對行思的話,非常器重。如今你我根器劣弱,諸大祖師不得不假方便,教參一句話頭。宋朝以後,念佛的人很多,諸大祖師乃教參“念佛是誰?”一直到現在,各處用功的人都照這一法參究:可是許多人還是不得明白,把這句“念佛是誰”的話頭放在吧裏,不斷的念來念去,成了一個念話頭,不是參話頭了。“參”字的意義是參看,所以凡是禅堂上都貼著「照顧話頭”四個字。“照”字的意義是反照,“顧”字意義是顧盼,就是反照自性的意思。我們的心一向是向外馳求的,要它回轉過來反照,才叫做看話頭。“念佛是誰”是一句話,這句話在沒有說的時候,叫做話頭,既然說出就成話尾了。我們參話頭,就是要參這“誰”字,譬如我在這裏念佛,忽有人問我:“虛雲:念佛的是“誰”啊?”我答:“念佛是我呀!”那人再追問:“念佛是你,你還是口念,還是心念呢?假若是口念,你睡著時爲什麼不念?假若是心念,你死了爲什麼不念?”我們就是對這一問有疑,要在這疑的地方去追究它,看這話究竟由那裏而來,是甚麼樣子,微微細細地去反照,去審察,這也就是反聞自性的工夫。在行香的時候,頸要靠著衣領,腳步緊跟著前面的人走,心裏平平靜靜,不可左顧右盼,一心照顧話頭。在坐香的時候,腦部不要太挺,氣不要上提,也不要下壓,隨其自然;把六根門頭收攝起來,萬念放下,單單的照顧話頭,不要忘了話頭;不要粗,粗了就會浮躁,不能落堂;也不要細,細了就會昏沈,墮入空亡;一粗一細都得不到受用。如果話頭照顧得好:工夫自然容易純熱,習氣也自然歇下。初用功的人,這句話頭是不容易照顧得好的,但是不必害怕,更不可想開悟,或求智慧等念頭。須知打七爲的是要開悟,爲的是求智慧,如果.你再另外用一個心去求那些,這就叫做頭上安頭了。假如初用功時,話頭提不起,千萬不要著急,只要萬念情空,綿綿密密地照顧著,妄想來時由它來,我總不理會它,妄想自然會止息;所謂:“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妄想來了,我總以覺照力釘著這句話頭,話頭如果失了,馬上就提起來。初次坐香好似打妄想,等到時光久了,話頭會得力起來。這時侯,你一枝香可以將話頭一提,就不會走失,那就有把握了。上面說的都是空話,還是好好用功吧!

  二、照顧如雞抱卵

   “打七”這個法門,是魁期取證的最妙一法,古來的人根器敏利,不必常常用這一法門;到了宋朝這法才漸漸展開,清朝雍正年間更爲興盛。雍正帝在皇宮裏也時常打禅七,對禅宗是最尊重的,他的禅定工夫也非常好,在他手裏悟道的有十余人之多,揚州高旻寺的天慧徹祖,也是在他會下悟道的。這種克期取證的法門,好像儒家入場考試,依照題目作文,根據文章取錄,有一定規矩和時間的。我們打七的題目叫做“參禅”所以這個堂名叫做“禅堂”。“禅”字的意義是“靜慮”,印度話是“禅那”。禅有大乘禅、小乘禅、有色禅、無色禅、聲聞禅、外道禅等;宗門下這一禅,叫做無上禅。如果有人在這禅堂把疑情參透,把命根坐斷,那就是“即同如來”;所以禅堂又名選佛場,也名般若堂。在這堂裏所學的法,都是無爲法。無者,是無有作爲,即是說無一法可得,無一法可爲。凡是有爲.都有生滅,若有可得,便有可失。經上說:“但有言說,都無實義。”例如誦經禮纖等,盡屬有爲,都足言教中的方便權巧;宗門下就不是這樣,只教你直下承當,用不著許多言說。從前有一位學人參南泉老人,問:“如何是道?”老人說:“平常心是道。”我們日常穿衣吃飯,出作入息,無不在道中行;只因我們隨處縛著,不識自心是佛。古來大梅法常禅師,初參馬祖,問:“如何是佛?”祖說:“即心是佛。”師聞言大悟,遂禮辭馬祖,到四明梅子真舊時隱居處,縛茅而居;唐貞元中,鹽官會下有一位和尚,因采桂杖迷路到庵所,問:“和尚在此多少時?”師答:“只見四山青又黃。”又問:“出山路向甚麼處去?”師答:“隨流去。”僧歸將這事告知鹽官,官說:“我在江西曾見一僧,自後不知消息,也許就是這個和尚。”遂令僧招請。師答以偈語:“摧殘枯木倚寒林,幾度逢春不變心;樵客遇之猶不顧,郢人那得苦追尋;一池荷葉衣無盡,數樹松花食有余;剛被世人知住處,又移茅舍入深居。”馬祖聞師住山,乃令僧去問:“和尚見馬大師,得個甚麼?便住此山。”師答:“大師向我說,即心是佛,我便這裏住。”僧說:“大師近日佛法又別。”師問:“作麼生?”僧答:“又道非心非佛。”師說:“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僧歸告馬祖,祖說:“梅子熟也。”可見古來的人是如何了當和簡切。只因你我恨機陋劣,妄想太多,諸大祖師乃教參一話頭,這是不得已而用的方便法門。永嘉祖師說:“證實相,無人法,刹那滅邰阿鼻業;若將妄語诳衆生,自招拔舌塵沙劫。”高峰妙祖說:“學人用功,好比將一瓦片,抛于深潭,直沈到底爲止。”我們看話頭,也要將一句話頭看到底,直至看破這句話頭爲止。妙祖又發願說:“若有人舉一話頭,不起二念,七天之中,若不悟道,我永墮拔舌地獄。”只因我們信不實,行不堅,妄想放不下,假如生死心切,一句話頭決不會隨便走失的。沩山祖師說:“生生若能不退,佛階決定可期。”初發心的人總是妄想多,腿子痛,不知工夫怎樣用法,其實只要生死心切,咬定一句話頭,不分行住坐臥,一天到晚把“誰”字照顧得如澄潭秋月一樣,明明谛谛的不落昏沈,不落掉舉,那又何愁佛階無期呢?假如昏沈來了,你可瞠開眼睛,把腰稍提一提,精神自然會振作起來;這時侯把話頭不要太松或太細,太細易落空和昏沈,一落空只知一片靜,覺得爽快;可是在這時候,這句話頭不能忘失,才能在竿頭上進步;否則就會落到空亡,不得究竟。如果太松,妄想就容易襲進;妄想一起,掉舉就難製服;所以在這個時光,要粗中有細,細中有粗,才能使工夫得力,才能使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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