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人家向他請求要看時,活佛就舉起手來,向大袖子裏說﹕「師兄你出來有人要看你」,那時蜈蚣就慢慢的從袖中爬出來。停止在活佛手掌心,動也不動,等到大家看過以後,他又說﹕「師兄,進去吧」,真奇怪,那只蜈蚣又慢慢的進入袖中,可是停了一會活佛又把這只蜈蚣放入叢草之中,並與他說上幾句人家所不懂的話,那只蜈蚣都是依依不舍的遊入草石山間內去,這就是活佛心中無毒,一切物不能傷害,我們通常人爲蛇蠍所傷者,都是心中之毒未去,或者與蛇蠍前生有怨仇,所以現在冤家見面,遭其襲傷,如果打死了那更增加性命的怨恨,將來「因緣會與時,果報還自受」,讀者諸公怎可不慎。
警官取鬧 媽媽相好
有些不信佛教的油嘴青年,他們看見出家和尚,就任意的取笑,或者隨便輕慢侮辱,而出家人多數采取忍讓的態度,守著「吃虧讓人得便宜」的古訓,尤其是彌勒菩薩的「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有人罵老拙,老拙自說好,他也省力氣,我也少煩惱」,這種大肚包容的精神,成爲修行人的美德,可是那些沒有道德專開出家人玩笑的人,因此得寸進尺的拿出家人開玩笑,以爲出家人忠厚怕事,橫豎說幾句笑話,出家人不會與他反面孔的。
金山活佛有一次去寶華山參加戒期,民國十四年寶華山開羅漢期傳千佛大戒,因此各府洲縣的護法信士都趕來參加的,去寶華山要從龍潭下車,跑十八裏山路,方才到達寶華山,龍潭派出所有位巡官某君不信佛教,就是犯了油嘴說出家人壞話的老毛病,同時他又是派出所的巡官,說錯了出家人也不會與他反臉的,尤其看見金山活佛,以爲這是開玩笑的對象,他知道金山活佛是一位忠厚者,與人無爭的;因此他要在衆人面前,開出家人的玩笑,出出風頭,就找著金山活佛,拿他作取笑的資料。他說﹕「活佛,活佛,你是不是活佛?」活佛說﹕「你們大家都稱呼我是活佛,其實你們都是活佛。」巡官還不識相的說﹕「你既然是活佛,就應該規規矩矩的,我聽人家說,你很不規矩。」活佛還是老實的答道﹕「我有什麽不規矩?」那位巡官又說﹕「聽說你和人家的女人不規矩。有人來派出所報告我,現在你告訴我,你究竟與那一個女人相好?」
金山活佛這時知道這巡官有意在開他的玩笑,他也就借此教訓他一次,毫不思考的就大聲答道﹕「我與那個女人相好?我與你媽媽相好。」這位巡官只知道討別人的便宜,遭金山活佛這一反擊,真有些受不了,腦羞成怒的說﹕「你這和尚,還是活佛,怎麽說與我媽媽相好!」活佛笑答道﹕「我不但與你的媽媽相好,我與一切人的媽媽都相好」,這一來引起傍觀的居士們也講活佛不對了,說﹕「活佛你怎麽講這種話,太不好聽啦!」活佛說﹕「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釋迦牟尼佛說的」,大家更加懷疑,佛那裏講這種不誠實的話呢?」他們又問﹕「活佛,你說這是佛說的,有沒有根據呢?」活佛答道﹕「怎麽沒有根據?梵網經上講「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爲我母」,一切女人都是我母親,兒子不與母親要好,與誰相好呢?」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更加的恭敬贊揚金山活佛的智慧辯才精通佛理,那位巡官到這時,見衆人都反而贊揚活佛的偉大,他雖不懂佛法,經此一說也不生氣了。
一般人以爲「相好」二字,是男女戀愛之意,所以活佛說出「我與你媽媽相好」,那位巡官就大怒,活佛說出「我與一切人的媽媽都相好」,大衆聽了也不滿意,經過活佛引出佛經證明,「一切女人爲我母」,以母子恩情之愛爲相好,大家疑團盡解,這時才知道金山活佛實是一位了不起的通家,是一位大權示現的菩薩,笑話盡成佛法,實在使人折服,那位油嘴的巡官,經過這次的教訓,從此皈依了活佛,再也不敢拿出家人開玩笑了。
活佛打人 初二叁果
隆泉法師對筆者說﹕「民國十四年,寶華山的慶祝浩淨老和尚的八十大壽,開期傳千佛大戒,而且是羅漢期。所謂羅漢期者,戒子要有一千二百五十人之多,同時沒有限製,來者不拒,那次金山活佛也來參加,穿了一件大棉襖,兩只大袖子垂到地,頭上沒有頭發,紅而發亮,每晚不睡,在竹園裏跑著,深夜唱出他「誰念南無阿彌陀佛」的腔調來,聲如宏鍾,全山數千人都聽到,我們大家都學會了他的腔調,東西板堂的師傅們也都會唱。
大家都尊敬活佛,可是活佛本身太客氣,不受人的禮拜,你拜他,他就拜你,同時比你拜得快,浩老和尚升坐說法,活佛偷蹲在法坐下面,我們看到即好笑又不敢笑,他就是這樣隨便自由的人。
上海的一般小姐少爺,大家都羨慕活佛,請活佛爲他們公子小姐們摩摩頂,那知活佛摩頂打人,他在少爺小姐們頭頂上,打一下說一聲「初果阿羅漢」,「二果阿羅漢」,「叁果阿羅漢」,「四果阿羅漢」,打過以後說﹕「好了,成道了」,有些年青的少爺小姐眼淚都被打出來,咬著牙齒,硬著頭皮讓活佛打,他們說﹕「活佛打人是爲人消業的,所以活佛雖然打得很重,可是那些男女居士們都來請活佛打。是的活佛打人,不但能消業,而且可以治病。活佛在棲霞山時,有一居士請活佛醫病。他給那居士重打了幾拳,病就好了。就等同戒期裏,新戒被打楊柳一樣,戒師拿一把楊柳枝在新戒頭上死打,打一下,新戒還念一聲阿彌陀佛呢!金山活佛那一次在寶華山,替寶華山常住化緣,化了很多米,並且在齋堂裏爲大衆供養,吃的上白好米,那一次戒期,新戒菩薩能吃到好米,都是金山活佛化的緣,活佛的慈悲,真是了不得,他自己吃剩飯穢物,而化緣供養大衆,使大家都吃好白米,這種舍己爲人的精神,不是無我相的活佛,是作不到的呵!
飽餐惡水 淨穢不分
金山活佛喜歡吃人家倒的剩飯,賤糕,以及惡水缸裏的飯和水,是否是他的怪癖也不知道。每到一宇都是如此,在他心裏已經到了不垢不淨的地位,可是在我們凡夫心裏,以爲這是肮髒汙穢的東西,不可以吃的,他有時還拿著這種穢臭的東西給人家吃,清潔的人看到真要發嘔,在活佛眼裏,不但沒有分別心,而且已達到淨穢一如,可以吃人的死屍,可以吃他人的痰唾,天甯寺冶開老和尚有病,衆弟子去看老和尚的病,金山活佛也在那裏,他說﹕「你們這些都不誠心,來看老和尚的病」,居士們說﹕「你說怎麽才是誠心呢?」活佛說﹕「你們有誠心,可以把老和尚的痰孟裏的痰吃下去」,大家看了心裏就有點作嘔,誰也不敢問津,活佛說﹕「我說你們不誠心吧?你們不來我來。」他端起痰孟來,骨咚骨咚一陣,將痰盡吃光了。
又有一次有一位大施主,請活佛吃飯,並且請了很多地方首長,奉陪活佛吃齋,並請來專門的大廚司,辦上等的素齋,來供養活佛,到了時間,主人大家請坐;上面的大位留給活佛,可是到處找活佛,活佛不見了。那知他老人家已跑到廚房惡水缸前,把大袖子一卷,兩手在惡水缸一攪,把魚骨肉骨等撈出來,擺在地上,然後雙手抓起剩飯米來大吃而特吃,再拿起大碗來,將缸裏惡水骨咚骨咚的吃了七八大碗,把肚子吃得像彌勒佛一樣的跑出來,主人正在找活佛坐席,見他從裏邊出來,以爲他去便所的,就請活佛快來入席,地方首長,也站起來與活佛相見。他大聲的笑著說﹕「你們大家請用,我已吃飽了,你們看,我的肚子,這麽大。不能再吃了。」大家問道﹕「活佛在那裏吃的?」活佛說﹕「我不騙你們,我到廚房裏去吃的」。主人不相信,跑到廚房查問廚房的人﹕「活佛有沒有來廚房吃飯?」他們說﹕「沒有,沒有。剛才有個討飯的和尚,跑來廚房,撈鍋水吃的,肚子吃得大大的,方才跑出去了,沒有看到活佛來。」主人一聽跳腳的說﹕「那就是活佛呀!」你們怎麽讓活佛吃鍋水呢?」走去一看,半缸鍋水,已被活佛吃光了。弄得主人很難爲情,請活佛來吃齋的,結果他沒有吃齋,而吃他家的剩鍋水。這就是金山活佛的「遊戲叁昧」。
很多地方,聽說活佛要來,趕快派人將廚房的鍋水缸藏起來,不給他找到。不然他又偷去廚房吃鍋水的。主人不讓活佛吃鍋水的原因,就是怕損福,可是在金山活佛看起來,倒也無所謂,或者這也是活佛特有的家風,留著人間,傳爲佳話吧?
僧俗賽跑 團長皈依
金山活佛皈依弟子之中,各界人士都有,軍政學警,士農工商,應有盡有,最有趣的是李長江團長,他皈依金山活佛原因,不是因爲聞法有悟而皈依,也不是因爲有病請求活佛治癒而皈依,更不是爲了什麽別人勸說接引而皈依,說起來也很有趣味。
談起李長江來,凡是江蘇的人,都會知道他的,他是江蘇六合人,他當江蘇保安團團長時,皈依金山活佛的。他是軍人,又是高頭大馬的壯漢,過慣了行軍打仗的生活,跑起路來箭步如飛,他常常到金山去玩,看見金山活佛的樣子,怪有趣的,夏天穿著冬天的棉襖、棉襪、棉靴,毫不畏熱,頭上還戴上一頂合掌尖帽子,安閑自在的,大有「叁界火宅,我土安然」之概。
因爲李長江與活佛常常見面,有時也說幾句取笑的話,那天又看到活佛戴著合掌尖帽子,罩到鼻子上,雙目下垂,慢慢的閑靜的走著,看他一點火氣也沒有。李團長說﹕「妙善活佛,你夏天穿冬衣,當然稀奇,可是你還是怕熱,我看你跑起路來這樣的慢,就是怕熱的證明,你如果跑起路來也有我快,相信你也穿不住棉衣,也會和我們一樣的要穿單衣的了」,金山活佛笑笑說﹕「不見得吧!你跑起路來也不見得比我快,或者不如我,也說不定?」李團長聽活佛這句話,簡直是對他的侮辱,一個時代的軍官,沖鋒陷陣的健兒,怎麽跑路沒有和尚快?尤其是妙善活佛,看他跑起路來,像似在看著地上的螞蟻跑路,恐怕腳下要踏死了螞蟻,軍人走路如快馬一樣的快,看妙善活佛走路比老牛拉車還要慢。他能跑得快,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馬上就說﹕「妙善活佛;你說你跑得快,我們那一天比賽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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