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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系列——下士道(新廣論講記4)▪P29

  ..續本文上一頁心生起了深深的仇恨。

  芋仔兄弟殺生已經究竟,以無欺的因果律,決定在劫難逃,哪怕逃到天邊,業一成熟,也當下即報。如果這能夠以金錢賄賂,或者以逃亡免除,或許還有機會。但是業果只在自己的心上顯現,誰有辦法逃離心呢?衆生的心是遍法界的,沒有可逃之處,除了忏罪之外,殺業的報應無法逃脫。

  下面看芋仔殺狗的現世報應:

  幾年後的一天晚上,芋仔夢見大黃回來了。它不再是搖尾乞憐現友善的相,而是目露寒光,凶狠猙獰。芋仔非常恐怖,想要逃跑,這時大黃縱身躍起,直接咬住他的脖子。芋仔嚇醒過來,渾身直冒冷汗,衣被全被滲濕(這是報應的前相)。接下來,每天晚上他都夢見大黃報仇,每一次都是在恐怖之中驚醒。家人認爲他中了邪,請來符仙、乩童等,用了很多辦法,但是毫無效果。

  時間久了,芋仔覺得這樣把一家人搞得都不安甯,就想辦法離家。後來他跑去高雄找到一份工作,平靜了一段日子,他也認爲已經擺脫了大黃的糾纏。這是他初時受報的情形。

  從這一段看出,一切業報是在心上變現的,而且絲毫不錯亂。芋仔當時造的是殺狗惡業,夢中也只顯現對應的恐怖境界。如果不聯系因而只看果,就很難理解這種現象,只會簡單地歸結爲生理失衡,或者腦神經錯亂。這是不知深層業果之理的膚淺之談。其實,一切都是業力搞出來的。業非常的微妙,只要在心上熏下業習種子,到它成熟時就必定會變現相應的相,所以一切都是唯心自現的,是由業變現的。

  而且,“未作不遇,已作不失”。芋仔和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家庭裏,但不同人是不同的境界,芋仔夢裏出現的景象,別人微塵許也夢不到,這就是“未作不遇果,已作不失壞”。總之,業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只要一個人的心上建立了業習氣,就會以緣起力刹那刹那成熟,直至報盡爲止。

  而且,業和果是同類相應的。如果以殺狗的業習變現貪欲夢境,那就是因果上有紊亂,事實上,殺業習氣變現的是複仇的恐怖夢境,在芋仔夢中顯現的大黃,樣子凶狠,縱身躍起,直接咬住他的脖子,與當時造業的情景非常類似。從這裏也看出,無論什麼果都不是無因生、邪因生的,而只是以同類因引生的。

  一年後,芋仔的弟弟就死了。在芋仔離家之後,弟弟得了同樣的毛病,夜晚常常做惡夢吼叫。後來嚴重到白天也在地上學狗爬,作狗叫。

  一天,弟弟學狗亂嗅了一陣之後,爬上柴房,突然柴堆上的鋤頭掉落,正中他的腦袋,就這樣死去了。稀奇的是,這把鋤頭正是他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凶器,報應真是絲毫不爽!

  兄弟倆合作殺狗時,造的業相似,感得的果報也相似,只是弟弟報應來得更快。他的受報可以分成叁個階段,最初階段,以殺業習氣的力量,不到幾年,夢境就發生改變,出現恐怖的夢相。等業習氣的勢力進一步增強時,他不光是做惡夢吼叫,而且現世就變成了狗相,白天學狗爬,做狗叫,這是第二階段。第叁階段,業習氣繼續增長,芋仔的弟弟竟被他們用來敲死大黃的凶器擊中腦袋而橫死。

  殺業的報應是如此迅速而可怕!所以絕對不能造殺業,這不是可以試一試的,也不是造了業還能僥幸逃過報應的,像芋仔的弟弟現世就失去做人的資格,來世決定墮落。

  再說芋仔在弟弟死時,曾經回家一趟,目睹了弟弟慘死的情形,他作惡心虛,在家裏呆不住,連夜趕回高雄。一路上稍有風吹草動,他就緊張,全身汗毛直立,心跳急速,甚至驚叫出聲。

  這種心理的失常,也是由殺業所致,除業之外並沒有其它作者。有人會想,爲什麼風吹草動,就讓他恐懼成這樣?不識業果的人會認爲這是神經過敏,而從業果衡量,這都是以殺業習氣法爾變現的相,他人沒有造這種業當然不會有這種反應。

  再說,芋仔一路快跑,感覺大黃的魂一直在追他,夜晚的境界中,場面非常恐怖,他見大黃直接跟到床前,兩道犬牙露出寒光,射入他的心房,他嚇得立即跪地求饒,可是對方不饒恕,直接咬他的脖子,刺入喉管。

  芋仔大呼救命,驚醒了同事,他們起來一看,發現沒有什麼事,只是芋仔夢驚而已,就又睡下去了。芋仔不敢睡,他只有再逃,但能逃往何方呢?雖然可以從高雄逃到臺北,從臺北再逃到其他地方,但他的殺業到何處能逃脫呢?過了一段時間,他進了一家工廠,在兩年裏稍得擺脫,但是內心始終不安,一直恐懼大黃會再來找他,晚上連門都不敢出,上廁所都是心驚肉跳。

  兩年後的一晚,大黃又來了。這次它帶來七八只凶狗,把芋仔團團圍住,往芋仔身上撲去。芋仔嚇得腿都軟了,只能任憑大黃咬他的脖子。其它狗有的咬頭,有的咬手,有的咬腳,乃至于咬他身上的每一塊肉,芋仔被咬得血肉模糊,痛苦難當。

  從這裏看出,對芋仔來說,只要這個殺業沒清淨,恐怖之相就絕不會自動消失。實際上,不是心外有地獄,而是衆生心識顛倒,變現出地獄的境界。識中的罪業習氣成熟,就會把人推入這種悲慘的境界。

  人都害怕吃毒藥,因爲知道毒會腐蝕髒腑,致人于死地,但對殺業卻毫不在乎。其實,殺業比毒藥更可怕,一旦造下殺業,業習氣就熏在識田中,它對身心的毒化不亞于鸩毒,一旦成熟,就能把今世的幸福、安甯統統摧毀,甚至連做人的資格都會剝奪。後世的果報更加可怕,佛經中講,以殺業將在叁惡趣中輾轉受生,時間長達一個中劫,相當于人壽兩百億年。脫離惡趣後,還要償還五百次生命,並感受多病、短命等災難。在短短時間中殺害一條生命,竟然要付出如此慘痛而漫長的代價!業增長廣大之相令人恐懼!

  下面看一則發生在臺灣的凶殺案例:

  主人公陳美月二十叁歲時,隨丈夫從福建渡海來臺謀生,不到幾年丈夫就病亡了,一個寡婦拖兒帶女,可以想象生活有多艱難,叔叔勸她改嫁,她就和一個叫黃石良的臺灣本省人同居。日據時代的臺灣,法律規定本省人不能與外省人結婚,在戶口上只是姘居。爲了戶口,黃石良煩惱了好幾年,很多人笑話他,有人說:“你替人家養了好幾年兒女,結果還不是正式家長,名義上只是姘居,你爲什麼不另娶一個本省的呢?”還有人說:“叫你另娶,你還不願意,這個女人又不能作正式夫妻,怎麼辦?”他說:“我把她殺了,我也不讓給別人。”這事有人暗中告訴陳美月,她心裏就有數。

  八月十五這一天,黃石良回家,陳美月見他臉色不對,夜晚就對他說:“我們夫妻同住幾年,感情很好,戶口的問題,那是法律規定如此,我也沒辦法。你不能遷怒于我!聽別人傳你要殺我,有沒有這事?”他說:“沒這種話,這是別人開玩笑,我們好好的夫妻,爲什麼要殺你?不要聽別人的。”這樣陳美月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十天,二十五日這天半夜,一家人睡得正香時,不知何時黃石良從床上起來,拿了一把日本刺刀,瘋狂撲向陳美月,朝她腹部連刺叁刀,頓時腸子橫流,其中有一條斷了,大便從腸子裏流出來。雙臂、兩肩共有十余處刀傷。當時黃石良說:“斬草要除根,全家一個也不留。”他又去殺十四歲的女兒。小女孩受重傷後,想跳樓逃走,卻不幸摔死,只有兒子被人營救出來。黃石良見有人來,自己也想自殺,但傷勢不重,被人奪下了刀。

  淩晨四點多警察趕到,派人把女人送到醫院急救。但陳美月傷勢嚴重,腸子被砍斷,大便從腸中流出,有的傷口已經腐爛。醫生見此情形,覺得她無法救活,活不了幾小時,就草草了事,縫合了傷口,把她擡入太平間等死。

  凶手自殺兩刀,也住在隔壁醫傷。有人問他:“你爲什麼要殺你太太?”他說:“這是個壞女人,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知道她能不能醫好?”旁邊人說:“不會好的,院長說夜裏十一點鍾,一定會死。”陳美月在隔壁句句聽見,心裏很難過,想抓破縫線,求早一點死。卻沒有力氣,動彈不得。

  她知道死期很快就要到,自歎命苦,欲哭無淚。時間悄悄地流逝,陳美月是佛教徒,忽然想起觀音菩薩聖號,開始念白衣大士神咒,她想:“我死也罷,只是恐怕今後無人信佛、皈依佛教,甚至譏笑信佛、皈依無用。”因此她合上雙眼,默念“南無大悲救苦觀世音菩薩”,大約念了二十余聲,她感覺屋裏有些異樣,睜眼一看,原先暗暗的太平間中充滿了光明,觀世音菩薩現身在眼前,菩薩後面站了無數人,都在爲她合掌念佛。

  觀世音菩薩手裏拿著似乎是一個香蕉葉,送給她,她想:“爲何送我蕉葉呢?”菩薩說:“這是芭蕉葉,不是香蕉葉,是世間所無的寶物,不同于世間一般的芭蕉葉。”在菩薩的加持之下,她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隨口說:“啊!世上無有,這樣很好。”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一覺到天亮,任何痛苦都沒有,只是覺得沒有精神。

  凶手最初聽護土說她晚上必死無疑,所以他很安心,一心只盼望女人自己死掉。過了兩天,他又問護土:“那天夜裏十一點鍾,那個女人死了沒有?”護土說:“奇怪得很,不但沒有死,傷反而好了!現在仍在養傷,一點痛苦也沒有。”黃石良咬牙發狠說:“這次殺她不死,我再殺她,要用刀砍斷她的頭,看她還會好起來嗎?”醫院怕他再行凶殺人,給他換了房間,可他毫不改悔,醫院又用手铐腳鐐把他铐起來。黃石良探知到女人住在樓上後,又發狂說:“我要用手铐把她肚子的傷口打破,再把腸子拉出來,看她死不死?”有一天他真的上了樓,幸虧被人發現得早,把他打下樓去,關起來。等他的傷醫好以後,法院判了他十五年徒刑。

  經過這次打擊,陳美月常在觀音菩薩前痛哭,她想自己平生沒做過壞事,爲什麼要慘遭這樣的痛苦?丈夫早亡,嫁了這個男人,爲什麼如此狠心殺她?十四歲的女兒也遭慘死。一家人死的死,傷的傷,她感到自己的命運很悲慘,就求菩薩指示。

  一日念佛時,陳美月忽然昏厥,進入一個境界中,她見到自己變成公子模樣,手中拿了一枝弓箭,旁邊有位隨從,看似主仆二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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