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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系列——上士道(新廣論講記8)▪P17

  ..續本文上一頁>任運成辦自他利,世尊而外更有誰,

  

以此爲利有情事,願速成佛求加持。

  

  寅二、自他相換的修法分五:一、自他相換的法源 二、自他相換的涵義 叁、遣除修持自他相換的障礙 四、自他相換的修行 五、以《攝頌》攝義

  卯一、自他相換的法源

  主要傳承:由釋迦佛傳給文殊菩薩,文殊菩薩傳給寂天菩薩,寂天菩薩傳到阿底峽尊者,再傳仲敦巴尊者,之後傳博朵瓦、霞惹瓦,最後傳給朗日塘巴、恰卡瓦。

  《普賢上師言教》說,往昔世尊曾轉爲商主匝哦的兒子。當時因他母親之前所生男孩全都夭折,後來生下他時,害怕取男孩的名字又會死去,就給他取了女孩的名字,叫匝哦之女。

  父親在大海中取如意寶時,不幸船毀人亡。他長大後想按當時印度的風俗繼承父業,便詢問母親父親的行業。

  母親怕他重蹈父親的命運,不願實話相告,便騙他說:“父親是賣糧食的。”

  他就去賣糧食,將每天掙的四塊錢孝敬母親。賣糧食的同行對他說:“你不是賣糧食的種姓,不應當賣糧食。”

  他回家問母親,母親告訴他:“父親是賣香的種姓。”

  他又去賣香,每天賺八塊錢,都供養母親。賣香的同行也禁止他賣香。母親又告訴他:“父親是賣衣服的種姓。”

  他又去賣衣服,每天賺十六塊錢交給母親,但仍然是同樣的遭遇,同行禁止他賣衣服。母親又騙他說:“父親是賣珍寶的種姓。”

  他又去經營珍寶,每天賺叁十二塊錢供養母親。

  這一回,當地的商人告訴他:“你是大海中取寶的種姓,應當從事屬于自己種姓的行業。”

  他回家對母親說:“我是商人種姓,要去大海取寶。”

  母親說:“雖然你是商人的種姓,但你父親和祖輩們都是因爲入海取寶而死去的,你幹這一行,最終也會落得這種結局,所以你不要去,在本地做點買賣也可以。”

  他不聽勸告,備齊了航海所需資具,准備入海。

  臨走時,母親不放他走,一邊拉著他的衣服一邊哭。

  他說:“在我出海取寶時,你這樣哭哭啼啼很不吉祥。”說完用腳踢母親的頭,然後上船出海。

  後來,在海上船只被毀壞,大多數人都死了,他抓到一根扁木,漂到一座海島上,進入了歡喜城的一座莊嚴宮殿中,有四位女孩來服侍他。此後,又到更遠的具喜城,有八位女孩服侍他;又到更圓滿的香醉城,有十六位女孩服侍他;又到梵師城,有叁十二位女孩供養承事。

  最後,他來到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前,問一位手拿鐵棒的紅眼黑人:“這間屋子裏有什麼?”黑人不說話。他便自己上前去看,見到很多同樣的人,嚇得他毛骨悚然。

  他走進那座建築物,看到一個人頭頂上有個大鐵輪在飛速旋轉,白色的腦漿四處噴射。

  他問:“你爲何遭受這種鐵輪旋轉之苦?”

  那人回答:“我以前用腳踢了母親的頭,所以遭受這樣的果報。”

  匝哦之女心想:我也是以這種業力來的。

  這時,鐵輪旋即橫空飛來,在他頭頂上旋轉,白色的腦漿四處噴射,痛苦不堪。

  這時他發起大悲心:輪回中有很多像我一樣不孝順父母的衆生,也要感受這種痛苦,願所有這樣的痛苦都成熟在我一人身上,由我來承受,願一切有情生生世世不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觀修之後,鐵輪馬上騰空而去,匝哦之女不再受報,而且在虛空中七肘高的地方,享受無比的安樂。

  又有一世,世尊轉生在地獄中,與同伴一起拉一輛沈重的車子。因爲拖不動,被獄卒用熾燃的兵器毒打,苦不堪言。

  世尊不忍同伴受苦,便想:與其一起受苦,不如讓我獨自拉車承受,也好讓同伴得到安樂。

  他就對獄卒說:“讓我一個人來拉吧!”

  獄卒說:“各自造業,各自受報,誰也無法改變。”

  說完用鐵錘擊打他。以此代苦的善念力,他馬上從地獄轉生天界。據說這是世尊利他的開端。

  以上是世尊前世修自他相換的兩個例子,實際上,世尊生生世世修持菩提心,舍身飼虎、割肉喂鷹,行持了無數自他相換的法行。因此,成佛後也對我們宣說這一妙法。

  比如,世尊在《華嚴經》中講到自他相換的法行。如普賢十大願王中的第叁願王——廣修供養中說到“代衆生苦供養”,第十願王——普皆回向中也說“若諸衆生,因其積集諸惡業故,所感一切極重苦果,我皆代受。令彼衆生,悉得解脫,究竟成就無上菩提”。

  可見自他相換是修持大乘佛道不可缺少的究竟法門。過去噶當派的格西都把它作爲修行的核心,最初是單傳,後來變成普傳。此中還有這樣一段公案:

  噶當派恰卡瓦格西,精通很多新舊派教法和因明經論。

  有一次,他在另一位格西處看到兩句偈頌:“虧損失敗自取受,利益勝利奉獻他”,覺得稀有,便詢問是什麼法。格西告訴他:“這是朗日塘巴的《修心八頌》。”他詢問誰有這個竅訣的傳承,說是朗日塘巴本人有。

  他就去求法,後來得知朗日塘巴已經圓寂了,之後他去依止另一位祖師霞惹瓦。

  當時,霞惹瓦格西正在給數千僧人傳講經論,恰卡瓦聽了好幾天,也沒有聽到他想求的法,便想:不知道這位格西有沒有該法傳承,應當問清楚,如果有我就住下,沒有就離開。

  一天,趁霞惹瓦格西繞塔時,恰卡瓦走到格西面前,將披單鋪在地上,請格西稍坐,請教問題。

  霞惹瓦說:“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在一個坐墊上圓滿一切所願。”

  恰卡瓦說:“我看過“虧損失敗自取受,利益勝利奉獻他”的法語,與我的心很相應,不知該法的深淺?”

  霞惹瓦告訴他:“不管你的心與此法相不相應,你若不想成佛,也就罷了,若想成佛,則此法必不可少。”

  恰卡瓦問:“上師,你有此法的傳承嗎?”

  霞惹瓦說:“我有傳承,這是我所有修法當中最主要的法。”

  如是恰卡瓦依止了霞惹瓦上師六年,在這期間,上師唯一傳授《修心八頌》。他一心專修,最後完全斷除了我愛執。

  恰卡瓦修了自他相換的修心法門之後,認爲這樣珍貴稀有的教法,若只是單傳或密傳,未來衆生實在無福,所以從他開始普傳此法,而且撰造了《修心七要》。

  卯二、自他相換的涵義

  所謂“自他相換”,並不是想:他是我,我是他;他的眼睛是我的,我的手是他的。

  正確的涵義即:

  一、將愛自舍他的心換成愛他舍自的心。(將只愛自己、不顧別人的心,換成不顧自己、只愛別人的心;如愛重自己那般愛他人,像舍棄他人那樣舍棄自己。)

  二、從自樂他苦的交換來說,是將不顧他苦、愛重自樂,換成不顧自樂、殷重遣除他苦。

  此修法有二:一、將我愛執視爲怨敵,滅除愛重自樂;二、將他愛執看成親友,滅除舍棄他苦。

  總之,是轉換對待自他的態度,待人如己,待自如他。

  卯叁、遣除修持自他相換的障礙

  有兩大障礙:

  一、因爲執著自性的自他,認爲:這是我的苦樂,要遣除、要成辦;那是他的苦樂,不必去管。

  對治法是思惟:“自”和“他”只是觀待而假立,本來沒有獨立的自性。比如,並沒有自性成立的此山和彼山,從此處看,這是此山,那是彼山;到了那邊,彼山變成此山,此山變成彼山。

  同樣,觀待“自”,安立“他”;站在“他”的立場上,“他”又變成“自”,“自”又成了“他”,所以,“自”、“他”並沒有獨自成立的自性。爲什麼要執著“自”、“他”是一定呢?這和執著“此山”和“彼山”是一定一樣可笑。

  二、認爲:他苦不會轉到我身上,不會損害我,所以不必要遣除。

  以同等理破斥:年老時的苦不會在年青時感受,故年青時不必准備遣除年老時的苦;腳上蚊蟲叮咬之苦不會跑到手上,手不應爲腳除苦。

  對方說:這不一樣。我的老年和青年是一相續所攝,我的手和腳是一身聚所攝,所以和“自”、“他”不同,有必要爲此遣除痛苦。

  先破“一”:其實,所謂一相續,是對很多個刹那假立的,如對一百零八顆菩提子假立爲一串念珠;所謂一身聚,也只是對很多支分假立的,如對衆多軍人假立爲一個軍隊。所以,一相續和一身聚是假立的,自我和他我也是假立的,此二者平等不是獨立一體。只是因執著對象不同,才導致態度、行爲上的差別,即:如果愛執自己的未來、愛執自己的腳,就會爲其除苦;如果愛執他人,也同樣會爲他人除苦。

  我們具體來觀察,如果愛惜自己的腳,在腳受傷時,手就會遣除腳上的痛苦,如果腳殘疾了,心裏也會難過。如果愛執自己的老年,就會爲老年存款。但是,因爲對他人並沒有這樣愛惜,所以在他人跌倒時,不會伸手去相助;在他人勞累時,不會讓他休息;也不會爲他人的年老著想。這些都是以愛惜自己、串習我愛執的力量所造成的。

  若能反方向不斷地練習愛惜他人,串習到一定程度,也會在他人受苦時,于心不忍,或者伸手相助,或者爲他的老年和更遠的來世著想,甚至會爲利益他的生生世世,發願從生死中救拔他,讓他成佛。以愛他執的力量,現在就會爲深遠的事去發願、去行動、去回向。

  另一方面,串習舍己到一定程度時,爲了利他連生命都可以舍棄。比如,在輪船即將沈沒時,菩薩會毅然將救生圈讓給他人,生命尚且不顧,更何況身體支分或身外之物?

  所以,不必要在“自”和“他”上爭論,應當以智慧觀見這唯一是由愛執不同造成了不同的態度和行爲。

  卯四、自他相換的修行分二:一、思惟一切過患歸于一“我愛執” 二、思惟一切利益歸于一“他愛執”

  真正要堪能修持自他相換,關鍵是摧伏我愛執,發起他愛執。而要做到這一點,關鍵是思惟我愛執的過患和他愛執的利益。所以,先要在兩方面努力:一、思惟一切過患歸于一;二、思惟一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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