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怪誰呢。
佛一直都是慈悲的,西方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一直都是接引我們的,可是我們不往他那去,不合作。他接引,我們沒有上西方的意思。就像我們打電話,給阿彌陀佛打電話,級樂世界的電話你沒弄明白,最後打錯了,打到地獄裏去了。那你怪誰,你不能怪阿彌陀佛不慈悲呀,你不怪說沒有極樂世界呀,不存在的。就像有人說了,如此看來極樂世界都沒有了,按真谛來講是沒有的,按世俗谛是有的,是教化衆生的一種方便。我曾經寫過一篇論文“論西方極樂世界的有與無”。那麼禅宗說“生者決定生”,決定往生西方,那是世俗谛,西方有極樂世界,有淨土,名曰極樂。其土有佛,號阿彌陀,今現在說法,現在他正在說法。世俗谛生者決定生,但去者時不去。
因爲什麼,你沒有執著,你沒有挂礙,實實在在,你的心態,你就不再執著那種改變。于是你肯定能去,但是這個去不是真去,不是一個我和他之間的,不再執著一個主體、客體,沒有這個,所以才能去。因爲你不再執著了,你打破了世間的局限。所以你一旦突破了,你就能夠真的能去極樂世界,但現在我們恐怕是去不成,因爲我們還有一個執著,西方極樂世界和我之間的分別。當然這個分別會因爲你念佛而逐步的改變和縮短。有一天你可能不是這種完全的悟的境界,也能夠去成,但是你就不如真正打破這種我執和法執的障礙,這個二元的世界,所以真正的入不二,你才可能學佛的質量得到提升,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變爲可能。這樣的話,學佛才是有意義的。
入不二法門品是第九品。在入不二法門品之中,我們所探討的這部經是《維摩诘經》,這部經在中國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經。在魏晉在南北朝的時候,文人有叁好,知識分子有叁種愛好。第一種吃藥,爲什麼要吃藥,當時的人喜歡煉丹術,喜歡長生不老,不是秦始皇一個人,很多人都想長生不老,煉丹,煉完藥然後吃。希望因爲這種丹藥能夠提升自己的壽命,使自己永遠不老,但是我們發現現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留下秦始皇也沒有留下唐太宗。這是文人的第一種愛好。第二種愛好是什麼,清談,大家做在一起談玄說妙,非常灑脫、炫耀、學問,互相之間也有禅機的成分。當然了當時這個文人圍繞的還是老莊玄學的那種思想。第叁種愛好就是維摩經,因爲他們發現維摩經裏的境界非常妙不可言,不可思議,所以維摩經又叫不可思議解脫經,爲什麼叫不可思議,因爲所有的人都停留在表相上。但是維摩經卻是要透視這種現象去看到它的本質。所以他違背了人類認識的一般的規律。一般的規律是什麼,我看到那是男的,那是女的,那是黑的,那是黃的,那是紅的,都是這樣的,那是高的那是矮的,我們停留在這個層面上。所以維摩經對當時的文人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一部經典。而且在中國來講,維摩經對文人的影響是非常重大的。就是因爲佛教傳入中國之後,在知識分子這樣的一個層面上得到了一種認同,所以說當時的中國雖然人們不是非常了解佛教,但是因爲維摩诘經這個因緣,當然也因爲老莊哲學這樣的一個契機來認知來消化來感受佛法,佛教。那麼毫無疑問,中國人就受益了,所以說佛教興起于印度,大成于中國。因爲中國這樣一個因緣,他向周邊的國家傳播過去了,包括韓國、朝鮮,包括日本。所以說使更多的人類能夠受益,這也是中國佛教曆史上的驕傲,當然今天我們也在尋找這種驕傲。我們也要去承當去負責,不然的話我們總是以自己的祖宗驕傲,我們今天沒有資本那也是不可以的。
一切現相界的本質都是空無自性的。我們去找,就像曆史上就用芭蕉樹來做比喻。風一刮芭蕉樹嘩啦啦,一直在響。我們去撥芭蕉,拔來拔去芭蕉沒有東西,沒有主宰性。我覺得新加坡人對芭蕉樹可能更有印象,因爲他畢竟是熱帶的一種植物。所以說沒有自性,雖然是緣起的,雖然是我們能夠看到的,他卻是變化的,卻是刹那刹那在變化的,新陳代謝,一直在變化。所以禅師在感悟生命現相的時候,白雲守端禅師,宋代的,他說“夏日擁芳叢”,夏天在花叢之中,“由來去不同”感悟從來都是不一樣的。“發從今日白”頭發是從今天才開始白的,“花是去年紅”美好的東西過去了,所以我們經常會懷念過去,尤其是老年人。年輕人憧憬未來,老年人回憶過去。所以中國有一句話“英雄到老皆歸佛”,因爲晚年的時候已不再英雄,英雄屬于過去,所以他要歸于佛教,尋找他生命的歸宿。“花是去年紅”下面這句話是非常深刻的,“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不一定非得要等到花徹底謝到了,然後你才知道這是一場空,不需要這樣。所以對于生命的感悟,我們要明白他沒有主宰性,沒有實在性。雖然他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但是每個晃來晃去的主體和客體都在不斷的變化,這種變化不是長大就是衰老。當然這種長大衰老不斷的在變化,緣聚緣散,緣散緣聚,非常正常的一種自然規律。所以他不是真實的,他是可變的。所以對我們來講,也要提醒自己,是不可靠的。所以你應該靠什麼,靠叁寶,叁寶是什麼“佛,法,僧”,用六祖壇經的話講“覺,正,淨”你要覺悟,覺悟這個事情是假的。你要正,正是什麼,正法,無常的無我的涅槃的,走出這個圓圈。淨是心裏沒有任何挂礙的。你歸皈叁寶應該提醒自己,達到這叁種境界。當然我們可以通過世俗谛的叁寶來完成升華真谛的叁寶。所以不二法門是對二而說不二,是對我們現相界,是面對不是回避,如果你回避了你就沒有機會。所以佛法是承當而不是逃避。所以有很多人對佛教誤解,說佛教是消極的,佛教就沒有督教那樣積極。我說錯了,是積極的,可我們人類自己沒有很好的認知他,沒有用好他,沒有受益他,所以變得消極。你想想呀,這個消極也可以消極,幹壞事,對于殺盜淫妄酒,那是比較消極。對于承當責任,對于負責任,對于盡義務,那是積極的。對于利衆生,是積極的。《華嚴經》上說“若無衆生就無如來可乘”所以你必須面對衆生,必須要度衆生你自己才有機會。那請問這是積極嗎,毫無疑問,是積極呀。只有積極才能改變自己,所以很多時候是誤會的。那麼是對現相界而說的,是要面對現相界,你不可以去回避的。所以面對他去透視他,透視他不可靠,沒有主宰性,于是你解脫了。原來你上當了,鑽牛角尖,鑽呀鑽呀,越鑽越累越累越鑽,最後你突然間開悟。你知道裏面什麼都沒有,你走出來了,你一下就自在了。
所以說對現相界而說理體界空,也就是事和理,就是手心和手背。你看到的是有,你忽略的是空,所以對現相界而說理體界空,空才是真的。這個空就已經不是這個相對的空了,是什麼,是超越相對而完成的。記得我們在探討《六祖壇經》的時候有這樣的說法,當六祖慧能禅師拿著衣缽在逃跑的過程之中,後面有很多人在追,其中有個將軍出家叫慧明的也在追,追來追去,追到一塊石頭的後面,他去拿袈裟,拿不動的時候他說“我爲法來,不爲衣來”我是要學佛法,佛法才能夠了脫我們的生死,改變我們生命的束縛和局限。這個時候六祖慧能出來了,他說,開示他,開示慧明,“不思善,不思惡,正與未時,是明上座本來面目。”什麼意思,佛法什麼,真相是什麼,不是善也不是惡,你不可以說佛法是惡的,也不可以說是善的,因爲說善說惡是相對的,是生命的局限。這就是不思善不思惡,正是因爲這個當下,就是不是惡不是善,不執著善不執著惡,當然了你還可以去做善事,但是你心裏沒有一個執著,我是善的我做的是善事,你自己有這個觀念的時候,你沒有走出你生命的局限。所以就是這個當下,是你慧明法師的本來面目,也是我們每一個衆生的本來面目。想想看,《思義梵天所問經》裏面釋迦牟尼佛有一天拈花微笑,拿著一朵花優缽羅花在示現大衆,所有的人當然因緣必然要落在迦葉尊者身上,他在示現的時候只有迦葉尊者破顔微笑,那是什麼,這是一朵花,其實他也代表空性。這個空性就是超越善惡,超越于我們所說的手心手背,你不執著手心不執著手背,那就是超越。只有這個時候你的生命不再輪回了,我們不再問自己將來我們往生的時候是到哪裏去呢,只要你不執著哪裏不自在呢?哪裏都是自在的。所以你生命真的是徹底的改變了,輪回不再。所以我們不可以去空外求真,當你無所得了,當你不再執著,不再挂礙的時候你還找什麼呢,不需要去找了。但是有人還是茫然,他還是找呀,無事生非。《楞嚴經》裏面有個演若達多。他自己照鏡子,鏡子裏面有個頭,他癫狂了,他自己說我的頭在哪去了呢。所以到處去找頭,這就是說愚癡癫狂,所以最後說狂心若歇,就是我們癫狂執著的心如果停下來歇即菩提,我們停下來的時候就醒來了,菩提是覺悟,就是醒來。我們不再執著了,在這是自在的,在下面還是自在的,所以說解脫了。“雖是對二說不二,證汝實相之後”就是你證得實相慣了也無二可說。不二不平等了,禅宗裏有這樣一句話,“萬法歸一”這是一個不二。有人說“萬法歸一”自己很驕傲,說現在是萬法歸一,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你又執著一,執著不二。所以禅師繼說,“一歸何處”。一在哪呢,一也沒有呀。也就是平等了我就成佛了,這是世俗谛上的事。在提婆菩薩的《百論》裏面,他說“成佛世俗谛中事”,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世俗谛中事,在真谛上是沒有的。爲什麼,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只有你自己的感悟是非常親切的是非常重要的。別人是不能夠解決你的問題的。曾經中國大陸有一段興盛氣功熱,氣功給人家看病,去看人家前生看人家來生有人現在有什麼病,曾經一度非常的熱,熱的發燒,熱的說糊話。氣功大師無比驕傲,財源滾滾。甚至應該說,我們當時就覺得不正常,爲什麼不正常。氣功大師可以到天安門廣場去練功,法*,在故宮旁邊去練功,在中南海附近去練功,出家人只能到廟裏呆著呀,這就是現實。所以這些人都特別驕傲,著相呀,能看到這個能看到那個,最後都是自取其辱。有一次有一個練氣功的人他有點顛倒,爲什麼顛倒,因爲很多人對他生命的來曆有了各種指導,各種各樣的版本,也有人說他是天上下來的,也有人說他是王母娘娘的親戚什麼童子之類的,各種各樣的說法,,弄得他自己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于是他就跑到廟裏來,有人就告訴他,廟裏有高人呀,你去問問高僧吧。于是他就跑到廟裏來,當時我在講經,在法原寺(中國佛學院處)。說到這裏給大家一個介紹,我是86年3月份出家的,88年考到中國佛學院讀書,92年畢業讀研究生,94年代課,2003年的11月8日回到哈爾濱極樂寺。在北京呆了十五年,教了十年,讀了七年書這樣一個因緣。在北京的時候講過這樣一部《維摩诘經》,雖然當時聽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我感覺他是一部真經,真正使我們能夠反醒反思改變的一部最好的最契機的經典。他會給別人一個反醒反思的空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讓人們感覺到他真的是非常契機。所以這個人在那種情況之下上法原寺問這個問那個,有沒有高僧,能不能看呀。人們對這樣一個人也不知道怎以辦,其中有一個看門的人就這樣跟他講“我們這有一個靜波法師,你去找他吧,他講經,也許他能看。”于是他就找我。我下來之後,他就敲門,我說請進,進來之後,“請問靜波法師在這兒嗎?”我說你請進,“我要找靜波法師呀。”我說你請坐,“我要找靜波法師呀。“我說我就不能是靜波法師嗎。“你這麼年輕呀,在我印象裏你應該是七八十歲,八九十歲的“。所以本身他在看待事物的時候就陷入一個誤區。他認爲你要是高僧你就是個高,你是個矮的就不應該是高僧。他就活在一種表相裏面,我說我就是。他既然來了,他就問我,你看看我是什麼變的。我說從哪兒來的,我說你不知道,他說廢話我要知道我還問你。我說好呀,你坐那我告訴你,你不知道就好辦了。他說那什麼意思,我說你坐在哪,他坐得也不實在,屁股就坐在椅子角一點點。到底是什麼變的,我說你是驢變的。他模摸耳朵,他說怎麼是驢變的呢,他們說怎麼怎麼樣。我說你就是驢變的,啊我是驢變的。自己在叨咕。我問他,我說,你認爲我說的話是真的嗎。他說當然了,因爲你是師父嗎。我說:可是我告訴你,我說的話不是真的。馬上臉紅脖子粗就站起來,哎呀你是出家人你怎麼會蒙我,怎麼會騙我。我說我沒有蒙你什麼呀,既沒有騙你錢又沒有騙你東西。那你什麼意思,我說什麼意思,我只想告訴你,以後當你沒有辦法證明,沒有辦法有一個共識的時候不要問,因爲這對你沒有任何意義。怎麼能證明你是驢變的,我告訴他了你前生是一只毛驢,在廟裏幹活,幹完活之後把你就拴到樹上,然後一不小心你就變成人了,所以他就信了。但事實上沒有一個共識沒有辦法證明說這個事就是真的。那氣功大師,我是黑龍江的,大興安嶺著火,有位大師幾千裏地之外發功,把大興安嶺的火災就給滅了。回憶過去我當時無比激動,這個大師就是厲害。但是隔了幾天馬上就開始産生疑惑,大火已經著了一個月,你爲什麼你讓他著了一個月之後我才給他發功給它下雨呢,剛開始爲什麼不呢。請問你慈悲上哪去了,你的本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能證明。報紙上說有一萬人能證明,我告訴你是蒙事。這一萬人到底是明白人還是糊塗人呀,沒有辦法沒有標准。所以說我們學佛要理性,不能犯傻,不能沒有標准你就跟著起哄,反正就是這樣。不行的,這對我們,對修行,對我們的佛法沒有任何幫助。所以這個人聽到我說的話,我說我只想提醒你以後不要再問,因爲你跟本不知道我說的話是對的還是錯的,當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就不要再問。這個是標准,沒有這個標准能行嗎?
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裏。
阿彌陀佛!
《入不二法門品 第一講 下》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