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外無益于人,生無益于當時,死無益于後世,所謂罪大惡極的人,不是指我那是指誰呢!
因此痛不可忍,無計可施,頓時忘了自己的粗淺鄙陋,忽然發起廣大道心,偕同諸位善友,同到道場,爲了忏悔罪業,于是建立此法會。發四十八之大願,願願度化衆生,以百千劫的深心爲期誓,心心想要作佛。盡此一生之身形,誓願歸向極樂世界。既已登上九品蓮華,再回入娑婆廣度有情,以使得佛日重新增輝,法門再得闡揚,僧衆之海澄清于此世界,人民蒙受教化于東方,好的劫運更加延長,使得正法得以久住。此則是區區如我的真實苦心,這就是發菩提心的第十個因緣。
如是十個因緣都認識,邪正真僞大小偏圓八種法都知道,則有門路可以趣向,有目標可以開發。唯願大衆憫念我的愚癡和誠心,悲憐我懇切的志向,同立此願,同發此心。未發心者今發起,已發者令增長,已增長者令其相續。不要畏懼困難而退怯,切勿視爲容易而輕浮,不可欲求快速而不長久,不應懈怠而無勇猛,不要因爲愚鈍而無心修行,不可以根器淺薄而自輕以爲無分。譬如種樹,種久則根淺而日深。又如磨刀,磨久則刀鈍而成利。豈可因爲根淺而不種,任其自己幹枯。豈可因刀鈍而不磨,將它放棄而不用。
如果以修行爲苦,則不知懈怠更是苦。修行是暫時勤勞,而得到長久劫的安樂。懈怠是偷安一世,可是卻受苦多生多世。何況能以淨土爲舟航,則何必憂愁會退轉。又以無生爲忍耐之力,何必思慮艱難困苦,千萬不要說一念是輕微的,不要說虛浮的願力是無益的。心只要真則事情就會實在,願只要廣則修行就會深入。虛空非大,心王爲大,金剛非堅,願力最堅,大衆如果真的能夠不舍棄我的這番話,則菩提眷屬,從此聯姻,蓮社宗盟,自今谛好,我所願的是大家能同生淨土,同見彌陀,同化衆生,同成正覺。”
實賢法師晚年居住于杭州的仙林寺。清世宗雍正七年(西元一七二九年),創立蓮社,作文章爲大衆立誓,以終其身命爲期限。將每日的功課分爲二十分,十分持名念佛,九分作觀想,一分禮拜忏悔。他曾開示修禅者念佛的偈頌曰:
“一句彌陀,頭則公案,無別商量,直下便判。如大火聚,觸之則燒。如太阿劍,撄之則爛。八萬四千法藏,六字全收。千七百只葛藤,一刀齊斷。任他佛不喜聞,我自心心憶念。請君不必多言,只要一心不亂。”
清雍正十一年(西元一七叁叁年)十二月八日,告訴弟子說:“明年四月,吾將去矣!”于是閉關在一室內,每日念佛名十萬聲。次年四月十二日,告訴大衆說:“我從這個月初一以來,一再地見到西方叁聖,大概是要往生了吧!”于是書寫偈頌向大衆告辭,第二天(十叁日),斷絕飲食,收攝眼光端身正坐,五更時(清晨叁~五時),沐浴更衣。十四日,將近中午,面對西方寂然而坐。前來送行的人成群而至,此時實賢忽然張開眼睛說:“我去了就來。生死事大,各自淨心念佛就可以了!”說完就合掌連續稱念佛名,然後往生,時年四十九歲。(思齊大師遺稿。僧素風述)
清 明悟
明悟。字丙元,黃州(湖北黃岡縣)人,年輕時出家于仁壽庵,受具足戒于歸元寺,之後拜訪諸方的善知識,了悟心法,受印可于臯亭佛日寺的璇鑒和尚。曾經主持吳江的長慶寺,蘇州的珠明寺,石門的崇慶寺,臯亭的佛日寺等諸寺院,最後歸老于蘇州的龍興寺。晚年精修淨土法門,日夜從無間斷。清高宗乾隆十七年(西元一七五二年)正月九日,正好寺裏齋天,明悟告訴大衆說:“諸位大德好好安住,我在上元節(正月十五日)以前就要去了!”到了十四日,作偈頌曰:“山僧年望七,諸緣事已畢,自入涅槃門,不露真消息。”于是取熱水盥洗沐浴並更換新衣,命令大衆稱念佛名,到午時安然入寂往生,時年六十九歲。(僧鶴峰述)
清 德峻
德峻。字廣聞,一字蒼岩,蘇州人。出家于蘇州城中的妙隱庵。到處參訪諸方的善知識,承襲曹洞宗的法脈,住在杭州回龍的真寂寺。回到蘇州後閉關于盤溪的小靈隱寺。先後數年之中,精進修行淨土法門,曾經在禅定中,兩度見到阿彌陀佛。出關後,因而建造丈六的阿彌陀佛像,刻印天如禅師的《淨土或問》,引導衆人念佛。時常應大衆的邀請,施放瑜伽焰口,常常有明顯的感應。每次得到供養的錢,從未開封來看,而把這些所藏的金錢財物,拿出來修造種種的佛事。清高宗乾隆二十八年(西元一七六叁年)九月,稍微有氣喘的疾病。召集所有的學生徒弟,環繞著稱念佛號連續七日。七日後的午後,命令大衆到大殿焚香,然後沐浴更衣,端身正坐稱念佛名而往生,享年八十五歲。(僧鶴峰述)
清 聞言
聞言。字超然,俗姓費,嘉興(浙江)桐鄉人,年幼時即不喜食葷腥,喜歡盤腿靜坐。七歲時,入于靈隱山的祇園庵出家。平日爲人淳厚樸實,受具足戒于雲林寺的碩揆志禅師,日夜蒙受提攜策勵。聞言曾經說:“某甲根器愚鈍,不善于參究禅法,只知道念佛而已!”碩揆志禅師說:“念佛亦可了生死!”聞言依教奉行,精嚴奉持戒律威儀。二六時中,只有一心持念佛名,從不過問其他的事。清高宗乾隆二年(西元一七叁七年)六月二日,忽然召集徒衆,說:“我要走了,你們念佛送我。”即說偈頌曰:“吾年七十七,世緣俱已畢,坐斷兩頭關,得個真消息。且道如何是真消息呢?”然後合掌,端坐而往生。(雲林寺志)
清 道徹
道徹。浙江錢塘人,出家于半山嶺的安隱寺。最初參訪崇福寺、高旻寺的諸位長老,發明本有的心性。後來專修淨土法門。居住在杭州北門外四十裏打飯橋的文殊庵之中,約製時期准備閉關。室內沒有多余的東西,只有一張桌子一個床鋪而已。才經過幾日,得疾病,非常嚴重,自己振奮說:“念佛正是爲了生死,怎麼可以因爲疾病而中斷呢!”于是持念佛名更加懇切。不久之後有金光照室,光中有佛爲他摩頂,疾病突然痊愈。後來獲得念佛叁昧,行住坐臥之中,毫無其他的妄念。如是閉關念佛經過叁年,在叁月十五日出關,升座說法之後,告訴大衆說:“我將在七月十五日以後西歸,你們可以來相送。”
到了那一天,大衆都聚集而來,道徹正好設盂蘭盆會。大衆都到齊的時候,提起前些日子說要往生的那件事,道徹說:“是有這件事,但是你們可以先休息,稍待一下。”第二天,道徹迎請他所熟悉的崇福寺僧人,把庵中的住持席位交待給他。又過一天,設齋告別大衆。正午的時候,入坐龛中,閉目端坐而往生,不久之後又蘇醒過來,告訴大衆說:“與諸君遠別,難道可以不說一句話。娑婆之苦,不可說,不可說。極樂之樂,不可說,不可說。如果你們還記憶懷念著我,只要念阿彌陀佛,不久就可以相見,錯過此生,輪轉于生死長夜,痛哉!痛哉!”說完之後就坐化往生,時年四十八歲,當時爲清高宗乾隆十九(西元一七五四年)。(僧旅亭述)
清 成注
成注。字杲徹,俗姓郭,徐州(江蘇)銅山人。少年出家,年二十歲,受具足戒于寶華山。受戒後遍參諸方的善知識,承受法脈于天童寺的石吼徹公。後來專修淨土法門。清高宗乾隆十二年(西元一七四七年),居住在蘇州的獅林寺。乾隆皇帝下江南巡視,駕臨其寺院,賜名爲“畫禅”。成注每日率大衆四次聚會念佛。往往在蠟燭燒完香煙燃燼,大衆都一一散去時,而成注依然念佛聲不絕。時常應大衆的邀請施放瑜伽焰口,所得到的供養,則交給監院,充當修造寺院的費用。沒多久,殿堂煥然一新,日日恢複其舊觀。成注每日半夜,都修大悲忏法,從不睡臥床席。有一天,正在持念佛名,一不小心木魚掉落在地,忽然有所省悟。從此以後,隨口說偈頌,好像宿世曾經修習一樣。
成注曾經開示大衆說:“腳蹋無生路,四面何回互。推出衆人前,分明絕舉揚。本來真面目,萬事皆具足,觸著與磕著,處處超佛祖。更有念佛親,西方勝境真。蓮胎保養處,不隔一毫塵。若人達此意,不勞向外尋。業識消磨盡,往生即此心,華開親見佛,萬象盡回春。”如果有居士問佛法者,則曰:“娑婆苦,何不隨我往西方去呢!”清乾隆叁十四年(西元一七六九年)四月,得下痢的病,臥病有一陣子。有一天,召喚侍者來面前說:“扶我起來坐著。”又要了一些橘餅湯來喝,然後正念而往生,時年七十叁歲。(畫禅寺雜錄。僧宏通述)
清 了庵
了庵。不清楚他的出身。早年曾經到處參訪叢林,非常用心地參究,晚年則修行淨土法門。後來到和口,安住在棲隱寺。當地的居士嚴氏買田園供養他,不久之後,得疾病,告訴嚴氏說:“可以送我回江南。”嚴氏于是准備舟船,將他送到金山,了庵于是又回到江甯的某寺院。有一天,自己堆積木柴于庭院,坐在柴堆上面,不斷地稱念阿彌陀佛。召喚大衆舉火燃燒,大衆沒有答應。了庵又催促大衆,于是有人拿一炷香給他。了庵把香拿到鼻間吹之,突然火苗從鼻子而出,燃燒了整個面門,皮肉片片脫落,此時念佛聲依然不停,而火又更加地熾盛。大衆在隱隱約約之間聽到念佛聲向西方的虛空而去,過一陣子才消失。了庵自己遺囑交待他的徒弟把骨頭磨成粉,喂食江裏的魚,以結淨土之緣,徒弟們依照他的指示而行。(僧旅亭述)
清 實定、際會
實定。字聞學,俗姓張,松江上海人。年二十多歲,出家于天臺山的萬年寺。遍參諸方的善知識,啓發明了心法的大要。不久之後主持天目峰的禅原寺。晚年到了蘇州,住在文星閣,曾經說:“達到心地本源之人,功行尚未齊等于諸佛。如果能夠得生淨土,果地的功行才能夠圓滿。”因此常常提倡念佛法門,並著作淨土詩一百零八首。又說:“諸佛的法身,含裹十方世界,經雲:“雲何是中更容他物。”應當直下去超越種種的限量,遠遠地斷絕去來之相,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念念佛出世,念念佛滅度,念念無生,念念往生,頭頭上明白,物物上顯現,總是一句阿彌陀佛,方是真實的念佛人也!”
清高宗乾…
《淨土聖賢錄易解 (往生比丘第叁之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