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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土聖賢錄易解 (往生比丘第叁之一)▪P4

  ..續本文上一頁留在石壁之上。其文章曰:

  “諸位有緣人,無論是在家出家、男子女人,皆應當要好好安住自心,在佛法中不要生起退轉的念頭,若生退轉之心者,則將失去種種善根利益。我以叁種因緣要提早舍此身命。第一個是,我覺悟到此身有無量無邊過患的緣故。第二是,我無能護持佛法的緣故。第叁則是,我想要速得見佛的緣故。”

  其偈頌曰:“無益的色身,不但濁惡不淨,而且又煩惱人們去爲他奔波勞役。因此我解剖身形將它鋪于枯石之上,毀損身體而將它散挂在山岩的松樹枝頭。無論天、人、阿修羅、山神樹神,那些有心追求佛道的人,見到我舍身命的人,祈願讓這一些衆生,凡是見到我骨骸的,其無明煩惱的大船,皆能覆沒消失。願令衆生,凡是聽聞到我舍身命的人,天耳神通皆能成就,菩提正覺究竟圓滿。願令衆生,憶念我時,具足一切禅定念力,多聞智慧總持佛法。我此報身一旦消滅,則色身四大分散凋零,清澈泉水和幽深山林之間,我曾往來的小徑,不久就會埋沒了蹤迹,原本就寂靜的山洞石室,則更將無聲無息不見人煙。願把我色身普遍地布施給一切禽獸,乃至昆蟲,凡是食我肉、飲我血的一切衆生,皆能善根充滿、福慧具足。願我未來,速成無上正等正覺,身心自在,普遍十方超拔濟度一切有情。

  諸有緣人應當覺悟,我們所擁有的這個色身,本來就不清淨。身體的下半身,是個屎尿充滿的皮囊,九孔常常流出不淨之物,就如同殘破漏水的水塘堤防。此身令人厭惡,臭惡得令人不敢瞻視觀察,此身是由一層薄皮包藏著膿血,塵垢染汙彌漫塗滿了全身上下。此身惡臭汙穢,猶如死狗的屍體。此身是由六根六塵虛妄和合而成,而不是從其他的鬼神梵天創造而産生。應當觀察這個惡臭的身軀,終究是被無常所囚困系縛,不得自由,無論進退來去行住坐臥,都總是不免遭受無常之苦。死亡之後如果遇到蝼蟻昆蟲,則此身難保。凡是執著身命的人,此生必無所得,終究失去一切。命終之後,不免爲狐狸野狼撕裂吞食,終歸化成腐肉蟲蛆。

  無論天人男女、好醜貴賤,必定爲死神之火所焚燒,暫時見到的一切容色相貌,都是如電光火石般,刹那幻滅了不可得。死亡侵擾了所有一切的衆生,是種種怨苦中最令人怨苦的。因此我視此身如仇敵,誓願斷除這個生死的根源。此身無可愛樂,具足種種煩惱,就如同充滿毒蛇的箱子,是由地水火風四大假合虛幻地圍繞而成,百千病苦居于其中交纏困擾。凡是有叁界形色執著的衆生,終究必定衆苦聚集。色身是老病死亡的痛苦深淵,身心之中具足了一切的火熱煩惱,有種種無量的過失缺陷。

  此身本來就沒有我可主宰,因爲一切都是業力的支配、不能自在如意,在本無實體的情況下,衆生卻顛倒計度妄想執著有一個我的存在。這個虛幻無我的色身,就是凡夫自以爲可以自做主宰的“我”,而堅執貪戀不舍的。由于衆生久遠劫來無明迷惑、顛倒妄想的緣故,因此而隱藏了本來具足一切善法功德的清淨自心。雖然自以爲在長養色身,卻不知道它早就如同死屍一般毫無可樂。無量劫來我們早已棄舍轉換過百千萬億不淨的色身,所流的血、所飲的乳,就如同大海一樣浩瀚無邊。過去死去的屍骨堆積起來,有如須彌山那麼高,而將來要受的生死,更是幾倍于以往所曾遭遇的痛苦。生死輪回當中,根本毫無所謂的利益可言,只是徒勞地蒙受艱難辛苦而已。

  我對衆生既沒有絲毫幫助,對佛法的衰微又于事無補,因此忍痛舍棄布施色身,希望舍身的功德能無量無邊,以期能夠誓不退轉于佛道,永遠出離于四生的苦痛深淵。當我舍此汙穢濁惡的身形之後,期願能夠往生西方極樂淨土,于一念間蓮華盛開,化生于阿彌陀佛面前。速得親見十方諸佛諸大菩薩賢聖海衆,永遠辭別叁途之中無量的苦難,于佛的菩提正道決定得不退轉。即刻獲得五種神通,自由自在飛行無礙,于寶樹間飽餐正法,究竟證得無生法忍。既能悟入清淨法身的解脫自在,同時又能不失大悲心,不斷滅舍棄叁界的衆生,以消滅魔道護持正法爲首要目標。速得超登于十地菩薩的福慧圓滿,神通變化無有邊際,德行具足四無所畏,號稱如來大覺法王。

  期願舍棄此身之後,早得令此身心自在,既得法身清淨自在,更回入種種六道衆生之中,隨順因緣地在能夠利益有情之處,護持佛法救度衆生。大衆應當要知道,世間所有的業緣終歸滅盡,一切有爲的造作亦複如是,就如同夢幻泡影般地刹那幻滅。叁界之內悉皆無常,時時令我們不得自在。一切的衆生,無論是他殺或自己死亡,終究還是歸于叁界輪回的無常法裏,這是有智慧的人所不樂于居處的地方,大家應當常常如是思惟。一切的因緣既然合會聚集如此,所以我的業緣也當滅盡于今日。”(續高僧傳)

  隋 昙延

  昙延。俗姓王,蒲州桑泉人(今山西永濟縣)。年十六歲出家,遊曆參學于各個講座,深深悟入佛法要旨。曾經著述《涅槃大疏》,當著述完成之時,注疏的卷軸放大光明照耀了一夜,佛塔中的舍利也放出奇異的光芒。北魏宰相宇文泰爲他建立寺院于京城西邊,名爲“雲居”。北周武帝建德年間(西元五七二~五七七年),被授職爲僧統,以統監全國僧尼的事務。隋文帝開皇初年(西元五八一年),奉皇上的賜令主持延興寺。開皇八年(西元五八八年)八月十叁日命終,時年七十叁歲。昙延平日以西方淨土爲正觀,語默動靜之時,皆能專注憶想西方阿彌陀佛而堅定不移,就如同處在甚深的禅定當中。其遺囑命令以自己身體的骨骸血肉,布施給一切的禽獸。示寂往生時,寺院附近有一個叫任金寶的人說:“我看見天空中有幢幡傘蓋,排列成兩行隊伍,在昙延法師的前面作爲引導,這個隊伍從延興寺一直到達山的西邊。”(續高僧傳)

  隋 道喻

  道喻。不清楚他的出身,平日居住在開覺寺,持念阿彌陀佛,以栴檀木建造佛像,只有叁寸高。後來在禅定中見到佛,佛問他:“你建造我的身像,爲何那麼小呢?”道喻回答說:“心大即大,心小即小。”說完之後,便見佛身廣大遍滿了整個虛空,佛告訴他說:“你應當去澡浴清淨,等到天上的明星出來時,我就來迎接你。”到了約定的時間,果然見到阿彌陀佛前來相迎,此時光明照耀充滿了整個寺內,道喻就在此刻入寂往生。當時爲隋文帝開皇八年(西元五八八年)。(淨土文)

  隋 智舜

  智舜。不清楚他的出身,由于仰慕慧遠大師過去一生的德業,因此入廬山,學習淨土法門。隋炀帝大業初年(西元六○五年),講完《觀無量壽佛經》之後,即示現疾病。臨命終前見到鹦鹉孔雀,皆悉念佛念法念僧,演出微妙的法音,于是告訴弟子說:“我今日要往生了。”然後隨即命終往生。(佛祖統紀)

  隋 登法師

  登法師。不清楚他的出身,曾在山西並州興國寺講《涅槃經》,凡是來聽經的人,一律都勸他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隋文帝開皇十二年(西元五九二年)往生,臨命終時異香滿室。等到出殡那天,虛空當中香雲遍滿,覆蓋了整個村落。(往生集)

  隋 智顗

  智顗。字德安,俗姓陳,河南颍川人。母親懷孕時,夢見五彩的雲煙,回旋環繞在自己的心懷之間。等到誕生的時候,屋內突然光明照耀清淨明徹。生下以後,眼珠有兩個瞳仁,每當睡眠時必定合掌,坐的時候自然而然就面向西方。年紀稍大時,凡是見到佛菩薩形像一定頂禮跪拜,遇到僧人則心中虔誠外表恭敬。到了十八歲,投靠湖南湘州果願寺的法緒法師出家,專門持誦《法華經》,並且通達律藏。個性好樂禅定的喜悅,後來前往山東光州的大蘇山,禮拜追隨慧思禅師,慧思禅師一見到智顗就說:“過去你我同在靈鹫山一起聽聞《法華經》,由于這個宿世的因緣,使你今日又來此處相遇。”慧思禅師接著就爲他開示普賢行法的道場,並爲他解說四種安樂行。智顗于是安住在大蘇山修習法華叁昧。才經過叁個夜晚,當智顗讀《法華經》,誦到藥王品的:“是真精進,是名真法供養如來”時,身心的執礙豁然開朗,內心寂靜入于禅定,智慧明了清淨覺照,體悟了《法華經》的玄義,通達貫徹諸法實相。

  陳朝廢帝光大元年(西元五六七年),智顗第一次到金陵(今南京),居住于瓦官寺,廣大普遍地宏揚禅法。陳宣帝太建七年(西元五七五年),前往浙江臨海的天臺山,結茅庵于北邊的山峰而居住在那裏。沒多久即奉皇上的诏命進入京城金陵。陳朝滅亡後,前往廬山去,後來又周遊荊州、揚州(湖北、江蘇)一帶。隋文帝開皇十四年(西元五九四年),再回到天臺山,前前後後總共建造寺院叁十六所,佛像八十萬尊,親自度化而出家的有一萬四千名僧人。用錢贖取的捕魚網具,以及溪流池塘中的捕魚場共有六十多所,全部都把它們改成放生池,並且上書于京城令朝廷得知,使其嚴格禁止人民到放生池捉取網捕各種衆生。

  智顗法師高尚的德行,不但令護法龍天致敬贊歎,無數的僧俗大衆都服膺遵從他的教化,佛陀的教法也因他的弘揚而大大興盛起來。當時的晉王楊廣(即後來的隋炀帝)歸依于智顗求受菩薩戒,尊奉敬稱智顗法師爲“智者”,因此後人稱爲“智者大師”。

  智者大師曾經著述《淨土十疑論》,其最後一篇,開示說明“欣厭”兩字的意義。其文章說:凡是想要決定得生西方淨土的人,如果具有兩種“行”,必定可以得生彼國。那兩種行呢?第一,厭離行。第二,欣願行。

  何謂“厭離行”?凡夫從無始劫以來,爲色聲香味觸、財色名食睡等五欲所牽纏束縛,輪回生死于六道之中,受盡一切種種的痛苦,從來就沒有厭離五欲六塵的心,所以永遠沒有解脫的一天。因此之故,我們應當常常觀察這個色身,裏面充滿了膿血屎尿,一切濁惡之物從身體的孔竅流露出來,染汙不淨臭穢不堪。《涅槃經》說:“這個包藏種種臭惡如同城堡的色身,其中有愚癡無明的羅刹惡鬼,居住在這個身城裏面,有那一個有智慧的人,會喜好愛樂這樣的身體呢?”又有經典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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