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念佛機的聲音。
她能下床走幾步路,精神從此漸漸恢複了。
這天下午,我對阿媽說:“您真的好了,這會兒您可得念佛了!”
第四天,阿媽起來坐著。阿姨到她所信奉的神壇通靈求問,知道是佛給阿媽添了壽。果然,一星期內,阿媽好起來了。
我問阿媽:“阿媽,這是佛給您時間來念佛,您希望長生嗎?”
阿媽說:“我不!長生是受老苦。我已經眼耳腿都不靈了,不求長生!”
我再問:“您隨阿彌陀佛去修行好不好?”
她說:“自然好!可是,我不識字!”
我說:“您只要誠心,佛可以教您。”
她說:“好啊!我能給阿彌陀佛掃地、燒水、做飯。”
我送阿媽一串手珠和十塊小石頭,爲合起來記數之用(可記到二百多),請她發願念佛,早晨和晚上持誦佛號後,都回向:長依阿彌陀佛修行,並求佛接引她往生阿彌陀佛國土。
阿媽很歡喜,每天念佛,身體也逐漸健康起來。事過一年,我暑假到北部實習。一天我去見她。她念佛念得很快樂,念珠和石頭都摸得很光亮。她告訴我,幾天前的一個清晨,她夢見阿彌陀佛,佛向她微笑。“佛兩旁有兩位漂亮的姑娘,她們都腳踏著蓮花,都不穿鞋子,天上還有人在飛。”阿媽說。
我問:“您可問他能帶您回去嗎?”
她說:“我忘了啦!我都看呆了,直看到影像消失。”
阿媽又說,另一個早晨,她夢見一片蓮花池。池邊的地十分清淨,那邊的房子都很好看。有小孩子們在地上拾花,相貌都很美好。“但是那裏的人家竟沒有人養雞鴨!”阿媽說。這一次,她一直看到醒來。
我說:“好極啦,那是西方淨土。下次您再看見阿彌陀佛,可得記著說:“您得帶我去啊!”
她說:“好!”
我回到臺北兩叁星期,就夢到阿媽往生,又夢到我問忏公長老:“我阿媽往生西方了嗎?”忏公回答說:“念佛人都能往生善處。”
醒後,我打電話告訴母親。她說:“不要亂講,阿媽很好呢!”
過了叁四天,母親來電話說:“阿媽可真去了!”故去之前,阿媽只是略有不適,晚上早點休息。次日早上七點,有人去探望她時,她已經平靜地逝去了。
過後,我母親夢見阿媽要她念佛,說:“在佛前修行真好!”
阿媽往生時,年正八十,我當時整二十歲,我與阿媽同一生肖,而且是同月同日生。
我回屏東爲阿媽念佛,邀請鳳山佛教蓮社的蓮友爲她助念。其中有林益謙老師(就是後來的慧律法師)用光明砂爲她持光明咒。
阿媽入殓時,我母親和姨母的生肖與阿媽的生肖相沖,依習俗,不許她們在旁看阿媽更衣入殓。封棺後,她們心裏都十分難過。大家爲阿媽念佛時,她們極誠心地祈求佛。竟然看見阿媽在棺木裏微笑,棺木如同透明一般。
她們叫著:“媽媽!”並伸手去拉阿媽的手。旁人看,她們是伸手去觸摸棺木,都很覺奇怪。
我對表哥說:“只要你虔誠求佛,你也能同樣地看透棺木。”表哥將信將疑,但終于發起願望,誠心念佛。當他注視著棺木,竟能隔棺見到阿媽的半身。
阿媽因爲一生待人慈厚,辦喪時,鄉裏中大大小小的人都來吊唁。因爲阿媽世壽超過八十歲,依俗喪禮中白色的用品全改用紅色。阿媽的喪禮雖然能做佛事,全供素食,然而遺體不得火化,得遵俗將棺入土。
送走了阿媽,我十分感傷。想她那衰老之身,六十年前也是同年輕的我一樣,六十年後,我也免不了變成與她一樣的衰老。我甯可早點出家,不願意結婚以後,又演變成一個老祖母。生老病死實在是苦,出家修行,方是究竟解脫之道。
所以阿媽往生之後兩年(民國六十九年)我就出了家。阿媽原來是來度我的!
我出家十六年後,才回屏東去看舅舅。他是徐雲鯨先生,是家鄉的鄰長。舅舅很高興地同我吃完素面,到客廳裏瞻望壁上阿媽的遺像。像框下的挂鈎挂著一串念珠。
舅舅問我:“你記得它嗎?”我全然記不得了。
他說:“這就是你給阿媽念佛用的那串念珠。她入土之後八年,我依俗開棺爲她撿骨入甕。棺木已然朽去,阿媽的身體也全部分解歸爲塵土,但是手骨卻握著一團團的東西。拿出來洗刷之後,原來是那串她用的念珠。檀香木一點也沒有朽壞,連繩子都沒有斷。”舅舅說:“這串念珠就成了我們的傳家之寶了!”
我知道,阿媽給我們存下這串念珠,是要我們都念佛往生淨土!
後記
我常恨自己想像力薄,本著淨土經文,不能把西方的依正莊嚴在念佛時呈現于心目之中。“阿媽”她老人家卻沒有這樣的問題。她念佛時,只是想去侍候阿彌陀佛。但不多久,經中所描述的極樂世界景象自然顯現在她眼前。這使我深感慚愧,也明白了:見佛全憑一顆清淨之心!
當她由醫院被送回家,奄奄一息之際,已被醫生宣判藥石罔效。然而她純孝的年輕外孫女並不放棄,夜以繼日地在佛前懇求,終于能爲阿媽延壽,念佛而得往生。
送走阿媽,外孫女痛感無常,不久就出家修行。她相信阿媽此世是來度化她的。
到底是誰度化了誰呢?倒像是:彼土中人,回此土來,一同演出示現輾轉互相度脫的戲劇,以感化群萌。
戲演完了,閉上幕簾。幕簾上猶挂著那串念珠,垂示著無言的教誨。使觀衆中如我一般受惠之人,眼波隨那顆顆曆劫不壞之珠,滴下點點欣羨感激的眼淚!
—轉載自一九九八年九月“法雲”第五期
瑞相屢現激勵念佛人
■遼甯/付玉蓮
張兆祥居士往生隨聞錄
張兆祥居士,遼甯營口站前區人氏,一九叁叁年生,一九九八年農曆八月廿六日,往生西方極樂淨土。
張居士一生從醫,爲人正直儉樸,晚年身患不治之症,經大善知識指點,開始專修淨土法門,持彌陀聖號,經年累月,持之以恒,勇猛精進,並經常印送經書,布施放生。張居士患病期間不曾使用一支止痛針劑,且經常在戶外散步,栽花種草,一如常日。往生的前兩天,囑咐家人在自己往生後承辦四十九日念佛道場,爲廣大信徒提供共修機會。學佛兩年後就預知時至。一位鄰居回憶說,張居士最後一次去她家時講:“唉,老鄰居沒住夠。”鄰居又問:“你要搬家嗎?”他又說:“不,不,不搬家,只想換個地方住住。”他女兒也曾懷疑地問:“爸,您八月二十五能跟阿彌陀佛走嗎?”他搖搖頭。女兒又問:“那您二十六日能跟阿彌陀佛走嗎?”這次他點頭肯定。
一九九八年農曆八月二十六日上午十一點五十分,張居士唯一的姐姐來看望彌留之際的胞弟,張居士看了姐姐最後一眼,轉而繼續專注于一句佛號,不顛不倒,綿綿不辍。
八月廿六日正午十二時,張居士往生西方極樂淨土。其時,異香滿室,曆久不消。次日,四衆弟子在張居士家中爲其誦經回向,奇香複至。大樓一位鄰居跑下來,好奇地問:“什麼味,這麼香?”一位居士告訴她:“這是瑞相,往生的人都有。”在場的群衆無不驚訝贊歎。
八月廿八日,在送走張居士之前,許多親屬爲了印證人往生後仍肢體柔軟的說法,親自來到太平間,果然發現張居士的皮膚仍有彈性,肢體屈伸自如,面貌宛若昔日。荼毗後,骨灰呈五色斑彩,前往墓地途中,一路香滿“歸”途。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九日,遵照張居士生前願望,其家屬在營口市楞嚴寺承辦的四十九日念佛場正式開始。參加者由少至多,影響和規模由小至大做爲呼應。沈陽、鞍山等地也隨後舉辦了四十九日念佛道場。在這次四十九天的共修中,許多參與者都有不少奇異的瑞相感應。
一位姓甯的老居士說,兩天前夢見有人告訴她去楞嚴寺一塊念佛。她買了花果香燭來到寺裏後,果然,叁聖殿裏四衆一堂,佛號朗朗。一位原籍大連的出家師父告訴張居士的家屬及周圍的居士,他中午休息靜心時,看見一排高大的紅蠟燭,中間一朵蓮花上有一幅照片(經家屬印證是張居士本人)。于是問道:“你真的往生了嗎?”答:“我真的往生了。”他暗自思忖時,如果這真是西方境界現前,應該有異香才是。心念落處,異香撲鼻。這位師父又問:“念佛真能往生嗎?”“念佛真能往生。”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如鼓槌捶心。“出家人不打妄語。放心吧,你們家老爺子真的往生了。”另外,道場內的不少居士也看到張居士身穿袈裟,與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一起降臨道場。
對于張居士,最關切也最放心不下的,莫過于張居士的夫人尚秀娟居士。在道場念佛時,尚居士曾看見一位金光罩身的佛菩薩像,後面映出先生張兆祥居士的面目,與此同時,空中傳來:“我很好,你放心”的安慰。尚居士在辦道場之初,對兒女們印送道場音帶資料花錢過多不太理解,丈夫指責道:“就爲你孩子留著”。道場圓滿結束之際,又受到丈夫誇獎“很好”。尚居士的許多親戚也因看到瑞相,由對佛法不信轉而信心大增。尚居士的二姐回家念佛時,看見一座金光閃閃的大寺院,庭宇金銀珠寶嵌飾,天空散布五彩祥雲。直覺感到此即西方勝境,且“兆祥就在其中”。尚居士一位從不信佛的甥媳參加道場幾次後,親眼看見五姨丈身坐蓮臺,含笑而來。如是兩遭,自此佛在心中。張居士不信佛的女婿在道場期間也看見嶽父身坐蓮臺,扶搖而上,從此信心彌堅。
張居士的家人除了承辦道場以外,還出資印送道場實況音帶和相關資料。有些人說:“與其如此,不如印送經書。”一位居士回答說:“佛說的經典是教人怎樣成佛,說的是種因。而眼前的道場是實實在在種因的結果。以果示人,是從另一角度弘揚佛法,不乏前例。這位居士的見解也正是我的領會。寫這些實記的文字,一是表達我對相識不久卻人格豐厚的張兆祥居士的懷念,二是作爲一個對佛學知之太少的門外人,所能做到的“知無不言”——以身邊人可考可證的事迹,給我們這個仰賴前世大德聊以自慰的單薄的現世,增添一份伸手可及的,活潑生動的鼓舞。
此次道場,是營口市首次四十九日念佛道場。規模之大,實不多見。家屬們男女老少皆四十九天長跪念佛,風雨無阻,是對修佛毋庸置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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