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師竟睜眼含笑,精神奕奕,向大衆合掌問訊,似在答謝大衆,又似在一一道別,並伸手與住持法師握手致意,慈祥柔和,大衆爲之動容,歡喜無量!數分鍾後,仍閉目念佛。
二月十一日,師念佛不斷。大衆再爲之恭誦地藏經回向,師專心聽誦,隨後又閉目念佛。至傍晚六時多,師有吐氣現象,大衆齊聲念佛,佛號隨其氣息節奏,緩和祥柔。晚十時許,師呼吸停止,然面貌如生,臉色紅潤。
二月十二日,大衆助念至早上九時多,再開始爲其更衣,發現全身柔軟,頭頂暖熱,整個人如往常安睡時一般。
二月廿日舉行告別式,四衆雲集,念佛送行,火化後,得舍利無數。有蓮友言,助念時曾見異相種種。
經雲:“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師信願行具足,爲淨土真實行者。臨終前,現丈夫相,眉長新毛,正念往生,感人尤深。學人特以文記之,以表追思。
—轉載自民國八十九年十一月“明倫”叁○九期
忏除業障 悲欣交集
■臺灣/南林寺涅槃組
一位比丘尼的往生
每一位有志之佛教僧伽,多本著悟世無常、了脫爲本、上求下化、護教利生之志願,而割愛辭親、薙發出家;當其面臨一期生命將盡之因緣來臨時,如何自在地解脫生死,圓滿其出家修道之初願,是每一位僧伽一生修道之終極目的;又其周遭之人,又該如何幫助他完成其志願呢?下面是記錄一位青年比丘尼發心修道之概況,及在一個月內,從檢查發現得了急性骨髓性白血病,依佛所教,萬緣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正念分明,舍報安詳,念佛往生之經過。
釋見華比丘尼,法名傳明,生于民國五十六年叁月二十叁日,祖籍南投,家中排行老麼,家人多爲虔誠之佛教徒,自幼體弱,但聰慧娴靜,爲父母心中之掌上明珠。見華法師善根深厚,學生時代即積極學習佛法,于民國七十九年皈依當代高僧忏雲老和尚。就讀彰化師範大學時,加入佛學社,並親近參加忏公上人主辦之大專女學生齋戒學會及臺中蓮社,長期研學佛法,于解行二門奠定良好之道業基礎,且多次在齋戒學會擔任解門組幹部,並于八十叁年擔任齋戒學會總學員長。大學特殊教育系畢業後,前後從事中小學特殊教育工作達四年之久;任教期間,本佛子慈悲平等之心,教育智障兒童,每周多日于課後發心爲智障兒童義務輔導教學,慈悲誠懇、盡心盡力,深獲家長及校方之感激贊許,故當其離職之時,諸多學生、家長及校方多不舍挽留。
然見華法師痛念世間無常、生死迅速。決志出家究竟“後生”之大事,毅然辭去教師之職,于民國八十四年八月投南林精舍尼僧團,住持體察她非壽長之相,故而慈允她早日剃度出家,以增長福慧,令修行往生有把握。在沙彌尼期間,即因其優良之教理基礎,獲師長之贊許,而指示爲居士班宣講《八大人覺經》、《十善業道經》及《出家功德經》。除僧伽教育外,常住職事亦貢獻良多。八十六年十月再依佛製次第進受六法,成爲式叉摩那,平日戒行嚴謹,積極學習大尼諸戒威儀,真實是“以戒爲師”。八十八年十月底圓滿式叉摩那二年學戒後,同年十一月在常住求受具戒,成爲清淨之比丘尼。
見華師于初學佛時,即深信好樂淨土法門,平日所行即是“禅教律回歸淨土與儒佛一貫”,每日除拜佛、念佛、誦戒之定課外,又常以讀誦大乘經典如《法華經》、《金剛經》爲其功課。其道心堅固,柔弱之身驅下,卻有堅強之信念、意志,故當其自知身患難治之急性骨髓性白血症後,能理性、泰然地處之。
今年一月二十一日,見華師因重感冒發燒叁天不退,送中國醫藥學院急救治療,檢驗爲急性白血症且並發肺炎,當時他的白血球一○叁○○○、血紅素七·五六、血小板一八○○○,隨時有昏迷不醒而往生的狀況産生,常住大衆得知惡訊後,當晚于晚課後,集體爲其誦《普門品》每人各叁部,並緊急會議,商定于二十四日做骨髓穿刺檢驗前(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爲見華師解冤免難。故安排于二十二日寺衆拜《水忏》,並請宏傑法師施放大蒙山;二十叁日寺衆再拜《水忏》一天,又幸蒙南普陀宗興法師等十位比丘,慈悲爲其施放大蒙山超渡;二十四日常住衆念佛一天,又蒙宏傑法師蒙山超渡。
另一方面,寺中醫療組負責人員及幾位師長,分頭請教住院醫師及爲其南北尋醫,乃至聯絡僧伽醫療基金會之執行長慧明法師,請求協助尋醫;常住大衆則輪班每次叁位到醫院照顧,伴其念佛,二位居士在醫院附近處理特殊飲食,教學組負責對其狀況深入了解,並講說予大衆了解。而其父母亦爲他放生,前後二次,共發心了二十六萬元;其父親及其兄長並爲他發願分別捐款新臺幣叁十萬、二十萬元予慈善機構。法會結束後,其體溫下降,病況暫時趨于穩定。此時其父母才說出,見華師出家之年,曾有人對其父母言那一年見華師會出國,或出家或可能精神上異常...,而見華師不會再回來(家)。而當年其父正因此言,故答允其出家;但一直覺得奇怪,出國、出家等都可再回家?怎麼說不會再回來呢?原來話中之意是暗示見華師出家之年,實則是與父母絕緣之年。幸賴出家,修福延壽,更得到僧伽的護持。
住院期間,更是夙業現前,輪班照料的見觀師,當見華師的友人來探病後,送其出病房時,在病房門口,見到一位高瘦的男子,站在其友人身旁,待定睛一看,卻不見了;又有次拿藥與見華師吃時,因怕她會嘔吐出來,故拍拍她的背,聽到背後有女子的聲音說:“對啦!幫她拍一拍!(臺語)”,而二十二日拜《水忏》的第一天中午,在常住的成住師中午休息時,躺到床上一閉眼,即見到一位頭發齊耳的女子,站在她的床頭前,問此女要做什麼?找誰?此女回答:“要找見華師”,待成住師睜開眼睛,該女卻消失不見。當天天氣冷,成住師將被蓋到頭部時,又見到該女子(據言非是有惡意的臉孔)。而見華師本人于未住院前數日,也夢見已往生的姑母及由地裏爬出很多黑色的小蟲。由經驗判斷其病,應有其宿世冤親債主之因緣。
二十四日骨髓穿刺檢查,確定爲急性骨髓性白血症M2型,此時病情雖稍有好轉,但血小板的指數卻一直不能有所回升。幾日後,見華師自己感知到,他過去世的一位男衆的冤親債主及與之所結冤業之情況。又有次休息時,見病床旁有一女衆,以有圓形小氣泡的塑膠袋,罩住她的頭,並以手掐她的脖子,在努力的喊念“阿彌陀佛”後(事實上,見華師他當下喊不出聲音,是用“心”喊的)才擺脫獲救。寺內法師到醫院探望,獲知此狀況,即爲其冤親債主授叁皈。依《無量壽經》之教理,爲他們取一法號同爲“妙音”,由當時看顧她的一位沙彌尼代爲禮拜。
而因需靠藥物及不斷的輸血,才能維持其性命,西醫師建議盡快作化學治療,否則將很快惡化。師長們在詢問過幾位中西醫專家的意見及討論後,所獲結果“西醫言:不化療將昏迷死去,化療有百分之六十的療愈性,但承受不了時,也是昏迷的死去。”其家人到處請教大德,皆勸一心念佛。寺中某些法師們堅持化療,希望見華師能痊愈回來,繼續並肩爲佛教努力,大衆共修或私下定課,都努力地回向,希望有所轉機。如負責典座的見源師,願將自己在大寮服務叁年的功德回向給他,又有將多年定課回向予他,大衆都希望見華師能平安回寺,但問及本人意思,見華師自知體質衰弱,表示不想作化療,想盡快回寺,令身心更爲安穩。
由于見華師夙世之善根福德因緣,于病後感多方之善緣予以協助、回向,如多位白血病之專家醫師前來看治並提供藥方;多位長老、法師善信每日爲其回向;蓮因寺 忏雲老和尚,每日放蒙山後,亦爲其回向;元月二十六日至二月一日,南林舉行佛七,祈佛力、法力、大衆之力加被,忏除其個人宿世的障難,能令見華師如壽未終則病速愈,如壽已終能往生無障礙。
佛七期間正覺精舍方丈 慧天長老莅臨,慈悲開示淨土法門之殊勝及念佛法要,開示錄音帶送往醫院予見華師恭聽,亦給他很大的鼓舞。二月叁日見華師拒絕化學治療,決志求生西方,以回寺過年之由請假,自院返寺。當他回常住與大衆過年時,表現得心情開朗,談笑風生,不像有病;不過每兩天必需到醫院檢查及輸血,且其服務于衛生所的大姊,每天來寺爲其作抽血檢查,寺中法師詢問有無往生之把握,見華師回答:“能否往生,全憑“信願”之有無。(彌陀四十八願的第十八願:若有衆生,欲生我國,至心信樂,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二月四日深夜至六日,因逢除夕及大年初一、二,又爲見華師禮拜《叁千佛忏》。
見華師得病後,深深體會及印證“假使百千劫,所造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之真實不虛,因此對因果業緣有深深之體悟。自醫院回寺後,見華師又恐今世于無明中亦不慎結了惡業,故于二月六日向師長及大衆僧“自恣”求忏悔及感恩大衆之慈悲照顧,亦向父母忏悔及感恩撫育深恩,求心無挂礙,安心自在地求生西方。其病情時好時壞,身體開始對輸血産生排斥。于二月七日,住持親領見華師及常住大衆,于大殿至誠禮拜《水忏》,見華師親自向其冤親債主求哀忏悔及發無上大願;下午拜忏時,沙彌尼見聖師見到見華師的正前方,有一男衆(但僅半身)對見華師微笑,再回頭看見華師,卻見她本人的前面有另一個她自己的影相在禮拜,而有一個圓形的光圈,落在她影相的頸背上,八日再與大衆同誦《地藏經》、《普門品》、《無量壽經》、《彌陀經》,晚間幸蒙宏傑法師慈允爲冤親債主“妙音”授幽冥戒,此後全體住衆開始輪班陪見華師念佛,爲其鼓勵。
此時身心安穩,病顔消失,多人見後都覺得其臉頰,由本來暗淡而垂下,變得向上揚而又有光彩。二月九日早上和尚尼領見華師往谒 慧天長老。親自禮謝 長老給予開示、鼓勵與加持, 長老見後言宿業已消除,更鼓勵其萬緣放下,一心念佛祈求上品上生的信心,給予見華師最得力之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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