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慧日寺做火供比較特殊。特殊在于我們老恩師荼毗法會,十一月十七、十一月十八日靈骨入塔,加上印度一圈,幾大聖地朝聖下來,所以火供之前我先向大家回報一下,讓大家生起隨喜心。
這次去印度,帶回來一些法器,還有身上披著的這件厚厚的披單。是正覺塔下,我們DB法王開的世界祈願法會上,大家供養的。我今天特意把它披上,讓菩提伽耶正覺塔下祈願法會,變成一種加持,帶到我們慧日寺來。
這是專門火供加油用的法器。是從正覺大塔請來的,非常如理如法的、很古老的一種法器。我們前面所陳設的,除了這些從印度帶回來的之外,還有世界上最大的壇城——婆羅浮屠模型。這些在我心裏有這麼多聖地的記憶。
在我第一次去印度的時候,先到的是佛陀的出生地蘭毗尼園,而我們這次朝聖,先是到了德裏,然後到了鹿野苑。這次的緣起是轉*輪的緣起。鹿野苑也是佛陀轉*輪、度五比丘成阿羅漢聖果、具足叁寶的地方。再下來我們去的地方,佛陀另外一位大護法給孤獨長者的家——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到了舍衛國拜了之後,隨後我們才到佛陀的出生地蘭毗尼園。蘭毗尼園和以前不一樣了。過去我們去的時候都是快黃昏的時候才趕到的,這次我們特意安排晚上住在那裏,第二天一早去,時間也好,太陽剛剛升起來,大地暖洋洋的,那邊沒這麼冷。
我們隨後去了佛陀的涅槃地,現在叫庫西那卡,經典裏叫拘屍那羅。也是有充裕的時間朝拜。然後又去了一個我們佛教很重要的大學——那蘭陀大學,我們唐僧取經都是到了那裏,在那裏學習。那蘭陀大學過去常住僧衆一萬多人,教授和尚老師班智達有二千多位,也是我們舍利弗的家,佛陀也曾經叁次到過那裏。後來成爲我們佛教最大的大學所在地。現在中印關系搞好了,也在那裏建立了玄奘大師紀念塔。
從這裏出來之後,我們就趕到了吠舍梨。佛陀一生當中去過這裏叁次,第一次去的時候,猴子挖了一個大水池,甚至還采來蜂蜜,供養佛陀。
佛陀也是首先在這裏製訂戒律。比丘尼出家,也是吠舍梨成就的,當時大愛道、耶輸陀羅帶著五百釋迦佛的女子追著佛陀,赤著腳追,追得很遠。從迦毗羅衛國一直追到這裏。阿難陀尊者實在是憐憫她們,就再再地向佛陀求情,最後以八敬法成就了她們出家的願望。這裏也是佛陀涅槃前最後一次說法之處,佛陀宣布:我將于明年幾月幾日入涅槃。所以“預知時至”,我們佛陀是最早的。
吠舍梨這個地方也是世界上共和製最早的國家,他不是皇帝,他是民選的,一層一層選出來的,這在我們地球上民主國家是最早的。佛陀在這裏作鑒證。當時其他國家侵略他們,眼看就要打仗的時候,這裏的人民很怕,就問佛陀。佛陀說:你們放心,我們這個國家不會受到災難的,因爲我們這裏是民主國家,不受暴力威脅的,而且民主國家做什麼事都商量,是肯定能打過他們。結果以佛的威德,他們打到這裏之後,就自動放棄了進攻。所以這個地方在我們世界人類曆史上是很著名的。
我們現在去到的阿育王石柱,那個石柱最堅固。我們到處聖地去看過,阿育王石柱,都是斷的斷,倒的倒,石柱頂上的獅子也好、大象也好,各種獸有的都掉下來了,只有吠舍梨這個地方,石柱還是那樣屹立在那裏二千多年了,獅子還是非常雄偉、有力,朝著佛陀涅槃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距離拘屍那羅也比較近。這真是很奇特,民主國家,你們看,就這樣立了一塊石柱,它都那麼堅固,一直屹立到現在,紀念著佛陀的那些曆史。所以這個地方最大的兩座塔——舍利塔,大的是佛陀的,邊上的就是阿難尊者的。
阿難尊者的舍利塔有兩座。當時阿難尊者老年的時候,兩個國家在爲疆土而打仗,爲了調禦兩國爭鬥,他不忍心人民生靈塗炭,因爲這兩個國家的人民都是他的弟子。于是他就顯現在空中,以火光叁昧入涅槃。空中所化的舍利,就分在這兩個國家當中,兩個國家的人民、士兵親眼目睹阿難尊者橫生在空中,然後火光叁昧化身。焚化了之後,舍利飄散下來,大家爭鬥的這種心都滅了,心地也都非常平靜、安詳,自然就不再想著爭疆土、爲著爭義氣而去打仗。大家都拾起舍利,兩國從此修好,和和氣氣地定和平協議,隨後兩國就把阿難尊者舍利奉供在本國中,所以就形成現在兩處舍利塔,主要是在吠舍梨這個地方。
從吠舍梨出來往前就是靈鹫山,在印度的大地上都是地平如掌,開車要開好幾天,飛機上看不到山的,正北面就是喜馬拉雅山,雪山。前面就是一片平地,但是到王舍城附近,過去的摩伽陀國,就開始有一點點山,這就是著名的靈鹫山。我們佛陀當時來到摩伽陀國政治經濟宗教中心,在這參學老師的時候,摩伽陀國國王頻皮娑羅王給他約定好,你要是願意跟我做朋友的的話,我可以分江山給你一半。但是佛陀悉達多太子一心爲了生死大事,要修道。頻皮娑羅王非常感動,說你若證道之後,願先來度我。
所以當時這個地方當時是一個非常神聖的地方,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也先是住下來,然後第二天禮拜。登上佛陀授《妙法蓮華經》的授法臺之後,夕陽西下。回去第二天去竹林精舍。那天我回來,大家來接我的時候,我手上拿的這根竹杆和龍頭拐杖,就是出自這裏。這個地方靈鹫山,我們佛教徒知道,“靈山刹土”,是我們本師佛的淨土。所以我們在這裏做了一些朝拜之後,就前往菩提伽耶,佛陀成正覺、苦行,都在這個地方。尼連禅河,就在苦行林邊上,現在這片地方還保存著,苦行林還有林的,尼連禅河的水還在流淌著。
每次去朝聖,我都想:菩提伽耶要能多住一段時間哦。去年是在鹿野苑,住了將近十天。這次在菩提伽耶住的時間最久,住了十天,如願以償。在那裏,我們參加傳法的法會、祈願的法會。我們去朝聖,就圍繞著正覺大塔。在我前面供的這個塔,就是正覺大塔最頂端的。這個塔的模型,是我們釋迦牟尼佛在的時候親自設計的。它這個設計是過去殺人魔王央傑摩羅的時候,他的那把殺人的刀做的這座塔。所以這座塔的傳承就是,只要是這座塔的造型,它的塔頂必然有一個殺過人的刀取下的金屬嵌著那裏,保持著這種傳統的加持。在我們西藏最多。但是它的源頭是在印度,所以我們這次在那邊,聽法也好、修祈願法會也好、朝聖也好,都是非常幸運。
以往尼連禅河只有雨季的水才是滿滿的,幹季是沒有水的。今年,去不錯,居然還有水。于是連忙鞋子、襪子一脫,趕快趟過去。因爲經典裏有記載,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所有的佛來到我們地球上,都是要在尼連禅河邊修行,趟過尼連禅河而成正覺的。看到今年有水,趕快趟過去,我們也早一點業障盡除。居士們看著我趟過去,也跟著後面很開心地趟過去。那裏的沙都是透明的。然後我們去了佛陀苦行的地方、龍洞,大迦葉尊者的地方,那些聖者的足迹。
本來這次法會如果圓滿的回來,要到農曆十八日即元月六日,但是我想到我們師父荼毗法會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提前離開了。在菩提伽耶過了元旦,晚上就往回趕。二日到了德裏之後,大霧天,飛機不能飛,又被擔擱了。
我們到了德裏之後,又去拜見德裏博物館,佛陀的舍利。拜舍利到那裏很好拜,都是真正的舍利,有個石頭的舍利罐,那個舍利是佛陀的家鄉迦毗羅衛國出土的,還有很多塊佛陀的骨頭。德裏博物館沒什麼人去的,就我們幾個,大廳空蕩蕩的,由警察保護著,我們進去朝拜,又能拍照,又能繞塔、又能頂禮,也沒有人打擾。但是一靠近舍利,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好像投靠在佛陀身邊一樣。所以我跟大家說,我們這一路朝聖,都是追隨佛陀足迹,一生的足迹,最後到德裏,又來到佛陀的身邊。佛陀說見到舍利如同見到他本人一樣。所以我們回來之前,也去拜了這個聖地。
在我們中國,舍利不好見的,像北京靈光寺,西安法門寺,都很難見到真正的舍利的,我去時還是見到兩次,平時看不到的,法門寺的也是,供的叁個都是影骨。我們到阿育王去拜舍利,我看到現在了,確確實實不可思議的。曾經有一次跟著師父去的時候,我跟那個管藏經樓的說:讓不讓拜一拜?那天晚上後來我們很熟了,那天晚上就一直拜,拜到十點多鍾,拜得感覺到好像滿殿都是金色,看這舍利的時候,一開始是黑的,後來我再拜的時候,忽然黑的裏面發紅的,就好像一塊炭燒啊燒,變紅了一樣。炭是黑的,一燒它,就是紅的,一看就是紅的!渾身汗毛就“咚咚”發熱,渾身的汗毛細胞一下都就熱起來。所以阿育王的這個舍利不可思議,而業障重的人看都是黑的。在座的,你們去看,有沒有是白的?
今年朝聖也不錯,一路跟大家講笑話,朝聖路上老太太們也沒事幹,在打瞌睡。朝聖就是這樣,從一個聖地到一個聖地,要很久。我們說嘛,在我們內地旅遊,是“上車睡覺、下車開刀”;在那邊不一樣,是“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到地方搭帳蓬。很多居士囔著“洗手間,洗手間”,我聽了都覺得好笑,哪裏有洗手間。我說房頂上鑲滿鑽石,大地上鋪滿地毯,這高級!所以一路上給大家講笑話。
朝聖確實是非同一般的。所以今天我還跟我們當家果義法師講,他去年跟我們去過。我說禅堂裏沒有開悟,念佛堂裏佛也沒有念好,念經也不容易,去朝過聖了,臨死之前只要你還記得,哦!菩提伽耶!肯定得往生,就這樣。去朝過聖就這樣,那有人說我印度去不了怎麼辦?普陀山去過也不要緊,普陀山去不了也不要緊,到過我們慧日寺也行。你死的時候想起來,“慧日寺交關清淨”,這也蠻好的,也不會墮落的,也能夠往生的。所以這個也是人生當中的一種經曆,它是朝聖,不是朝煩,聖有聖的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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