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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思想研究 第一章 涅槃思想的起源▪P4

  ..續本文上一頁滿) (Kevala ,英譯Londy,Unmixed.NOhee等。

  22足(Pada或無迹。

  23瑜伽安穩(Yogakkhema) 。

  24離愛(Uisoka ) 。

  25甚深(Gambhira) 。

  26難解(DUppaSSa) 。

  27勝(Uttara) 。

  28至尊(Settha) 。

  29最上(Settha 。

  30離垢(Vimala) 。

  31樂(Sukha)或安樂。

  32止(Patitha)或住。

  以上爲巴利與漢譯對照勘出者,下無巴利文,僅存漢譯者。

  33難思。

  34爲等。

  35聖果。

  36逼滿。

  37尊。

  38應贊。

  39清涼。

  40善事。

  此外,雲井昭善氏的(關於涅槃的同義異語) 一文(31)中,亦集有叁十多個同義不同語的異名(詞) ,但其中大多數與上述者相同,不同者再引其於次:

  l無出。

  2窟宅。

  3光明(ejasjyotis)。

  4燈明(Dradipa) 。

  5無退。

  6無二。

  7一行。

  8無閣。

  9無礙。

  10廣大(Akhkara) 。

  複次,除以上所引,再檢《瑜伽師地論》及《阿昆昙論》校有異者如下(同者略) :

  l常,2恒,3久住,4無變,5有法,6救護,7所趣,8淡泊,9無轉,10無沒,11無熾,12無熱,13無病,14永絕一切戲論。 (《瑜伽師地論》。大正叁十·頁五七七下。)

  15寂滅,16依止,17不終沒,18歸趣,19無焦熱。 (《舍利弗阿昆昙論》卷十六。大正二十八·頁六叁叁中。)

  在這些同義異語中,許多已在《奧義書》中出現,尤其如彼岸、甘露等語,自吠陀以來,即已成爲代表印度人向往最高理境的概念。就這些用語的意義看,我們對西洋學者們說的:「佛陀的涅槃思想,是繼承優婆尼沙昙的梵我一如的思想」(32),也可以承認其有一部份理由的,但謂佛陀不過是繼承梵我一如思想的忠實躬行者(33),則便似是而實非了。

  這或許也正是若幹西洋學者,不能真實地了解佛陀思想之故吧。

  從以上各各異語中,我們當可知湼盤這一理念其所含之意義,是如何廣大深邃。同時由是亦可想到,後世佛教致所以産生大乘思想,其因素自非偶然,蓋涅槃之本義,根本上即已展示了大乘理念的趨向。

  且由上面所分之兩大類語義,使我們更可清楚地了解涅槃一字之否定和肯定兩義。然爲何涅槃要必具此兩種含義,尤其關於否定一邊,更是字源上特定的表現,其因何在

  實值得再作進一層的追究。

  有關字源之否定義,已在第二節中詳述過,現在所需要補述的是:印度人對於最高理境的表現,喜用否定方式來表達他們的理念,乃是一種超絕言思的共同方法,這不論是婆羅門教、耆那教或佛教,在《奧義書》中尤多使用,如說明不死(Amata)的境界,或我(atman) ,或梵(Brahman)的狀態時,都采用否定方法,其顯著的例如:「此我唯非非,彼爲不可得」 , 「非非」 (Neti Neti)這在古《奧義書》——《布利哈德奧義書》二·叁,六·九,二六,四·二四,二二,四五,一五等——中使用得最多了。蓋其覺得人之理境,或宇宙真相,絕非一般人的經驗或知識可以了解,與其不能用形式、言思予以摹擬,則自不如以消極的「非非」一語用作否定的表示,來得更恰切了。這如表達聖者之境說:「加爾格(Gargi)乎!聖者所名爲不壞(AksuH)者,非粗、非細、非長、非短、非赤、非濕、無影、無暗、非風、非空、不粘著、無味、無臭、無眼、無耳、無語、無覺、無生力、無生氣、無口無度、無內無外,不滅何物,無論何物,亦不能滅之。」 (《布利哈德奧義書》叁·八八。)(34)這顯明地已把聖者之境指出無相無物,也非任何語言可以形容,既是如此,則除了以否定一法,非這非那以外,還有何可號口

  

  佛教的湼盤,就其在求解脫生死的目的,和理境的狀態而言,的確,並沒有越出此種思想或梵涅槃的範圍。對理境的描述,以初期佛教的涅槃觀念來看,幾乎完全相同。此外,與佛陀同時代的Gotamaka派,mundaka派等也都同樣采取了此否定一法作理境形狀的表現。如Kathaka—up·(V·15) 《奧義書》對Gotamaka派的聖境描述言:「彼處無日之輝,無月、無星、亦無電光之輝,況地上之火耶

  彼若輝,一切皆隨彼而輝,依彼之光而照耀全世界。」(35)

  此種描述,不僅對一般之概念已加以否定,即自然現象也予以否定了,佛教,類似此種否定法者可說是特多,大小乘經論中,隨手皆可查得(詳將在以後各章申述及) ,現僅就南傳的巴利聖典中引一節如次,以證共同所使用之否定方法,且同時又可以此一節代表初期的佛教的涅槃觀念:

  「彼處星不閃,日無光,月不照,唯牟尼(muni)自知彼處,由其寂滅而成如梵,爾時彼即解脫色,無色,苦與樂。」又言:「比丘衆啊!彼處亦無地水火風,亦無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也無此世彼世,日月俱無。比丘衆啊!我於彼處不名來,不名去,亦不名住或滅或生。彼非定住,非發端,亦非依存之物,是即苦滅涅槃。」 (Udana,P.9(36)這便是佛陀所述的涅槃境界,依據此經文的描述看,佛教的「彼處星不閃,日無光,月不照」與Gotamaka派的「彼處無日之輝,無月、無星、亦無電光之輝」 ,正是同一境狀。僅就此種否定方法所顯的理境概念看,自也無法區別佛教與各學派或梵涅槃的不同所在。要區別當要作更進一步之探究,始可明了其雖是同一否定,而卻各有其否定之境界意義不同,此在第二章中將再予明之。

  以上系就共同使用否定方法而言,從是便可明白Nirbana致所以以否定辭帶頭,自是一必然之理,由其一否定辭,亦正顯示了印度思想之特性,及印度思想家們、聖者們對宇宙真理、人生實相之觀察認識。所謂否定者,通常亦看作一消極的表現(實際上是否消極的意義,又另當別論) ,此表現之內涵,已如上述。然消極一面並不能完全表達涅槃的深義,亦即是否定之本身,並非是一完全的空無所有,而只是一方法之過程,因此,僅從此一面看又不能盡滿足人們求知之要求。於是,往往於否定之解說後,又再作一積極的肯定面之寫象。這在《奧義書》中亦有甚多之例。木村泰賢氏曾對此作過這樣的評說:「耶鸠略瓦該一方面作消極的說明,他一方面又作積極的說明。驟觀之,似屬矛盾,實際則不然。蓋說明之法,有正說假說二門,既達正說之目的,更栘之於假說以定其義,亦未嘗不可也。但始終不可忘其爲擬說,是爲至要。」(37)木村氏認爲消極的說法,乃是一種正說,積極的說法,則爲一種假說。事實上這也不能說是十分正確的,蓋積極一義,本爲涅槃一語所具有,如上所舉的第二類湼盤同義異語,及第二節中所述之語源字根意義。即木村氏本人在接著此節評語後面亦說道:「《奧義書》又如何積極說明之乎

  《布利哈德》叁·九,二八,說明梵即本體雲:『智(Venana)也,妙樂(Xnanda)也。』又同四·一,說梵之六相雲:『智識(praj6a) ,愛樂(PdYam) ,實有(SatYam),無終(Anautam) ,妙樂(Anandam),安固(Sthiti)也。』」(38)從這一說明,亦又可證明《奧義書》中的理境思想底本身,原即具備了消極和積極兩義;迨至佛教,積極的思想,不過更較顯明而已。其實,就在否定一義上也否定得比《奧義書》的否定來得更徹底。這在前面所引巴利聖典Udana中一節,已可證實(大乘經論中更深了一層,後詳。)也許就因爲否定得比各學派更徹底,於是表現於積極一面也就愈積極。此層情理,正如所謂「否定即肯定」之意,否定得深自然也就肯定得切了。故比較諸《奧義書》也就更深一層地發揮了聖境底消極和積極的意義,現請看下面一節經文,是如何確切地表達此兩面意義:

  「比丘,不生(Ajata),不成(Abhuta),無作(Akata),無爲(Ank—hata)。比丘,若無此不生、不成、無作、無爲,則無彼之生、成、作、有爲之依處(Nissama),故比丘當知雖然不生、不成、無作、無爲,而實有生、成、作、有爲之依處。」 (Stivuttaka 43 text P.37)(39)這是多麼顯明,不生、不成、無作、無爲正是消極否定的,而此種否定卻恰是生、成、作、有爲之依處,亦即由有此一否定乃始肯定其真正有生、有成、有作、有爲。這講法,是多麼有意義而深遠!也可說唯有此種講法才可把諸法講活,也才真正發揮了積極的要義。後世大乘中論的空觀,可說,對此又更深一層地發揮了其否定與肯決(遮撥辭正)的實義。由是,亦便可知涅槃爲何而具有此兩種定義矣。

  第四節 印度傳統各學派的涅槃觀

  在上面已經說過,涅槃,是印度各學派共同追求的理境,也是各自任發機抒所探討的問題。其肇始自《奧義書》而來,但其遠因則出在梨俱吠陀時代人們對彼岸的向往。然正式成爲有哲學意義,有思想價值的涅槃觀,則自是起於(婆伽梵歌) (Bhaga-vadgita)中的梵涅槃;以及新《奧義書》裏的梵我一如之發揮。但真正展開作爲共同追求的境界,則仍在佛陀同時的各各教團。這些教團(或稱學派)對湼盤闡說的內容如何,現在已很難找到各派的原始材料,以明真相(除了婆羅門、耆那教等) 。但在佛教原始的聖典中,卻還留下了一些可以反映的材料。從那些材料裏便可窺悉若幹學派的涅槃觀念。此等反映的材料,在巴利聖典裏有長部第一經的Brahmajalasut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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