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 [19] “長阿含經”(“長部”)是破斥外道的,但重在適應印度的神教要求,而表彰佛的超越、崇高、偉大。(《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二六一頁)
[20] (一) 總之,到了七百結集時代,部分傾向于適化婆羅門的經典,主要編入“長部”中。雖然是破斥外道的,但一般人會由于天神、護咒、歌樂,而感到“吉祥悅意”。如不能確認爲“世間悉檀”——適應神教世間的方便說,那末神化的陰影,不免要在佛法中擴大起來。(《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二七○頁)
(二) 依古人的傳承解說:以“修多羅”根本部分爲主的“相應部”,是“顯揚真義”——“第一義悉檀”。以分別抉擇爲主的“中部”,是“破斥猶疑”——“對治悉檀”。以教化弟子啓發世出世善的,是“滿足希求”——“爲人(生善)悉檀”。以佛陀超越天魔梵爲主的,是“吉祥悅意”——“世間悉檀”。這是佛法適應世間,化導世間的四大宗趣,也是學者所能得的,或淺或深的四類利益。佛法的四大宗趣,從“四部”聖典的特性中表現出來。(《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第八七八頁)
[21] 筆者曾請問導師:“阿含經說釋迦以前七佛,都以同樣模式(定型句)成佛,就緣起法來說,恐怕是方便說,不一定是這樣吧?”,導師回答:“不一定!”(參見拙作《人間佛教的聞思之路》第二篇“參訪善識”)
[22] 有的提倡“人間佛教”,而對佛法與異教(佛與神),表現出寬容而可以相通的態度。一般的發展傾向,近于印度晚期佛教的“天佛一如”,中國晚期佛教“叁教同源”的現代化。爲達成個己的意願,或許是可能成功的,但對佛法的純正化、現代化,不一定有前途,反而有引起印度佛教末後一著(爲神教侵蝕而消滅)的隱憂。真正的人菩薩行,要認清佛法不共世間的特性,而“適應今時今地今人的實際需要”,如虛大師的〈從巴利語系佛教說到今菩薩行〉(以錫蘭等佛教爲小乘,虛大師還是承習傳統,現在應作進一步的探求)所說。(《華雨集第四冊》第六十六頁)
[23] 一九九九年十月發表于“人間佛教薪火相傳學術研討會”
[24] 《印度佛教思想史》自序,第一頁
[25] 《印度佛教思想史》自序,第七頁
[26] 《華雨集第四冊》第一頁~第二頁
[27] 《印度佛教思想史》第六十一頁~第六十四頁
[28]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一五一頁~一五二頁
[29]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叁七八頁
[30] 參見拙作《人間佛教的聞思之路》第二章
[31] 《性空學探源》第二十五頁~第二十九頁
[32] 《以佛法研究佛法》第十叁頁;導師在《無诤之辯》一八五頁亦說:“除了少數卓絕的智者,一般的宗教要求,是需要兌現的。”
[33]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一二五七頁~一二五八頁
[34] 《印度佛教思想史》二叁叁頁
[35] 參見拙作《人間佛教的聞思之路》第二篇“參訪善識”
[36] 世尊複告傷歌邏曰。有叁示現:如意足示現、占念示現、教訓示現。……雲何教訓示現,有一沙門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彼爲他說,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來,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彼爲他說,他爲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摩納:是謂教訓示現,此叁示現,何者示現最上、最妙、最勝耶?傷歌邏摩納答曰:……若有沙門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爲他說,他爲他說,如是展轉無量百千者。瞿昙,于叁示現,此示現最上、最妙、最勝。……(《中阿含
傷歌邏經》《大正藏》第一冊,六五一上~下)
[37] 《華雨集第四冊》第六十四頁
[38] 《成佛之道》第二叁○頁
[39] 《華雨集第二冊》第十叁頁~第十四頁
[40] “論”(“大智度論”)中舉乘羊、乘馬、乘神通,以說明根性不同,成佛的遲速不同。羊乘、象乘、神通乘──日月神通乘、聲聞神通乘、如來神通乘──五類菩薩成佛的遲速不同,出于“入定不定印經”。(《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一○九六頁)
[41]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一叁四頁
[42]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第一○八四頁
[43] 《學佛叁要》第六六頁
[44] 《大正藏》第二十五冊七五四頁中~七五四頁下
[45] 有五種菩提,一者名發心菩提,于無量生死中發心爲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故,名爲菩提,此因中說果。二者名伏心菩提,折諸煩惱降伏其心行諸波羅蜜。叁者名明心菩提,觀叁世諸法,本末總相別相分別籌量,得諸法實相畢竟清淨,所謂般若波羅蜜相。四者名出到菩提,于般若波羅蜜中得方便力故,亦不著般若波羅蜜,滅一切煩惱。見一切十方諸佛,得無生法忍,出叁界到薩婆若。五者名無上菩提,坐道場斷煩惱習,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大智度論》卷五十叁,大正藏第二十五冊四叁八頁上)
[46] 答依增勝說,謂素怛纜中依增上心論道增勝,毗奈耶中依增上戒論道增勝,阿毗達磨中依增上慧論道增勝。……故由依處亦有差別。複次所顯亦有差別。謂素怛纜次第所顯。(《阿毗達磨大毗婆沙論(卷第一)》大正藏第二十七冊第一頁下)
[47] 《佛在人間》第一○○頁
[48] 《大智度論》卷七十一,大正藏第二十五冊五五六頁中
[49] “悲增上”爲“人菩薩行”的特色,如《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自序第二頁~第叁頁所說:“釋尊菩薩時代的大行,願在穢土成佛,利濟多苦的衆生,悲心深重,受到淨土佛菩薩的無邊贊歎!重悲的行人,也在大乘佛教出現:願生人間的;願生穢土(及無佛法處)的;念念爲衆生發心的;無量數劫在生死中,體悟無生而不願證實際的。悲增上行,是大乘特有的。”
[50] 《佛在人間》第一○二頁
[51] 引自《成佛之道(增注本)》第一一七頁
[52] 《成佛之道增注本》》自序第四頁
[53] 《成佛之道(增注本)》第叁九八頁
[54]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诃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衆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衆生,實無衆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大正藏第八冊七四九頁上)
[55] 《學佛叁要》第一五○頁
[56] 《華雨集(四)》第六十二頁
[57] 《華雨集第五冊》“遊心法海六十年”第五十一頁。
[58] 詳見拙作《人間佛教的聞思之路》第二篇“參訪善識”。
[59] 參見厚觀法師〈《大智度論》中的十善道〉(一九九七年元月《護僧》第六期):十善道爲屍羅波羅蜜的理由,包括:十善總攝一切戒法、十善道是不惱衆生的根本、菩薩的十善道是盡未來際、不論如來出不出世皆有十善道、十善道是性戒等。
[60] 《華雨集第五冊》第十七頁
[61] 一九九叁年十一月《獅子吼》第叁十二卷第十一、十二期〈《我有明珠一顆》讀後〉第一頁~第七頁
[62] 《般若經講記》第四十叁頁
[63] 《般若經講記》第四十五頁~四十六頁
[64] 《大智度論》,卷七十五,大正藏第二十五冊第五八五頁下~五八六頁中
[65] 世尊,假使叁千大千世界諸有情類,一切皆成隨信行、隨法行、第八、預流、一來、不還、阿羅漢、獨覺,彼所成就若智若斷,不如有人一日于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忍樂思惟稱量觀察,是人于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所成就忍,勝彼智斷無量無邊,何以故?世尊,諸隨信行所有智斷,皆是已得無生法忍菩薩摩诃薩忍少分故,世尊,諸隨法行、第八、預流、一來、不還阿羅漢、獨覺所有智斷,皆是已得無生法忍菩薩摩诃薩忍少分故(《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叁百一十一,大正藏笫六冊,第五八叁頁下~五八六頁)
[66] 《異部宗輪論》(大正藏第四九冊,第一六頁上~下):“說一切有部本宗同義:……應言菩薩猶是異生。諸結未斷,若未已入正性離生,于異生地未名超越”;“其雪山部本宗同義:謂諸菩薩猶是異生”。
[67] 先說什麼是“隔陰”?什麼是“迷”?陰是五陰——五蘊。我們的身心自體,佛分別爲五陰:色陰、受陰、想陰、行陰、識陰;衆生在生死中,只是這五陰的和合相續,沒有是常是樂的自我。這一生的身心自體是前陰,下一生的身心自體是後陰,前陰與後陰,生死相續而不相同,所以說隔陰。迷有二類:迷事是對事相的迷亂、錯誤、無知;迷理是對谛理——無常、無我我所、空性、法住、法界的迷惑。約“迷事”說,一般衆生及證得初果、二果、叁果的聖者,在從此生到下一生的過程中,都是“不正知”的。如入胎時,或見怖畏,或見歡樂的境界,在胎中與出生時,也這樣的不能正知;前生的自己與事,都忘失了。約事迷說,一切衆生,就是前叁果聖者(阿羅漢不會再受後陰),都是有此“隔陰之迷”的。不過叁果聖者,初生時雖不能正知,但很快能憶知前生的一切。所以釋迦佛的在家弟子,得叁果而生色界天的,有的從天上來下,向佛致敬與說偈贊歎。(《華雨集第四冊》第一八二頁~第一八叁頁)
[68] 《華雨集第四冊》第二頁
[69] 《佛教史地考論》第叁九六頁及第四○○頁
《印順導師“人間佛教”之菩薩觀及道次第初探(呂勝強)》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