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萬行”:再修行萬行。“時刻培栽”:不是說是今天我修,明天就不修了;今年我修,明年就不修了;這個月我修行,那個月就休息啦!今生我修行,來生就不修行啦!或者這一刻修行,那一刻又睡覺去了。不是的。時刻培栽,時時刻刻地都要修行這個六度萬行。不要說時時刻刻,就生生世世我們都要修行這個六度萬行。所以你能這個樣子,那就是菩提薩埵了。
說:“這是很不容易的!”你以爲做菩薩那麼容易就做啦?沒有那麼容易的。不單做菩薩不容易,做緣覺、聲聞也都不容易的。做什麼容易呢?鬼!做鬼最容易,墮地獄最容易,做畜生最容易,你若願意容易,就做那個東西去。所以你想要做菩薩,那就是不容易的;菩薩就叫不容易。容易就是鬼,不容易就是菩薩。說是:“很難的。”“難”也是菩薩,那個難,就是不容易的一個別名。
所以,菩薩就要行人家難行能行的苦行,難忍能忍的這種忍辱。人家認爲很困難的,哎!沒有關系,我們去幹去,這個樣子的。不是說:哦!不容易做,我不幹了。你不幹了,那你就不是菩薩。往前進,精進!精進!精進!就是菩薩了,就是這樣子,沒有旁的巧妙的。你就是能做人家所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菩薩。因爲人人都不能做,你能做上來了,就是菩薩。
緣覺法界
緣覺聖賢,孤峰獨眠;
春花秋謝,十二連環。
我們講這緣覺,因爲什麼我問你們這麼多的問題?因爲這個緣覺,就不歡喜有問題。他是孤獨的,不願意有其他人在一起。所以今天和你們研究這個大家共同在一起的問題——不要做緣覺。這個緣覺,在有佛出世的時候叫緣覺。沒有佛出世的時候,就叫獨覺,他自己就會開悟的。他就歡喜怎麼樣呢?“孤峰獨眠”。所以說“緣覺聖賢,孤峰獨眠;春花秋謝,十二連環。”這是講緣覺。講到緣覺,我們自己要“覺緣”,覺悟這種因緣。他是修十二因緣的,我們是十二因緣修的。
十二因緣,第一是“無明”。他觀察這個無明,無明從什麼地方來的?咦!很奇怪,怎麼會有無明呢?他就觀察了:無明緣行,有了無明,就有了行爲了,就有“行”了,有所表現了。有所表現了,就有了“識”。識就是分別,行就是個有爲法。無明那個時候,也談不到無爲,也談不到有爲。那時候就是在有爲、無爲之間,然後有了分別。
因爲什麼有了分別呢?就因爲有了有爲法。有了有爲法,然後就有了分別心。有分別心,然後就有了麻煩啦!這個“名色”就是麻煩。有了名色,一有了名,這就有“名”的麻煩;一有了色,就有“色”的麻煩。名色就是麻煩,麻煩就是名色。這個事情若講起來更麻煩,不講還沒有麻煩,一講就講出麻煩來了。說:“嗯!怎麼名色就是麻煩?我不懂啊!”你不懂?那你麻煩更多一點。因爲你有不懂的麻煩了,我沒有講的時候,你沒有不懂的麻煩。是不是?
我沒有這麼說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沒有這麼多麻煩。我這一講,啊!你不懂,有了不懂的麻煩。有不懂的麻煩,就想要懂了。這就有了“六入”了。你看,這六入就是想要懂,想要明白。聽過沒聽過啊?沒有人這麼講法!那現在就有了嘛!這就想要懂。
這六入就是想要明白才有六入。想要明白,于是乎,就生出一個眼識。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就生出了這個六入,這六入爲什麼要生出?就想要明白。誰不知愈想明白愈糊塗,愈糊塗愈不明白,這就是六入,就入了。你看!不明白,以後就要碰了。碰就是“觸”;各處去碰,東碰、西碰、南碰、北碰、上碰、下碰,就好像那個蒼蠅似的,各處去碰壁。爲什麼要碰壁?就因爲要明白。沒有聽人這麼講過,是不是?這沒有一定的法。怎麼講有道理就怎麼講,怎麼沒有道理也怎麼樣講。
這個觸就是個碰,到處碰壁。到處想要明白,誰不知碰痛了,就因爲想明白。碰了之後,就有了“受”。“哎喲!我痛。”“唉呀!我很自在了。”我現在沒有碰壁,現在很舒服;一碰壁,就覺得很不舒服。沒有人說我一個不好,我覺得很快樂;有人說我不好,我覺得很不歡喜了。你看,這就是受,都是在這個地方,沒有在外邊,不要到外邊找去。
這十二因緣,講到“受”。受了,有了領受了就生出一種“愛著”來,就有愛著了。對于順的境界,就生出一
種愛著;對不順的境界,就生出一種厭惡來。厭惡就不高興了!爲什麼有個高興?爲什麼有個不高興?就因爲有一個愛,有一個惡。惡,就是個不願意、厭惡。所以這麻煩就一天比一天多起來了。
“緣覺聖衆,孤峰獨眠,春花秋謝,十二連環。”春天萬物發生了,這個緣覺的聖人在這兒就“春觀百花開,秋睹黃葉落”,他覺悟到這一切的事事物物,都有自然的一種生滅。所以他就觀這個“十二因緣”。
前面講到這個“受”、“愛”。我們人爲什麼有一種不平安的感覺?就因爲有這種的愛。有了愛,就有了惡,也就是有了討厭的。那麼對你所要愛的東西,就生出來一個“取”了。怎麼叫取呢?就是得著,就想要得著了。因爲你愛,所以就想要得到。你得到了,這就滿自己的這種欲望了。那爲什麼要滿足自己的欲望?就因爲想要擁有它,所以取緣有,就有個“有”了。因爲有這個“有”,你想要得到屬于你自己的。啊!這一屬于你自己的,就有了“來生”。有了來生,又有了“老死”了。所以這十二因緣,就是緣覺聖人所修的。
聲聞法界
聲聞衆僧,不論女男;
四谛觀行,隱實示權。
再講聲聞法界。聲聞,有初果的聲聞、有二果的聲聞、有叁果的聲聞、有四果的聲聞。這裏邊又分出初果向——還沒有正式證得初果,叫初果向。初果、二果向、二果、叁果向、叁果、四果向、四果。聲聞的人,又叫阿羅漢,也叫羅漢。這羅漢,他能以飛行變化、有神通。證果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說:“誰證了果了。”“我是阿羅漢了!”不可以的!因爲證果的聖人,他走路,鞋不沾地的,你看他像在地上走路,但是,他是在虛空裏頭,鞋不沾地,也不沾泥土。所謂不沾地,就是不沾泥上,甚至于在那個泥裏邊走,他那鞋子都很幹淨的。好像那個法順和尚斷流,他在很稀的泥上面走過去,鞋上也不沾泥,這是證果聖人的一種表現。不是說:“我證了果了。”就證了果了。
我的一個弟子很有自知之明,我問他證了什麼果了?他說:“證了水果。”證了水果,大約可以在水裏頭走,不怕水了。
聲聞,在初果要斷見惑;二果要斷思惑;叁果要斷塵沙惑;四果也是斷了塵沙惑,無明呢,他破了一點,但是沒有完全都破,沒有完全把無明都破盡了。這無明破盡了,就是成佛了。等覺菩薩還有一分的生相無明沒有破,所以就不能成爲佛。那麼四果聖人,他所修的是什麼法呢?他所修的這種法,人人都知道,我們人人都聽過,就是苦集滅道。
釋迦牟尼佛最初到鹿野苑度五比丘,就是憍陳如、馬勝他們這一班五比丘,這五個比丘,本來都是佛的親戚;可是跟著佛去修道,有的就受不了苦。釋迦牟尼佛在雪山的時候,一天只吃一麻一麥,餓得骨瘦如柴。那麼就餓跑了叁個,說:“受不了苦了!”剩兩個。以後,釋迦牟尼佛在臘八那一天,天女送乳,天女給送牛奶去,釋迦牟尼佛把牛奶喝了,這兩個也跑了,這兩個跑,不是因爲受不了苦跑的,他們就說佛不會修行,說:“這修行要修苦行,要行苦行。你現在喝牛奶,這是不能修行的!不能受苦了!”也就跑了,這五個人一跑,都跑到鹿野苑去了。
釋迦牟尼佛成佛之後,先說了《華嚴經》,沒有人聽,以後就“爲實施權”,就說《阿含經》。要對誰說呢?一觀察:“我以前那五個同參,護我法那五個人,應該先去度他們去。爲什麼要先去度他們呢?因爲在往昔我發了這個願:我若成佛了,就要先度毀謗我的那個人、殺我的那個人、對我最不好的那個人,我要先去度他去。”誰對佛最不好呢?你們有沒有人看過《金剛經》,《金剛經》裏談到有個歌利王。釋迦牟尼佛在因地做忍辱仙人的時候,他修行,這個歌利王就把老修行的身體給割了。爲什麼割他身體呢?
因爲釋迦牟尼佛在往昔修道,是個老修行;身上的塵土,修得也很厚,也不下山,在那兒用苦功、修苦行。那麼歌利王呢,他就帶著一些個宮娥、彩女、妃嫔,他這一些個太太、皇後都帶去了。帶去做什麼呢?到那兒打獵去。打獵就是打這些獐麃野鹿啦,打這些個東西,這一些個女人也都跟他去,但是女人就很好玩的,就不跟著他去打獵,到山上去,看見那兒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因爲眉毛有叁寸那麼長,頭發有兩尺那麼長;臉啊,從來也沒有洗過,就好像塵土很厚的;衣服上塵土,最低限度大約也有一寸那麼厚,這一些個女人見到這樣子一個不認識的,就說:“啊!這是個妖怪!這是個妖怪!我們快走啦!”
這個老修行就說:“你們不要走,我不是個妖怪。”
她們一聽,說:“咦!他會說話!”于是乎,有的膽大的就說:“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我在這兒修行啊!”
“怎麼叫修行呢?”
說:“我修行想要成佛。”他就給這一些女人說法。
說了之後,這一些個女人就對他很有好感了,說:“啊!你在這兒太苦了,你都吃什麼啊?”
他說:“我吃的就是草根、樹葉之類的,有什麼就吃什麼,我也不到下邊的人間去找吃的東西。”
啊!這些女人,時間一久,也就都不怕他了,這個去摸摸他的眉毛,那個又去摸摸他的手,那個又去碰一碰他的面,這麼樣子,就好像見到一個很心愛的什麼物件,就都想要接近這個老修行。
那麼歌利王各處去打獵回來了,找他這些個女人。一看,這些個女人都圍在那個地方;這歌利王就看看這些個女人都在那兒幹什麼的?他就走路很輕的,慢慢、慢慢走,慢慢、慢慢走,走到這兒一看,他這些個太太啊、皇後啊,和這兒有很奇怪的這麼一個人在講話呢!這個也摸摸手,那個也摸摸腳的,很不守規矩的樣子。啊!他就生出一種妒忌心了;…
《十法界不離一念心 (宣化上人主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