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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的真面目·31:誰該是“外道”?

  31:誰該是“外道”?

  在現實生活當中,由于種種的原由,有一些人對佛門的修行觀並不十分了解,雖有心于修行,往往卻又不懂得如何辨別正法與外道。加之佛法修行的有爲法和世間法部份,在形式上和部份內容上與外道並無明顯區別,許多中間狀態和境界也都差不多(佛門稱之爲共法)。而且絕大部份外道法師、氣功師、包括邪教教主在言說與方式上,往往依佛傍道以示“正統”,也會說什麼破除迷執、衆善奉行、從心地基礎入手、提高心性標准等。這些說法本身沒錯,因爲本身它們就是從佛經或道經上斷章取義出來的,但如何落到實處做功夫卻往往說得很是空泛。

  沒有一個外道法師會說自己的東西不是正法是外道,也沒有一個氣功師會講我傳的法不好,就是邪教也不可能公然說我是邪教,我主張邪惡。總之,任何人都會宣稱自己的東西是正法或善法。但我們稍有佛學常識便會明白,這些外道法師、僞氣功師及邪教教主其實還是比較好識別的。他們總有一些非常顯著的特征,比如他們肯定不懂得般若空性也從不講授般若空性,更別說什麼中觀與唯識了,其行爲與傳法絕不會經得起“聖言量”的衡量,不僅如此,他們有的還喜歡聖化、神化自己,利用一些依佛傍道的言說,賣弄修證氣功後開發出來的人體潛能(比如特異功能),導致信徒搞精神崇拜,不是妖言惑衆,就是求名斂財,甚致聲稱自己肩負了不得的重大使命,替天行道,揚言能滅掉什麼,創造什麼等等。當然,也有爲數不少的外道氣功師在治病、強身健體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效驗,而且有的還以此來利益衆生。這些又是須一分爲二來看待的。

  在這裏,我們只是從智慧解脫的角度來講一下外道與正法的區別。首先,外道修行無論有多麼玄妙和神奇(相對世俗常態而言),其修行是絕不可能成功的。而且他們很容易就貪著上了“色法”,從而易生魔障。他們不是完全不講“心法” ,就是無究竟之“心法”。即便也有“心法” 一說,往往不過是口頭說說而已,在具體修持上卻只注重于“我” 這麼一個色身。說來說去都是什麼特異功能、見光、辟谷、消災治病,處處是“我” 的得失與好壞。說白了,外道從來都是“諸法有我”,“我”有主宰,什麼師傅、鬼神或概念上的佛菩薩都是我的“主宰”。

  從終極意義上講,佛門真正的修行圓滿必須要叁身成就,即是法身、報身、化身叁身一齊成就(詳細情況可看相關佛教經典)。可惜外道們不僅從來不追求叁身成就,連叁身成就是怎麼一回事也不能懂得。

  佛門所謂明心見性、開悟見道就是指成就法身。這是修證圓滿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基礎。成就了法身的人是一定能成佛的,禅宗裏有“見性成佛”就是這個意思。當然開悟也是有大小的,但哪怕就是小乘的開悟者致少已證得初果阿羅漢了(小乘修行者的第一個果位),這同淨土宗裏往生西方極樂淨土成功即爲不退轉果位一樣,成佛,對于這些聖人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了。而且在密宗裏還有即身成佛,所謂即身成佛即是一生中就完成了叁身成就。但無論是哪一種情形,均以成就法身爲第一根本條件。也就是說,成就報身和成就化身永遠是以此爲基礎的。

  成就報身又叫成就色身,即是轉化身心。如果不能成就法身,僅僅是單純地開發生命潛能,出什麼特異功能是不可能究竟地成就報身的(外道修行就是這種情形)。修行主要是在開發真、善、美之心性的前題下,同時把血肉身軀的一切潛能開發出來,並進行物質結構上的轉變。我們千切不能顛倒行事,既然諸行無常,諸法無我,那“我”的色報身絕不可能永恒存在。“我”沒有絕對的長生不老之形體,一切有形有象的事物有相續性,但一定又是分段進行和存在著的。

  有些外道修行人功夫極高,不僅有神通,福報也很大(這一類大多做了天人或天主),有的壽命可用“劫”來計算,甚至太陽系等成住壞空幾個輪回了,他依舊健在,故以爲自己長生不老,比天地萬物還要古老,非常的自以爲是,有的甚至産生邪見認爲是自己創造了宇宙的一切。其實,福報享盡後,他們一樣身不由己地參與六道輪回。據佛經記載,有一個天國的天主叫釋提桓因,他就屬于這種大福報的情形,所以他皈依釋迦牟尼時說的第一句話即是向佛承認:“我錯了,人類並不是我創造的”。

  所謂不壞真身,舍利等即是轉化色身比較成功的表現。但叁身成就並非是一條此生必須要走的路,我們也完全可以量力而行,先脫離凡夫式的六道生死輪回,到更高級的空間或佛淨土繼續生活和修行。正確的修行觀是我們首先要追求開悟見道成就法身,這是必不可少的,是修行的首要基礎,絕對不可本末倒置。每一期生命形態都是暫時的、相對的,不能執著不可執著。而外道修行則過于強調在這個色報身上的做一切功夫,從而本末倒置。

  然而,日常中爲什麼外道往往更有市場呢?這是因爲我們凡夫本身就容易執著于“諸法有我”,弄來弄去都是有“我”這麼一回事。而且我們的血肉之軀又很容易起反應,稍做功夫就見效顯著。任何人,只要堅持打坐叁個月,便會入靜、調養、平衡身心陰陽,絕對身體馬上變好,身心清明朗然,甚致體驗一些不合常態的神奇現象,並可能開發出一些小術小能(特異功能),人們便覺得神奇而不可思議。正因爲轉色身練氣功太容易立竿見影,一般人由此便忽略了修行本來的目的,長期停滯在較低的層次上,難有突破性進展。

  從根本上講,只要以“慧” 爲根本,心法與色法也是不二,氣就是意,意就是氣,只要方法得當,到最後意與氣絕對是圓融不二的。但從實際操作的相對層面上講,初學者練氣是易學難成,練意者是難學易成。練氣者身心之反應太容易立竿見影,定慧力不夠的人便會過份貪著、執迷于這些身心上的舒適反應,往往停留在治病、強身健體、感覺清明的往返狀態之中。按《金剛經》義理,既是著“我相”,也是著“壽者相” 。要不就是打坐時心中好象有佛,打坐之外則心中無佛,永遠難有突破。反之,修心法者功夫漸入佳境後,色身自然轉化,且進步神速。比如,象從不打坐練氣的六祖慧能他一樣有不壞真身。

  爲什麼說練意(意識和心性)是難學易成呢?難學在于從急功近利的角度看,好象立即撈不到什麼明顯的好處,身心不會馬上起反應,從而起退心,這就得須有智慧與定力支撐了。但練意是以六根中的“意根”爲入手處,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操作的事,是從我們點點滴滴的心思念頭下手,相反容易上手和獲得成功。一般來說,智慧高的人喜歡以練意爲主導,因爲只有心性升華,意業幹淨,才是修行的正道,從而身業、口業也才會真正的清淨,最終才能達到轉識成智的目的。因此漢地修行者偏重于顯教,以心法爲重,主要就是擔心衆生不明義理,盲目貪著色法走彎路,從而引起出偏和走火入魔。

  由此,又有許多人認爲佛門的密宗是練氣爲主導,這實在是一種天大的誤解。密法的殊勝之處,完全在于意和氣兩不偏廢,心法和色法雙管齊下,以修心爲根本,轉色身爲輔佐和受用。所以修密法者往往依止于較高的定慧力,予顯密之義理和心要都比較通達無礙,且有根本上師的傳承和指導,因而才有即身成佛的可能。因此,漢地修行者如果不通達顯宗與密宗的義理和心要,又無根本上師的傳承和指導,妄修密法實是一種糊塗之舉。這同治病是一個道理,若用藥不當與下藥太猛,這個方便“法”便會有大毒性。其實單純地練意者,一樣能達到練氣者的許多效果,一樣能轉色身。相反單純練氣則永遠不能究竟圓滿(這就是外道了)。無論顯教還是密法,莫不是都以“慧” 爲根本,“心法” 爲究竟。誰要誤以爲修證密宗僅僅是等于外道練氣功,只能說明他只注重事物的表面現象,其知見肯定有嚴重的偏差。

  在佛門裏,許多高人深藏不露,這是因爲這些功夫與神奇反應只是修行的附産品,不能求名求財,張揚賣弄。即便有的作了示現,往往是爲了渡人、救人的方便方法而已,這就是“初以神仙命脈誘其入門”的表現。在密法盛行的藏地,文化本身與漢地不同,許多藏地修行人幾乎認爲人的一生是爲修行而存在,視身體爲修行的“旅館” 或“驿站” ,並不十分注重它的安危和享樂,甚至以漢文化裏的“苦” 爲他們的“樂” ,而且對于修行過程中色身的各種反應、感應等並不貪著,對于神通與不同屬性的生命(所謂鬼鬼神神一類)也並不覺得太奇怪和驚訝,絕不會將神通視爲修行的目的,更不會濫用神通行不義之事。總之,色法中的一切予他們的負面效應很小,正因爲他們並不執迷和貪著于色身的一切,有如此的緣起和相應,他們才更適應于密法的修行,才可能有即身成佛的殊勝果報。

  我們本覺的智慧和神通一樣,都是我們本來就有的東西。所以我們反過來看,若一個人真正明了修行的心法和色法的關系,有了一定的定慧力,什麼外道氣功的負面作用就變得很微不足道了。相反針對具體的身心不良狀態時,還可以借鑒一些外道氣功的具體方法實行對治和調理,外道也就成了妙用。

  任何人,只要能入靜,在身心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入靜的方法很多,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可任意從每一根入手。比如道家打坐守竅、守丹田,則是身根。密法中的觀像爲眼根,觀(聽)音爲耳根,走氣脈爲身根。無論從哪一根入手,都是一道理,即是把對所有身心和外界的注意力放在這一根上(先將妄心“止”于一緣)。比如觀世音菩薩是修耳根爲下手處,淨土法門念佛者則修意根,轉萬念爲一念。當然,佛門入靜不僅是象外道氣功那樣只爲了治病和調養身心,而是因爲只有身心健康了、平和了我們才不會散亂,其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得到正確的禅定。由定發慧,最終得到全息相應的大智慧。

  佛法無論顯密,一切法門都是爲行方便,都是要與具體修行者相應的緣起法。一切法門的具體行持,都有“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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