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詈辱。王氏唯忍受而已。
年六十余。益精進。一夕其舍被鄰隙放火。旋經撲滅。後赴寶林佛會。僧問倘爾時被焚。將若之何。曰此身可厭。被焚即乘之而去矣。
越歲。其鄰複放火。舍遂被燎。王氏竟不走避。唯緩聲持佛名。魚聲朗朗。
火光中。隔河人家。初見煙焰幕其居。忽有金光一道。直沖霄漢。彷佛見王氏現身。火滅。家人尋視。見其遺骨。若趺坐地上者然。(染香續集)
王氏是鄞縣東鄉樹橋人,生下來就不吃葷食,幼小時候就皈依叁寶,法名叫淨隆。嫁了之後,就專修念佛法門。她丈夫性情暴躁,時常厲聲辱罵她,她也只是忍受而已。
六十幾歲時,她的修行更加精進。有一晚,她家被有嫌隙的鄰居放火焚燒,幸好很快就撲滅了。後來她到寶林寺參加念佛法會。有僧人問她說:“如果當時你被火燒到的話,你怎麼辦?”她回答說:“這個身體本來就十分可厭,如果被焚的話,剛好就乘機往生去了。”
過了一年,那個鄰居又再度放火燒她家。屋子很快就燒起來了,而王氏竟然留在屋內不走避。她只是慢慢的念佛號,大家聽到她敲木魚的聲音及朗朗的佛號聲。
隔河的人家,見到她家在火光中,最初是被煙及火焰遮蔽住。後來忽然見到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沖天上,王氏彷佛在那道金光中。火滅了之後,家人到廢墟中去尋視,見到她的遺骨,似乎是趺坐在地上而亡的。(染香續集)
張氏
鄞邑下殷有張氏者。與王氏同師。法名淨音。其信向念佛。而不得于夫。亦與王氏略似。
雖百般折磨。道心不退。後患癱症。臥床數年。念佛無間。臨終合掌而逝。異香滿室。經數刻乃已。(染香續集)
張氏住在鄞邑下殷,和王氏同皈依一位師父,法名叫淨音。她也修念佛法門,也一樣得不到丈夫的歡心,和王氏的遭遇很相似。
雖然丈夫百般折磨,但是她的向道之心始終不退。後來得了癱病,不良于行,于是只得臥床休養,然而她始終念佛不間斷。臨終時,她合掌而逝。室內充滿異香,幾乎一個小時之後才散去。(染香續集)
陳氏
鄞邑定橋有陳氏者。亦與王氏同師。法名淨瑞。爲人樸實。念佛求生。無少疑貳。常自言。我決定能生淨土。臨終。熙怡端坐。念佛而逝。(染香續集)
鄞邑定橋的陳氏,也和王氏張氏同皈依一位法師,法名叫淨瑞。她是一位很淳樸老實的人,對于念佛求生西方,絕對沒有一絲毫的懷疑。她經常說:“我決定能夠往生淨土。”臨終時,她很安祥的端坐念佛而逝。(染香續集)
朱氏
朱氏法名妙德。嘉興人。素患血疾。適許姓。年二十八夫故。一子複夭。以針黹自活。家雖貧。見人饑寒。則罄囊與之。
道光六年春。同姑母妙圓。表妹立修。于精嚴寺受五戒。長齋念佛。求生淨土。一夕在妙圓佛堂內添燈油。見燈華結成荷葉一片。葉上立佛一尊。即邀妙圓立修至。皆見之。
九年正月。因母殁過哀。血疾複發。不能營作。常至乏食。性介。不輕幹求。同裏人知之。請誦大悲咒。與度日之赀。
至七月十八日,病劇。立修來視之曰。他人皆言。姊念佛精進。吾謂汝心尚未切。所以病不能愈。佛不來迎耳。
朱氏涕泣忏悔。益自努力。自後他人問言。皆不答。手唯合掌。眼唯流淚。夜將半。忽笑曰。西方叁聖至矣。焚香洗沐。念佛數十聲而終。年四十四。(染香續集)
嘉興人朱氏,法名妙德,有血液方面的疾病。她嫁給姓許的,二十八歲那年,丈夫過世,而唯一的兒子又夭折,于是她就以針線自活。雖然家裏很貧困,但是只要見到饑寒的人,她就會把自己所有的都給對方。
清朝道光六年的春天,她和姑母妙圓及表妹立修,同時在精嚴寺受五戒。此後她就長齋念佛,求生淨土。有一晚,她在妙圓佛堂裏替佛燈添加燈油的時候,見到燈華結成了一片荷葉,荷葉上還立了一尊佛,她就叫姑母及表妹來看。
道光九年正月時,朱氏由于母親過世而過度哀傷,引發了血疾。由于生病,因此無法再做針線營生,而經常餓肚子。但是她個性梗直,不輕易向人求告。同裏的人知道之後,就請她誦《大悲咒》消災,然後給她報償,以幫助她度日。
到了七月十八日,她的病情轉壞,表妹來看她說:“大家都說表姊你念佛很精進,不過我看你念佛的心實在是不夠真切,所以病也不能痊愈,佛也不來迎接你往生。”
朱氏聽了就流淚忏悔,更加的努力念佛。之後凡是有人跟她講話,她一概不回答,只是雙手合掌,眼裏流淚,心裏念佛而已。將近夜半時,朱氏忽然笑著說:“西方叁聖來了。”于是就燒香洗沐,念佛幾十聲之後命終。當時四十四歲。(染香續集)
朱氏
朱氏法名妙圓。即節婦妙德之姑母也。歸許蔗如。道光元年。夫故諸子已成立。即將家産分析。
其第叁女法名立修。幼字徐姓。未婚而夫亡。後歸徐門守貞。而常居母宅。設立佛堂。母女同修。
早晚課佛外。日禮大悲淨土忏各一時。誦金剛經叁卷。余時念佛。不談雜事。遇放生濟貧等事。竭力皆爲之。
九年七月。妙德先逝。現往生瑞相。朱氏曰。吾壽不永。亦欲去矣。至八月二十九夜。呼女曰。頃聞鍾鳴。已交寅時。今日吾神氣稍疲。不能進佛堂禮誦。汝可朗誦佛號。吾聞爾聲。運想可也。
立修早課畢。進藥糜。曰。服之何益。吾別無他事。只待佛來。吾即去矣。
其季子泣告曰。兒等罔極未報。全賴吾母教訓。今何遽忍舍去耶。
笑曰。吾兒女雖多。吾修淨業。塵事毫不系心久矣。命延僧數人。輪流念佛。僧集。淨水盥沐。自未至亥。隨衆默念。
忽張目曰。接引佛來矣。爾等速焚香頂禮。即含笑垂目而逝。時窗外忽有白光一道。徐徐向西去。人皆異之。年五十九。(染香續集)
朱氏法名妙圓,就是許妙德節婦的姑母。朱氏嫁給許蔗如,在道光元年時,丈夫過世,諸子也都成家立業了,于是就把家産分了。
朱氏的第叁個女兒,法名叫立修,從小許配給姓徐的。而尚未嫁過去,丈夫就去世了。後來,她還是到徐家去守寡。不過,她經常住在娘家,和母親在娘家設立的佛堂裏共同修行。
她們除了早晚念佛之外,每天還要禮大悲忏及淨土忏,並誦叁卷《金剛經》。其他的時間一概念佛,不談其他的閑雜之事。遇到放生及救濟貧困的事情,都竭力去做。
道光九年的七月,許節婦的去世,現出往生的祥瑞之相。于是朱氏說:“我不會長生不死的,我也想走了。”到了八月二十九日的晚上,她叫女兒說:“剛才聽到鍾鳴的聲音,已經是叁點鍾了。今天我的精神有點疲倦,不能進佛堂禮拜誦念。你可以大聲念佛號,這樣我聽你的聲音,也等于用觀想的方法在做早課。”
女兒做完早課之後,就侍候母親吃藥及粥。朱氏說:“吃這些有什麼用呢,我沒有別的什麼事了。我只是在等佛來而已,佛來接我,我就去了。”
她最小的兒子哭泣著說:“我們做兒子的,都尚未能報答完母親的養育及教育之恩,您怎麼忍心現在就突然要去了呢。”
朱氏笑著說:“我的兒女雖然很多,不過我修淨業,塵世間的情愛恩怨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她就叫兒子去請幾位僧人來,並要子女們輪流念佛。僧人來了之後,她就清洗幹淨。從下午一點起,一直到晚上一點之間,她都跟隨衆人,默默念佛。
臨終前,她忽然張開眼睛說:“接引的佛來了,你們趕快焚香頂禮。”于是她就含笑閉上眼睛去世了。這時窗外忽然有一道白光,緩緩的向西而去,大家都很驚異。當時五十九歲。(染香續集)
羅氏
羅氏甯波慈溪人。長齋數十年。禮拜持名無一日間。嘉慶初。隨夫姚惠成。徙居杭州北新關。貨煙筒爲業。貿易之暇。勉夫念佛。惠成由是亦持長齋。
道光九年叁月四日。黎明謂夫曰。可入城招女婿來。爲我念佛。其婿張懷靜。向師吳允升。奉佛維謹。惠成往招。適因事稽阻。
至日午曰。吾不能待之矣。具湯洗沐。趺坐念佛。日將昃。安然化去。面有笑容。年七十八。(染香續集)
羅氏是甯波慈溪人,持齋數十年,禮佛持佛名號,數十年來無一日間斷。嘉慶初年,她跟隨丈夫姚惠成,搬到杭州的北新關,以賣煙筒爲業。她勉勵丈夫在買賣的余暇,要多念佛,後來丈夫也持長齋。
道光九年叁月初四的黎明時分,她告訴丈夫說:“你進城去請女婿來一趟,請他替我助念。”他們的女婿張懷靜,是吳允升的弟子,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于是她丈夫就進城去,結果遇事耽擱了。
到了中午,丈夫與女婿都尚未到,羅氏說:“我不能等我的女婿了。”于是她就洗澡,之後就趺坐念佛。過了正午,太陽即將偏西時,羅氏面帶笑容,很安然的往生,當時她七十八歲。(染香續集)
王氏女
王氏女常熟人。素持白衣咒及觀音名號。年二十余。得瘵疾。一日告其母曰。兒命本于八月中謝世。因疾苦纏身。不能待。禱于菩薩。已許先一月迎我矣。
母弗信。及期晨起。而有喜色曰。菩薩來矣。母疑其見祟。以刀揮之。女奪刀告曰。嘻。菩薩也。速拜。尚不爾罪。母從之。拜起視女。已合掌逝矣。(往生近驗錄)
常熟人王氏的女兒,平常持白衣神咒及觀世音的名號。二十幾歲時,得了肺痨。有一天,她告訴母親說:“女兒本來應該是八月中才能去世的,可是因爲生病很痛苦,不想等那麼久。所以我就請求菩薩,希望能早點走,菩薩已經答應提早一個月來迎接我往生。”
她的母親不相信她講的話。到期那天,她早晨起床後,很高興的說:“菩薩來了。”她的母親以爲她被鬼作祟,于是就揮刀要把鬼趕走。女兒把刀拿掉,告訴母親說:“這是觀世音菩薩呀,趕快拜,這樣可以免掉你不敬的罪過。”母親就聽她的話拜下去,拜起來之後,一看她的女兒,已經合掌離開人間了。(往生近驗錄)
邵媪
邵媪不詳其人。貧而寄食于姻戚家。念佛精進。曾于道光十七年秋夕。暗室面西。忽心開。見西方勝境。明年秋。複見菩薩金像。晃耀心目。
又明年五月十四日。以微疾逝。逝時人不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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