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也就是善用人身寶筏,能度過惡趣苦海,獲得增上生善趣,最終從生死苦海抵達出世間叁乘菩提的彼岸。所以,憑借人身可以引發出一切人類美好的德行,一切戒定慧的成就,現前真正大自在、大安樂的境界,這才是人身大義。
行淫不是人身大義,反而與這些寶貴品質相違:
以邪淫黑業的力量,人的心力無法集中,在邪思妄想當中,不必說偉大的成就,就連一件小事也不能專心處理圓滿,這不是和意志相違嗎?
受淫欲蒙蔽,人會沒有智慧,也就是邪淫與智慧相違,被淫欲牽引蒙蔽,人的心量變得如針眼般小,在這種狀態中,人的智慧是無法開展的。人類的智慧境界,只有在甯靜的狀態中才會出現,絕不可能以縱欲而現前,不必說出世間的聖果,連天人境界、世間高超的技藝也無法現前。所以淫業的作用,是障礙而不是增上人類的智慧。
淫欲沖動時,也相違善心的狀態,因爲它是強烈自私的狀態,淫欲增上時,人會産生強烈的占有欲,這種心態和舍己爲人的善心狀態相違。爲了滿足占有欲,甚至可以摧殘、損害他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邪淫也使人産生種種負面心理,譬如虛诳心、嫉妒心、謀害心、玩弄心。人執著在色欲上,會泯滅兄弟友情、兒女親情、敦倫孝道,賢善之心都將被障蔽。
以上講了邪淫的過患,即:以邪淫會導致事業、家庭、身心的敗壞,障礙智慧與善心,消減意志力,障礙功名富貴、長壽健康,所以,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比邪淫更嚴重的災禍了。面對這強大的俱生煩惱,在家居士應當以理智將它限製在正淫的範圍之中,但如果爲了解脫,進一步就要斷淫。
己二、語業分四:一、妄語 二、離間語叁、粗惡語 四、绮語
以下學習四種語言黑業,應注意兩個重點:第一,是要了解每種業的事、意樂、加行、究竟,准確認識業的相狀之後,返觀叁門,認識到自己落在何種業中;第二,是要認識黑業與苦果的必然關系,由此發起對黑業的遠離欲。
庚一、妄語分叁:一、何爲妄語 二、引公案說明妄語及其果報 叁、剖析現代社會造妄語業之現象
辛一、何爲妄語
妄語。事者,謂見聞覺知 四,及此相違四。能解之境,謂他領義。
妄語之事有八種,即:見、聞、覺、知,未見、未聞、未覺、未知。能解之境,是指能領會語言意義的他人。
意樂分叁:想者,謂于所見變想不見,及于未見變想見等;煩惱者,謂叁毒;等起者,謂覆藏想、樂說之欲。
妄語的意樂分爲叁種:
想,是見想變爲未見想,未見想變爲見想等。“等”字包括聞、覺、知這叁種情況,即未聞卻說已聞,未覺受變想爲覺受,未分別了知變想爲分別了知。所謂“變想”,只是在他人面前變而已,對自己來說,未見只是未見之想,不會是見想。
煩惱,指貪嗔癡中任何一種。等起,是覆藏想(指變想)、樂于言說的心。
加行者,謂或言說,或默忍受,或現身相,此複所求,或爲自利,或爲利他,隨爲何故,說悉同犯。此中說于妄語、離間及粗惡語,雖教他說,其叁亦成。《俱舍本釋》于語四業,皆說教他亦成業道。《毗奈耶》中說,起此等究竟犯時,要須自說。
妄語的加行有很多種方式:
從表達方式上來說,有言說、書面陳述,有以默認所說的意義,有以手式等肢體語言表示等。
從動機上來說,不論是爲了自利或爲他利,不論是由于怖畏,還是爲了獲取財物,都屬于犯妄語罪。
從能加行來說,《瑜伽師地論》中說:對妄語、離間語、粗惡語,不僅是自說,即使教他說,也成爲業道。《俱舍論自釋》對于四種語業,都說教他作也成就業道。《毗奈耶經》中則對四種語業究竟違犯的界限,界定爲需要自己親口說。
究竟者,謂他領解。《俱舍釋》說:若他未解,僅成绮語。離間粗語,亦皆同此。
妄語究竟,是對方已經領會語意。《俱舍論自釋》說:如果他人沒有理解語意,就僅僅成爲绮語。離間語和粗語也是這樣判定。
辛二、引公案說明妄語及其果報
宋代名相司馬光曾經說起他幼年的一件事,他說:“小時候我剝核桃吃,姐姐來幫我剝皮,沒剝下來就走了。一個丫頭用開水燙,皮便撕下。姐姐轉回來問,是誰剝下核桃皮的,我說是自己剝的,父親恰好路過聽見,呵斥我說:“小子!怎麼可以撒謊,況且是在骨肉之間,能這樣做嗎!”我從此終生都不敢說不合實際的謊話。”
這則公案當中,未剝核桃皮變想爲剝核桃皮,是妄語之想;貪求名聲是妄語的煩惱;覆藏未剝皮想而樂于顯示自己剝皮的欲,是妄語的等起;爲了自利——以顯示有能力求得贊歎而言說,是妄語的加行;聽者也領會語意,是妄語的究竟。司馬光知慚有愧,認識妄語不好之後,勇猛改過,從此一生也不敢說謊,這是具有防護相續的不妄語。
這是以貪名而造妄語業,生活當中,爲了謀取名聲、地位、財富、恭敬,人會隱藏真實一面,說虛假的語言,這樣心口不一,都是妄語,只會染汙自相續成爲修法的障礙。人要臉面,往往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缺陷,在交談當中不自覺地就會說妄語掩飾,或者爲了顯示自我,容易誇大自己的功德,這些地方都要仔細反省,才能修好口業。
《感應篇彙篇》中說:
唐朝有位姜撫,他穿戴道士的衣冠進入京城,無人認識他,他就說自己有幾百歲,有長生不死救度世人的方術。在他侍奉唐玄宗時,得到皇上的恩寵而名聞一時。後來,有一位太學生荊岩去見他,問他說:“先生是哪個朝代的人?”他說是梁朝人。荊岩又問他:“當時你作官了沒有?”他說:“曾經作了西涼州節度使。”荊岩呵斥說:“豈能這樣诳妄,上欺于天子,下诳惑世人,梁朝是在江南,哪裏去找西涼州,只有四平四安四征四鎮將軍,哪裏來的節度使。”姜撫無以應答,慚愧得無地自容,幾天之後就死去。
這則公案當中,姜撫造了嚴重的妄語罪。妄語的事,是姜撫的生平等事;能解的境很廣,上至于天子,下至于聽到他事迹的無數人民;妄語的想,是非幾百歲變想爲幾百歲,非梁朝人變想爲梁朝人,非西涼州節度使變想爲西涼州節度使等;煩惱是對名利的貪心;等起是覆藏真實情況而樂意如是言說的欲。妄語的加行是爲了自利而言說;究竟是聽者領會話語的意義。我們欺騙一個人,就會愧對一個人;我們欺騙一百人,就會愧對一百人。姜撫是欺騙了全天下,所以當謊言揭穿時,他無地自容,無法面對天子、百姓,妄語對他的內心造成了巨大壓力,使得他在惶恐憂愁之中幾天便死去,是妄語黑業把他摧毀的。
有一位姓張的占蔔士,擅長星象學,但他一般都是揣測人的意向,推算多不如法,或者往往受別人暗中囑托,顛倒而說,誤人大事。後來他嚼舌而死。張某既然以舌根造作妄語,蒙騙世人,現世須以嚼舌慘死來受報,除了現報之外,還有後世更深重的苦報。
《楞嚴經》說:“炫惑無識,疑誤衆生,死後當墮入無間地獄。”
《禅秘要經》雲:“若有四衆,于佛法中爲利養故,貪求無厭,爲好名聞而假僞作惡,實不坐禅,身口放逸,行放逸行,貪利養故,自言坐禅,如此比丘犯偷蘭遮,過時不說,自不改悔,經須臾間即犯十叁僧殘。若經一日至于二日,當知此比丘是天人中賊、羅刹魁脍,必墮惡道,犯大重罪。若比丘、比丘尼實不見白骨,自言見白骨乃至阿那般那,是比丘、比丘尼诳惑諸天龍鬼神等,此惡人輩是波旬種,爲妄語故自說言我得不淨觀乃至頂法。此妄語人命終之後,疾于電雨,必定當墮阿鼻地獄,壽命一劫。從地獄出,墮餓鬼中,八千歲時,啖熱鐵丸。從餓鬼出,墮畜生中,生常負重,死複剝皮。經五百身,還生人中,聾盲喑啞,癃殘百病,以爲衣服。如是經苦不可具說。”
《禅秘要經》上說:四衆弟子,在佛法之中爲了求得利養,貪求無厭,或者爲了名聲,身口放逸,卻自己說坐禅精進,這樣不改悔的話,必將墮入惡道。如果比丘、比丘尼修法沒有成就,卻自己說我見白骨,我數息觀成就,這是欺騙天龍鬼神等,其人是魔王波旬的種姓,命終之後,比閃電驟雨還快,必定會墮入阿鼻地獄,受苦一劫。從地獄出來,還要墮在餓鬼界,八千年吞食熱鐵丸。從餓鬼界脫出,又墮畜生道,生時常常駝負重物,死後還要被剝皮,經過五百身再轉生在人道,也是聾盲喑啞、癃殘百病,其中所經曆的痛苦,難以用語言描述。
往昔,罽賓國有一位離越阿羅漢,在山中坐禅的時候,有人丟失了一頭牛,牛主循牛腳印找到了離越的住房。當時離越正在煮草染衣服,奇怪的是,法衣自然變爲牛皮,染汁自然變成牛血,所煮的染草自然變成牛肉,所持的缽盂自然變成牛頭。見到這副情景,牛主就把離越阿羅漢反綁起來,交給國王,國王把他關進監獄。
一晃十二年過去了,在這期間,離越阿羅漢常常爲獄監養馬、除糞。離越有五百位證了阿羅漢果的弟子,他們尋找師父,一直不知師父下落。在業緣將盡的時候,一位弟子終于觀察到師父是囚禁在罽賓國的監獄裏,他就告訴國王說:“我的師父在監獄裏面,希望國王能裁決處理。”國王派人到監獄裏去核實,使者進入監獄,只見到有一個人相貌很憔悴,須發很長,正在爲獄監養馬除糞。使者回來禀報國王,沒有看見有沙門離越。
離越的弟子很有智慧,當時就對國王講:“希望國王下一道命令:凡是比丘都允許出獄。”國王就依言宣布,離越阿羅漢聽到這話,頓時須發自落,袈裟披在身上,騰向虛空顯示種種神變。國王見到這般情景,連忙五體投地,對離越說:“尊者,請您接受我的忏悔。”而且詢問尊者是因爲何種業緣而感召十二年的牢獄之苦。
離越說:“往昔某一世我也曾經丟失過牛,我一直跟蹤尋找,當時曾誣陷一位辟支佛偷牛,經過一晝夜。我因此墮落叁惡道,受了無量痛苦。以余業未盡的緣故,今天證得到阿羅漢果,仍要受報,受別人誣謗。”
這則公案突出顯示兩點,第一是妄語業的增長廣大,第二是妄語業的領受等流果。
一、妄語業的增長廣大:離越阿羅漢前世在一晝夜中,誣謗過辟支佛偷牛,結果這個業…
《《正法妙音》第叁冊 因果的奧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