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力,不是一次就能報盡,而是會一連串地成熟果報,就象一顆種子成熟起來,以那股勢力,會不斷地往上生長一樣。一天的誣謗,使他在叁惡趣中感受無量痛苦,轉爲人身證了阿羅漢果,還要被人誣謗入獄,以十二年喂馬除糞才得以消盡。所以我們決不能輕視語業。
二、領受等流果之相:前世謗人偷牛,今世領受的也是被人誣謗偷牛。當業力成熟時,法衣、染汁、染草、缽盂自然變爲牛皮、牛血、牛肉、牛頭的形相。是誰在製造這一幕鬧劇而讓離越受謗呢?不是梵天、帝釋,不是非因、無因,唯一是以自己對他人所造的黑業,反過來戲弄自己。按這樣來思惟,越想越會覺得業力甚深不可思議,果隨業轉,就象谷響回應聲音一樣,傳出去什麼,就會回應什麼,絲毫不會錯。我們如何待人處事,反過來會得到同類的回報,這叫領受等流。認識這個道理之後,就會知道對待宇宙萬物的方式與人生成敗關系密切。面對每個人、每個生物、每件事,我們都要曉得發出去什麼,就會回收什麼,所以哪怕是對待一個地位低下的人、一只螞蟻或者一朵花,如果是一種不善的方式,反過來就是障礙自己,而給人一個友善的態度和語言,並不浪費什麼,反而會積集福德。只要在語言方式上轉變一下,效果就會不同。能抉擇業和果的關系,就可以決定,做人的道就是一個“善”字,只有這個善的方式是合理的,此外再沒有其他方式。如果對宇宙萬物都是一種善的方式,得到的就全是善的回報。這就是領受等流給我們的啓發。
佛世時候,一位能喜比丘以神通力來到大海邊,見到一位裸體餓鬼,披頭散發,頭發蓋住了全身,餓鬼雙目失明,鼻孔和口中不斷地爬出許多小蟲,咬食他的身肉。他的身體枯槁如焦木,渾身散發著臭氣,遠到一由旬之外都能聞到。餓鬼被花斑狗追咬,渾身痛苦不堪,它在痛苦的逼迫之下狂奔亂叫。
能喜比丘返回舍衛城,把這次見聞禀告佛陀。佛陀談起他的前世因緣:“往昔迦葉佛的時代,有位施主的女兒,長大以後對迦葉佛的教法生起信心,發心出家修學叁藏,後來成爲說法上師,收到很多供養,她曾經勸許多施主發心修建經堂、佛塔,供養佛與僧衆。因爲她相好、年輕有爲,又出生在富貴之家,養成她傲慢的性格。後來她犯了根本戒,仍然享用僧衆的財産,最終被其他比丘尼發現,准備將她擯除。這時候,她大發嗔心,惡口罵人,無理誹謗其他有學無學的比丘尼犯了戒律。此後她被逐出僧團,仍然惡習不改,在白衣居士面前到處宣說僧衆本來沒有的過失,使僧衆彼此之間産生邪見,導致白衣也對僧衆頗有微辭。有些不明事理的人盲從邪說者,對叁寶退失信心,不再供養僧衆。當時的那個比丘尼就是今天的裸體餓鬼。因爲她惡心誹謗有學和無學比丘尼衆,所以轉生爲餓鬼;又因爲對僧衆無因誹謗,惡口謾罵,結果感得口鼻之中爬出許多小蟲,咬噬他的身肉;由于破戒後仍然直接享用僧衆財物,以及無由誹謗僧衆,使得白衣退失信心,因此被許多花斑惡狗緊追撕咬;她罵人時以斜眼看人,所以導致雙眼瞎盲。”
通過這則公案可以看出:以種種黑業的差別就會無錯亂地造成種種苦果的差別。
妄語之中,以背棄誓言尤爲嚴重。下面看它的果報。
《閱微草堂筆記》中記載說:
張福是杜林鎮人,平時以販運爲業。有一天,他和當地的土豪爭路,土豪指揮他的仆人把張福推下石橋。當時,河水剛剛結冰,冰塊的棱角象利刃一樣鋒利,張福的頭顱骨被撞而破裂。人們把他擡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
杜林鎮的裏長一向痛恨這位土豪,就立即把案子上報官府,官府估計這樁案件有利可圖,所以對獄訟追得很緊。
張福讓母親私下去見土豪,而且轉達他的話說:“讓你償命,對我有什麼好處?只要你答應在我死之後,代養我的老母和幼兒,趁我還沒有斷氣,我可以到官府去承認是我自己失足掉下橋去的。”土豪當即答應了他的條件。
張福粗識文字,他還能忍痛自己寫下一篇自供狀,由于供狀確鑿,官府也沒有辦法。但張福死後,土豪竟然負約,否認生前的承諾。張福的母親屢次向官府控告,終因有張福的供詞作根據,官府也無法爲他申冤。後來,土豪喝醉了酒,騎馬夜行,忽然馬失前蹄,也掉到橋下摔死了。
對這則公案,有人可能會想:土豪只是背棄了一句承諾,爲什麼會這樣受報呢?要知道這一句承諾裏面所含的份量,表面上看只是一句話,實際上這一句表示把撫養張福老母和幼兒的全部責任都背在自己身上,它包含成年累月日常生活各個方面的義務。所以背棄這一句承諾,就是抛棄諾言中所允諾的一切責任。可是因果律很公平,占了便宜就會讓他虧損,背棄承諾便讓他跌倒墮落而死。
所以言語的道很大,不要輕率發言。善人不輕易承諾,一經承諾,就象刻在石頭上的文字一樣不會變動。而輕浮者的言語恰恰相反,他一開始就隨便承諾,而且會輕易發大誓言,可是連小的承諾都無法堅持,怎麼能信任他可以履行沈重的誓言呢?輕薄者發誓,叁天後就會背離,這是拿誓言當兒戲,後果很嚴重。
《感應篇注訓證》中說:
蘇州吳趨坊的施翁平素喜歡布施錢財,年過四十才生一子。有一次他帶著幾百兩銀子到虎丘去修建觀音大殿,忽然聽到劍池旁邊傳來一陣哭聲,上前一看,原來是幼時私塾的同桌桂遷。施翁急忙上前慰問,桂遷說:“家裏貧窮,欠了債,被逼債走投無路,打算在此了卻生命。”施翁很同情他,就送他叁百兩銀子。桂遷向著觀世音菩薩禮拜而且發誓說:“施君的大恩如果今生不能報,來世也要作犬馬來報答。”哭著就跪拜而去。
施翁回家之後,桂遷上門來致謝,施翁見他貧苦,又把一片棗園送給他安身。桂遷有一個女兒,施翁又約定了婚姻。
不久,桂遷在棗樹下挖出了埋藏的銀子一千多兩,是施翁父親當年埋藏的。從此桂遷家變得殷實富足起來,施翁家卻日漸衰落,夫妻相繼死亡,兒子施還也落得無依無靠了。桂遷聽從妻子孫氏的話,不但隱諱了以前的誓言,還想賴掉婚約,竟然全家搬到會稽。施還去投靠他,他拒絕不接納。施還不得已,只好托鄰居向桂遷提出過去父親資助過他叁百兩銀子的事情。
桂遷說:“借貸必須要有借據,只要拿借據來,我決不賴帳。”施還聽了很氣憤地哭著回去。
過了幾年,桂遷到京城辦事,被人欺騙,喪失了一半家財。住在旅店裏無聊昏睡時,感覺忽然到了一所大宅院的門前,院門關閉,旁邊有個洞,他不自覺地雙手趴地,鑽了進去,只見大廳裏燈火輝煌,有位老人靠著桌端坐,他就是施翁。
桂遷很慚愧,想作揖行禮,可是手趴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擡頭和施翁說話,施翁也不回答,只是呵叱他說:“畜生當死,狂叫什麼?”又見施還從裏面出來,桂遷就咬住他的衣服,作出谄笑的樣子請罪。
施還罵道:“畜生,你裝什麼怪?”一腳把他踢開,桂遷聽到頻頻叫畜生,心裏納悶,他低著頭走到廚房,見施母正坐著切一塊煮熟的肉,桂遷就在左右跳來跳去,而且蹲著說:“夫人家都懷舊恨呀!”這樣乞求給他一塊肉吃。
施母叫仆女說:“畜生嗥嗥亂叫,實在是討厭,快拿棍子來把它趕走。”
桂遷大吃一驚,跑到後園,一見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兒子都在,仔細一看,都是狗相,回頭看自己的身影,也是狗相,心裏非常害怕。他問妻子:“爲什麼到這裏來?”妻子說:“你還記得觀音大殿前的誓言嗎?還有什麼可說的!”夫妻父子就繞著魚池走,肚子餓極了,見到有人糞,聞了聞,氣味也不錯,妻子和兒子先吃起來,自己也饞得流口水,用舌頭舔了舔,覺得味道很美,只恨太少了。這時候,忽然聽到傳呼說:“主人命令,從這些狗當中選一條肥壯的煮了吃。”就把他的長子捆去,哀叫聲極爲慘淒。
桂遷猛然驚醒,原來是個夢,他急忙收拾行裝回家。等他到家,見家裏的中堂旁邊停了兩副棺材,供桌上題著兩個兒子的姓名,他的心越發跳得厲害,趕忙進入臥室,妻子已經病危,快要斷氣了。桂遷喊她,妻子忽然瞪著眼睛,用他長子的聲音說:“父親怎麼今天才回來,閻王因爲我們家背負施家的大恩,父親以前有誓言,我們兄弟和母親叁人,明天要去施家投狗胎,兩條公狗是我們兄弟,一條背上長瘤的母狗就是母親。父親因爲陽壽未盡,到明年八月,也要作施家的狗,以實現以前的誓言。只有妹妹命裏該和施還結爲夫妻,可以免除此難。”說完就斷氣了。
桂遷見到所說與夢境相符,又驚慌又痛苦,剛要殡葬,全部住房又燒起來,叁副棺材都被燒成灰燼。他帶著女兒到蘇州去探問施家兒子的消息,他本來以爲施家赤貧,不知漂泊到哪裏去了。到了施家,卻見門牆煥然一新,問施家的鄰居,才知施還中舉,娶了鄰居中支參政的女兒。桂遷慚愧悔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找到一位認識的人,向施家表示悔過,要求見面,而且想獻出女兒作妾,來贖還以往的罪過。施還不答應,再叁懇求才允許見一面。桂遷剛進門,突然從牆邊竄出叁條狗來,圍著桂遷哀叫,其中有一條背上果然有瘤子,桂遷知道是妻子,心裏很痛苦。他向施還哭拜著不肯起身,對施還講述自己的夢以及妻子臨終的話,而且說:“我的家已破不能回去了,但願恩人能網開一面,收留我的女兒作爲婢女,我也願意作仆人終身服事,以免托生爲狗,我就知足了。”施還見他說得悲慘真切,也就勉強答應,選擇吉日娶他女兒作妾,桂遷也隨女兒住在施宅的旁邊。
這天夜晚,桂遷夢見妻子對他說:“幸虧你悔罪,施家的祖先已經爲你乞求赦免,我們母子也得以脫去狗身。”到天亮,聽說叁只狗夜裏全死了。
一般人也許認爲:殺盜淫的業力重,的確會現前很嚴重的果報,但語言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會有大的果報。其實語言的作用很大,語業同樣有一種不自在轉的力,譬如開口說虛诳的誓言,以這個妄語業力是會真正實現的,前面邪淫公案中翟光遠打妄語說:“我如果做了此事,我就遭雷劈。”後來果然被雷劈死。這則公案當中也顯示了類似的報…
《《正法妙音》第叁冊 因果的奧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