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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退逝的相簡別于外道。外道不可能不退墮,因爲他們的道不是無我的道,都是建立在我見上面的道,所以不可能和輪回之因的我見種子相違,緣著這樣的道修到底,最多也只能修到非想非非想天,在天報受盡時,仍然要墮落。佛于《涅槃經》中說:“雖得梵天之身,乃至非想非非想天,命終之時,還墮叁惡趣中。”永嘉大師也說:“猶如仰天射虛空,勢力盡,箭還墜,招得來生不如意。”這個世界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升天、成仙的道,但都不是真正的解脫之道,雖然以不動業可以轉生天界,暫時遠離欲界的苦苦,暫時壓住煩惱,但是因爲沒有從根本上斷除我見的緣故,所以在天福享盡時,煩惱種子仍然會現行,由此而墮落下界,並不是不退逝。
下面是講無余逝的意義、比喻和簡別:
無余逝或圓滿逝者,斷證究竟功德之法,未獲得者絲毫亦無,猶如寶瓶以物充滿一般。以此簡別于聲緣,以彼等雖有不退轉,然爲斷證不圓滿的少分之故。
意義:一切斷證功德無余圓滿,沒有獲得的功德絲毫沒有。
比喻:如同寶瓶以物質充滿,沒有任何不充足的地方。
簡別:以無余逝簡別于聲緣果位。聲緣阿羅漢雖然是妙逝、不退逝,但不是無余逝,因爲他們只斷了煩惱障,只證了人無我空性,斷證還不徹底。從斷上講,還有所知障、無明習氣地、無漏業、變易生死等沒有斷除。從證上講,還沒有證悟圓滿的法無我空性,沒有現前叁身、四智、十力、四無畏、十八不共法、無量相好、無量叁摩地、無量陀羅尼、無量神通、無量方便、無量淨土莊嚴等,所以不是無余逝。
在《大智度論》當中說:舍利弗雖然聰明,但不是一切智,在佛的智慧當中,就象嬰兒一樣。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小乘聖者斷證不圓滿,還不是無余逝,與佛的成就相差很遠。
下而是以理成立自利圓滿:
此等之理即是:以心自性光明,障垢爲忽爾,並有根斷障垢的對治——殊勝證悟無我的智慧,而彼道亦以方便串習究竟之力,堪能圓滿斷證功德。
如何成立上面所講的“如來”、“滅敵者”、“正等覺”、“明行圓滿”、“善逝”呢?道理是這樣的:
第一:心的自性光明,有情的心性本來就是大光明,《寶性論》說:“心之自性爲光明,猶如虛空無轉變。”;第二:無論煩惱障,還是所知障,一切障垢都是以迷亂力無而現的忽爾客塵,並沒有自性,《寶性論》說:“叁輪虛妄分別心,承許彼爲所知障,悭等虛妄分別心,承許彼爲煩惱障。”;第叁具有根斷障垢的對治——證悟無我的智慧。以證悟無我的智慧,必定能消盡由執著人我和法我所引起的一切障垢,因爲二障都是從妄執戲論産生的,一旦現見實相就可以消除,就像光明現前必定破除黑暗一樣,如《中論》說:“業惑分別起,彼亦戲論生,戲論空能滅。”所以安住于無我的道以方便串習究竟之力,必定能消盡一切客塵障垢,從而圓滿顯露本具的斷證功德。因此,可以成立在究竟菩提果位,決定是“如來”、“滅敵者”、“正等覺”、“明行圓滿”、“善逝”。
對以事勢理成立之相引生定解極爲重要,廣于法稱論典等中了知。以上自利圓滿竟。
對于這種以事勢理成立的佛陀功德之相,引生勝解極爲重要。因爲只有以理破除疑惑,才能在相續中引生不可奪的勝解,從而以信心證入。廣大的方面應當在法稱菩薩的《釋量論•第叁品》、薩迦班智達的《量理寶藏論•第九品》等論典當中尋求了知。這個道理,在彌勒菩薩的《寶性論》當中也這樣說:“所謂自性之光明,猶如日輪與虛空,以諸煩惱所知障,厚重雲聚而障蔽,遍具無垢佛功德,常堅不變之佛體,此依于法無分別,及以揀擇智獲得。”
以下他利圓滿者,爲“世間解”等。
“等”字當中,包括調禦丈夫、無上士、天人師。這四個名號是贊歎佛陀他利圓滿的功德。首先講世間解:
所謂世間,具有器、情、苦等諸義,而此處于盡虛空界一切有情以智慧徹見之故,具有如所化因緣而幻化遊戲的悲智自性,對此稱爲“世間解”。
世間解,就是知世間的意思。所謂世間,有器、有情、痛苦等很多種意義,即是說器世間、有情世間、痛苦世間等等。此處主要是從所化的角度講。也就是說因爲佛陀的智慧能夠無礙照見盡虛空界的一切有情,所以佛陀能順應所化的因緣恰如其分地幻化遊戲,這種悲智的自性,就叫做“世間解”。實際上,智和悲也不是別別的兩個法,僅僅是從無礙照見的側面叫做智,從周遍轉入的側面叫做悲。這種悲智是佛的自性,就象濕性是水的自性一樣,既然是自性,當然哪裏有成熟的所化因緣,佛自然就會在哪裏顯現,自然隨順所化示現身口意的遊戲。《佛說十號經》當中說:“世間者,謂欲界色界無色界,地獄餓鬼旁生等類,各具色蘊、受蘊、想蘊、行蘊、識蘊,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及彼六識所緣境等一切諸法,名曰世間。(叁界六道當中的一切有情,各各所具的五蘊、六根、六識、六境,就是世間。)正覺正知,名世間解。(對這一切世間都能無礙了知,就是世間解。)”《寶性論》說:“依大悲心知世間,觀照一切世間界,法性身中不移動,幻化種種之事業。”這一段的重點,應當放在“悲智自性”上。注意!這種悲智自性不是有爲法,不是造作而生,而是當人本具的本體空、自性光明、大悲周遍,在成佛時徹底顯露出來,從利他的反體上,就叫做“世間解”。
即佛遍知何者衰敗、何者痛苦、誰可調化,晝夜恒時觀照整個世間,對所化絲毫亦不越時。此爲他利圓滿之因。
也就是說佛的智慧遍知,任何一個衆生的情況,誰在衰敗當中,誰在感受痛苦,誰的因緣已經成熟可以調化,應當用什麼法門,如何示現來調化,這些佛陀都一一了知。佛陀以普光明智晝夜恒時觀照整個世間,對于應度化的有情,以大悲絲毫也不會錯過,連一刹那也不可能延誤。這種周遍的悲智自性,就是他利圓滿之因。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智無不見,悲無不入,所以是他利圓滿之因。這是佛陀才具有的他利無上成就,其余大小乘的聖者,資糧道、加行道的行人,雖然也具有他利的因,但是都不圓滿,因爲沒有現前普光明智,不能遍照有情世間,不能隨有情的因緣周遍轉入,所以不具足他利圓滿之因。
懂得這個道理,就會認識到:在十法界當中,只有佛陀才是最圓滿的導師。無論我們在何時何處,有何種怖畏,只要我們祈禱佛陀,他一定會加被我們,因爲佛心以全法界爲體。當我們念佛、祈禱佛時,實際就是在佛的心中念佛,我們的心和佛的心連一個微塵的距離、一個刹那的間隔都沒有。我們的所有狀況,佛陀的智慧無不知見,並且以大悲遍入我們的心,所以決定是“我念佛時佛念我”。對這個道理我們應當生起信解。
依靠如是大悲爲調禦丈夫、無上士者。
依靠上面說的這種大悲,佛陀堪稱是全法界有情的調禦丈夫、無上士。調禦丈夫的意義有幾種,下面講的其中一種,與《大智度論》所說的“可化丈夫調禦師”意義相同。
“丈夫”,即具有入道能力的所化;
丈夫是從所化上講的。佛陀不度無緣之人,只有在有情自身具有趣入聖道能力時,佛陀才應時對他調禦,假如所化自身的善根還沒有生起,還不具有入道的能力,佛陀也不會作不應機的事情,佛陀的一切事業都是任運無分別的。所以《寶性論》中說:“如日普照諸蓮花,有花閉合有花綻,日于功過無分別,佛陀日輪亦複然。”就象太陽光一時之間,普照大地上的蓮花,這時水蓮花一觸陽光,就會開放,而白邬波羅花仍然閉合,日輪對這些功德、過失無有任何分別而行。佛陀度化衆生的事業,也是同樣。
下面講“調禦”,這是從比喻上說的:
“調禦”,如世間共稱對馬車、馬匹等隨所欲趨而能自在調禦之人,如是薄伽梵乃是從叁有險崖之處將諸丈夫自在引往解脫之處的調禦者,故說此號。
就象世間共同所說的那樣,對于馬車或者馬匹等隨著自己的想法,能夠自在調禦的車夫或騎士,這就是調禦。作爲調禦要具有這樣的駕馭能力,想讓馬車向東,就能讓它向東,想讓它向南,就能向南。如果想往東,馬車偏偏往西,那就不是自在地調禦。
從意義上說,佛陀就是這樣的調禦者,他能自在地將衆生從叁有險處引向解脫境界,所以安立“調禦丈夫”的名號。下面講佛陀以什麼方式調禦衆生:
如何調禦之相,並非如國王以刑法施加痛苦而調禦,而是在趣入離二邊正道時,依于無盡安樂之源導引至解脫。
調禦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以施加痛苦的方式調禦,比如國王以殘酷刑法使犯人的肉體感受痛苦,內心産生畏懼,不敢違法。這是很下劣的調禦方式,不是在調禦衆生的心。佛陀並不是這樣調禦,而是以方便引導,讓衆生趣入遠離有無、常斷等二邊的中道,極善巧地依靠無盡安樂之源,將衆生接引到解脫的境界。《佛說十號經》當中說:“佛以第一義善涅槃之法顯示調禦,令離垢染,獲得最上寂滅涅槃,是故得名調禦丈夫。”
什麼是無盡安樂之源呢?從無盡大安樂的本源來講,可以說是每個衆生本具的如來藏,大樂金剛身。從現前無盡安樂的因來講,就是離開二邊的中觀道。爲什麼說“離二邊的中觀道”是無盡安樂的因呢?因爲沒有任何人讓你痛苦,是因爲自己執著,所以才會感受痛苦。執在兩邊上,不肯放下,就被卷入痛苦當中。如果心能覺悟,放下二邊的執著,痛苦就會消失,無盡的安樂就會現前。
《寶性論》中說:“此無任何所遮遣,亦無纖毫所安立,真實正觀真實性,真實見已即解脫。”又說:“法身自性清淨故,及斷習氣故爲淨。我與無我諸戲論,寂滅之故爲聖我。彼意生身及其因,舍離故爲大安樂。叁有輪回及涅槃,證悟平等故爲常。”
下面解釋無上士:
即便極難調伏之人,如貪心熾盛的難陀、嗔心猛烈的指鬘、傲慢的迦葉、癡心暗鈍的周利槃特,亦以無量方便必皆調伏,在無限時方的整個法界中,不曾舍棄一位所化,調伏事業乃至虛空未…
《《正法妙音》第二冊》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