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經錯了。中間這種物質第一性的邪見串習堅固,整個生命都會受這種邪見的支配,完全執著在外物上。從此之後,以邪見的力很難再回歸到內心本源,一直都會錯認爲外境的色法實有,一直都認爲只有享有欲塵才是安樂,人生完全都耗在向外追求上,不會反觀自心、認識自心,不會開發自心,不會覺悟自心,可以說是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邪見。乃至邪見的障礙不消除,在無數生世當中連一個刹那都不可能轉入內心的修證,只有著魔一樣地向外漂泊。就像這樣,以邪說爲所緣,就會踏上一條無法回歸的路,結果只有墮入深淵。這就叫作初惡、中惡、後惡。
如果人生的道路只是開始覺得安樂,中間要遇上虎狼,最後是萬丈懸崖、粉身碎骨,那是多麼可怕的路。所以,最開始以智慧抉擇人生之路非常非常重要,名言中的善加辨別是很要緊的,預先能了知某種法最後是毀滅性的結局,有理智的人誰會自己去送死呢?相反,事先知道某種法初善中善後善,無時不善,一個人能依止這樣的法寶,那確實是幸運之極,懂得法的意義,自己也會堅持貫徹到底。所以,如果能善加辨別善和不善的差別,取舍的智慧就一定會生起,對法盡未來際皈依的決心也能發得起來。學習這部經和注釋,如理地辨別、比較,是很重要的方法,大家要記住這一點。
或有依次解釋爲所诠義叁學,即顯示戒定慧叁學,故相應道次第,說爲初中後叁善,以是彼彼時主要實修之次第故。
在有些經論當中,把初中後叁善解釋爲所诠義叁學。聖教是經律論叁藏,它的所诠就是戒定慧叁學。從道的次第上講,首先是持戒,中間是以戒生定,後來是以定發慧,這是初中後叁個階段主要實修的次第,不是絕對初時只持戒,中間只修定,最後只修慧,而是從主要的角度來講。《大樂金剛不空真實叁昧耶經般若波羅蜜多理趣釋》當中說:“初善者增上戒學,中善者增上心學,後善者增上慧學。”
關于聖法叁善的意義,可以從不同的許多側面作解釋。《大方廣寶箧經》中說:“彼瞿昙舍轉輪王位,出家修道,于道場上降伏百億魔,成菩提道,轉妙*輪,沙門、婆羅門、魔梵,及世若天若人,一切世間無能轉者。(瞿昙沙門舍棄轉輪王位,出家修道,在菩提道場降伏百億魔衆,成就菩提,此後對衆生轉妙*輪,其他沙門、婆羅門、魔王、梵天、天和人等,一切世間都不能轉這樣的*輪。)所說真正初中後善。雲何初善?謂身善行口意善行。雲何中善?學行勝戒學勝定勝慧。雲何後善?謂空叁昧解脫法門,無相叁昧解脫法門,無願叁昧解脫法門。(佛所說的法真正是初善中善後善。雲何初善呢?就是身口意的善行。雲何中善呢?就是學行殊勝的戒學、定學和慧學。雲何後善呢?就是空、無相、無願叁摩地的解脫法門。)複次,初善者信欲不放逸,中善者定念一處,後善者善妙智慧。(初善是有信心和欲,能不放逸,中善是能夠心定在一處,後善是發起善妙智慧。)……複次,初善者從他聞法,中善者正念修行,後善者得聖正見。(初善就是從他人處聽法,中善就是自己安住正念修行,後善就是獲得正見。)複次,初善者知苦斷集,中善者修行正道,後善者證于盡滅,是名聲聞初中後善。(以聲聞人來說,初善是了知苦,了知斷集,中善就是正式修行正道,後善就是證得涅槃。)雲何菩薩初中後善?若不舍于菩提之心,是名初善,不念下乘,是名中善,回向一切智,是名後善。(以菩薩來說,最初不舍棄菩提心,是初善;中間沒有小乘作意是中善;最後回向一切智,是後善。)”
下面講義妙:
“義妙”者,即無倒宣說世俗勝義二谛的體相,因此,並非如外道毫無意義的觀察鴉嘴之論,以及如論述樹葉、腹蟲有多少的無甚意義之論,而是抉擇于一切所知法之境能斷無明之義,故稱義妙。
所謂“義”,就是聖法的所诠義,聖法诠什麼?所诠就是世俗和勝義二谛的體相。世尊的教法,以二谛攝無不盡。《父子相會經》中說,佛陀不是從他聽聞,而是自己現證了世俗谛和勝義谛,除此之外再無第叁谛,以世尊徹證的緣故,所以能無顛倒宣說二谛的體相。雖然人們從沒有離開過二谛,但是沒有現證,以自力又怎麼說得出來呢?所以凡夫人如果不依佛語就無法無顛倒地宣說二谛。世間的宗教、哲學,也會說到二谛,但都是顛倒說,不是義妙,依靠他們的教,無法讓人斷除無明。比如,數論外道,他們講二十五谛,其中常法的神我和自性是勝義谛,其余二十叁谛是世俗谛,是以自性變異的虛假現相,而且他們說,只要二十叁種變異能逆轉攝入自性當中,隱滅不現,那神我就可以獨立出來,這就是解脫。像這樣安立的二谛體相和基道果,都是以遍計邪見引起的邪說,完全是以邪分別增益的産物。常法的神我和自性本來沒有,反而說有,這就是顛倒說。按這樣去修,最多也只是串習一種邪分別,頭上安頭,不能斷無明,無法得到出世間的安樂。
下面是排除兩種情況,一種是無意義,另一種沒有大意義。比如說,外道觀察烏鴉有沒有牙齒,這有什麼意義呢?和解脫毫無關系。或者宣說樹葉有多少、腹蟲有多少,這也和解脫不相關,因爲以這些戲論破不了無明,只是增加分別念的散亂而已。這樣類推,我們可以觀察各種書籍的內容,從解脫的角度來看,大多數是毫無意義,比如,講如何美容、如何釀酒、如何購物,或者討論新潮的發型、打牌的技巧、戰爭的狀況,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或者憑一種虛妄分別念,寫一些光怪陸離的魔幻小說,像這些都是輪回中的戲論,只會加深思想的迷亂,不可能讓人心得到真正的利益安樂,所以都是謬論、邪論,一點也不妙。
聖法不是這一類無意義的法,聖法是什麼呢?全知麥彭仁波切說,聖法是抉擇對一切所知法的境能斷無明的義,從這一句當中就可以看出聖法有無上的意義,也可以看出世尊利他的徹底悲心。能斷無明是聖法的作用,所斷是對一切所知法之境的所有無明。注意“一切”這兩個字,只有遍知的佛陀,才能流出破一切無明的法。也就是大覺世尊親見了一切所知法的相,他以大悲爲了幫助我們消除無明、顯發智慧,所以就宣說象大日輪、象大火炬一樣的聖法,我們緣著聖法聞思修,達到究竟時,從粗到細的所有無明就可以消除,可以獲得遍照一切所知法的智慧。
所以,聖法義妙就是妙在能斷無明上,世間有很多學問技藝,也作得很精微、很細致,但是和聖法相比,一個很明顯的差別,就是以這些知識技藝無法直接破除內心的無明,盡管深入研究了幾十年,可是對于斷無明一點幫助也沒有,內心照樣糊塗。比如,一位科學院的大院士,在他自己的領域裏面,有很卓越的成就,可是對離自己最近的心法,卻象盲人一樣一無所知,連積德行善這樣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還不如沒念過書的老太太。所以,世間的法不能斷心中的無明,不但不能斷,還會加重無明。比如世間法宣揚如何包裝自我、設計自我、展示自我,這會堅固我見;又有宣揚如何在競爭中擊敗對手,或者宣揚戰爭的合理性,這會加重嗔心;或者象有些西方國家宣揚性解放,這會助長邪淫;或者鼓吹高消費、鼓吹娛樂,這會增上散亂。所以,世間法談論的都是一些增上貪嗔癡的主題,以華麗的外表、以藝術的手法把這些雜染不淨的有漏法包裝起來,蒙蔽人心,讓人看不見所知法的真實面目,所以,以這些法不但不能破除無明,反而會增上無明,不但不能消除痛苦,反而會加深痛苦,不但不能超出生死,反而會堅固生死。所以,不是義妙,是大不妙,可以說比毒藥還要不妙,比不淨糞還要不妙。
《瑜伽師地論》當中這樣解釋義妙:“義妙者,謂能引發利益安樂故。”能破無明和能生利樂,在意義上是一致的。陷在粗的無明當中,就無法擺脫粗的苦,陷在細的無明當中,就無法擺脫細的苦。只有破無明,才能得安樂。而一切能破無明的意義,都包含在聖法裏面。聖法對于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有著最大的意義,確實能給人心帶來最大的利益。打個粗淺的比方,比如我們不認識蘊的相,就是無明,如果不領受聖法的妙義,憑自己一輩子也不會懂得蘊的含義。以這個無明會導致以自己的分別心一見色法就認爲是實有,處處都執著,把迷亂心前顯現的小車、洋房、服飾、飲食等,個個都執著爲美妙。而且非理作意一堅固,就會去求取,甚至作夢也想得到,就這樣緣虛假的色法,自己給自己製造種種不必要的煩惱和痛苦,一輩子都在妄想堆裏打滾。反過來說,如果你能接觸到聖法,法義一入心就會有妙用,因爲你心裏會明白,都市裏這一切聲色的繁華,實際只是蘊,只是多分的假合,只是刹那毀滅的自性,所謂的光鮮亮麗,實際只是心前所妄現的一幕假相,此外再也找不到絲毫的實義。這是舉很淺的一個法來說明法一入心就能對治無明,就自然能放下許多無意義的執著,使自己的心得到真正的休息。
再比如,現代人類對業果有很深的無明。舉一個例子,本來相好來自于福德善行,但是人們愚癡,特別相信借助一種醫療器械的手段,能把一個業惑變現的身相變成人造美女,可是人造美女的後面只會是醜相最後的暴光,但人們並不認識,反而趨之若骛。所以不接觸聖法,就會這樣無明愚癡,而學習聖法,就可以避免這些迷亂的行動。
聖法不只是這一點妙,聖法的妙是妙到極點,她不只停留在這樣粗淺的層次上破除無明,而是對一切所知法的境都能破除無明,從凡夫很粗大的無明,一直到十地菩薩金剛喻定的最後一品無明,都能夠斷除。什麼法具有這樣的妙義呢?只有已現前法界和智慧無二的世尊所說的聖法,才圓滿具足這樣的妙義。所以,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明燈,就是佛陀的聖法。以她能破除人心的無明,能破除世間的愚暗,能給衆生帶來無量的利益安樂。這就是聖法義妙的含義。
下面講文巧:
義妙是從所诠義說,文巧是從能诠文說。聖法爲什麼是文巧呢?因爲世尊具有無礙的大悲和智慧,有大悲周遍,就能遍入有情的相續,和他的意…
《《正法妙音》第二冊》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