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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妙音》第二冊▪P46

  ..續本文上一頁樂、和他的實際因緣相應,有四無礙解就能任運流現,聖法傳播的關鍵就在于和所化相應,也就是契機,能契機就是巧。聖法的語言能契合所化的根機,所以是文巧。佛的聖法字字句句都極爲妙好,世上再沒有這樣好的文字,可以說從佛心流出的叁藏十二部,字字句句都閃爍著智慧和大悲的光芒,一切天龍八部都要護持、頂禮、供養,被天人世間共同尊稱爲佛經。真能明白義妙文巧的含義,就會懂得,作爲人又能看到佛經,聽到聖法的含義,有多麼難得。能聽到一句,也不枉爲人身。這比看其他任何書籍,學習其他任何世間文化都要有意義得多。只要能聽到聖法,能讀到佛經,就是作乞丐也值得。相反,對聖法不聞不思不修,就是作總統、作富豪,也不會實現暇滿的大義。下面看注釋:

  “文巧”者,即無當地不說的名字動詞積聚,及綴文法錯亂、語不通順等過失,亦即非如有些外典故弄玄虛、晦澀難懂,乃以如來大悲相應所化意樂,易解易持,文義明顯,並且動聽。

  第一句“無當地不說的名字動詞的積聚,及綴文之法錯亂、語不通順等過失”,這是講佛法是隨順世間共許的語言,並以字句圓滿而宣說。如果以不通用的語言宣說,或者文法有錯亂,不符合當地的語言習慣,受衆就不容易理解。相反,能用世間通用的規範語言不錯亂地宣講,受衆聽起來就很輕松,沒有障礙,能直接領受法義,這樣他就會喜歡聽聞。這是語言明了的功德。《瑜伽師地論》中說:“文巧者,謂善緝綴名身等故,語具圓滿等。”

  “非如有些外典故弄玄虛,晦澀難懂”,這一句是以外道論典的語文不巧來作反顯。語文不巧,反映出來就是“故弄玄虛,晦澀難懂”。爲什麼它的語言會有這樣的相呢?原因就是沒有真正的慈悲和智慧。沒有慈悲,沒有真正利他的善心,只是爲了诳騙世人,爲了得到別人的恭敬利養,所以就會故弄玄虛,有意在愚者面前表現得很高深、很玄妙,這就是虛榮心在作怪。他不可能說我很愚癡、我是一個具縛的醜陋凡夫,這樣就不會有人吹捧,不會有人恭敬。所以他要故弄玄虛,顯示出高人一等的境界,才能召來一幫盲目的崇拜者。第二是很晦澀難懂,這是因爲沒有見到真理,或者不具足善巧,見得不真,說出來的東西就不直截了當,就會在概念當中作概念組合的遊戲,因爲自己也不明白,說就說不透徹,不能說中要點,所以在文字上就會表現得晦澀難懂、不知所雲。

  當今時代,更是分別念泛濫成災的時代,我們學過聖法,再去和世間的文化對照,我們會感覺到現代人特別擅長製造概念、特別會變換概念,其實都是故弄玄虛。一個人爲了獲取錢財名利,就會別有用心地在概念上精心構造,目的就是俘虜成千上萬盲從者的心靈。事實上說到底,這些都只是魔王愚弄人的遊戲,只是欺诳的法,如果用正理的明鏡去照,在文字畫皮的裏面就會顯出作者邪分別的醜陋本相,沒有任何真善美的巧妙,只是五毒魔王誘惑人的绮語瘋言,看不到任何智慧和大悲的光芒。

  下面一句是“乃以如來大悲相應所化意樂,易解易持,文義明顯,並且動聽”。“如來大悲相應所化意樂”是文巧的因,“易解易持,文義明顯,並且動聽”是文巧的相。爲什麼佛語能文巧呢?原因就是心和心相應——以如來的同體大悲和所化的意樂完全相應,全是貼心的話,全是知心的話,全是關懷的話,全是沁人心脾的話,全是善解人意的話,從最善的心當中流出來的,當然是最美的文學。

  下面再看,大悲體現在哪裏呢?就體現在和所化的心沒有距離,全分融入所化的內心,這就是同體大悲,沒有“我”和“人”的相,如果被“我”和“人”的執著障住,就不能交融。如來無我,所以能遍入,能完全地體貼,能全心地關懷。所以,以大悲相應所化意樂,就是文巧的源泉。

  衆生各有各的意樂,各階層的人、各種文化領域當中成長起來的人,觀念意樂都不相同,如果和所化的意樂不相應,和他的知識不相應,他聽起來就會覺得不親切,不會引起共鳴,不容易信受。打個比方,比如對現代人,盡說一些漢朝的事,或者對現代西方文化氛圍當中長大的人,盡說一些東方的古文化,他會很難相應,他聽起來會感覺很陌生,不明白文字所指的內涵到底是什麼,不能觸及到意義。我們知道,能诠文以相應和串習這兩者才具有意義,文字須要和心前的顯現建立對應關系,如果受衆的心前沒有見過這種顯現,沒有這種感受和經驗,那對他的心來說,所說的文字就成了無義之文,很難解義,很難受持,這就不是文巧,原因就是不契機、不應機。

  比如,對現代人,講現代發生的事,講現代的文化現象,講現代人的內心世界,他就覺得很親切,很容易和他的意樂相應,因爲這些都是周遭環境當中的現象,就發生在自己和周圍人的身上,一說,他就能對應起來,在這個契合點上再引導,就容易把佛法傳到他的心裏。比如,我說這樣一句話:“酒吧裏面,一群猛男酷女正在狂歌勁舞,盡情宣泄。”然後我說:“惡世的人心墮落,已經沒有了對聖法的皈依。”前一句是當代的現象,後一句是佛法上的暗示,如果受衆是現代人,他很快就能領到話語裏的含義。這樣就是易解易持。如果受衆是唐朝長安的白衣居士,他會聽得莫名其妙,他的耳根只是接收到一些無意義的聲音符號。什麼是“酒吧”,“猛男、酷女”是什麼形象,“狂歌勁舞”和“春江花月夜”有什麼差別,他的心一概不能顯現影像,這樣就是難解難持,他的思維中斷,無法領受到話語所表達的含義。現在再說聖法的文巧,因爲大悲導師已經現前了一切種智,具有四無礙解,所以佛法沒有一字一句不是隨類說法,佛的音聲完全是隨類音,對人說人語,對天說天語,對龍說龍語,對西班牙人說西班牙語,對阿拉伯人說阿拉伯語,而且是各各相應,一聽就懂,文義明顯。所以契機是爲文巧。

  什麼是“動聽”呢?以世尊當年說法的現場來講,如來的妙音一觸到內心,有人聽得汗毛豎立,有人聽得心開意解,有人聽得淚流滿襟,有人聽得踴身投地,有人聽得歡喜雀躍,有人聽得拍手叫絕,有人聽得心空忘我,從這些地方都可以體會佛語感人至深。所以,動聽是師資契合、機感相應的必然反應,也是文字般若的妙用。因爲佛的心澄淨得連一絲分別念都沒有,一切都是佛心的任運流現,所以一切佛語都是渾然天成的妙文,也就是在大自在的智慧海中就會顯現最最高的文學境界,而且語語中聽,感化人心極深。這才是佛的神通妙用,這才是至高無上的文化事業。所以,佛陀每一次傳法,得法眼淨、發菩提心、證得聖果的人,都是不計其數。

  世尊的法就是這樣具足義妙、文巧的兩種殊勝,在叁藏十二部的妙文當中記載的都是無上菩提的大道,這就是至高無上的佛經,對于這樣的聖法,我們應當以至誠心皈依、供養、頂禮、贊歎,這樣才能和聖心相感應,而與這樣的聖法結下善緣,決定是趣向菩提的因緣。

  下面講梵行四德。聖法具足梵行四德,這是聖法的四種功德相,就是純一、圓滿、清淨、鮮白,這是聖法的顯著特征。我們看人,有一種人是善人,是高尚之人,另有一種是惡人,是下流之人,兩者在相上有很大的差別。同樣我們看法,有一種法是聖法,具有梵行四德,另一種法是邪法,具有染汙的相,這在名言當中,是黑白分明的,而且兩者在我們心上所起的作用也是截然不同。以比喻來說,一種是僞劣産品,另一種是正品,在品質上僞劣是僞劣,優質是優質,真和假無法等同,如果能辨別真僞,就不會在取舍上犯錯誤,相反,不會辨別,就會買僞劣産品。從這個例子,就可以看出辨別智慧的重要,在法上也是如此,不會明辨邪正,就會把邪法當成正法,而且成爲邪法的隨學者、持有者,會很愚癡地莊嚴宣誓,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獻于這種邪法。怎麼能避免誤入邪法的歧途呢?這就要認識聖法具有的梵行四德,以及邪法的相反特征,這是很重要的問題。

  不懂得這一點,有可能口裏說是佛教徒,實際上內心深處卻是熱衷于現代邪法的非佛教徒。爲什麼這樣講呢?因爲在你的現代生活當中充滿了各種五光十色的邪法,引誘你去追逐。這些法看起來很美好,很溫馨,很安樂,很光彩,很有個性,而你對這些宣揚輪回現相常樂我淨的邪法津津樂道,唯恐落後于時代的新潮。這說明你對邪法的熱愛遠遠勝過對聖法的熱愛。因此我可以說,你對聖法並沒有真誠的皈依。

  當今,生起明辨聖法和邪法的智慧,生起堅定的皈依心,對每個求道者來說,都非常重要。因爲當今是信息時代,思想非常混亂,在影視窗中,在互聯網上,在報刊雜志上充斥著海量的信息。一個修行人如果不具有明辨邪正的深刻智慧,很容易就受感染,掉在邪法的圈套當中而自我毀滅。只有自己心裏通過思維生起深刻的辨別智慧,才能從心裏發誓,我唯一皈依聖法,永不皈依其余邪法。這樣才能真正得到佛教徒的名稱。

  下面看注釋:

  從體性的角度,具足梵行四德。初“純一”者,即是宣說不共外道等的細無常、行苦、無我等故,與余者不雜不共之功德。

  我們觀察某種法時,主要是看它所宣說的內含,而聖教的內含確實是獨一無二,只此一家,所以說是純一。有關細無常、行苦、無我、空、無相、無願、菩提心、無分別智、六度萬行、如來藏、叁身、四智、涅槃淨土、無量相好等等的內涵,在其它世間文化當中一個字也說不到。盡管一些外道法或者世間文化,也會用一些佛法的名詞,但內含上是絕對說不到的。只有徹證法界的佛才說得出,所以叫作純一或者叫獨一,意思是其它教、其它文化絕對沒有的。內教的法和外教的法差距很大,聖法和其他法不雜不共,無有絲毫混同。如果說是共,那就是顛倒名言了。

  下面講作用上的不共純一:

  如雲:“對治一切煩惱敵,救護衆生離惡趣,具救治德故爲論,他教無有此二者。”

  世親菩薩說:聖法的功能是對治和救護。就這兩個功能來講,所謂對治煩惱敵,是從因上說,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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