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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P13

  ..續本文上一頁岸,開浚河道,竟計口以給之。”朝廷皆從其議。明年,江南又大旱,令諸郡大發濟農倉赈之。由是田無禾,而民不知饑,前後活人百余萬。正統元年,忱別定“南畿官田鬥則”,蘇州一府,遂減秋糧八十余萬石,他州有差。蘇、松叁百年來,屈指澤及于民之多者,必認公爲第一。而公自視欿然,和易近物,好施出于天性。方外衲子,有所建造,必向公募緣,公從無一拒,或有出于望外者,然公之財用益豐。江南依爲福星者,二十余年。民生其間,何其幸也!

  帝君示敕

  太倉黃建安,諱立德。見蘇、松困于浮賦,日廑(*通“勤”)憂思,每晨興禮佛,必叩天禱告,求豁兩郡浮糧,又具呈當事,不遺余力。人皆笑之。庚寅秋病,入冬漸劇,至十一月晦,已水不沾唇者數日。其夜五鼓,忽夢帝君傳至丹陛,谕曰:“汝數久當告終,因志切減糧,延爾壽算。”遂口授一诰敕。凡叁次傳誦,而後記憶。開目驚視,方知身在床褥,而精神忽覺健旺,舊病頓若捐除。乃急起盥手,挑燈磨墨,時家中爲送建安之亡妹節母出殡,獨留一老妪守門,忽見經月臥病之家主,端坐燈前書寫,不勝錯愕。天明後,其表弟郭雉先,同孔爾忠,來問疾,見之,亦複大駭。遂乘肩輿,往鄉送殡,與賓朋酬酢,奔走街衢,毫無倦容,飲食亦忽然如舊。相知者無不以爲美談。時建安已七十有七,乃謝絕世事,長齋學佛。又數年,無疾而逝。

  [按]讀“帝君诰敕”,其略雲:“咨爾立德,藐焉茕獨。泡影頹齡,發心爲叁百年積困思蘇,矢(*通“誓”)願普億萬戶窮檐樂利,奚啻蜉蝣之撼泰華,精衛之塞溟滄?雖然,九仞一篑,進由吾往。天地之道,至誠無息,聖賢之功,有進無退。庶幾黾勉,無怠初心。”觀此,則知浮糧一事,原在人爲,如人上山,各自努力。

  “忠主”

  [發明]“忠”字,從心,則非貌爲恭敬可知。故捍災禦患,忠也;陳善閉邪,亦忠也;奔走後先,忠也;以人事君,亦忠也。若夫君可亦可,君否亦否;民有疾苦,而不上聞;君有恩膏,而不下降;以催科爲奉法,以刻竅爲精明;此正孟子所謂“吾君不能”者也。烏乎忠?“主”不獨君也,凡吏之于官府,奴之于家長,皆是也。姑錄義仆二人,聊爲志感。 下附征事(二則)

  鞠躬盡瘁(田叔禾《阿寄傳》)

  明淳安徐氏,兄弟析産,伯一馬,仲一牛,季寡婦,得一阿寄,寄年五十余矣。寡婦泣曰:“馬可乘,牛可耕,老仆徒費吾菜羹。”寄曰:“主謂吾不若牛馬耶?”乃爲畫策營生。寡婦悉簪珥,得十二金。寄入山販漆,期年而叁其息。又二十年,致産數萬金。爲主母嫁叁女,又延師教兩郎君,皆娶名家女,赉聘累千金,又援例入太學。見徐氏之族,雖幼必拜,生平未嘗睇視主母。女使雖小,未嘗並立。及病,且死,盡出其巨細帳目,以奉主母曰:“兩郎君可世守之,老奴牛馬之報盡矣。”視其私居,無寸絲粒粟。一妻一子,衣特蔽體而已。

  [按]如此存心,如此循分,如此謀畫,雖大賢何以加之?乃竟得之村鄙小民,異矣!

  主爲畫像(《功過格》)

  順治初年,青陽吳六房之仆吳毛,持戒修善,念佛不絕。值左氏兵渡江,舉家避出,獨吳代主守宅,被賊七槍而死。其弟來看,又複醒曰:“我有宿業,當受豬身七次,因齋戒力,以七槍散怨,從此徑往西方矣。”後其主恍惚見彼,前後幢幡,曲躬告曰:“吾吳毛也。緣到天界,偶過此。”言訖不見,主爲畫其像,而敬禮焉。

  [按]以七槍易七豬,所謂重報輕受也,結其前案也。以念佛而往生,所謂轉凡入聖也,基其後果也。

  “孝親”

  [發明]甚矣!孝之難言也。《詩》曰:“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我之所以致于親者,其能勝于天乎?古今勸孝書,所在多有,姑述其罕見罕聞者。人而不知有後世,不信有因果,是猶盲而無見,聾而不聞,真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也。何則?自己不知後世,則亦不知親有後世,而所以欲致其愛敬者,暫矣。自己不信因果,則亦不知親有因果,而所以欲去其苦患者,小矣。余見母雞之伏雛,而嘗惕然自凜也。方其舒翼而護子也,子母甚相愛也,曾幾何時,而次第被殺,子母各不相顧矣。吾輩爲人,亦複如是。父子夫妻,方其聚首時,則難割難舍,一到生死分途,則疾病不能相代,罪業亦不能相代。甚有冥間方萬苦千愁,而陽世正歡呼暢飲者矣。錦衾徒在,欲扇枕以無從;雙鯉空陳,臥寒冰而何用?古人雲:“孝子不忍死其親,正以吾親實未嘗死耳。”豈特虛設此想乎?佛言:“父母之恩,世莫能報。假令左肩擔父,右肩擔母,大小便利,隨之而下,亦不能報。又使盡世間珍羞(*同“馐”),供養父母,經恒沙劫,亦不能報。”由是觀之,然則佛門之所以報親者,必有道矣。 下附征事(六則)

  五母悲哀(《五母子經》)

  昔有沙彌,年七歲,出家得道,自識宿命,因歎曰:“吾之一身,累五母悲惱。爲第一世母子時,鄰家亦生,我獨短命,母見鄰子長成,即生悲惱。爲第二母子時,我複早夭,母若見人乳兒,即生悲惱。爲第叁母子時,十歲即亡,母見他兒飲食類吾,即生悲惱。爲第四母子時,未娶而死,母見同輩娶婦,即生悲惱。今當第五世,七歲出家,我母憶念,複生悲惱。五母聚會,各說其子,鹹增哀苦。吾念生死輪回如此,當勤精進修道。”

  [按]父母一生精血,大半爲人子耗盡。而懷胎十月,乳哺叁年,以及推燥就濕之苦,則爲母者尤甚。自顧不肖形骸,遺累于親者甚多,報答于親者甚少。吾從無量劫來,所飲母乳,多于大海之水;大小便利,汙及于親者,多于大海之水;甚至生而不壽,累親哭泣,所出目淚,亦多于大海之水。凡此皆因生死輪回,展轉投胎之故也。縱使世世盡孝,得親歡心,終不若不累其親之爲愈矣。孔子謂聽訟猶人,必使無訟;不其然乎?

  舉國孝養(《雜寶藏經》)

  無量劫前,有一惡國,名曰棄老,彼王國法,年老即逐。有大臣最孝,密作地室藏之,盡心供養。一日有天神,手提二蛇,問國王言:“能辨二蛇雌雄,保汝國安,不然,吾當滅汝。”王甚憂慮,遍訪在廷,無有識者。大臣私問其父,父言:“置彼細軟物上,其性躁者是雄,性柔者是雌。”即以其言答天神。天神複問:“誰于睡者,名之爲寤?誰于寤者,名之爲睡?”大臣問父,父曰:“此謂比丘。較之凡夫,名之爲寤;比諸羅漢,名之爲睡。”天神指王大象,問若幹重,衆複惘然。臣歸問父,父言:“置象船上,看船入水若幹,而稱大石,以齊其水痕,便知斤兩。”天神又問:“何以使一掬水,多于大海?”臣父傳言:“若能具至誠心,以一掬水,奉施佛僧,及父母困厄病人,受福無窮。海水雖多,不過一劫。”天神化作餓人,連骸拄骨,而來問言:“世有餓人,更慘于我否?”衆莫能對。父言:“人若悭貪、嫉妒,後世墮餓鬼中,百千萬歲,不聞水漿之名,舉動骨節火燃。如此饑火,當勝汝百千萬倍。”天神又化一人,手腳杻械,項複枷鎖,身中出火,舉體焦爛,而來問曰:“世有更苦于我者否?”臣父言:“人若不孝父母,逆害師長,誹謗叁寶,後世墮地獄中,一日一夜,萬死萬生,當慘于今百千萬倍。”天神化一女人,端正無比,而來問曰:“世有更美于我者否?”臣父言:“人若敬信叁寶,孝順父母,好施忍辱,精進持戒,得生天上,端正殊特,過于汝身百千萬倍。以汝較之,如瞎猕猴。”天神以一旃檀木,四面方正者,問曰:“誰爲根,誰爲末?”臣父言:“放著水中,根自在下,末自在上。”天神又以二白草(*牝馬)馬形色無異者,問曰:“誰母?誰子?”臣父言:“與草令食,若是母者,必讓草與子。”如是數問,一一答之。天神大喜,許以擁護國土。時王大悅,而問臣曰:“汝自知耶?或教汝耶?”臣具以實告,王乃迎養其父,尊之爲師。大臣言:“王當普告天下,不許棄老。有不孝者,加以大罪。”而後惡法遂除,人知孝養。

  [按]佛言:“爾時父者,則我身是;爾時大臣,舍利弗是;爾時王者,阿阇世是;爾時天神,阿難是也。”

  異香遠聞(《法苑珠林》)

  唐慈州刺史王千石,性仁孝,以沈謹稱,尤精內典。貞觀六年,丁父憂(*丁憂,父母之喪),哀毀過節。負土成墳,廬墓左,每夜必誦經,以資冥福。其處恒聞擊磬音,甚清徹,異香遙聞數裏。

  [按]新死之人,神識昏迷,前途不見光明,舉目全無伴侶;七七日內,恐怖周慞,其苦無量,時時望陽世作福救拔。所以孝子慈孫,不但欲使父母之形骸得所,並欲使父母之神識得所,譬諸桃李之核,其生生不已者,仁也。今人但知附身附棺,必誠必信,而于父母之神識,反不使之安放得所,豈非護其殼而棄其仁乎?

  出家報父(《缁門崇行錄》)

  唐謝某,父以漁爲業,墮水死,念父殺業甚多,必生惡趣,遂剃發爲僧,法名師備,苦志修持,行頭陀行。一日攜衆出嶺,傷足流血,忽然大悟。後夢父來謝雲:“荷子出家,了明心地,已得生天,故來報耳。”

  [按]《賢愚因緣經》雲:“如百盲人,有一明醫,能治其目,一時明見。又有百人,應挑眼,一人有力,能救其罪,令不失目。此之二人,福雖無量,猶不如聽人出家,及自出家,其德宏大。然則子能出家,父母生天,又何疑乎?”

  修忏遇母(《夢溪筆談》)

  宋朱壽昌,刑部侍郎朱巽之子,其母劉氏微(*出身卑賤)。壽昌七歲,父守雍,出其母嫁民間。及長,哀慕不已。乃解官訪母,遍走四方,備曆艱苦。刺血書《水忏》一部,印施流通,晝夜誦持不辍。後行次同州,忽然會遇,相持大哭,感動行路。遂迎歸孝養,複出爲司農少卿,士大夫爲之傳者甚衆。

  [按]刺血書忏,晝夜誦持,何等精誠!宜其忽然會遇也。乃《小學》所引,反將此事略過,何哉?

  樹德資親(《感應篇廣疏》)

  福建林承美,幼喪父,其母守節撫養。承美旦暮號泣,患莫能報。一禅師告雲:“孝子思親,痛泣無益,當求所以報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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