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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P26

  ..續本文上一頁動作之,譬如木人,機關作之。作之既訖,解剝其體,節節相離,首足狼籍。人亦如是,好在何處?”

  [按]穢哉!肉軀也。肉軀之內,諸蟲彙聚。據內典雲:“人自出胎後,體中即生極微細蟲,爲凡目所不見者,共有八十種。此外大而可見者,惟胃中蟲耳。世人所食之物,自喉入胃,其蟲歡喜,在內低昂屈曲,飲食方消,濕者歸于膀胱,渣滓歸于大腸,臭穢難近。”今以堂堂丈夫,偏欲于臭穢難近之處,用盡心機,多方留戀,是誠何心?《大寶積經》雲:“菩薩觀諸衆生,耽嗜淫欲,便作是念,此等衆生,曾處母胎,臥息停止,生由産門,如何無恥,共行斯事!”嗟乎!不思則已,思之誠可愧也。

  男根不淨(《禅秘要經》)

  經雲:男子周身四百四脈,皆從眼根布散,流注諸腸,生髒之下,熟髒之上,于其兩邊,盛青色膿,如野豬精,臭惡難近。至陰藏處,分爲叁支,如芭蕉葉紋,有一千二百脈,一一脈中,皆有風蟲,細于秋毫;風蟲之外,有筋色蟲七萬八千,圍繞如環。眼觸于色,風動于心,心根一動,四百四脈皆動,八萬戶蟲一時張口,眼出諸淚,其色青白,化成爲精,從男根出。

  [按]佛告優填王:“世有淫夫,恒想睹女,爲欲所使,如奴畏主。貪樂女色,不計九孔惡露之臭穢,注心在淫,吮其涕唾,玩其膿血,珍之如玉,甘之如蜜,故曰欲奴。”

  女根不淨(《禅秘要經》)

  又雲:若有衆生,貪淫風動,晝夜思欲,如救頭然,當疾治之。治之之法,當先觀子髒。子髒者,在生髒之下,熟髒之上,有九十九重膜,如死豬胞,滿盛惡露,形如馬腸,上圓下尖,直至産門。中有一千九百細節,如芭蕉紋,八萬戶蟲,周匝圍繞。人飲水時,散布四百四脈,諸蟲食之,即吐敗膿,其色如血。複有細蟲,遊戲其內,積之一月,無可容受,所以女人必有經水。

  [按]邪淫之人,往往愛觀女色,吾正惜其觀之不親切耳!苟能親切,洞然窺見底裏,彼必有不欲觀者矣!

  引經策發(同前)

  佛告阿難,若有四衆,著慚愧衣,服慚愧藥,欲求解脫者,當學此法,如飲甘露。想前子髒,乃至女根及男子身內諸蟲,張口豎耳,嗔目吐膿,靜氣數息,一一觀之,如掌上螺紋,閉目開目,了了皆見。此觀成已,欲火自息,縱見天子天女,猶如癞人,自身他身,乃至盡欲界衆生,亦複如是。若服此藥,是大丈夫,天人之師,不爲愛恩大河之所漂沒。當知是人未出生死,其身香潔,如優缽羅,人中香象,龍王力士,摩醯首羅,所不能及。

  [按]此觀成後,又加以九想觀,則一片淫心,自然冰釋。

  九想觀

  新死 ┌正直仰臥陰寒徹骨

  青瘀 │遍體肌膚轉成青紫

  膿血 │五髒消糜盡成膿血

  绛汁 │七竅之中流出臭水

  蟲啖想但見┤處處鑽齧臭不可近

  筋纏 │肉已鑽空惟存筋骨

  骨散 │筋複爛完骨散在地

  燒焦 │被火燒焦形狀可惡

  枯骨 └日暴雨侵僅見枯骨

  想到此身結局將來畢竟如斯,試問一片淫心淡否?

  邪淫十罪:

  常慮彼殺 夫婦不睦 惡增善減 妻子孤寡 財産日耗

  惡事被疑 親友誹謗 廣結怨家 死入地獄 妻不貞良

  不邪淫者能增五種福德:

  多人稱譽 不畏縣官 身得安穩 死生天上 究竟得道

  不邪淫者能得五善神侍衛:

  一名貞潔 二名無欲 叁名淨潔 四名無染 五名蕩滌

  “勿唆人之爭訟”

  [發明]爭與訟有別,爭者,僅形之于口角;訟,則直見之于詞狀矣!從來善鬥者必死,好訟者必亡。一經失足,身家蕩盡;如蛾赴火,欲悔無由。究其所以致此者,大抵非因田房起見,即爲鬥毆興波。爲田房者,無不愛惜錢財,豈知一經對簿,必致費盡錢財。爲鬥毆者,無不欲顧體面,豈知一跪公庭,翻成削盡體面。彼訟而敗者,固已爛額焦頭;即訟而勝者,亦複驚心喪魄。與其身亡家破,始悔橫逆之當容,何如理谕情饒,先絕公門之片紙?忍耐者,方爲智士;唆人者豈是良民?唆人爭訟者,非欲蚌鹬相持,從中取利,即是私仇公報,借刀殺人耳。究竟風息浪平,灼見此中之構鬥,豈不枉爲小人,自傷陰德乎? 下附征事(叁條)

  累世未訟(《師古編》)

  唐雷孚,賦性仁慈,與物無忤,自先祖樞,以忠厚傳家,至孚,凡十一世,未嘗訟人于官。後孚登進士,居官清白,位至太子太師,人以爲積善之報。

  [按]未克有容,先學忍耐,忍耐之久,度量自能寬和。昔謝逑,性惡詞訟,鄰有侵其地者,或勸其訴之官,逑笑曰:“彼占得地耳,安能占得天?”遂不與較。量小者烏足語此?

  見機免禍(彙纂《功過格》)

  和州某村,有居民,養鵝百只,一日,因食其鄰稻,被其擊死至五十余只。民妻見之,始亦甚怒,忽轉念曰:“設或成訟,力不能勝,必欲勝之,所費甚多,且我夫已醉臥,倘或聞之,必起相毆。禍且不測,不如忍耐。”立命以鵝腌之。次早,鄰人忽自暴死,其夫醉醒,知之,乃雲:“設昨日早使我知,我必乘醉去毆,今日破家必矣!”

  [按]人于忿怒之時,忽作退一步想,便可保全身家性命,消釋煩惱怨家。觀于民妻之一忍,所全不既多乎!昔範文正公雲:“心中忿怒不如休,何須經縣又經州?縱然費盡千般計,贏得貓來輸去牛。”

  貴子忽夭(《感應篇》)

  蘇州府吏何應元,生子名紳,方四歲,至外祖家,路經淩家山,至更余,忽見人馬燈火來,遇兒至,即驚避曰:“何爺在此?當避之。”于是人馬燈火,俱從他道去。乳母回,述其事,應元以子必貴。年十七,忽雙瞽。應元恚甚,聞直塘有道士能招神,因叩之。神附乩雲:“汝子應得科第,只因汝作吏時,受人之賄,曾造款單陷數人于獄,天絕爾嗣,此子將生有德之家矣!”未幾,紳果死。

  [按]與我有緣,方爲子孫,有緣之中,賢愚畢備,存乎人之自招耳。赫赫貴胄,竟以一款單殺之,可哀也已!

  “勿壞人之名利”

  [發明]名者,立身之具;利者,衣食之源。求之甚難,壞之甚易。于欲壞之時,想到求者之辛苦,忍乎不忍。逆風揚灰,往往先汙其體;仰口唾人,有時反墮于面;理勢固爾!是故壞人之名者,顯然損自己之品望;壞人之利者,隱然消自己之福緣。 下附征事(一條)

  入闱償業(《闱中共見》)

  合肥許某,望族也,其兄曾爲某省學政。有保等士子,勉措二百金,托許拔在叁等。許收金諾之,偶以多事遺忘,未與幹事。比案發,而此友竟置六等。其人自念名利兩失,遂缢而死,妻亦抑郁病故。至康熙庚午,許某入場應試,自見其人立在號房內,頓發昏迷,自解考具上所結紅線,逐一接長,系在頸內,自懸其身于號口,頸中只有一線,而兩足已離地尺許,舌隨吐出。號軍急禀監臨,時監臨者,爲總憲傳公,敕號軍速解救蘇,許乃發狂作鬼語,因備述昔年得財誤事顛末。俟門開,拔歸寓所,未幾,複于寓所缢死。

  [按]一線而懸一人,豈複理之所有?而許某之事,固已萬目共睹矣。乃知業果到來,報應誠有不可思議者。推而極之,末劫叁小災到時,人觸草木,皆如利刃,盡遭其難。而世尊受木槍之報,以尺許之木,能穿破大青石,而且處處相隨也,豈不益信?

  “勿破人之婚姻”

  [發明]男家曰婚,女家曰姻。婚者,取昏夜之義,言此禮但當昏夜行之,不可施之于白晝也,有慚愧之意焉。姻者,取因人之義,言當因人以敦倫理,因人以爲榮枯也,有從夫之意焉。婚姻之事,兩姓合好,以之上承宗緒,下啓後昆,中洽親屬,因緣非小。大抵此事,皆定于宿生,非獨自己不能主,即兩家父母,亦不能主。從善緣而來者,其和好之念,不遂不休;從惡緣而來者,其毒害之情,不結不止。固非人力之所可破也。要其所以欲破者,不是出于挾仇,即是起于嫉妒。無論破于未成之先,或破于既成之後,其罪一而已矣。有意破人,固是不可,然而相女配夫,相夫配女,則又不可不慎。或年齒懸殊,難必齊眉偕老;或賤良各別,並非戶對門當,是亦未可草率。至于室家之貧富,相貌之妍媸,則非所當計矣。 下附征事(兩條)

  得書改過(《孫侍郎記事》)

  侍郎孫公,初名洪,少時與一窗友,共遊太學,相訂兩家音信至,各無隱匿。一日窗友得家書,秘不示孫,诘之,乃雲:“書中偶有一語,恐敗兄之意興耳。”固索之,乃出其父手書雲:“昨夢至一官舍,依稀見過登科錄,汝與孫洪,皆列名籍內,但孫兄名下,有一行朱字雲:某年月日,爲某姓人寫一離書,因被天譴,削去其籍。”孫遂愕然,友問:“果有其事乎?”孫曰:“此近日事也。弟在某州,適見翁媪兩人,相诟求離,無人代筆,倩(*請人做某事)余屬稿耳,初無他意。”友曰:“夢境恍惚,未足介意,況才學如君,何投不利?”及就試,友果高捷,而孫已下第,方信前夢不誣。孫因怏怏,友曰:“勸君勿憂,待弟西歸,仍爲合之,何如?”因問翁媪裏居姓氏,尋至其所,夫婦俱未有偶,乃爲具道前事,置酒合之如初,隨馳書報孫,孫不勝感悅。其後孫以太學內舍生,免省試,曆跻膴仕(*高官厚祿),屢典大郡。所至遇有離婚之事,辄爲宛轉調護,多所曲全。

  [按]宋末,臨川王某,妻梁氏,被元兵掠去,不屈而死。越數年,夫謀更娶,議辄不諧。夜夢故妻,曰:“吾已生某家,今十歲矣。七年後,當爲汝妻。”明日遣人迹之,果然,乃以禮致聘,一言而合。然則夫婦因緣,其容輕破乎?

  離書現果(《勸懲錄》)

  順治戊戌科會試,點名時,有浙江孝廉某,筆中搜出離婚書稿,監臨大怒,杖而枷之,革去舉人。叩其故,乃其窗友,欲得某人之妻爲妾,孝廉爲彼畫策。先誣之以惡名,令其夫怒,欲出妻;然後從中說合,代其寫就婚書,誤將其稿塞入筆中也。

  [按]甚矣!天條之最惡破人婚姻也。無論既婚之後,不可輕言離異;即未婚之前,如或已定,亦不可變更。昔昆邑有一舊姓,貧而無子,止生一女,薪水之計,皆其義仆周給。曆有年月,家主深感其惠,還其券而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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