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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P29

  ..續本文上一頁子但當反求其本而已矣。 下附征事(兩條)

  咒詛酷報(《賢愚因緣經》)

  佛世有微妙比丘尼,得阿羅漢果,與諸尼衆,自說往昔所造善惡果報。曾于過去爲長者妻,其家巨富,自無子息,妒妾生男,私自殺之,其妾怨詈,乃自誓曰:“我若果殺爾子,使我夫爲蛇螫,所生兒子,水漂狼啖,自食子肉,身現生埋,父母居家,失火而死。”自此沒後,墮于地獄,受苦無量。地獄罪畢,爲梵志女。懷孕彌月,同夫至父母家。中路欲産,宿于樹下。忽有毒蛇,螫殺其夫,婦哭之悶。俟天初曉,手攜大兒,複抱小兒,涕泣進路。適阻大河,無舟可渡,乃留大兒于此岸,先抱小者置于彼岸,複入水中來迎大兒。兒見母來,赴水抱母,遂爲漂去。還取小兒,狼來齧去,血肉淋漓。不覺肝腸寸斷。路逢一人,是其父母相識,告以所苦,且問父母平安否。曰:“近日失火,一門盡死矣。”後複適人,娠身欲産,夫飲酒回,正在分娩,無人啓戶,夫破門入,擒婦毒毆,隨煮小兒,逼令婦食。婦畏夫故,強吞一口,痛入心肝。因棄夫逃,止波羅奈國,息一樹下,有新喪妻者,遂爲夫婦。經于數日,夫忽命終。時彼國法,若其生時,夫婦相愛,夫死必爲殉葬,遂複生埋。適有群賊,旋來開冢,因而得出。婦自念言:“宿有何罪?數日之間,連遭奇禍!”聞釋迦如來,在祇洹中,即往佛所,求哀出家。由于過去施辟支佛食,發願修行,故于今世值佛,得成羅漢。

  [按]慘哉!數日之間,連遭如此奇禍也。快哉!遇佛出家,竟成羅漢也。一則以口是心非,咒詛求直之故;一則以施食發願,欲求出世之故。故曰:“禍福無不自己求者。”

  一目准誓(《宋鑒》)

  宋欽宗北狩時,既成和議,顯仁皇後將還,帝挽手泣曰:“吾若南歸,得爲太乙宮使,足矣,他無望也。”後誓曰:“吾歸後不來迎汝者,當瞽吾目。”比至,高宗殊無迎複意,後怃然,不敢力言,不久失明。廣募醫療,莫之能治。後有道士入宮,將金針一撥,左目頓明。後喜,請更治其右。道士曰:“後以一目視,一目准誓可也。”後竦然起謝,道士竟去。

  [按]輕諾者,必遭人怨;輕誓者,必受天誅。顯仁後之不得踐言,非負約也,迫于勢耳。向使痛哭流涕于高宗之前,上意必不可強,後亦可無負厥心矣。不能出此,而第准之以一目,何嘗不原其情而罪之乎?

  “剪礙道之荊榛,除當途之瓦石”

  [發明]荊榛礙道,必觸人衣,剪之則利于行走;瓦石當途,必傷人足,除之則便于步趨。于此留神,則一舉足而不忘利濟可知。況以明眸之人,而當白晝,其剪除之功猶小;若暮夜昏黑,或兩目失明,則剪除之功猶大。甚勿以其善小而不爲也。由剪除之心推之,則豪強當道,奸宄弄權,公門有把持官府之吏,村落有武斷鄉曲之人,必當排擊斥逐,不遺余力可知。由剪除之事廣之,則田間有礙路之深草,岸上有拂纖之小樹,水濱有未爛之木椿,河邊有壞舟之大石,港內有捕魚障蟹之簖簾,必宜多方設法,盡除其害可知。

  荊榛瓦石,皆是眼前障礙,不能順利之物。良由世人心多障礙,不能予人以順利。以故生此濁惡世中,所見每多如此。余讀《起世因本經》,見金輪王出世時,海中自然現出寶階,能周行四大天下。輪王沒後七日,寶階遂隱。此輪王之福力使然也。又見《大悲經》雲:如來行路時,能令大地高處自下,下處自高。一切叢林、坑坎、瓦石、臭穢,自然掃除。一切香花樹林,傾側向佛。如來過後,辄複如舊。可見一切境界,皆由心造。今人生于荊榛瓦石中,惟恐人受荊榛瓦石之害,而能代爲剪除,直是種淨佛國土之因,豈特人天福報乎! 下附征事(兩條)

  拔荊得金(《陰骘文注證》)

  臨川民周士元,入山采茶,被荊棘鈎衣,向前跌踣,木刺入肉,流血不止。因念同伴諸人,俱由此路,恐亦被傷,乃忍痛坐地,用力拔去荊條。根下閃爍有光。視之,乃黃金一錠。持歸作本販賣,叁年之後,遂成富室。

  [按]世間盡有毒草惡木,力能傷人害物者,若遇見此,但當披去,不可栽培。

  夢人贈桂(同前)

  元周德,家貧好善,遇途間穢滑之物,及磚瓦石片,有礙行路者,必掃除之。見跛眇之人,必扶掖之。種種善事,力行不倦。後夢老人,折桂花一枝,贈之,曰:“賜汝貴子,以酬汝勞。”後果生子,弱冠登第。

  [按]不受瓦石之累,不知拔去之功。猶記康熙四十七年,蘇郡大水,饑民載道。有人販糙粞一船,行至長洲沙河口,不知水中有大石,順風揚帆觸之,其舟立破。粞沈河底,舟人俱入水中。時已隆冬,凍餒幾斃。至第二日,方雇小舟,撈出水粞,僅存其半,而販粞兩人,皆破家矣。乃知撈出河底礙舟之石,其功尤大。

  “修數百年崎岖之路”

  [發明]名之曰路,必有無數人往來;路而崎岖,必有無數人不便于往來。一日不修,則一日不便往來;數百年不修,則數百年不便往來。若今日能修,則自此以後,數千百年,日日便無數人往來;就無數人中,于大風大雨,便其往來;于重擔行李,便其往來;于暮夜昏黑,便其往來。隱然免無數老弱之驚惶,隱然省無數瞽人之跌撲。厥功顧不巨耶?崎岖之路,本就陸道而言,若推廣其說,則川源之淤塞,溪澗之迂回,一應阻礙舟楫之處,即崎岖之路也。其法在于因利乘便,設法疏通,使後人永享其惠,亦即修數百年崎岖之路矣。 下附征事(兩條)

  七十裏塘(《昆山縣志》)

  昆山至和塘,自縣治以西,達于婁門,凡七十裏,通連湖蕩,皆積水泥塗,無陸地可行,甚爲民患。由晉唐以來,不果修築。宋皇祐中,有人建議繪圖以獻,亦不果行。至和二年,主簿邱與權,始陳五利,力請興作。既而知縣錢公紀,複言之。乃率役興工,始克成塘,遂以年號爲名。開通河港,凡五十有二,以泄橫沖之水。上設橋梁,以便行人來往。至今猶受其惠。

  [按]所謂五利者,一曰便舟楫,二曰辟田野,叁曰複租賦,四曰止盜賊,五曰禁奸商也。夫以如是之大役,由於邑尉之創始,卒贻後世無窮之利。然則留心民瘼(*疾苦)者,豈必專籍爵位之崇高哉?

  熔錫灌閘(《清河家乘》)

  昆山張虛江,諱憲臣,嘉靖間,爲浙江甯紹臺道。方赴任,例送調和,及下馬飯銀,虛江概卻之,居官一塵不染。嘗曰:“吾只飲浙江一勺水,庶吾子孫亦得宦此。”後其孫泰符,諱魯唯者,果爲紹興知府。時府城五六十裏外,有星宿閘,爲一府水旱所關,乃朱買臣所築。其地瀕海,有二十八洞,延袤叁四裏,水勢最急,修補甚難。一錢太守修後,日就坍毀。屢築屢壞,民甚苦之。張公相度形勢,以爲築石非可永久,乃熔鉛錫以灌之,其橋石與閘鑄成一塊,約費巨萬,至今屹然不動。紹民乃以神祠之。厥後泰符亦升甯紹臺道,繼爲方伯(*地方長官),累遷至七省總漕。仕宦總不離浙,人以爲虛江清正之報。

  [按]虛江先生之父,南麓,因其先世出方孝儒門下,避罪于長洲之唐浦,子孫業農,每以讀書爲諱。一日出外,見路傍遺一囊,挈之甚重,約有叁四百金,不敢啓視。停舟岸下叁日,見一人倉皇尋至,詢其的實而反之。于是暮年生虛江,其母管夫人,懷孕十六月而生。幼時過目成誦,冠弱即登嘉靖會魁,子孫科第不絕。

  “造千萬人來往之橋”

  [發明]地上有河港,劃斷南北東西,使行者望洋浩歎,一旦濟之以橋梁,是猶絕處逢生,不舟而渡也。謂建橋者非大功勳事乎?豈止千萬人往來乎?修造橋梁,是渡人于川澗;布施作福,是渡人于貧窮;改惡修善,是渡人于患難;勤學好問,是渡人于愚癡;修行學道,是渡人于生死。內典稱六波羅蜜,即所謂六度之意也。 下附征事(四條)

  海神示約(《萬安橋記》)

  福建洛陽江,地形瀕海,舊設海渡渡人,每遇風波,溺死無算。宋大中年間,有舟將覆,忽聞空中曰:“勿傷蔡學士!”已而風浪頓息,一舟無恙。詢之,舟中無姓蔡者。止有一婦,厥夫姓蔡。時婦方娠已數月矣,心竊自異,即發願雲:“若所生之子,果爲學士,必造輿梁,以濟渡者。”後生子,即忠定公襄,以狀元及第,出守泉州時,母夫人猶在,促公創建此橋。公念水深莫測,且潮汐頻至,何以興工?于是因循者年余。母夫人促之益力。公乃移文海神,遣一隸卒赍去。其卒痛飲大醉,投書海中,酣臥海上。醒後視之,書已易封。公啓視之,止一“醋”字,翰墨如新,公恍然曰:“神其命我二十一日酉時興工乎?”至期,潮果退舍,泥沙擁積丈余,潮之不至者,連以八日,遂創建此橋。其長叁百六十丈,廣一十有五尺,共費金錢一千四百萬,因名之曰萬安橋。

  [按]時董其事者,有盧實、王錫、許忠,及釋氏義波、宗善等十有五人。獨言蔡公者,因其爲之倡也。

  延齡裕後(《善余堂筆乘》)

  程夷伯,年二十九,一夕夢其父謂曰:“汝今年當死,可求覺海救之。”夷伯醒而惘然。一日遇見一蜀僧,善相術,叩其字,號覺海,問及壽算,曰:“君年甚促,恐不能至明歲矣。”夷伯固懇之,乃覓水一杯,呵氣入其中,令夷伯飲,且曰:“今夜若有吉夢,可即報我。”是夜,夢至一官府,左廊下所立男子、女人,皆衣冠整肅,有喜悅狀;右廊所立,皆枷鎖缧绁之人,哀號涕泗。旁一人雲:“左廊是修建橋路人,右廊是毀壞橋路人,若要福壽,自可擇取。”夷伯遂發心修補橋梁道路,不遺余力。後複見覺海,曰:“壽已延矣。”後夷伯年九十二,子孫五世昌盛。

  [按]造橋與拆橋,明明兩種人;善報與惡報,明明兩條路;若說因果虛,必定遭奇禍。

  建橋福果(昆邑共知)

  昆山周季孚,富而好善,中年無子,後遷至蘇郡,遇一異人,告曰:“汝命數無子,必欲求之,當修造橋梁叁百,便可得子。”周曰:“吾無其力,奈何?”或曰:“橋不拘大小,亦不必創造,但能修補缺略,亦可湊足其數。”周欣然從之。欲造者造,欲修者修,略無難色,恰滿叁百之數,而周已六旬矣。其後連舉叁子,皆爲名儒,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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