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切修行都沒有白做,功不唐捐。我剛剛講象大日如來,真言宗最重要的一尊,但是他爲什麼有兩尊?實在令人迷惑,那上次講因爲一個是本覺,一個是究竟覺。不要說大日如來兩尊,觀世音菩薩有叁十二化身,釋迦牟尼佛有千百億化身。
胎藏界如來就是表示本覺,本覺就是本性,是一切衆生與佛都是共有的,它是理法界,也就是理體;金剛界就是究竟覺,它是事法界,是修生。怎麼說呢?這就是理上悟、事上修;理上解悟,事上修,這就指出來來說,你要懂得真言宗的道理,可以這麼說大致全都在《大日經》這部經裏,這部經把真言宗的道理全都講完了;金剛界大致都是修法、儀規,裏面有牽涉到理的,你都要回溯到《大日經》,乃至現往上推推到《華嚴經》,乃至于種種大乘經典的理論,因爲修金剛界已經來不及談論那些。
舉例講譬如《瑜伽師地論》,你看這部論的時候,《瑜伽師地論》以下的經典應該都要看過,否則你再回頭去搞那個來不及了,而且你能夠所懂的也有限,因爲你會亂的,隨時都回去補修學分,補修學分應該一開始就補修,補修完上去。那個應該是正修,依次第而上去,菩薩教授衆生以方便,方便必有次第,即使是無上禅還是有次第,不是說無上禅完全就沒有次第,如果完全沒有次第,我就可以這麼說,也就沒有《六祖壇經》、也就沒有《楞伽經》,爲什麼?《六祖壇經》、《楞伽經》、《大乘起信論》,乃至《圓覺經》這都是講無上理、無上禅的東西的理的部分,當然理跟世事合在一起大致來講。如果依禅的部分大部分都是理跟世事合在一起,《楞嚴經》、《楞伽經》事相上比較多,其它都是側重理上比較多。《六祖壇經》是一部很特殊的東西,它有牽涉到理,有牽涉到事,但是它的事看起來都讓你看不出來,都讓你看出來好象儒家在講修身的這樣子,看不出來就以爲是這個樣子,這個是沒有理解到。
如果要真正好好修行真言宗,我們光是以真言宗來講就應該先理解《大日經》,理解以後你才對整個真言宗或真言密教有一個正確的知識,才不會被迷惑,你在修的時候也不會迷惑。有一些打閑差的歪理、歪事來引誘你的時候,你也比較不會被打閑差,不會被誤導。所以《大日經》是所有修行真言密法,必須要研讀而且要理解的,如果沒有的話就變成,有一句話說: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就是這樣子。如果不懂得真言宗的理而去修密法的很多這樣的人,他就是愛持咒,愛打手印,那種就是看熱鬧的。不懂那個道理,因爲一切作印都有表面跟深入的意義,而這些對那種人來講是毫無意義,他就是喜歡那個神秘的味道,以及期待那個神秘的味道産生神秘的力量,得到神驗,乃至神通,那個就變成走入外道境界,外道是求這個而且沒有什麼理可以說,因爲它的理都不是正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就是照著做就對了;做了,因果如是,就産生種種效果出來。這種效果也沒有什麼神秘我跟你講,法如是故,你罵人家一句話人家自然生氣,你講人家一句好話人家自然歡喜。同樣的,佛菩薩的語言你好心、真心去做的話當然會産生一些效果,所以那沒有什麼神氣。可是你的發心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那就不值一談,這樣學密法可以學,但所得有限,不過這種人也不會求很多就是了,都是求一些世間的東西。
我現在要講有一本叫做《密教通關》,密林(持松)阿阇梨所寫的。他是中國民國初年人,他是少數的真正到日本高野山把真言宗請回來的人,而且他是真的懂得梵文,學了梵文,有沒有學梵文你就看他寫《密教通關》裏有漢字,都寫得很好看,很正當。另外有一本叫《密教綱要》,王弘願居士翻譯的,他那梵文就寫的很醜、很難看,根本不能辯視;不止很難看而已,看起來是很離譜。密林阿阇梨在民國初年到日本去求法,然後得阿阇梨回來,這是很難得的你知道爲什麼?因爲第一個你要懂日語,第二個你要打破一個心理的障礙。也就是說我們中國從來是泱泱大國,這個日本人只有跟我們學的份,我們去跟他學門都沒有,才不幹呢。更加宋朝不講,隋、唐、宋,隋朝的時候都有潛隋史,從炀帝開皇幾年的時候,他們就有潛隋史來跟我們學中華文化,全班的不只佛教,文化、政治、經濟、宗教都學;學佛法的就叫潛隋僧。到宋朝爲止,宋下面就是元了。元朝因爲打日本兩國就變世仇了,元朝又有倭寇,所以兩邊鬧得不休。明朝接著清朝,日本人的力量越來越強,中國的力量越來越衰弱,因爲比較腐敗一些。雖然這樣,但他還自以爲老大,乃至到清朝末年都要求西洋人到中國來行叁跪九叩禮,洋人都不幹。可知道說中國人一直都是老大哥的形象,所以他也不可能派僧人去求學。
甚至唐朝大部分那些到西天去求法的都是偷渡的,包括唐玄大師都是偷渡的。那個時代很奇怪,現在因爲有電腦、有汽車、有太空照相等等,你要管那個邊界是很自然容易的事,可是唐朝高山大川又沒有什麼路,怎麼管那個關卡,很奇怪。總而言之唐玄奘是逃出去,唐駐宗也是很賢明,就知道他是去學法了,本來他就是很聰慧的人,在國內就很有名,所以唐玄奘學法十九年的時候,皇帝就派大員出關叁十裏去迎接。所以經法要到中國來不是那麼容易,那我先問你,我們學了這麼多佛法,我們現在覺得這個法都是印度人的嗎?不會,我們覺得都是我們的,我學到的就是我的,更何況我們已經翻成中文了,所以覺得是我們的。可是很古怪的,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到日本去的時候,我去學,我是覺得我要把它學回來,這是我們的東西,可是他們不認爲;他們認爲是他們的東西,我去跟他們學的,他不認爲我去把它請回來,不是。乃至于不要說是法,他連那個中文字,他們都叫漢字,漢字這個不是說是漢人的字,而是我們日本的一個名詞叫漢字。
《大日經疏講解 第3集》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