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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頂首楞嚴經講記 卷一▪P15

  ..續本文上一頁」,因見不著五髒六腑,不能見身內,所以說這個心在眼根上,當然他見不著身子裏頭,這說得有理,「分明矚外,無障礙者」,這眼睛分分明明地矚目于外,這個矚是拿眼睛看外邊,矚在外邊,「無障礙者」,看外邊一點障礙也沒有,因什麼呢?「潛根內故」,他潛藏在這個眼根之內,這個心當然是在眼根裏頭,在這兒藏著,「佛言,處今何在?」這是佛問他的話,說你思惟,你知在一處,佛言你知道這個「處今何在?」這地方到底在哪兒?底下阿難就回答了,「阿難言,此了知心,既不知內,而能見外,如我思忖,潛伏根裏,猶如有人,取琉璃碗,合其兩眼,雖有物合,而不留礙」,說這個人「彼根隨見」,人的眼根隨看見(拿琉璃碗合上),「隨即分別」,分別的清清楚楚,雖然有琉璃碗合,分別的清楚,這是說了個比喻,「然我覺了能知之心」,我這個知覺明了的、能知道的這個心,「不見內者」,看不見身內,因什麼呢?「爲在根故」,這個心在眼根裏頭藏著,當然是不見身內,「分明矚外」,分分明明地在眼根裏頭,他又能夠矚目于外,「無障礙者」,一點也障礙不著,是「潛根內故」,他是潛藏在眼根以內的這個緣故,他所以,這就合乎兩邊啦,又不能知內,又讓他身心相知,這兩處你難不住,「潛根內故」,他說到這個地方,佛說得駁他了。

  

  佛告阿難。如汝所言。潛根內者。猶如琉璃。彼人當以溜璃籠眼。當見山河。見琉璃不。

  

  「佛告阿難,如汝所言」,就像你剛才說的這個話呀!「潛根內者,猶如琉璃」,你說心潛藏在眼根裏頭,就像琉璃碗合在眼上,「彼人當以琉璃籠眼」,好比這個人,正當拿琉璃扣在眼上,好比人戴上眼鏡,「當見山河,見琉璃不?」這是佛的問題,正當你拿琉璃碗扣上,能看見大地山河,能看見這個琉璃碗嗎?看見看不見?阿難就回言了:

  

  如是。世尊。是人當以琉璃籠眼。實見琉璃。

  

  拿琉璃籠在眼上,外邊見著山河,可也得見著琉璃碗,這是一定的,這比方人戴眼鏡看見外邊山河大地了,也看見眼鏡了,這是應當的事,就拿這句話問他,說是當你拿琉璃籠在眼上,實實在在地看見琉璃了,這是阿難承認的,「當以琉璃籠眼,實見琉璃」,這是阿難回佛的話,他一回複佛,佛就告訴他了,正式地破除他這個迷惑。

  

  佛告阿難。汝心若同瑠璃合者。當見山河。何不見眼。

  

  說你那個心,就如同拿琉璃碗合上,這比喻眼睛如同一個琉璃碗,所以這個知覺扣在琉璃碗裏頭,就是這個心在眼睛裏邊,這一比喻,眼晴好比琉璃碗,知覺的心在琉璃碗裏邊,這又合于內、又合于外。佛告阿難,說「汝心若同琉璃合者」,這是順著他說,說完了好駁他,「當見山河,何不見眼?」說正當你借著琉璃碗,心在眼裏頭,就如同琉璃碗扣上,正當見著山河大地,你怎麼見不著眼呢?先前我問你,這個人把琉璃碗扣在眼上,看見山河大地,也得看見琉璃碗,你這眼就像琉璃碗一樣的,「當見山河,何不見眼?」正當看見山河的時候,你怎麼看不見你的眼睛呢?這是你說的一個比喻,這個說法、這個比喻,法喻相齊,比的一樣才對,你這個比喻不相齊呀,不對呀!「何不見眼?」當看見山河的時候,爲什麼看不見眼睛呢?你怎麼說如琉璃合呢?這是說這一面,轉過來呢?

  

  若見眼者。眼即同境。不得成隨。

  

  你這個心看不見眼,「若見眼者」,你那個心就算看見眼,這個比喻,拿這個法合這個比喻,說「若見眼者」,設若你真看見眼,這個理也說不下去,因爲你要是看見你的眼,「眼即同境,不得成隨」,這個眼就如同外邊那個環境似的,這個眼是眼、心是心,你雖然說眼如同琉璃碗,卻把這個心也扣在裏頭了,是不是?這個琉璃碗同外邊的環境啦,這個眼睛不是成了個境界嗎?成了外邊的境界,沒有知覺了,他「不得成隨」,頭一回你說的話,眼睛隨見隨能知道,隨見隨即分別,這是前文上,這個事情你不合,你不能隨看見,所以就能知道,這個地方也說不過去。

  

  若不能見。雲何說言。此了知心。潛在根內。如瑠璃合。

  

  這是說,設若你那個心看不見眼晴,就如同你戴上眼鏡,你得看見眼鏡,你這個眼就成了眼鏡啦,你怎麼看不見眼呢?「若不能見,雲何說言,此了知心,潛在根內,如琉璃合?」雲何又說這麼個比喻?此了知心潛藏在你的眼根以內,就像琉璃碗合上呢!

  

  是故應知。汝言覺了。能知之心。潛伏根裏。如瑠璃合。無有是處。

  

  所以這個緣故,你應當知道,所以就在「汝言覺了,能知之心,潛伏根裏,如琉璃合,無有是處」,這裏是要緊的地方,七處征心,七個無有是處!到了這個地方,這是佛給他顯出這個真心來了,真心就是個直心,這個地方他不承認,我們人人都如此,佛與阿難尊者大權示現,佛說互相酬唱,一問一答,所以這個地方,就在這個「無有是處」,在這個地方他要能接受,這就了然了,這地方是不可說的地方,要不然我再引出一種事情來,大家就可以相信了。當初臨濟祖師,他參訪上座黃檗禅師,請教佛法,簡單說,他一問,黃檗祖師把眼睛一瞪,拿著劈柴棒子把他打一頓,他一心思,我必是問得不對了,不是時候了,就悶得慌了,挨了一頓打,什麼話也沒說,第二次又問、又請教,頭一回必是禮貌不周,打了一頓,這又去請教,他拿劈柴棒子預備好了,又打一頓,這是怎麼回事呢?悶得慌呀,問了兩回挨了兩回打,這回心思心思,我還得問,我來到這裏不是求佛法嗎?他不告訴我,這是什麼事呢?他又問,拿劈柴棒子又打了一頓,連打叁頓,心裏煩了,不幹啦,走!在他這個地方,他一句話也不說,一問就打、一問就打,這有什麼待頭,告假!走!這就向黃檗禅師告假,這是臨濟一代的祖師呀,告假要走了,黃檗禅師問:「你上哪去?」他心裏不高興:「我還不知道上哪裏去?我就要走了。」黃檗禅師說:「你要走,你參學參學那個大愚禅師,那個地方也是個明人,他這個人傻勁太大了,說是愚傻,你去參大愚禅師。」他心裏不歡喜,他想也像你這個樣的吧,你叫我參學他去,我問你叁回,你打我叁回,你叫我去找大愚禅師,他必是向你學的,是不是?他還有第二個法嗎?也是打吧!他心裏不高興,他哼哈哼哈的,也沒說去不去,他把衣單包袱背起來就走啦!一出山門,自已也知道,沒有地方去,到底上哪去呢?又一想,他讓我找大愚禅師,我倒要試驗試驗,不然也沒地方可去,真還像他那麼打嗎?他把心就轉回來了,他就去了,找大愚禅師去了,見了個禮,見完了禮,大愚禅師問:「你從哪裏來?」他心思半天不高興,「打黃檗禅師那兒來」,「你在那兒參學幾年了?」「參學了有一年多,」「他傳給你什麼法?」「咳!傳什麼法呢?我問了叁回,他打我叁頓,他傳什麼法呢?」大愚禅師一聽,打了個咳聲說:「咳!黃檗他愛你!」你聽聽,打他叁頓,他說愛他,「如老婆娘愛兒子似的,就這麼親熱。」他在這個時候上,就楞了!他打我叁頓,你還說像我母親愛兒子樣的,這個話怎麼講呢?心裏就楞了,就在這個上,這不明白!大愚禅師說:「要認當下就認,你思索不得!」這一句話提醒,磕頭謝法,這才接受他。所以佛說到這裏,宗下、教下,宗、教是一個理了,他那是個簡單法子,所以教你念佛。

  

  四 內外兩在

  

  阿難白佛言。世尊。我今又作如是思惟。是衆生身。腑髒在中。竅穴居外。有藏則暗。有竅則明。今我對佛。開眼見明。名爲見外。閉眼見暗。名爲見內。是義雲何。

  

  這一段文是第四番破他的妄見,破轉計見內,上回他用合計的心,回答佛說心在內,佛給他駁了;第二次又說心在外,佛也給他推倒了;第叁次又說心不在內、也不在外,他一心思,說在眼裏,他說了一個比喻,如同琉璃碗籠在眼上,眼好比一個琉璃碗,就像現在人的眼鏡一樣,眼好比是眼鏡、心比做是眼,他這麼一說,佛說在內、在外都不對,當然是在眼根裏頭就算對啰,他一個勁的拿他這個心猜測這種事,其實這個事情,你連思索都思索不得,何況你還拿這個心、拿這個話來猜呢?這不是錯上加錯了嗎?阿難尊者特意現這個相,大權示現,他因知道世間人都是這個心,都是對待心,要不是有、就是無,不是善、就是惡,不是好、就是壞,不是高、就是低,凡我們世間人心都是這個,其實是全不對,他這個地方,佛顯這個心,顯的是真心吶!人都是這個連妄想心都夠不上,那麼是什麼心呢?要按根本上說,就叫緣影心,怎麼叫緣影心?我要一說,大家也就得承認,要不說,心裏頭悶得慌,總得這個地方多說幾句話,怎麼叫緣影心呢?我們說內也不對、說外也不對,說在眼根裏更不對,底下還有叁個不對,一共是七處征心,七處全不對,將才我念的文正是第四回,在這個道理我要不多說幾句話,大家研究佛經的人,那就沒話說了,不常研究佛經一聽就煩啦,這個也不對、那個也不對,哪個對呢?說這個不是人的本心,哪個是本心呢?當然是心裏頭得懷著這麼一個意思,若拿佛經這麼一斷,這個人連妄想心都夠不上,那是什麼心呢?以緣影爲心,什麼叫緣影呢?那個影就是影子,拿心裏頭起的影子當了自己的本心了,大家這個地方要注意,怎麼叫緣影呢?緣不就是結緣嘛!上一塊連絡,這個緣字也當幫助講,這個地方得把他講清楚了,怎麼叫緣影呢?攀緣的影子,怎麼叫攀緣的影子?人這個眼睛,有一個看見的見性,這叫見性,看見的都是有形有色的東西,大家這是都承認的,耳朵他能聽聲,你叫耳朵看有形有色的,他辦不到,眼睛你叫他聽聲,他也是不行,他是可以看見有形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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