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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請名西醫來檢查證明,據說:「五髒很好,什麼病都沒有,有之,即是「老病」,人老了,心髒機能減退,已不敢再予用針藥。」
六月十六日,大師命由九龍圖書館回荃灣弘法精舍,准備後事,嘗對大衆說:
「人生如做戲,活著如是,死亦如是,現在我的戲演完了,該要煞戲了。」有時弟子等勸以服藥醫治,大師曰:「藥能治病,而不能治命,人命以『無常』爲定律,無常到來,誰也脫不過。我自己的生死,自己做得主,知道自己的去處。」並對門人等諸多咐囑,勉各自重。(詳見湛山倓虛大師示寂記——大光記)
夏曆六月廿二日下午二時,大師很清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脈搏說:「脈已亂了,請你們把我扶起來,結跏趺坐,我要走了,」說著大師把腿盤起來,手結彌陀印,在大衆說法及念佛聲中,閉目觀心,很安祥的走了。這時門弟子們忽然省起,大師爲什麼金剛經講到第十七分便停講,原來是預示「究竟無我」,要入涅槃了。
六月廿叁日,門人等在弘法精舍爲大師啓建念佛七七四十九日,圓滿日荼毗,由筏可上座舉火,白雲缥缈,香聞數裏,是日參加儀式者數千人,香港政府華民政務司,特送花圈致意,開百余年來港府向僧人致祭之先例,俟撿拾靈骨獲舍利數千粒,骨花五大盤,光耀五色,燦爛晶瑩,靈骨安藏于九龍西貢山麓大澳門,湛山寺塔院內,舍利分由各方迎請建塔供養。
大師生于清光緒元年乙亥(一八七五年)夏曆六月初一日巳時,一九一七年春間依河北省涞水縣高明寺,印魁老宿雉發出家,是年秋,到甯波觀宗寺求受具戒。一九二五年獲谛老慈授記,付法爲傳天臺教觀第四十四世祖,一九六叁年示寂,計世壽八十九,僧臘、戒臘四十六,法臘叁十八。門人等均秉承大師弘法遺志,分在各地建立法幢,寺廟、道場、學校、各種弘法機構,不下數十處,丕振宗風,極一時之盛。
再說本書流通情形。本書是在一九四八年夏間,由大師講述,以後又經大光搜集補充,編輯成書的。甲午一九五四年六月,爲祝大師八十大壽辰,在香港出版。書出後各方面甚表歡迎,未幾,分散已空,當即籌劃再版,至翌年乙未,再版發行。庚子年(一九六0)印第叁版。此後各地陸續印行了八版。現在已是印第九版了。
本書出版後傳到了日本,曾被譯爲日文。日本望月信亨所編佛學大辭典,後面所附佛教大事年表,亦曾引征本書作續編。美國英文佛教金蓮雜志,曾以英文寫書評,介紹本書,並主張將本書譯爲英文。其他各種月刊對本書推薦評論者,亦屬不鮮。在許多師友們的通訊和談話中,據說:本書和虛雲老和尚年譜,對引人信佛方面,發生很大作用,因而出家作沙門者亦不少。
一九六八年戊申考選部政務次長,廉中華學術院「中華大典」宗教類主纂,周邦道居士,將本書收入「中華大典」,由吳海峰居士出資,印單行本傳世。書前並有朱鏡宙居士作一「簡引,」弁于書首。
一九六九年己酉蔡運辰(念生)居士主纂「中華續藏經」,亦將本書收入「中華續藏」內,(即中華大藏經)
本書講述于一九四八年,初版于一九五四年,爲了整理和搜集各種資料,翻參考書,前後經過七個年頭。中間爲了代大師編校谛閑大師遺集、思歸集、念佛論等,曾把事情放下了一個時期。最初記稿整理出來,大約有四萬多字,以後又陸續搜集補充,增加到現在的廿八萬四仟二百字。當時,凡是大師所講每一件事;或每一個人,自始至終,必根據一個標准,追查其結果。這個標准,就是看這件事情的經過,或這個人的作風,對于風世砺俗,弘法起信,有沒一些正面或反面的啓導作用,有之,則在末後給下一個注腳,否則全部刪掉了。
比如臺源法師和朱子橋將軍,在修極樂寺時,曾一再提及,他們又似乎是現「病行」、唱「反派」的,當時我曾多方面搜集其結局而未果。後來本書出版傳到了廈門,一位在廈門的法師寫信告訴我說,臺源法師一九四叁年,圓寂在四川,諸多瑞相。並且在他圓寂後還有人看到他乘人力車往西行,問他到何處去,他說:回西方去。翌日到他住處去看他,才知他在叁日前已圓寂了。又據楊管北居士告知,朱子橋將軍,抗戰時期,壽終于西安,臨終預知時至,異香滿室,諸多瑞相,當時許多人,對他學佛認真的結果,稱贊不已,順便在此補充說明。
本書此次再版印行,是由陳寬恒、林本明二位居士出資倡議,又因適值先 妣汪母張太夫人,百齡上壽,生西周年,特隨喜加印本書,而結淨緣,用以回向,蓮品上升。印刷事,仍以智開法師攝其事。智師與本書有甚深因緣,一九五四年當本書最初排版時,他和我特別由荃灣移錫九龍志蓮淨苑之明福別墅,住了半年多,專門校印本書。
大師圓寂後之翌年(一九六四)爲追念大師,門人等曾倡議(第四次)翻印本書,那時也是由智開法師經手。當時智師叫我寫篇東西,將倓老南來以及圓寂前後的一些情形,敘述一下,作爲回憶錄之補充。我曾寫了一篇「後敘,」放在四版書的收尾,現在這篇「後敘」,是根據一九六四年第四次再版時之一篇後敘,重新加以改寫和補充的。因爲大師是一九六叁年圓寂的,及至翌年,再版本書時,還沒甚麼顯著的變化,現在是一九八零年,距大師圓寂已十七個年頭了,這其間已有了顯著的變化。比如:門人爲大師編的「法彙」,將本書列爲第四篇,經于一九七四年出版,本書已被收入「中華大典」,和「中華續藏」,且廿年來已九次再版。這些情形,不僅智師感到欣喜,倓老在常寂光中,亦當開顔含笑矣。略志其因緣如此。庚申年(一九八0)六月廿二日大師示寂十七周年
門人大光敘于香港千華蓮社
倓虛法師影塵回憶錄簡引
朱鏡宙
影塵回憶錄上下二冊,計二十叁章,都二十八萬余言,系虛法師,應四衆弟子之請自述一生行業,由弟子大光筆記,複經師親自刪改成書的。內容可分爲叁時期:自第一章至第五章,爲在俗時期。師俗名王福庭,原籍河北省甯河縣北塘莊人。母夢梵僧借宿生師,時清光緒元年六月初一日也。叁歲,不會叫爸爸媽媽,只會說吃齋。年二十六時,時值國家多故,外禍頻仍,師之家園,適在第一線內,以致流離失所,艱苦備嘗。
自第六章至第九章,爲出家學僧時期。師自離家步入佛門,念及兄薄弟寒,妻弱子幼,頗有一段酸楚動人的描寫。(見第六章)對于甯波觀宗寺生活的嚴肅,自晨叁時起床,至晚九時,方得休息,(見第七章)及冬季禅七的規矩,均略有述及。(第九章)當此禅宗沒落時期,可作告朔饩羊看。
在同章內,師于天臺宗趣,也有以下的序述:
「天臺智者大師,從南嶽大師,傳受叁種止觀:第一,是漸次止觀,初淺後深,像登梯子升石階一樣。修的時候,最初要持戒,次修禅定,然後漸漸修實相。當時智者大師,曾按照這個意義和層次,說禅波羅密十卷。第二、是不定止觀,前後互更,像金剛寶在日中的時候一樣,現像不定;無別之階位,也隨天生之根器不同,或前淺後深,或前深後淺,或淺深事理頓漸不定,智者大師曾依之說六妙門一卷。第叁、是圓頓止觀,一念具足空假中叁觀,緣真俗中叁谛理,初後不二,自最初緣實相至于最後,都是行解具頓。智者大師也曾按照圓頓止觀的義理和層次,說了十卷摩诃止觀。
自第十章至第二十章,爲弘法時期。經師創辦的:有營口楞嚴寺,哈爾濱極樂寺,長春般若寺,天津大悲院,青島湛山寺。複興的:有奉天萬壽寺,沈陽般若寺,北京彌勒院,西安大興善寺。他如倡辦僧學,談經說法二百六十余會,發刊講錄十數種(散見第十章至二十二章)。而于中、韓、日叁國藏經刊印始末,在第二十章內,更有一詳盡而有系統的說明,條理整然,如數家珍,附有不少寶貴圖片,尤爲難得。在此時期內,得到許多感應,也發生過不少誤會與誣蔑者,終于得到現報,(見第十四章)佛法不可思議如是!
自第二十一章至第二十叁章,可作本書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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