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天,吞吞吐吐地,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當時在北京做官的時候,正在窮的難過,這事情不能說一定,大半或者也許有,我不敢說。」
話講到這裏,也就無人再往下說了。
這時去請谛老的徐文蔚(蔚如)居士也在座,他原先學過密宗,會東密的金輪度世法。在吃過午飯之後,他還特意演習了一次,用一張宣紙釘在牆上,像看圓光似的,找幾個小孩子,在一邊看字。大半他的工夫還未能相應,或者小孩子欠靈活,事實上這次是沒看到字。
究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幹什麼?就是讓大家要相信鬼神決定是有的!地獄也決定有!因果也決定有!但這些事情,都不出乎心。就是十法界依正二報,也不出乎一心。所謂「萬法唯心」,「一切唯心造,」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人們無論做什麼事,千萬不要昧了自己的良心,如果昧了良心的話,早晚這因果報應要輪到你身上。例如剛才所說的那件事,西洋人本來是重科學,而他卻能把鬼招來,使鬼痛說他在陰間的事,這不是給因果報應的一個很好的例證嗎?
附錄:大雲月刊第叁十期六大偉人名標豬身之奇事。
江蘇鎮江丹陽縣城西門外,謝鎮村,謝詠銘家之豬廄內,有一母豬,于去冬陰曆十一月十叁日,(陽曆二月九號)胎生牡豬六只。背上無毛,足是人足,腹是人腹,全是一樣。尤奇者,每只背上,皆發現青肉皮一塊,凸出叁個肉字:一爲姓袁的,一爲姓盛的,一爲姓伍的,一爲姓馮的,一爲姓李的,一爲姓黃的。此系多人目見之事實,教育界中人士,到謝家參觀者有數十人,沿途陸續爭觀者,亦不計其數。現爲丹陽城內吳國鑫會員,暫爲買下,以備博物家考究。
大光按上面凸出之六個人名字,均爲近代赫赫有名之大偉人,這裏不便提起,此段新聞,並曾錄在「世界奇聞錄」中。
(叁)入京前後
我們在煙臺,住了一天,接著船開到天津,又從天津坐火車到北京。在北京並沒住廟,因爲居士們早已給找好了下處,住在大象煙卷公司。屋子很寬大,每天吃飯的時候,從館子裏包素飯。仁山法師爲了戒蓮的事,還故意到谛老那裏去說:
「老法師!戒蓮師已竟跟來咧,你老看叫他自己買著吃?還是跟我們在一塊吃好?」
「嗯—叫他在這裏一塊吃吧!」
「那麼他現在還沒地方住怎麼辦?」
「嗯—叫他跟你們兩人住在一屋還不成嗎?」
經過仁山法師這麼一說,戒蓮才放下心去,他的事這回算妥了。
北京、是中國的古都;也是一個文化重鎮,一進車站,就遠遠望見許多黃琉璃瓦;和綠琉璃瓦;宮殿式的建築。講經的時候,是在江西會館裏,當初是張勳修的,裏面很寬敞,在戲樓上講經,聽的人也很多。谛老白天編講義,晚間講經,因爲便于一般公務員聽講。當時有蔣竹莊,(維喬)江味農,(杜)黃少希,(顯琛)聽谛老講說時,隨作筆記,晚上把稿子整理好,第二天再呈給谛老去校正。谛老每次把稿子看完的時候,都是說:
「啊?我昨天還說過這許多話嗎?自己還不知道哩!
」最初說這話時,他們都以爲谛老是爲勉勵後學,自己客氣。後來每次送稿子的時候,谛老總是這樣說,于是他們幾個人就問谛老:
「你老講經的時候,固然稱性而談,那裏有自己說的話,真的就不知道嗎?」
「可不是!我自己講過之後,也不知對裏面的道理,究竟怎樣發揮的。」
這一說,使他們大家更加疑惑起來,于是谛老就把過去講法華經入定的事告訴他們,這才把他們的疑惑解釋開。
因爲谛老夙世善根深厚,本是大權示現,乘願再來的人。他在未出家以前,也曾習過醫生,二十歲出家,二十六歲就在平湖,福臻寺替敏曦老法師代座複講。說起話來,口若懸河。二十八歲,在杭州六通寺開大座講法華經,有一天,講到舍利弗授記品,自己寂然入定,默無一言。等出定之後,在舌上生出一朵蓮花來。自此之後,深得語言叁昧,一生說法,辯才無礙。這種修持工夫,與專門學習記誦者,絕不相同。所以谛老一生講經,並不是專靠在語言文字裏去學,多仗自己夙慧,和自己禅定的功夫。說到這裏,我希望後來的人,也跟著古德學,不要專在名言文名句上去用功,因爲那是浮面的,而不是究竟的。
谛老講完圓覺經後,把蔣竹莊和江味農的筆記,集在一塊,題名圓覺經親聞記,並爲之題辭。凡是在那裏聽經的,都有名字,當時編成戊午講經會同緣錄,附在講義後面,因爲我也在內,所以經的後面,還有我的一個名字。親聞記和谛老的講義,都由蔣竹莊居士托商務印書館印行。後十二年,(一九二九年)海監徐肇華兄弟,爲其祖母生西祝福,發願刻經,請問谛老應刻那種經,谛老讓他刻圓覺經講義親聞記彙編,由蔣竹莊居士任編彙之責,書成名曰「圓覺經講義附親聞記。」雕刻木板,存楊州宛虹橋,衆香庵。不過那時候在北京辦一個講經法會很困難,各廟都不歡迎。據佛教會登記調查,全北京城,大小有一千一百多處廟,在這麼多廟子裏,沒有一處請法師講經的,而且聽經的時候,他們連聽都不聽。因爲清朝以來,北京的舊風氣,都是以經忏交際爲主,如果能對經忏佛事拿得起來,再能交上某督撫,某提督,或王爺,就成功了。所以他們的生活都很舒服,而卻沒有人發心出來宏法。這也難怪,因爲在過去,舊風氣不開通,很少有人提倡,一般人也不知道這講經的好處。近幾年來,幸而有居士們發心,提倡辦講經法會,使一般人也聞聞佛法,種點善根。
那時候,慈舟法師,還在各處挂搭當參學,每天也跟谛老去聽經。他最初住在南城外龍泉寺,距江西會館很遠。晚上聽過經回寺,寺裏已竟關門,和他同住的人們,都不滿意他去聽經,所以到時候門都叫不開。後來他便遷到城內,關帝廟去住。
講經期間,谛老病了一次,由仁山法師代座。因爲我過去對醫道研究過,就給谛老看病開方子,吃幾劑藥過幾天就好了。那時正趕北京的乩壇很盛,有一位姓白的白城隍,在西城琉璃胡同,錢宅降壇,自言每天到法會去聽經,其中有聽不懂的地方,擬請谛老親自到壇上問一問,談一談。起初谛老去不去還在猶豫,若以我的意見,那都是外道門,可以不去。但仁山法師以好奇的心理,無論如何要慫恿谛老去。我在谛老跟前,得算資格淺的人,戒蓮更不用提,最後也沒攔擋住,谛老就去了。
到那裏,在乩壇裏用乩筆與谛老談話,非常客氣,一見面把谛老贊揚了一頓,並自稱每天晚上率領很多鬼魂去聽經,維護道場。其中已有很多鬼魂,聞經聽法,受到度化。後來又陳述他部下那些業障重的餓鬼之苦,問救濟之法,谛老說:
「每年七月十五,觀宗寺辦盂蘭盆法會,晚上放焰口,用觀想力量,救拔一切餓鬼,不知能遠及北方否?」
白城隍聽到這話很歡喜!很感謝!說是谛老的觀想力量,很相應,一定能達到。
白城隍臨壇講話之後,不一會,關聖帝君又臨壇,因爲他的神力大,恐怕扶乩的人撐不住,說話的時候,讓白城隍從中傳達。他也很客氣,稱谛老爲先進,谛老不敢當,也稱他爲先進。彼此客氣的談了一會話,隨後又談到他在玉泉山顯聖,和他顯神通修廟的事,末了關聖帝君還對谛老說:
「以後不論在何處講經辦道場,都要去擁護……」
不一會,周將軍(倉)也臨壇,他開首就問:
…
《影塵回憶錄 上冊》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