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塵回憶錄(下冊)
倓虛大師自述
湛山倓虛大師說門人大光記述
第十五章 長春般若寺創修經過
第十六章 沈陽般若寺複興經過
第十七章 北京彌勒院辦學時代
第十八章 西安大興善寺辦學經過
第十九章 天津大悲院複興經過
第二十章 青島湛山寺創修經過
第二十一章 十年來的湛山回憶
第二十二章 叁十年來的弘法經過
第二十叁章 學佛真義重在行
跋一
跋二
後記
後敘
倓虛法師影塵回憶錄簡引
倓虛大師傳
第十五章 長春般若寺創修經過
(一)緣起
長春般若寺原來是和極樂寺以及楞嚴寺同時發起的,說起來這段因緣,還是一九二二年的事。那時我正在奉天萬壽寺當主講,暑假天,沈陽國際公司請我講大乘起信論,接著長春吉黑慈善聯合會會長丁樹敏,張子元等,又請講金剛經。那時吉林督軍行署設在長春,爲一省會地方。督軍是孫烈臣,所有軍政官員都會集在長春,對接洽事情很便利。
我在長春講經時,正值外道同善社盛興。有幾位大老師在長春傳道,叫信徒們念金剛經。普通一般人,只是按照經文去念,一些機關文人,想明白經理,又請大老師講,連講了幾遍,大家都不懂,對于經文深義,疑窦頗多,不得其解。後見吉黑慈善聯合會撒傳單,說請倓虛法師講金剛經,他們見到傳單之後,互相傳說到了講經的日子,同善社的信徒們,來聽的人很多。
我講經時,按照一定次序,先講五重玄義,把名體宗用教詳加解釋;然後把經中大義,以及其宗旨歸宿處,提綱挈領,深入淺出爲之一一解釋。他們一聽很清楚很對心思。聽完經後,回去就向他們的大老師說:
「這位法師講金剛經和你講的不同,他講的比你講的有次序,有線索,我們大家都聽得很投機!明天你也去聽聽,他講的意思對不對?」
第二天大老師也來聽,我並不知道,還是照樣講,聽後弟子們問他講得如何,他說:
「法師講的倒不錯,只是不明白玄關一竅」
之後、他的弟子,聽經聽得很順心,對于人生意義雖然不能完全明白,但已摸住點邊沿,知道自己是在迷夢中,因此聽得更上勁!後來聽經的人愈來愈多,有幾十人把同善社那一套放棄來皈依我。這樣一來,大老師看看自己的道不能傳,生氣走了。當時還有扶乩的,嫉妒我講經。有一位葉先師臨壇說:「你們不要聽和尚講經,他是別有作用。」
弟子們說:「我們聽得很順意呀?」葉先師又臨壇說:「如果你們願意聽,我請燃燈古佛給你們講。」從此之後,一般人聽的就少了。
外道門在乩壇上講經,總是不成。不但理上錯謬,在應機方面來說,也不能順人心思。最初在壇上講經,大家以好奇的心理,還有很多人去聽,以爲燃燈古佛真的降壇了。弄來弄去,人心都膩了,寫的些注解,人也看不懂,結果人還是跑我講經的那裏去聽。尤其一般知識階級他們是注重理智,而不注重感情,一聽我講的很合乎正道,當下就把那些舊套扔下了。
講經期間,督軍行署的一些職員天天去聽,後來也都皈依我。一般人見督軍行署的職員,都是知識份子,信佛皈依我,于是信徒日衆,一月之中,官員人等收了不少皈依弟子。
當時有行署一等科員馬靖東,黑山縣人,信佛很懇切,見面時他說:「此道不學,更學何道!」他的科長也信佛,因此提倡在長春蓋廟;並問名于我,因我在長春講金剛經,乃定名爲「般若寺,」以作紀念。所以最初建長奉般若寺是由馬靖東發起,這是創建般若寺的緣起。
(二)經過
蓋廟的事決定了之後,大家又設法籌款,首先由馬靖東請他的科長,化孫督軍五百元現洋,作開辦費。其他有孫道尹锺午,陳鎮守使,商務會長孫秀山,蔣潔珊;以及督軍行署,各科長科員馬靖東等:聯名發起,並分頭籌款。首由蔣潔珊慨捐蓋廟地基二十余畝。蔣是一個大慈善家,過去曾做過軍官,除施修廟地基外,又捐房子一所。孫秀山聯同長春商界協助,陳鎮守使在政界方面給幫忙,孫道尹爲力也很大。第一次給募了一萬余元,備買木料。當時因我尚在萬壽寺辦學,對修廟的事只能從旁幫忙籌款,對于經理一切修廟事情,首由吉黑慈善聯合會諸善士負責辦理,他們派趙玉田居士爲監工。(廟修好之後,這人亦出家。)
般若寺因籌款難,並不像極樂寺修的那麼容易,斷斷續續的修了十幾年。第一次動工得長春各大護法資助,時于沖漢,也皈依叁寶,自助叁千元以作提倡。第二次動工有田樹滋,袁念慧兩位護法,竭力提倡募化,到了第叁次才得竣工。
最初地基打好之後,讓我計畫怎樣修法,我想若錢多時,可以另修大殿,先修的做前殿;錢少時,前殿就作爲大殿。經過幾年工夫,把廟修起來了,還沒等開光,正趕日本人在長春修馬路,廟地基礙事,要全拆!這真是不幸的事。後來經交涉,給拿遷移費,社會局又另給找一塊地皮四四方方比原先那個地方還寬敞,還適當把前廟拆除之後,所有新建築費,完全由社會局撥款包賠!這一來,大家都很省事,修起來比原先還好!
一九叁二年,澍培法師就到長春替我照顧建修般若寺,直到把般若寺遷移到另一個地方,都是他在場,策劃建築,這是他和般若寺的一點曆史淵源。他原籍是錦州人,一九二一年,我在萬壽寺第一次辦學。他就在那裏當學僧。二五年,我從哈樂濱去北京,應柏林寺講經,經過錦州,澍培法師的師傅致庵老和尚,又薦其徒跟我去北京聽經。那時極樂寺一切責任,完全由我負責,我走後,交督監師智光與定西法師代辦。我剛到營口,定西法師也跟來了,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說要跟法師去聽經,我想這必有原因,大概極樂寺的事,和臺源不能合作,自己又不好意思說,詳情我不知道,于是和澍培、定西、我們叁人一起到北京。在柏林寺講過經之後,又在彌勒院辦學。澍培師在彌勒院又跟我第二次當叁年學生;以後在那裏當教授。一九叁二年至叁九年間,在長春般若寺,充第一任住持,至叁九年退座交善果法師。
一九二七年我在北京彌勒院辦學,時張作霖在關裏爲大元帥,楊麟閣爲總參議。他的同學趙荩臣與張作霖不睦,楊麟閣請他做官,他不幹。趙很信佛,我和他在奉天時,即認識。楊的公館是前清多爾衮王爺府,楊又加以修築,裏面很講究。
楊麟閣聽說我在北京講經,想聽經,乃和趙荩臣說:「聽說有位倓虛法師講經很好,我想聽聽經,因爲時間太忙不能去,你爲我代請,我也抽空聞聞佛法。」
趙荩臣把這話和我說妥,定好日子,每天晚上,楊麟閣下班,汽車來接我,晚上講經,明天早晨再用汽車送我回去。當時我想,楊正在做官當令,可以借這機會與他接緣,將來對佛法或者不無裨益;且般若寺正修大殿缺款,萬一在這時得點緣法,對修大殿的事,能解決不少困難。所以當趙荩臣和我說要請我講經時,遂慨然允許了。見面後,兩人一談很投緣,他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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