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實相無相,果智者,承佛無量功德智慧轉衆生一切習氣過患,故無不相。
《楞伽經》偈雲:“智不得有無,而興大悲心。”一切法空,失所依往。諸佛見此,而興大悲,集無量依正莊嚴做一切有情依性,爲一切凡夫乃止諸地菩薩做慈父做歸處。一切法究體皆空,層層剝離,漸次遣權顯實,乃止實相亦非實相,有所說法但即名字,爲使菩薩決斷疑情安處法忍,不興诤謗,《金剛經》講,以爲如來有所說法者,是爲謗佛。
法許六字洪名,徑生淨土,或如《金剛經》雲:是經名爲《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如是名字,汝當奉持。何以故?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是名般若波羅密。相當于說這個經怎樣受持呢?你奉持這個名字,就相當于受持般若波羅密。佛法的利益既然如此簡易便能受持,何以說諸苦行及等等法。一是爲降伏外道,二是以權顯實。因爲世間人情總以爲不吃苦中苦難爲人上人,你不顯得難一點複雜一點,他不想信或不尊重。即如那句多即是一,一即是多,大家都往難處參,要我說,既然多就是一,傻瓜才選那個多,不選這個一。故專一則少費力而多功,雜多則吃力不討好,這是修行的一個原則問題。
實相之體,即吾人現前一念心性。其所念即相分,能念即體性。于四分中,也可將見分、自證分作爲證自證分的相分,即是所念,所觀察的對象,也可將其歸爲證自證分,即見、自證、證自證叁分都爲見分,都爲能念,比如念佛,佛號是相分,能念即現前一念心性,這一念心性非眼耳鼻舌身意,但當體便具眼耳鼻舌身意之一切功德功能,故名如來藏。這個可以試觀體會,正念佛時,盡量把注意力都攝在一句佛號上,然後忽然去用眼看一個東西或用耳聽一個聲音,這時你會發現,眼看的東西耳聽的聲音實際最終都由此一念心性在照了,而且不僅東西和聲音包括起眼用耳都無離此一念心性,並且自始自終這一念都並沒有動過,進一步思維這一念非自非他,也即不須要有誰來控製他管理它,它自有照了之用,自他均是它所念對象。複更進一步思維,此一念心性體雖非眼耳鼻舌自身意,非色聲香味觸法,所謂覓之了不見其體,但由其能了諸相諸法,故亦不可言其無,但因妄想雜亂又執著前相,此功用不能了了現前。若能系心一念,如念佛號,即用其相分亦複能令其體了了,也即用相去照性,能使性體功德開明顯露。若然欲令顯露無余,圓滿現前,則須西方佛現,十方佛現,一切佛法圓滿現前性德才圓滿顯開。
如前說到,境相中無能量,能量應屬見分或性體,然究其體亦空,又今相複亦能照性,故性相二者,二亦不二,性相一如,性相無礙故,相相無礙,性理事相,所謂理法界,事法界,理事無礙,事事無礙法界。說開了見分或體性,雖名爲能念之體,然其能體空無所有,那個相與相緣也就會發生變化了,如此又回到了物理學所描述的世界中,然而這並不是說物理學最終還是對的,而是如經所言一切治生産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究其物理學本身而言,由舍棄自性,只是萬物的理論,不能說是能解了萬有的學理,它並不完備,且相相互緣非謂其出心外,非唯識性,若非唯識性,相無定相,其緣起則無因自成了,若無因自成緣起義也就不成立了。在佛學中,能緣之量有現量比量非量,如能量是現量,速度是比量,質量是非量,而這些量在物理學中都沒有自體,只是式子而已,比如能量它是通過測量定義的,一公斤汽油能讓一臺汽車跑多遠,就說它有多少能量,對這些量物理學都沒有親證性。所緣之境是叁境,性境,獨影境,帶質境,叁境中物理學感興趣的主要是帶質境,性境和獨影境被認爲是心理學和藝術的。在佛學中,第七識是假帶質,第八識是真帶質,這個道理就象大家所說的,原子彈的發明是遵循質能關系式,還是量子力學?其實是量子力學。那個質量是個假帶質,根據質量無法了解能量的存在和變化特征,如何誘發控製呢?假帶質,並不是說不帶質或帶假質,而是它不論什只是執著,其它的不管,這個可怕,這個力量大,不怕分別,就怕執著。不過此識轉智,成平等性智,也不得了,是定力,也可以說是一種執持性,但這種執持性是平等的,是降伏了貪執的偏執的習氣的。從這裏可以看出十善業道的重要性,定力每個人本來是有的,就是執持性,但不能念念隨順十善,而隨惡業轉。反過來,就定力修行而言,不怕執著,就怕分別,如念佛,就執持一句佛號。《宗鏡錄》雲,若專一苦谛亦能出離生死。所以諸惡之惡,以雜亂不定爲大惡。由此可以看出,學佛的確是沒有什麼需要製造出來的,包括那個心性或知性是本來就具有的,我們只以爲外界是自然的,不知道這個心性或知性,也是自然的,是自然中自然相,妄以知性爲我,知見立知,即無明本。所以學佛也沒有什麼新發明,最明智的態度,就是隨順諸佛教誨,你隨著教誨的路線走出來了,也即自己悟了,迷悟不二,亦無不二,迷即迷其所悟,悟即悟其所迷,所悟所迷不多不少,佛是隨順衆生的迷來開示,所以我們隨順佛的開示出離,你在迷中的時候是不知怎麼迷的,出來後就知道了,悟了後,只見迷,不見悟,不見悟,法無增,只見迷,法無減。迷時,即見悟法亦是迷,即不知道佛給我們指示的道路是怎麼回事,這是正常的,就象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每新到一處都不知道,但走過的地方卻知道,所以對導師要信順,信才能入,入才能悟,所以唯識的作用主要在大乘起信,起信後,要真修行,則不一定用唯識,而用般若,用六度波羅密。這個一修,再反回來看唯識那個就快了,就頓了。所以如果對佛的信心建立了,就去受持讀誦《金剛經》,以經觀入,這個觀成,再去入楞伽,這個就快了。所以教和宗,理和行是互轉的,如兩足並運才利前行。若于教宗能同起大信,即從信所說信歸能說者,即直信于佛,是爲淨土念佛法門。所以若就念佛法門而言,教和宗都還屬信位,唯理行歸于念佛才始初住。
關于因果中的異熟補充一下,如使用計算機過程中的數據,當你在程序上進行運算的時候,並不一定所有的數據都參與當前的計算,它也不會丟失,而是在程序允許的情況下,如果當前運算與它有關便會參加進和來,可以稱爲“異熟“,即使對于計算機而言,這種類異熟的作用也是顯然的,直接影響到當前的運算,使得當前的運算顯得是被動的。與計算機不同的是,計算機的數據在運算中可以被人爲的抹去,然而唯識的功能畢竟是人無我法無我的,它的“數據”是不會被人爲的抹去的。而我們一期的人生,就象按過回車鍵後出來的報表,它是刹刹刹的不停在出,我們是急匆匆的在報表上亂改一通,改的對不對還沒來得及反過來看,一期又完了,回車鍵一按,平臺換了,另是一翻天地,又一次的輪回。這臺機器是無始無終不會停的,對付它的最好辦法就是暫時的。不要理它,從它裏面跳出來,到西方後,無始以來的資料都看了,就不會被它騙爲它累了。
《物理與唯識》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