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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佛明宗答問▪P5

  ..續本文上一頁念所起,根本即是迷信,然乃生前之迷,非死後而迷也。見理明達者,既不入于鬼道,亦不樂有此幻物也。至于生人所用之鈔票,又與錫箔何異,忽而可用,忽而作廢,皆隨幻心而轉,觀于廢票,則亦勿譏笑于錫箔矣。

   問:大士尋聲救苦,是救于果者也,何以世間仍有許多苦惱,不蒙垂救耶?

   答:佛菩薩之垂訓,在使衆生自己明白苦因,都從心起,心明則不惑,惡業自除,苦果自滅。倘自作業,佛亦無可奈何也。至于尋聲救苦,乃大士慈悲願力,亦必人一心稱名,至心皈依,方得相應,正其一心稱名時,全乎是善,未有善心與惡事可相應也,故能免予苦難矣。又凡人有苦難,是前因今果,倘不能安分忍受,乃複怨天尤人,是難上加難,重添惡業,變爲今因後果,苦無盡期,況尋聲救苦者,乃一時方便之力,並可使他人之見聞者,同發信心,由是而皈佛,依佛所教,慎因斷惡,歸入正道而得善果。今世間所以苦惱多者,由于平日太無信心,臨時亦不起忏悔之念,安得與佛相應乎,非不蒙大士之垂救也。

   問:經有四依四不依,曰“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文,依智不依識,依了義不依不了義”,是否可作定論?

   答:義即不定,論即非義,依與不依,同屬幻法。“依法不依人”者,此對師言,佛門以法爲重,苟其人所傳者,爲如來正法,則依止于法,不必問其人之如何,雖其人行有不足取法者,系屬其個人問題,于正法無關,不得因人廢法而自誤也。“依義不依文”者,此言讀經時,不可拘執文字,以譯筆有不同,抄寫有筆誤,古今字解,亦有變更,當注重全經要義而融會之,勿拘于一文一字,及其音句也。如《金剛經》:“先世罪業則爲消滅,當得阿耨菩提”句,此“當”字,論文可讀平聲,作“應當”之當;但通達般若妙義,無時間前後來去諸相,“當下”即是,宜讀作去聲,此依于義者也。“依智不依識”者,以世人隨識神流浪,枉作許多苦惱,若依于智,則智者不惑,聖凡之別,在此一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者,佛法貴得究竟,不了義者爲方便,了義者爲徹底,以何者爲究竟,則不辨自明矣。此四義也,雖然亦非了義者,仍屬方便之談,余以爲于法亦當依人,蓋非其人而傳之,非其師而從之,非其根器而妄授之,最是兩誤,此不可不圓者一也。經固以義爲重,但文即義,義即文耳,是在人之活看,不在文義之強分,通則一切通,不通則雖文義兼全之至理,彼終不能融會,此不可不圓者二也。智與識非一非二,無識則智不啓,愚人不解,分之爲二,離識求智,從何下手,以佛觀之,智識不二,非可強分,此不可不圓者叁也。了義固是究竟,但究竟亦屬假名,畢竟亦不可得,方便以爲究竟者,言一切法皆如幻化,知方便則無可無不可,其義斯圓,此即了義也。不了義者,義之未盡者也,了義者,義雖有盡,終亦不可得也,至不可得時,無所謂了義不了義矣,此不可不圓者四也。世人膠執我見,必以爲佛說法切切不可變更動搖,不知佛正要衆生之變化善用,不獨善用,並也不可執取。以如來之法,尚不可執取,況我之法耶,如是其病自除,如醫生下藥,原爲除病,病去藥留,又轉他病,遂並藥亦去之。其防弊之周密圓到,用意之慈悲廣大,真不可思議,不善解之,誠有負于佛之苦心矣,其慎之哉。

   問:佛門善書,發心人普遍印送,如是廣行化度,而信者仍屬寥寥,何也?

   答:世人之看輕佛法,正中此病,蓋世人專重外相,以書坊發行誨盜誨淫之書,尚代價數元數角不等,而如此重要之書,可以不費分文,輕視之心,油然而生矣。今必反其道而行之,凡真發心者,必不吝此小費,且因出費關系,必不漠視而輕棄,反可用心一閱,引之入勝矣。又書切不可太厚,使人先見而生畏,故度化法門,亦當隨時代而變通,無定法也。

   問:佛門比丘何以墮落至此,不知如何補救?

   答:比丘者,無上士也,人天師表,豈可輕視。論者歸咎比丘之自取,自無可諱言。不知爲法者,亦不當坐而餓斃也,比丘自身救死之不暇,奚暇于弘法哉,其辦經忏者,所以謀生也。政府先輕視佛教,原有之産,尚不予保護,而比丘之守産,上也者用之以整理塔殿,中也者維持十方堂舍,敷衍挂單,下也者資其酬應,年節送禮于施主,更下者則盜用以謀酒肉,如是墮落至可傷感。安得有力者,一改其風氣而正其弊,庶可補救于萬一,是在社會法之改良,如供養比丘,爲亡人作功德,不求經忏鍾鼓之熱鬧,而重于講論經義,請之上座,豐厚供養,于亡者既有利益,于比丘亦自尊重,其不識經文,不明佛理之比丘,自然淘汰,而真人才出矣。政府先爲提倡,一面嚴禁送殡等事,以尊其人格,而比丘戒律,尤當注意,先使世人知比丘究爲何物,弘揚佛法究爲何事,比丘不是廢人,佛法不是迷信,不獨利于亡者,且亦利于生人。各學校中,亦可延請比丘主講,互相尊重,世道人心,自可大化。所苦者,近數十年來,社會重大事業,政府尚無暇及此,輿論比丘之改進,將掩口而笑其迂遠矣,嗚呼!

   問:雲何是出限量之勇猛?

   答:此取法乎上之意也,以始勤終惰,人之恒情,不超出限量,如用兵之進攻,義無反顧,中途必退縮也。初學以痛切爲主,只有猛進而無退,及至明白根本,越狠越好,認識要深切,半點含糊不得,如開門非開足不可,不可姑息,及入正修行路,反不宜性急求速,用毅力以守其恒,等至水到渠成,自然成就矣,所謂猛狠恒等四字訣也,精爲專一,進爲不退,波羅蜜門,如斯而已。

   問:初學以至成就,自有次第,究不知以何者爲最難?

   答:此有二,一首一尾而已,首者,初入手明本來也,如破竹然,第一節最難開,不獨要劈開,又必正而勿斜,尾者,至最後微細微細處,易于渾合,白鹭與白雪,驟視之,不可分也,然絕對不同。二者相較,還以首爲難,因爲末後關之不破,仍由根本不認透而起,是以從初學乃至成就,無刻不應拿住本來二字,本來面目不清,萬般困難,由是生發。譬如讀西文,字母拼音不熟,越多越困難也,學人每忽于微,豈知這一點,爲萬分重要。

   問:修心中心法至如何可爲師資?

   答:求師難,識師更難,而爲師則尤難,各宗皆然。若無其資,切勿輕誤人也,地獄坐位,大半爲邪師而設。師不必定指邪師,凡所學未全,不能方便接引,受法之弟子,因半途誤入邪道者,其師即邪師矣。若所授甚正,而學人不聽,因而自誤者,與師無咎也。師資者,如資糧之自受用而以施于人也,所言資者如下:一心地根本明白,因因果果,能徹了無余。二于大端法要,能一一洞明,于其利弊,亦洞察無余。叁法法平等,絕不可有門戶之見。四能不爲名聞利養所動,于名尤爲重要。五知一切皆屬因緣,勿絲毫勉強,而與人事相逆。六心常平等,勿輕初學而重有勢力者。七識學人根器,是爲最要,如應授其何種法門,是爲當機,考察其人之環境如何,及其相貌福澤等等,考察其昔時所修何法,何以不相契應,及受病之緣,去其夙病,警告其人,修至何時,必起何病,或生何疑而退轉等病,察其人之習性而方便解釋之,察其人對我之信仰心如何,來人求法之因緣,是否正當痛切等等,皆應一一注意,能如是者,方堪爲師。

   問:說法原無定法,但于無定法中,能示其法要否?

   答:說法果有定法乎,曰否。醫家之于病人,無定法也,惟醫重于果,法重于因,雖無定法,略有數種,茲言其概:

   一、說法有遮說表說二種,表說者,直表者也,如味之鹹者直名曰鹹,遮說者,則曰不淡,不淡則鹹矣,表說使其直了,遮說使其尋思,務求其明白曉暢,此說法之旨也。

   二、說法目的在慈悲,以慈悲故,當注重于對方之能否明白,不當計我說之精粗繁簡矣。然欲使對方明悟者,必先體察其不明悟處,及其不明悟之因由何在,先離題遠說,放寬其範圍,開發其心胸,啓發其靈機,種種譬喻,再合到本題,則聽者自然會入,即感覺興趣,則不忘失矣。

   叁、說法如醫家開方,洞見對方病根所在,一把拿住不放,不容其逃避,層層逼進而追問之,使其無回手處,雖不能完全徹了,已過半矣。

   四、凡細膩深思之人,其我見必膠執難破,且多強辯,若隨之迎合,必越打越緊,離題更遠,轉難下手,彼之執見愈深,是舊見未除,新慢又起,兩無益也。不如勿理,且伺其病機,待有機可乘,一把拿住,勿輕放過,亦勿許其滑去,如甲問未答,不許其另生枝節而就乙,自易就範。

   五、問大者,我先答以小,問淨者,我反問以穢,非故表奇特也,欲清醒其耳目耳。

   六、問而不答者,亦答也,然必其人懂得一半,方有用處。

   七、有數種人,勿輕與說法:一糊塗人,二神情不屬者,叁地位高于我者,四信我未堅者,五于彼法正濃厚不舍者,六勿在稠人廣衆中,專與一人言談,七其程度太差,難相接者,八與青年婦女,九與比丘比丘尼。

   八、善說法者,無一處不是說法。最難者,是不說之說,我雖不說說,彼竟不懂,而徒生疑,又奈何。所謂不說說者,乃行住坐臥談笑接物時之說法也,此是最上乘法,然不懂者,惟有疑懼謗罵耳。

   九、說法中以不說說爲最難,且易招謗,當行忍辱波羅蜜,且說平等不二法者,不可以口說也,彼如肯虛心參究,自亦能會入不二也。

   十、從來緣覺,因緣而感,即境開悟,是能聽不說說之法者。

   十一、說法而欲求全求譽,則本意爲自己,則亦不必說法度人矣,以顧此必失彼也。最上乘法,立場不同,甯可度一人成無上士,勿願度萬人成阿羅漢。聞我言者,必驚怖吐舌。此劣慧人,不足與言最上乘不二法也。是以修法以信爲主,不獨信師之言,並信其行。此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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