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養成習慣了誰都惹不得。平時他打坐很舒服的時候,你跟他說句話,他恨你一輩子。爲什麼?你動搖他的舒服了,他認爲你輕賤他了。這個是十分不得了不得了的,他把這個舒服當成“我”了,當成“我”的一個守護。
你看它也不是名利,也沒有善惡,也沒有世俗的東西了,夠高尚的嗎?不是,更大的一個深淵!拾得與寒山在天臺山,看到那一群牛羊噼裏啪啦跑過來了,說這是某個某個……,我們這裏面的人要是有一點點的智慧了,你看現在的馱馬,也會點出某個某個……,一點都不會假,也都是某個某個這樣的人。你看它站那兒很舒服,“啪”抽一鞭子就不舒服了。是啊,那樣的生命都很舒服,吃了就睡,你看舒服不舒服?豬吃了就睡,馬牛羊都是很舒服的,但都是還債人。
太多,太重,太深,太厚!這樣的人會說,我又不得罪人,又不惹你,你惹我幹什麼?他的理由很充足。所以過去的善知識基本上在這兒都禁口,不提,隨他去,到時候還債時由他還,或者再由他修。爲什麼?說不動的地方沒法說,你說人家什麼呢?人家又不惹你,人家也不是個壞人,很難有下口的地方。
我爲什麼反複這樣說呢?因爲我周邊這樣的生命多。他們經常問這個大鵬(師父院子裏的大公雞)是什麼?不管我什麼時間回去,大鵬很遠就迎接過來了,我往那兒一坐,它就往我鞋上嘣嘣嘣叨叁下。我說你幹啥?磕頭也來不及了,對不對呀?這裏你也不能說個啥,只能禁口,但是很痛苦,我們畢竟是一個修行人呐!你修這個很舒服,誰敢反對你很舒服那就是仇人、冤家對頭,所以一般人不講這個,我這個人不知趣,就往那兒闖,主要是受不了。
我們還看這個無知就是正遍知。正遍知是具有智慧慈悲方便的大用,有百千善巧。這個無知,有周遍性。作爲一個修行者,在此處一定要把它區分開。你不修行,你說我就尋找一個舒服,沒問題,你舒服吧,這一生舒服,裝到皮毛裏更舒服,就這麼個事,我只能再提醒再提醒,我不希望大家裝到皮毛裏,就這麼唯一的祝福。
唐宋以後,中國就開始開始泛空了,就開始一片一片的人追求舒服了。啥叫舒服呢?無記的休息與泛空的守護。這樣造就了一代一代的人,很麻煩很麻煩。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海流”,很俊的一匹馬,很有力氣,可以馱四百斤。以前給我們馱沙,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有一天它馱的沙子一卸,渾身就開始發抖,四百斤從山下馱上來,渾身汗出透了,肌肉開始發抖,它就蹲在那個地方吃身邊的草,我過去了說,哎呀,真可憐!這句話一說不當緊,出問題了,這匹馬就開始哭起來了,開始淚很渾濁很渾濁的,慢慢的清晰了,沒有幾天這匹馬幹脆就跳崖了。我忘不了。這個教育造就了很多像海流這樣的生命。咋還債呢?背沙,背石,馱人,馱誰呢?馱那些過去供養過他的人。你也說不來個好壞,生命就這樣一代一代地輪。
別人憑什麼供養我們呢?我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呢?我們也不知道。你說我就修泛空與無記,很好的,可你那個業咋辦呢?就開始披毛戴角了。這不是罵人的話呀。爲什麼反複地講呢?我們的爲時不多!你要是緣佛念佛,你念一聲,有一聲佛的功德,你憶念佛就有憶念的作用,就比你那個泛空,那個無記惡業愚癡業有意義的多!
所以世尊在經典上講——我許須彌山有,不許芥子無。這就是對泛空人直指的一個說法。就是你要說斷滅無,像芥子那麼小一個斷滅無,我都不允許你說,你可造須彌山那麼大的業,可以調整,這樣有因果施教方便,不生邪見,但生頑空與斷滅想呢?會生邪見。他心中會有巨大的排斥,排斥所有一切的作爲,那佛法就斷滅了,善法就斷滅了,人間的輪回就斷滅了,輪回到無底的黑色深淵,愚癡就是黑色的深淵,再頑固的就墮入無情類。
說句實話,藏地的、南傳的這些出家師父啊,否認我們漢傳佛教,不是直接否認你的理論的,他否認你的現緣——人員的守護。就這些人員,噢,這個是老修行某某某,人家用慧眼一看,這某某某未來哪一道去了。人家說你那兒沒有佛法,爲什麼呢?人家看的見的,他修的有四禅八定,引發出來的天眼,他看這個人有這個果報,這個人還是你們的大德?那怎麼會呢?肯定沒有佛法,你們漢傳不是佛教。還有很多人會推薦一些有名的大德,人家就會審查,一看,哦,這樣的泛空大德,這樣舒服的人,人家一看就給你打叉了,說你那兒沒有佛教。我們沒有對未來的觀察能力,並不是別人都沒有,這一點應該認識清楚。
(歲次辛卯六月初七 20117月7日)
《安居第五十一日(叁):警覺泛空無記的深淵》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