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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波巴四法·覺知的心——奢摩他“止”修開示▪P5

  ..續本文上一頁的時間越久、次數越多便越好,這是一個訓練的過程。但若我們由于某些工作或事情而無法這樣做時,每天至少也要拔少許時間坐一下,這點很重要。換句話說,持續有恒地修行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讓我們的修行真正産生效益,直接帶領我們體悟最大的法益。很可能有時我們坐了很長的時間,有時又只稍稍坐了一下——盡管如此,持續有恒地修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這點要常記在心裏。

  在正式上座禅修時,要常常保持一個審慎的心。不期盼、不遲疑,也就是無所求、無所懼,盡管依著方法,做我們應該做的。再怎麼說,它也不會馬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反應出來,但若我們沈溺于各種期待、盼望和幻想,便會爲自己找來許多麻煩。

  單單透過修法本身不是會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的。但若持續有恒地修持下去,則一陣子後,我們便有可能體驗到什麼。有時打坐時,我們會突然念頭紛飛、妄想叢生,以致覺得泄氣;我們認爲老修不好,好似有什麼障礙似的,不知哪裏不對勁,或者身體裏面起了什麼變化——有時當人在欲證未證時,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如果有這類事情發生,那麼我們不應過分重視,繼續按照方法修下去即可。

  另外,有時我們的體驗剛好相反。人感到很安詳,無上的輕安與甯靜,導致有人誤認爲:“如果真有無念之境,也許這就是了。現在我證到了!我真的就在無念之中,我成就了!”人可能會産生一種興奮感,對自己已獲證悟之事深信不疑。但這不是我們所要追求的一處真正的成就,因爲它可能明天或下一分鍾就消失了——一個真正的證悟是不會那麼不穩固的。因此,我要再強調一次,若真的發生,不必特別在意,只要依著方法繼續修持,對整個體悟了然分明即可。

  另外,我們或會感到一陣不可思議的輕飄感。這絕不是我們一學打坐馬上就會發生的事,或它有什麼上來的次序。但當它發生時,我們感覺彷佛不存在了,必須回頭感受一下自己的感覺和身體,才能知道自己是否仍在那裏。我們可能會接受過有關空性無實的開示,因此會開始想:“或許這就是了!或許我正開始悟到空性或空無實體的真理!”我要再一次說明,諸位不要執著于這些體悟,自認意義非凡而信以爲真,我們只要保持覺性,關注著它即可。

  問答錄五

  問:我注意到不同的老師在禅修的教法上也有些不同,這是由于有些出自顯經,而有些則出自密續的關系嗎?爲何會有相異之處呢?

  答:就某方面而言,不同老師的指導與開示,便會有不同的方法産生。但不管老師的教風如何,身體的坐姿仍是影響禅修進步最钜的一項因素,而這不只是顯經或密續上所說的問題而已,這點非常重要。顯經與密續在坐姿上的開示是有些不同。依照顯經,我們有所謂的“毗盧遮那五支坐法”,而依照密續則有七支——後者依文字上更正確地來說,便是“毗盧遮那七法”——這些均是可助我們達到毗盧遮那境界的坐法。毗盧遮那代表一種能圓滿清楚洞視一切萬物的境界,而這些坐姿正可助我們開展此種覺觀或覺性。依照顯經的五支坐法,它並沒有提到舌頂上颚、拇指按住無名指的第一或第二指關節,以及提肛和縮腹(“上提”動和),但這在密續中則提到了。

  五支坐法完全是一套自己獨立的方法,我們不應因其只有五支,便感覺彷佛不完整。舉例來說,若要建一棟兩層樓的房子,我們可以先把一樓的建材准備好,然後才開始建;建好後再買第二層所需的材料,再繼續建。但反過來說,我們也可以在建第一層樓房時,便開始准備第二層所需的材料;而在建完第一層時,我們便已做好准備,隨時可以動工興建第二層。前面我們所教的是融合叁乘、獨特無比的藏密法門,它不僅教導小乘的“奢摩他”觀念和教義,也同時融會了金剛乘的見地。七支坐法與金剛乘的修法有關聯,因此一開始,它們便在外表上建立起了某些相融性。也許這些強調五支坐法的上師,他的方針是要在稍後才將其他的坐姿教齊吧!

  問:在噶舉傳承中,我們與根本上師的關系非常重要。但傳承中有許多上師,我們如何看待這許多不同的上師呢?

  答:在噶舉傳承的祖師中有一個例子,就是傳承持有者之大師以及成就者的馬爾巴,他也常被尊爲一位偉大的噶舉法父。馬爾巴說他有十叁位證悟成就、功德圓滿的上師,每位均堪成爲大家真正成就的上師。在十叁位中,有兩位尤其不凡,他們是那洛巴和梅紀巴。馬爾巴說,在這兩位中間,有一位更是無可比擬的,那就是那洛巴。諸位要記住,在同一傳承裏面,我們有機會與許多大師結緣,並贊歎他們的成就;而同時在心無分別的情況下,我們可能會遇到一位最能啓發我們心性的上師。那洛巴事實上常將馬爾巴送到其他大師那裏,要他跟這些上師學這個法或那個法,而這些法那洛巴本身都懂;在馬爾巴曆經千辛萬苦尋得名師求法歸來後,那洛巴才更詳細清楚地把同樣的法門教一遍。馬爾巴問道:“若您自己就能教我,爲何還讓我吃盡苦頭?”那洛巴回答他,由于過去生他即曾與這些上師結過緣,因此必須重續前緣,以種日後再獲加持之因。巴爾巴由那洛巴以及其他上師所學到的,讓他對那洛巴生起極大的虔誠、贊歎和感激之情——同樣的情形也可能發生在任何噶舉傳承的行者身上。我們還有許多極有成就的上師,他們也許在處事和教風上有些不同,但其化現的本質和弘揚教法的結果則是一樣的。我們若能對某些精髓教法有真正的了解,則任何事物都能助我們拓展智慧。

  當我們的了解或智慧不足時,常會感覺大家正在討論的事情有諸多歧異之處。然而這些歧異,事實上有時僅是就細節上而言的,並非一種真正的矛盾沖突。我要說的重點是,倘若我們有某位師父是自己最尊崇或最親近的根本上師,然而,我們也有可能從其他的傳承上師那兒學法。這其中或有不同之處,但應都讓我們更進一步獲得智慧和啓發才是。我們能對這些上師生出虔信之心是很好的事,但真正的情形應該是,當我們對這些上師生起虔誠和尊敬的同時,它應該能幫助我們對自己的根本上師生出更強烈的信心才對;若能這樣,事情可能便會發展得很好。反之,我們對一百位上師生起虔誠的心,卻因此反而對自己上師的誠信之心日益減少,那麼我們對一百位上師的虔誠便無多大意義,因爲我們損害了對自己根本上師的叁昧耶,而它可能影響到我們真正的證悟成就。

  問:我們有很多人跟某一位上師建立起關系,並認定他就是我們的根本上師。但你對“根本上師是我們最親近的師父”的定義讓我們不禁想知道,若我們所處的環境無法讓我們常與上師親近的話會如何?倘若我們住得離上師很遠,無法常見到他,那麼這樣他如何能成爲我們最親近的上師呢?

  答:我們所說的這種上師與弟子之間的親近,以及我們與家庭、國王與其子民、老板與其員工等之間的親近關系是不一樣的——它較像一種信任、尊敬和相互了解。它的力是非常大,事實上,它是一種最殊勝的關系,是一種絕對的相互信任、尊敬和關懷,並以寬宏的心胸包容通常我們認爲不適宜、不認同的事。

  這種因緣對于弟子日後正確的修行絕對是非常重要的。至于人本身與上師親近與否,或常不常在一起,並不特別重要;事實上,大部分時候我們反而認爲應該有一點距離比較好。有一個常被用來比喻此種關系的例子就是蜜蜂與蜂蜜:蜜蜂只有在需要蜂蜜時才去花叢采蜜,一旦采完便馬上飛走,然後消化采來的東西,再靠此維生或做種種其他用途。由于我們有機會聽聞佛法才得以受到感動,而殊勝的妙法常與說法者有極大的關系,因此,我們對上師如同佛法一樣深爲感動,並對此二者生起非常純淨的虔信、恭敬和贊歎的心,之後我們或許就開始修行,並獲法益。我們憶起上師,想到他所傳給我們豐富和清淨的教法,我們十分感激,對他生起更大的信心和誠心;當我們楊進一步求法,或接受指導解惑時,便去找上師,得到想要的東西,然後再回來繼續修行。維持一個非常清淨的關系——這點對弟子的修行很重要。

  若弟子的資質極爲優越聰穎,隨侍在上師旁邊可能會更好。因爲弟子能隨時看見上師的一舉一動,並視此爲智慧的展現,從而不斷獲得啓發,不忘願力;但大部分的人無法一開始即碰到這種情形——尤其是當我們遇到一位仍有阻礙、未達圓滿證悟成就的上師時。縱使我們跟隨一位證悟很高的上師,但也有可能在時間消逝後,由于我們自身習氣和觀念的作崇,而對上師的作爲不以爲然,以致初始所生起的誠心、恭敬和欣慰慢慢消退,繼之上師在我們心中變得只像朋友一樣。當我們走到那一步時,對上師也許較好;但若我們將自己作障成那樣的關系時,對我們實在不好。因爲一陣子後,我們會開始看到這也不好、那也不是——我們決認爲本來不該這樣的——如此一來,上師便連朋友都不如了;最後,我們和上師的關系以沖突作收。我們也許會爭論是孰非,認爲自己本來可以不必這樣,一切都是上師的錯等等——這真是一個障礙,我們可能開始連佛法都不喜歡了。但事實上,若我們能遇到一位成就的上師傳我們清淨的教法,那絕對是一件非常難得、非常有福氣的事。

  也有時候上師本身還未完全證悟,但由于他具備一個良好的背景和豐富的佛學知識,因此也能爲我們授法、爲我們解惑。這對我們才是真正重要的,因爲透過這樣的指導,我們才有可能自己了悟。但這種情形卻也可能因爲關系過于親近而受到妨害,因此,在一起與否並非那麼重要。

  當我們對佛法與上師生起虔信、奉獻和贊歎之心時,偶爾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那就是上師會指示或請求我們擔起某個責任,或到某個地方做事——這些指示通常都對我們有好處。坦白說,一位真正的上師所期望的,正是我們對自己本身,以及我們對他人所能謀取的福祉。因此,若我們能圓滿這些要求或指示,那麼它將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否則便應繼續我們自己的修行,並且盡力培養對上師的信賴和虔誠的心。

  問:請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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