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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13

  ..續本文上一頁最終能得以解脫,圓滿一切所願。正如皎潔的明月被羅睺星所食,那僅是一種短暫的月食現象。月亮不可能長時陷于危難,以其自力,很快就會從羅睺星的惡口中得到解脫,所以人們也不用擔心月亮的安危。

   大者仁慈諸怨敵,則能製服怨敵衆,

   衆人敬王護他衆,故彼推選爲國王。

   古往今來的高僧大德和仁慈偉大的國君們,能以仁慈感化攝伏一切怨敵。如古印度的“衆人敬王”,以慈悲心愛護每一位民衆,所以被衆人推選爲國王。

   真正慈悲的偉人,不僅能以世出世的智慧和各種善巧方便攝持眷衆,同樣也會以仁慈之心攝受怨家仇敵。因爲他們知道冤冤相報無始無終,當以慈悲心修習忍辱,並以布施等來安撫化解彼此之間的矛盾,最後感化其心而製伏衆多怨敵。此竅訣在《入行論》中也再叁強調:以消滅方式不能徹底滅除怨敵,只有對治自己的嗔恨心,才能對治自己的煩惱並外伏怨敵。遵循佛迹的高僧大德,他們並非只精通某一派教理並真修實證,而是廣學各派教義,慈悲攝受一切衆生。對摯誠的弟子盡心盡力攝受、諄諄教誨,對那些不明世理教法的人,也是平等攝受,並以種種方便賜以相應的教言,仁慈地調伏了煩惱衆生之怨敵,故而遠近的衆生也自然把他作爲自己心靈唯一的依怙。

   具足悲智的正士不但能製伏怨敵,而且能得到怨敵發自內心至誠的信服和崇敬,所以衆人把他們推選爲國王。正如“衆人敬王”的來由,衆人敬王是古印度曆史上的第一位國王。很久以前,衆生福報圓滿,皆以禅悅爲食,神通自在,既沒有國王也不需要國王的保護。愛而後來,因衆生福報消減不得不以農耕謀生,由此産生土地糧食的分配糾紛而不得安甯。此時有一個人,悲智具足,淳善公正,仁慈民衆,便被衆人推選爲首領。這個首領以慈心行持善法,攝受親眷,而且對待怨敵也如親人一樣。遂而衆多遠方的人民都來投歸于他,于是成立了國家。這位首領被衆人擁戴爲國王,號“衆人敬王”。這一史實可詳見于多羅那它尊者的《印度佛教史》和土官大師所著的《明鏡史》。

   正士無論再困苦,不吃雜罪之食物,

   獅子無論再饑餓,不會食用嘔吐物。

   正士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和困苦,也不會食用那些雜有罪業的食物。猶如獸王獅子無論多麼饑餓,也不會食用嘔吐之物。

   此頌所明之理與前文“智者無論再計窮,絕不邁步愚者道”的意義相近。說明了正士知世理明因果,其行爲也是如理取舍,應止則止,應持則持。他們不會接受絲毫掠奪盜竊之物以及殺生而獲得的財食,並以“吃清淨飯,穿清淨衣”爲准繩,其衣食住行所需資具皆不違因果,順應善法所作而善得。

   大德正士常嚴以律己,以德服衆,從不以邪命爲生。邪命有五種:1.詐現異相令俗人心生敬仰;2.說自功德,令聞者心生信敬;3.占相吉凶;4.高聲現威令人畏敬;5.說所得利以動人心,所得利即所受之供養。以此五種邪法受取利養而活命即爲五邪命。爲此唐朝道宣律師爲我等後學能識別因果並了知真實,而描述了以邪命養活的形象比丘爲:淨治灑掃自之住處,百般嚴飾所在道揚,羅列種種幡幢及諸莊嚴品;數數洗刷資具,袈裟不離身,威儀齊整,緩行直進,低聲軟語或複靜默,執著律相,然其內心常求名利,受人敬重,性多嫌恨。此貌似修行之人佛在《賢愚經》中曾以外熟內生的芒果而作比喻。由此曉知那些卑劣愚人,即使正處在春風得意之時,也是多以罪業謀生,倘若稍受違緣,就更會做出違背因果、傷天害理之事。而正士的行爲與此恰恰相反,且不說以手段謀財取食,即使是份內的享用也毫不貪求,如華智仁波切遊化藏地時,常以乞丐形象度化衆生。一次,尊者超度亡人後,施主供養時,他說:“我不需要任何供養,有叁匹馬就會有叁匹馬的煩惱。”古人也說:貧者不受嗟來之食,更何況正士大德,又怎麼會食用雜罪之食物呢?

   同樣,雄獅無論是怎樣的饑餓難忍,它甯死也不會吃那些肮髒得如嘔吐之類的東西,這種行爲並非如烏鴉狗豬之類專食不淨物所能比及的。同理,那些以罪業謀生的人也不能與嚴持淨戒的正士相提並論,此等人雖得到了一個人身,但不能利益今生與來世。

   正士即使遇命難,亦不舍棄善本性,

   真金無論再燒砍,彼色總是不會變。

   賢良正士即使遇到生命的危難,也根本不會舍棄他本有的善良本性,猶如真正的金子無論怎樣燒煉砍割,也不會改變它金黃的本色。

   此頌與上面一偈是以遞進的方式來說明正士的德行。正士不但能經受得了平常的違緣,乃至于最嚴峻的生死考驗也同樣能克服、忍受。對上師叁寶有不變的信心及對衆生有永恒的悲愍心,是檢驗修行好壞的標准。修行人因根基的差別而有了人格上的賢劣,有些人聞思佛法的信心和精進始終如一,無論受到什麼惡緣,都不會觸惱上師和一切衆生;而有些人則恰恰相反,無論怎樣善加勸導調教,他們的心猶如磐石難以轉變向善,這樣的人縱想修法,但因人格惡劣難以成就。如《勝利道歌》中所說:“當勤心善禀性直……此名人道規範法,叁世諸佛方便道,是爲四攝法之精。”即表明佛法之基礎乃爲善良的人格。

   在文革時,有多少高僧大德被殘暴拷打,愚昧殘暴的人以種種刑罰,逼迫他們棄僧返俗。而這些剛正不阿的正士們甯死亦不改初衷,有些被殘害失去了生命,有些忍受著痛苦的煎熬,最終得到解脫而廣利一切衆生,再度興盛弘揚佛法,正如“真金不怕火煉”。黃金無論是作供養還是丟于糞堆垃圾中,都會發出它本具的金色,安然如初。正士也是如此,曆史上的那些高僧大德,無論是在監獄還是在深山中,縱遇命難也不會舍棄上師叁寶,也沒有忘記悲愍衆生。所以高尚的人與卑劣的人是很容易區別的。人格的穩定堅毅將決定一切世出世法的成就與否,雖然有俱生與後學之別,只要接受智者正士的教導而不斷熏習,持之以恒,表裏如一,自然能成辦一切暫時與究竟的安樂事業。

   卑者雖嗔高尚士,正士不會複發怒,

   胡狐發出大嚎聲,獸王于彼起可憐。

   卑鄙小人雖然習慣于以嫉妒和嗔恨的態度對待高尚的正士,而正士決不會對卑者發怒報複。猶如狐狸發出大嚎叫的聲音時,獸王雄獅會默默地用慈目垂視著它,並發起悲愍之心。

   高尚的善賢正士常以悲心寬宏大量地待人,面對任何困難都是百折不撓,堅韌不拔,並不會因外境而改變自己的慈悲心,而那些卑劣小人常善于使用各種伎倆來誣蔑陷害正士,說長論短,不容正士的存在。對于這些人的醜惡表演,正士不會以嗔恨去報複、诤辯等,只是以緘默來悲愍回向他們。正如《入行論》中所說:若對菩薩做違害之事,也是接上了解脫的因緣。雖然愚者本性卑劣,但菩薩常以大悲心來攝受寬容他們的行徑。正士所持的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常行沙門四法:他人辱罵,我不還罵;他人歐打,我不嗔打;他人嗔恨,我不生嗔;他人尋機挑畔,我不尋過反爭。沙門意爲修善,凡皈依佛門修持善法的人都應如是奉行,逐漸改掉惡習,以入慈悲之道。

   狐狸常在獅子面前狂亂嚎叫,而獅子卻悲愍地望著它。同樣,正士對小人的嫉妒嗔恨也是如如不動的,並將自己的善根回向給他,願他的罪業悉皆消除,生生世世能常行菩薩道。曾經有位大德,他攝收了, , 很多信衆並擁有很高的威望。在他的弟子當中,有位姑娘私下與一位青年相愛。後來她有了身孕,而那位青年逃到遠方去了。父母責問對方是誰,這位姑娘怕傷害情人,于是誣陷這位大德,心想父母絕不會傷害皈依師父。當時所有的信衆都仇視這位大德,姑娘生下孩子後,她的父母將嬰兒交給大德。他只好耐心喂養,並時時遭到衆人的辱罵。後來那位男青年回家詢問孩子下落時,事情真相大白。姑娘的父母及所有信衆都來向大德忏悔,這位大德只是淡淡地說:“孩子交給你們就好了,本來一切都是因緣,你們沒有任何過失。”看看世間,人與人相爭,國與國的戰爭,都是把“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作爲座右銘的惡劣果。此乃顛倒之行,應當明白,爭鬥是不能泯滅是非的,應以安忍方能從根本上平息紛爭,而進入平等慈悲的高尚境界。

   衆人尋察智者過,常人不會有如是,

   如于珠寶尋瑕疵,誰管燼薪有裂痕。

   凡夫衆生喜歡尋察智者的過失,對平常的人卻不會有這樣的觀察,就好象人們習慣在珠寶上尋找一點點微小的瑕疵,然而對柴薪上再多的裂痕也根本不會去留意。

   智者以其廣博的學問、深邃的智慧以及諸多功德而被尊爲人上人,名望和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也是異于常人,他們就象璀燦的明珠一樣能成爲世間的莊嚴。一種追求完美的心態促使人們對智者尤爲關注,無論功德與過失都將成爲衆人議論的焦點。智者雖然行爲嚴謹戒律清淨,但不可能做到完美無缺,總有這樣或那樣的少許過錯與不足,所以恭敬他的人或不恭敬他的人乃至凡夫常人都會擦亮敏銳的眼睛加以觀察,吹毛求疵更是家常便飯。作爲高僧大德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雖然他見解高深,行爲如法,一旦言行稍有不妥,馬上就會招來衆人的閑言非語,並在茶余飯後評論一番。曾有一位法師,學識淵博,常被佛學會及大小道場邀請傳講經論。每到一處,信衆皆前呼後擁,從頭到腳地審視法師,贊美聲與議論聲交織在一起“瞧,法師今天剃了頭,真亮,噫?怎麼有股香味,莫不是塗了什麼香油?”“這叫戒定真香。”“哦?聽說他與一位女居士交往甚密,那能算戒律清淨嗎?”“對呀!戒律不清淨怎麼會有真香呢?”其實衆人議論的女居士實爲法師的親妹妹,常爲法師料理生活瑣事。後來法師得知衆人的非語,便與妹妹劃清界線,不可隨意親近,前來朝見也須兩人作陪。于是法師給自己製定了一項又一項清規,出入皆以小車代步,衆人除了在法堂上一睹尊容,其余時間則是難得一見。如此衆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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