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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14

  ..續本文上一頁說法師變得傲慢起來,行爲怪僻,不隨順衆生等。凡夫就是這樣,把尋察智者的過患作爲生活中的樂趣,常習慣于用分別心去推測、臆斷智者的行爲,並把子虛烏有的事說得象真的一樣,若真實發現智者的過錯便如獲至寶,四處傳揚,大有“智者也不過如此”的感慨。當嫉妒心強的人知道後更是手舞足蹈,連唱帶跳,大擺喜宴以示慶賀。

   然而一般常人卻不被人重視,即使違背世規和佛規,渾身都是過失,人們也不會對他品頭論足,總是聽之任之無動于衷。于關注智者的過失形成鮮明的對比。如同“白衣上的一個黑點十分顯眼,而黑衣上的黑點再多人們也看不出來。”也如同罕見難得且價格昂貴的珍寶,人們對其喜愛和慕求自是與日俱增,在購賣珠寶之時,人們精挑細選,小小的瑕疵也不會放過。在展覽珠寶的盛會上,人們更會戴上放大鏡或是顯微鏡加以觀察評定。

   不因贊稱而高興,不因辱罵而憂傷,

   善持自之功德者,此乃正士之法相。

   不要因爲他人的贊揚而高興,也不要因爲他人的辱罵而憂傷,要好好保持自己的功德,這就是正士的法相。

   一般的人都是喜歡受到表揚而討厭批評指責。一聽到別人誇贊自己有才能有德行,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就會沾沾自喜。如果稍有能力的人更是眉飛色舞,“雲裏霧裏忘乎所以”,那得意勁兒真比吃了蜜糖還甜。而當他人譏諷辱罵自己無德無能或刁難挖苦時,諸如“你真笨,這點小事都不會;頭腦簡單,傻得出奇……”這時立即就會嗔怒于心,憤怒至極,甚至與對方吵罵爭鬥。而正士卻是“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八風: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他們以自己圓滿的修證、崇高的德行,向世人顯示著聖者的風采。

   在此,我們應該學習正士不爲世法所動的品行。對于他人的稱贊,要反省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功德,即便有也是學修而得,更何況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而應謙虛、謹慎,爭取更上一層樓。如果沒有這樣的功德,就更不應以虛誇爲榮,當精進學修。對于他人的譏毀,應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態度來對待。如果自己真有那樣的過失,就應感謝他人的指點,努力改正;如果沒有,就該引以爲誡,沒有嗔惱的必要。《入行論》中講:“一嗔能摧毀,千劫所積聚,施供善逝等,一切諸福善。”所以,我們應從各方面善加護持以保護自己的功德。

   依罪武力所得財,怎能算爲真財富,

   猶如貓狗雖充腹,皆是無恥之經曆。

   依靠罪惡和武力得來的財富,怎麼能算作真正的財富呢?就象貓和狗,雖然能填飽肚子,但它們獲得食物的途徑,卻是卑劣無恥的。

   社會上的惡霸奸商、貪官汙吏,依靠欺騙、殺生、偷盜、強搶豪奪、殘酷剝削等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些財産,這些不是真正的財富,而是無恥的罪業,最終會爲他帶來難忍的苦果。某居士講述了這樣一段經曆:我家附近的別墅區搬來了一位陌生的鄰居。他並沒有從事任何正當或不正當、可以搛錢的行業,但一家人吃喝玩樂,過著豪華奢侈的生活。他家的錢財多得花不完似的,令人莫名其妙。然而好景不長,一個來月後,那令人羨慕的花園別墅卻被公安人員層層包圍。原來他是某財政局局長的兒子,當父親的一手遮天,貪汙了國家巨額公款,讓子女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如今已被查處,局長老爸判刑入獄,財産自然是全部沒收。

   又有一位姓曹的生意人,以販牛爲生。曹某有點小聰明,往往會利用各種手段來販賣牛。每當農夫前來選購牛時,他爲了展示所賣的牛強壯有力,便故意將牛牽到爛泥田中,讓其拖運滿載貨物的車。牛拖不動時,他就以針暗刺它,牛痛楚不堪自然向前猛沖。這樣,買主便以爲是頭身強力壯的牛,于是會以高價購買。在暴利的引誘下,曹某不顧牛的死活,經常給即將賣出的牛灌下米糠水,直至肥大好看爲止。若不小心,將水灌入牛的肺部,牛便會呼吸阻塞窒息而死,牛所遭受的虐待真是苦不堪言。曹某正在爲自己高超的賺錢手段而得意忘形之時,冥冥之中的惡業果報卻接二連叁地降臨到他家。首先,曹某忽然得了重病,沒多久便哀號呼叫而死,死時兩眼瞪大如牛眼,那種淒慘的景象,令人見了毛骨悚然。四年後,他妻子的兩腳忽然無緣無故地不能動彈,整天在床上痛苦呻吟,拖了數月才一命嗚呼。他唯一的兒子本來事業還不錯,但後來卻不務正業,終日飲酒買醉,一日,迷迷糊糊地墜落橋下,死時才叁十八歲。

   以非法手段所謀取的不義之財,即便可以暫時享用,然遲早都會出現各種違緣疾苦,甚至殃及子孫,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這樣反倒不如一個流浪漢快樂自在。獲得那些不清淨的財富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非但今生難享快樂,而且下世也要做牛做馬來償還呀!更何況還有那地獄的痛苦。

   再反觀我們修行人,如果以邪命爲生,豈不是豬狗一般低劣無恥。所以受人供養當如經中所說:“受檀越食,如饑馑世,食子肉想;受施主衣,如熱鐵纏身;入房舍時,如入鐵爐;受床坐時,如熱鐵床;甯破此身猶如微塵,不以破戒之身,受人供給……。”

   眷屬若得諸圓滿,此乃長官之光彩,

   爲馬嚴飾纓絡者,豈非主人之莊嚴?

   眷屬如果獲得幸福,一切圓滿,那便是其主人——長官的光彩。正如爲馬嚴飾種種纓絡,那難道不是馬主人的莊嚴嗎?

   在賽馬場中,駿馬都被主人用金銀珍寶等做成的纓絡裝飾得有如天界的神馬下凡一般,真是華麗無比。但馬兒競相爭豔,縱然被評爲第一等的寶馬,衆人也不會以爲馬有什麼光彩,卻紛紛誇贊其主人的福報,成爲主人的榮耀。同樣,作爲一個國王或總統,如果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讓人聯想到的肯定是國王、總統施行仁政、廣行惠施等功德所致,並頌揚其宏偉的業績。就如各階層領導乃至家庭主人,如果其眷屬團結合和,幸福圓滿,那麼世人定會公認是其主人的功績偉大,英明蓋世。

   在佛教團體中,高僧大德們主持著許多道場、佛學院。他們攝受了衆多海內外的弟子,弟子越多,素質越高,越顯示出上師的浩瀚功德。法王如意寶便是這樣一位典範,他培養了許多德才兼備的大堪布。這些大法師不管派到哪裏弘法,都會受到熱烈的歡迎,信衆更會憶念法王的功德:“法王太偉大了,他的弟子都這樣了不起……。”真可謂“名師出高徒”。如今佛法遍及世界各地,圓融甚深的教理、威儀具足的沙門、虔誠至極的居士等等,這無一不是在訴說佛陀的功績和偉大。甚至世間上稍有曆史常識的人都知道: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他的教法流傳了幾千年,必有它存在的價值,影響之大,範圍之廣,信徒無量無邊不可計數。一代代的佛弟子,不斷顯露出他們高尚的人格、廣博的學識、令人神往的修證神通功德等,這些圓滿的眷屬,豈不是教主的威德顯現嗎?

   長官如何以大恩,愛護一切諸眷屬,

   如是所有眷民衆,亦對長官敬服待。

   做爲長官,如何以大恩德愛護所有眷屬,那麼他的眷屬、臣民也會對這位長官恭敬承待、忠心耿耿。

   一位領導,不管地位、權勢高或低,都必須以慈悲心和善巧方便去攝持愛護他的一切眷屬。這樣才自然會得到人們的愛戴擁護,也就會政通人和。“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要具足,衆人依此才能齊心協力,所謂“上施以令,下助以功”,一切事業都會圓滿承辦。那麼具體應該怎樣對待自己的眷屬呢?又怎樣才能深得民心受到擁護呢?古人說:“身先足以率人,輕財足以聚人,律已足以服人,量寬足以得人。”即是做任何事都要起好帶頭作用,身體力行地去做,才能統領大衆;不要在財産、受用上斤斤計較,應善待自己的屬下,這樣人們才會緊緊地聚集在你的身旁;要求別人怎麼做,就必須嚴格要求自己也那樣做,這樣屬下才會心服、口服,聽從安排;對待屬下要寬宏大量,不可于小事上添枝加葉、過于苛刻,這樣才能深得人心。所以不管什麼人,上級對下級,都應該如父愛子,切不可高持“人民的公仆”這一美名,反倒讓人民做奴仆。如果爲官不仁,必定會讓人唾罵,甚至危及地位和生命,如曆代的暴君酷吏都沒有好下場。同樣,高僧大德也應以慈悲之心關懷愛護弟子,以善巧方便調化開示徒衆,那麼肯定會獲得弟子們的恭敬擁戴,繼而能促進弘法利生事業。

   聖者居住之住所,誰有尊敬余學者,

   太陽照射天空時,星星雖多亦不見。

   在聖人居住的地方,又有誰會去尊敬其余的學者呢?當太陽照射天空的時候,星星雖然有很多,但卻不見其蹤迹。

   在高僧大德沒有出世或未涉足的邊地,所謂的學者異常活躍,他們欺世盜名以邪惡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些名譽、地位。打著某某高僧大德的旗號,爲自己大肆宣揚,想方設法包裝、推銷自己:“我是某某菩薩的轉世,某某大德親自授與我“大法師”的學位,某某佛經中對我有如何如何的授記……。”又擺出一大堆“堪布”和“活佛”證,好讓人們“認准商標,謹防假冒”,可憐那些沒有正知正見的信徒,“病急亂投醫”非但不能趨入解脫正道,反而令自己更增煩惱痛苦。但是當真正的高僧大德莅臨之時,佛光普照大地,溫暖每一個衆生的心田,俱生的佛種開始發芽。所謂的學者們頓時黯然失色,已享受到旭日光輝的人們,又有誰會再去追隨那些如星星般的學者呢?黎明前那漆黑的夜,繁星閃爍,遍滿虛空,但當曙光來臨,旭日東升之時,群星便自然隱沒蹤迹,再亮的星星也不複尋覓。同理,聖者大善知識住世時,稍有辨析智慧的人皆會前來皈投,絕不會有人去尊敬依止孤陋寡學之士。

   關于對“名”的態度,古人作了叁種分類:上等德行的人已經忘掉了名聲,致力體察事物規律,使言行符合道德規範,所以不會去執取名聲;中等德行的人努力樹立名聲,以提高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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