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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19

  ..續本文上一頁,南贍部洲的正常人具足頭、雙臂和雙足。而那些島嶼上的人卻把“瘿瘤”當作身體的分肢,凡不具足瘿瘤的人都是殘疾人,實在顛倒得厲害。

   作爲一個佛教徒維護自宗是應該的,但卻不可輕率地批評否認他宗。更不應該在內教的各派中互相攻擊,應知佛教派別都是觀待世間人的不同根機而安立的,實際上各派互不相違。

   有些儀軌不全者,欺淩圓滿儀軌士,

   猶如至于仔達地,凡長雙足不算人。

   有些儀式軌範未完全掌握的人,偏偏要去欺淩儀軌圓滿的正士,就好比在仔達地方,凡是圓滿具足兩只腳都不算作人。

   儀軌原指密續中所宣說的密印、供養、叁昧耶、曼茶羅、念誦等一切儀式軌則,後泛指記述儀式軌則的經典。比如:秘密瑜伽觀行儀軌、叁摩地儀軌等;或者稱爲修行法、念誦法、供養法、叁摩地法、密軌等。在此,儀軌還包括人的行爲、言談、道德水准規則等。真正學佛修行的人,對自己的言談、行爲都會嚴格遵循佛陀的教導,嚴持戒律,對于必修必學之法要,更是力求儀軌的圓滿。但愚者大多都是儀式規範不全的人,他們對儀軌一知半解,或根本不尋求儀軌的圓滿,甚至還妄稱自己是具足儀軌的瑜伽士。

   愚者千奇百怪,內隱外現各不相同。爲辨析智者和愚者,陳那菩薩在其因明著作中已做了詳盡的宣說。在此,作者概括性地闡述了愚者的特征:即儀式規範不全的人,或者行爲、言談、道德水准等不如法、不合理、不全面的人。他們自己儀式規範不圓滿,卻輕視有學問、智慧、修養的善知識。此類愚者總是要誹謗、欺淩、辱罵智者,並且還以種種卑劣的手段對嚴守淨戒、圓滿通曉儀軌的高僧大德加以陷害。這些人往往愚不可及受人利用;或被邪惡勢力所牽身不由己;或爲了名聞利養自贊毀他;有的在正士跟前相形見拙而心持不平;有的爲了招攬更多的徒衆,尊己爲有勢的大德。于是,圓滿儀軌的高尚人士,就成了他們見之即毀、聽之即諷的對象。他們以爲這樣就能“普天之下唯我獨尊”而瞞天欺世,或爲所欲爲,不受約束。這正如仔達地方的人,顛倒是非,不辨黑白的世態觀一樣。因業力所感,仔達地方的人都只有一只腳,便認爲獨腳才是人的法相。如果南瞻部洲具有雙足的人去到仔達地方,當地人一定會覺得希奇,“快來看,這裏有個奇怪的動物”、“說他象人吧卻多長了只腳”、“兩只腳很難看,也許是個不祥的預兆,快把他趕走”。正常人去到那個地方受盡屈辱不說,弄不好性命都難保。

   所以,無論世間的待人處事,還是修學出世間的佛法,都應當精進努力,增長智慧,切不可輕易譏諷、誹謗自己不了解的人。

   有些邪行儀軌者,辱罵正行儀軌士,

   如同自長狗頭者,美男譏毀爲女人。

   有些修持邪法儀軌而行爲乖僻的人,常常惡心辱罵正行儀軌士,就如同那些自己長得狗頭狗腦的人,反倒嘲弄、譏毀俊美的男士是女人。

   一個具足正行儀軌的人,定會謹守世間公認的法規和道德准則,或嚴持戒律,遵循佛陀的教導行事,力求圓滿的儀軌。反之,那些與世間、出世間儀軌都背道而馳的人,即是邪行邪修的人。有的人入于外道苦苦追求魔力、神通,沈迷于各種邪門咒術以及所顯現的威力。他們不懂佛教的精義,也從來沒有聞思過佛法,但卻自持異端,無故诋毀、誹謗如法修行的正士。佛教講究以理服人,無論世間還是出世間的一切事理,都能圓融地加以論證和闡述。凡是認真學習或研讀過佛經的人,都會被博大精深的殊勝佛法所吸引。真理不怕辯論,也不怕駁斥,反而會越辯越明。那些持邪見之人是不敢和正行儀軌者辯論的,因爲他們所依靠的理論,相對于佛法顯得立論不足而且漏洞百出。所以他們只能象小醜一樣上竄下跳對正士作無理的誹謗,或言辭粗惡的辱罵。凡是追求真理的人,對于此等無稽之談都是嗤之以鼻的。如同那些長成狗頭狗腦的怪人常常不知羞恥地譏毀英俊潇灑的美男子說:“長得怪,真象女人。”現實生活中也出現過許多怪人。幾年前,在四川省江油地區就發現了一個上半身爲人,下半身是蛇體的怪人,他白天與正常人無異,晚上就變成人首蛇身的畸形人。這種自己長得狗頭狗腦的人和辱罵正士者是同樣的可憐而且不堪一擊。

   爲什麼要將美男譏毀爲女人呢?因爲女身具有五種過患、五種障礙,相比男身較爲低劣。五過者:思遷多即叁心二意,膽量小,輕信他人之言,吝啬財物,思想主觀即固執。五障指:(一)不得作梵天王,女人身器欲染之故。(二)不得作帝釋,因爲女人雜惡多欲,而帝釋勇猛少欲,修持善戒才報爲天王。(叁)不得作魔王,魔王于因位具足十善,尊敬叁寶,孝養二親,所以才報生欲界他化身自在天而作魔王。而女子輕慢嫉妒,不順正行,作魔王都成障礙。(四)不得作轉輪王,因女人不具慈愍,無有淨行,轉輪聖王則于因地中行十善道,慈愍衆生而得。(五)不得作佛,如來行菩薩道時,愍念一切衆生,心無染著,乃得成佛,而女人之身口意叁業恒受情欲纏縛故不得作佛。佛教的許多經典和世間的一些曆史書籍都講述了許多男女之間的性格差異以及女人不共的煩惱、弊病。女衆修行人更應當堅定地走解脫大道,且發願:乃至菩提果之間,生生世世出家持淨戒,不轉女身。總而言之,修行要遠離邪修之士,選擇正行的儀軌,更不可譏毀高尚人士。

   有些邪命養活者,特別蔑視窮學者,

   猶如老猴抓住人,嘲笑說他無尾巴。

   有些以不正當的手段來謀生的人,卻對清貧的學者特別蔑視,就好象低劣的老猴抓住了人,反而嘲笑他沒有長尾巴。

   依不正當的方法謀取財産而生活即謂邪命。邪命養活的人憑奸詐、騙取、掠奪、賭博等手段輕而易舉地獲得種種受用,他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而得意忘形。清貧的學者將豐富的學識、純正的人品、如法的德行作爲自己生活的基准,他們清淨戒律,精勤學修,樂于苦行。但邪命者卻視他們爲眼中釘,肉中刺,處處攻擊、欺淩,唯恐不能顯露蔑視學者的能力,並以譏諷挖苦、欺負貧窮的學士爲一大樂事。比如當今一些勤工儉學的人,利用課余時間去打零工,爲了多購買些學習所需的書籍,他們省吃儉用,拼命積攢那少得可憐的血汗錢。但那些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公子哥們卻常常欺負他們,故意找岔、尋事鬥毆,或嘲諷尋樂,毀壞他們視如生命般珍貴的書籍。又如一些清貧的僧人行腳參訪,路經大城市時,現代的超級邪命者們抖抖筆挺的西裝,掀起墨鏡的一角用鄙夷的目光斜視一下,然後與他的同類交頭接耳,時而狂笑:“哈!光頭和尚。”一些摩登女郎則擺出種種妖媚的姿態,妄圖試探:看這出家人是否真的看破了紅塵。有的還把眼睛安到了頭頂上,不屑一顧,甚至用手緊捏住鼻子,擔心修行人的浩然正氣會摧毀他(她)們的妖風邪氣。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在私底下那卑劣無恥的勾當以及黑暗裏的罪惡,是多麼的肮髒、汙穢,這些邪命人的言行,就象猴子嘲笑人沒有尾巴一樣可笑可憐。

   曾經有一群猴子于山間嬉戲,遇到一位迷路的人,便把他抓了起來。群猴對這個人從頭到腳仔細觀察後哈哈大笑:“他是個沒有尾巴的動物!”猴子以具有長尾巴爲榮耀,卻不知尾巴是低等動物的形體特征。可憐的猴子不知自己可悲之處,卻愚蠢地嘲笑有智慧沒有尾巴的高級生命——人。

   做爲人,尤其是佛弟子,不能隨意口出狂言,譏毀他人,而應當時時刻刻身處卑位,向所有優于自己的智者學習。

   若遭業力之逼迫,智者亦入愚人中,

   猶如芬香茉莉花,被風刮進糞中踏。

   如果遭受業力的牽轉,智者也會被命運捉弄、逼迫而陷入愚人當中。就如同芬香撲鼻的茉莉花,被風刮進垃圾等不淨糞中遭人踐踏。

   佛經中講業力不可思議。業力是造作一切的力用,即依善惡業而感受的相應果報。業有共業和不共業之分,不共業是衆生各自所造、互相差別之業,能招感衆生各自不同的身體以及受用等。共業爲多數衆生共同所造或各個衆生所造業的共同性,能招感共業衆生的共同享用及依止的器世間等。業又分爲共中共,如山河大地等;共中不共如世界各地自然條件的差別等;不共中共,如各別衆生的同類身體等;不共中不共,如各別衆生身心資具禀性等。

   在業力面前人人平等,如是因必得如是果,這也是萬有的因果規律所決定的。無論是愚人、惡人,還是有智有識之士,都必須承受自己造業而感招的果報。由于各自業力的支配,再加上共業的感招,某些德行高尚的智者,有時也會被逼入愚者的行列。在佛法慘遭衰損的苦難歲月中,不少修行人乃至高僧大德被迫脫下僧裝,強離寺院,遷至牧場、農莊、工廠與世間俗人共同勞作,放牧耕種等。如一百多年前,藏地一位叫紮洛的活佛,初時精進于聞思修行,曾經在寂靜的山林中閉關修行了十二年。後來他還俗娶妻,成爲十二個孩子的父親。爲了養家糊口,他四處奔波,尋求謀生之路,曆盡千辛萬苦也沒得到什麼財産。一次他跑了叁十多公裏的路程去給別人辦事,才得到了五十斤青稞的報酬,歡喜之際禁不住熱淚盈眶:回想自己在山裏靜修的情景是多麼難忘啊!今後的路卻是那樣漫長而充滿了痛苦。這位活佛雖然落入凡夫愚人之中生活,但他很自信地說:“我雖然成了在家人,但從未殺害過一個衆生,依此不殺生和曾經出家修行的功德,我死後不需別人超度,可以把握自己往生的方向。”如他所言,死後出現了許多成就的瑞相。這一切可以說是他的業力,也可能是聖者的遊戲。當他在寂靜處修行的時候,深受人們的恭敬、愛戴,連牧民都不敢在他的茅棚附近放牧,唯恐打擾他的修行。但還俗以後,人們卻看不起他,對他議論紛紛、指手劃腳。不管怎樣,他和一般凡夫畢竟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差別。

   雖然智者也有與愚人爲伍的業緣,但其本性和愚人卻存在著根本的差別。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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