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無法改造。此類人生來粗野凶惡,常時殘害、欺淩衆生,無有慈悲良善之心。他們膽大包天,違法亂紀,犯下彌天大罪而被公安人員“攝受”入獄,于農場等地進行勞教改造。在獄中他們也會耍手腕,百般討好看守,裝出一副改造好了的賢善之態,以便減刑,提前釋放。一旦出獄,他們就如出籠之鳥,重獲自由,卻未得“新生”。他們惡習難改,重操舊業,又將從獄中爛友處學來的作惡絕技付諸實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又蹲進了監獄,如是反反複複,只要不判死刑,便視進牢獄如歸家,毫無懼色。
又有一因果面前的“英雄”,口吐“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之類的豪言壯語。這種愚癡的劣人自稱效仿地藏菩薩,欲去地獄走一遭,了解獄民疾苦以便救渡。他們以願力不能去,便想方設法以業力前往。造惡業竟也如此理直氣壯,完全不懂佛法的真義,僅是斷章取義,歪曲、篡改曆來用以攻擊邪論惡敵的法寶。中正之論從邪惡的嘴中說出來也染上了邪惡的色彩。惡劣人的性格確實無法改變,下地獄不怕,又何必學佛呢?違犯世間法規進監獄,就算判無期徒刑,也最多關你一百年。但無間地獄的壽命是多少劫,學佛之人應該很清楚吧,那金剛地獄就更不用說了。若真下地獄,他們也許不會再這樣狂妄、頑強,被閻羅獄卒抓走的時候,溜須拍馬也無濟于事,閻王善惡分明,鐵面無私。惡劣的人的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放著解脫大道不走,硬往地獄鑽,雖得珍寶人生,終不能被善法調伏、改造爲賢善之人。
比如煤炭,內外俱黑,本性如此,無論用什麼方法,如用洗衣粉、漂白粉、肥皂之類的東西浸泡或鋼絲刷洗刷,都無法使它變成白色。有些脾氣暴劣的人,進入佛門後能正視自己的缺點並依法對治:“我是個壞人,脾氣很不好。”遇到逆緣時,會想:我乃佛門弟子,不能生嗔,否則有失佛法的莊嚴。能有這樣深刻的認識,說明他是個可以改造的好人,而真正的惡劣者從來看不到自己的缺點,也就自然無法改造了。
遭受惡人所欺處,遇見賢人亦會舍,
如被毒蛇所害處,雖見金鏈亦逃避。
在曾經遭受過惡人欺騙的地方,受騙者遇見賢善聖人也會舍棄。正如在被毒蛇傷害的地方,被蛇咬過的人就算見到金鏈也會嚇得逃避。
俗語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世上許多邪惡的勾當都是打著正義的旗號進行的,而許多傷害也是在愛的名義下實施的。卑劣之人行騙的高超技藝著實驚人,有時假的比真的看起來還要真實。于是人們往往把李鬼當成李逵,而真的李逵來了,卻被當成假李逵。但是假的終究要露出馬腳,一旦假面具被戳穿,顯出醜惡的本面,人們便痛悔不已,連呼倒黴。在被惡人騙了很多次以後,人們有了經驗教訓,“免疫”能力也增強了,也就是說警惕性大大提高了。在這種狀態下就算是遇到真正具有法相的賢者也會滿心懷疑,不恭敬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了。比如外道邪師誤導民衆,宣揚放縱欲望、作惡爲功德、無勤得安樂等邪說,自己則裝出一副灑脫自如的樣子。當親見外道師煩惱深重,貪婪暴斂等醜惡本面時,人們大失所望,心想:宗教全是騙人的把戲,馬列主義、無神論說得很有道理。並發誓不再學任何宗教。又如在臺灣有大量從尼泊爾等地過去的騙子,他們穿著莊嚴的僧衣行騙。早期,臺灣的佛教徒信仰甚笃,對所有的出家人都恭敬供養。很多人就是利用這一點來行騙,有些去“灌頂”,有的去“傳法”。他們什麼儀軌都不懂,只是拿一個手鼓無有章法地亂打一氣,嘴裏“呢呢、啊啊”也不知是那一國的語言。據說這類人有一個專門的團體,他們先在尼泊爾搞個假護照,到臺灣後就給信衆發通知,預告“傳法、灌頂”的時間和地點。屆時,他們擁簇一位肥頭大耳、面色白皙的人當“活佛”,在衆目睽睽之下,恭恭敬敬地將其送上法座。這位“金剛上師”灌頂時什麼儀軌都沒有,什麼心咒也不念,只是在一連串誰也聽不清的呓語中加些“彭彭、劄劄”將法器置于信衆頭頂,只念“嗡,阿比肯紮……”(阿比肯紮爲梵語,意即灌頂。)灌頂結束後詐騙集團股份公司的成員便開始分享勝利果實。首先有成千上萬的人接受灌頂,繼爾人員漸減,最後真相大白便無人問津。經過幾次類似的折騰,當真正的高僧大德莅臨之時,他們也不敢去親近依止,便用“警惕”的铠甲保護自己,多可憐!這裏不是說佛教徒愛騙人,是說不懂佛法不信因果的人,利用佛教行爲來牟取暴取,此類虛僞的惡人于其他各宗教和黨派中都屢見不鮮。
這種情況就象某人曾在一處被毒蛇咬傷以後,當他再次經過此地時,心有余悸,即使一條金鏈擺在地上,他也會疑心是毒蛇,使內心的恐懼感平增幾倍,不考慮不觀察拔腿就跑。此人並非不愛金子,而是擔心被蛇咬的恐懼感作祟。所以,在曾受騙子欺诳之地,佛教大師非但不會受到尊敬,反而會被當作騙子而受人攻擊。
恭敬之境即聖者,恭敬劣者即禍根,
乳汁對人是甘露,若喂毒蛇則增毒。
真正應該恭敬的對境是德智雙具的聖者,若恭敬惡劣的人即會因此而埋下禍根。好比乳汁,對人來說它是無上甘露,若用來喂養毒蛇,則只會使其增盛毒素。
聖者即是品格高尚、學識淵博或是修證圓滿的高僧大德。有殊勝的功德者,慈善、和藹、樂于無私奉獻,凡事都以衆生利益爲出發點,對別人施以的毫許恩德也牢記于心,這些都是高尚的行爲。他們即是聖者,也是最殊勝的恭敬對境,對彼等恭敬承侍或供養則有利又有義。佛門中人對上師更應恭敬,因爲上師是一切加持的來源。若人缺乏恭敬心,則傲慢心橫梗于胸,因此看不到別人的功德,更看不到自己的過失。這樣就連世間上的智慧也不能提高,那又怎能生起證悟的空性智慧呢?
對于劣者卻不能恭敬,因爲劣者沒有功德和智慧,恭敬他們非但無益,反而會成爲禍害的根源。正因爲你的恭敬,劣者會覺得你是害怕他,一方面他越發驕傲,別一方面他還會想出各種手段來害你,從而使更多人害怕和恭敬他。曾經有一個邪師自稱學識淵博,對于各種星相占蔔的技藝無不精通。他裝出一副慈悲的樣子,用欺騙的方法傷害一些善男信女牟取利養。求神問卦的愚夫愚婦接踵而至,此邪師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口若懸河地高談闊論,弟子們畢恭畢敬地伏首聽令。爲了顯露自己廣大的神通,他指著一個極虔誠的弟子說:“你心懷鬼胎,觸惱了天神,不日即將大禍臨頭。”那弟子聞言,嚇得瑟瑟發抖,連聲祈求護佑。邪師則裝模作樣地來回踱步,時而望天,時而跪于神像前,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婉言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已替你在天神前求了情,你陽壽盡後直升天界,望你在天神前也替爲師多美言幾句。你回去焚香沐浴,今晚即是你升天的吉日。”爲證明自己的預言,當夜邪師便將其謀害。
恭敬劣者是禍害的根本,好比牛奶對人類來說是一種營養豐富的飲品,老少皆宜,經常飲用能增強體質,延年益壽,使人精力充沛,因此對于人,牛奶可以說是一種甘露。然而用牛奶喂養毒蛇,牛奶一進其體內便轉爲毒汁,結果只能是使毒蛇更惡毒,助長其殘害衆生的能力。故牛奶對于毒蛇來說則變成增長罪業之因。通過這個比喻我們應該明白,同樣的恭敬,若對境是聖者則爲解脫之因;若對境是劣者則爲輪回痛苦的根源。
縱使設法依劣者,然而不會成齊心,
如同麻雀再喂養,彼亦不會安心住。
縱然使盡各種方法去親近或依止惡劣的人,卻很難與其達成一致的目標。如同喂養麻雀,無論怎樣努力,它也不會安心地住在你身旁。
高尚的人和低劣的人之間有很大差別,前者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後者卻混身帶刺,暴烈乖癖,難以接近。即便想盡種種辦法靠近劣者,欲使他生起歡喜心,卻難于上青天。因爲他惡劣的性情促使彼此不齊心,目標始終不能達成一致。一時碰巧芝麻落進針眼裏,幸許他會高興一陣,說幾句隨順你的話,但一會兒又“舊病”複發,高唱反調,爲所欲爲。有的人出于好心欲以自己的才識,崇高的品格感化劣者,初時以柔和語、利他行一步步靠近劣者,博取好感。趁對方高興的時候便開始婉言勸導:“你道德品行都很好,只是有兩個缺點,一是容易生氣,二是做事莽撞。”此時劣者的笑容頓時凝固,霎時晴轉多雲,繼而狂風怒雨,他抓起好心人舉手就打:“我什麼時候容易生氣,又什麼時候做事莽撞啦?你可真會瞎編亂造,認識你這朋友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此類劣人無論別人怎麼做,也滿不了他的願,其性格始終好轉不了。因此幹脆不要接近他們,這樣就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曾經有位隱居深山的老禅師,救得兩個落難的盜賊。禅師細心地照料他倆,親自上山采藥爲其療傷,時時以佛理相慰。不到半月,他倆傷勢痊愈,體力恢複,便在老禅師的勸導下假意拜佛,而得見寺中珍寶——一尊一尺高的純金釋迦牟尼佛像。他倆不禁內心一陣狂喜,互相對視露出會心的一笑。當晚他倆施展飛檐走壁的絕技盜走了金像。
上述劣人如同麻雀一般情義寡薄。某人喜得一只麻雀,爲其製做了一只精致的鳥籠,每天喂以可口的飲食,對它輕言細語地安撫。這樣過了很長時間,小麻雀時時鳴叫,聲音悅耳動聽,主人滿心歡喜。一次主人清洗鳥籠,無意當中將籠門打開,那麻雀便如離弦之箭,頭也不回地直沖雲霄,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麻雀本是一種躁動的小鳥,它自由之時且不說,即使被關在狹小的鳥籠子裏,也是跳來跳去無有片刻安甯,主人對它再好,也始終得不到它的好感。所以,對于麻雀般的惡人,真心對他好,他也不領情,不知恩不報恩。度化衆生也是如此,對惡劣之人講佛法只是浪費時間,徒費口舌,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就算佛祖親臨,他們也不會被感化,即是佛所說的“無緣不能渡”之人。這種惡人如果出現在佛友之中,則應毫不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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