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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上)▪P58

  ..續本文上一頁成了受人尊崇的智者。新國王傷感地對父親說:“我是權力的國王,學問的乞丐;而婆羅門的兒子卻是學問的國王,他的成就如同農夫種田,現在已獲得了豐碩的果實。”父親安慰他說:“你不用擔心,婆羅門兒子學問再好也是你的下屬。”“雖然從地位上講他是我的屬下,但是智慧方面我卻是他的屬下。我的愚昧使我羞愧難當。”兒子說完,父王啞然,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望著兒子,然後搖搖頭沒趣地走開了。所以愚人擁有的地位、財富無論如何令人仰慕也沒有實義。新國王並未因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而感到自豪和欣慰,他很有自知之明,深深地仰慕有學之士,而老國王卻是一個地道的愚者。

   有些人不贊歎權勢地位,偏對英雄情有獨鍾。他們認爲英雄遍體的傷痕便是美麗的勳章,怎能不爲這血染的風采傾倒?但“英雄”真的值得人們五體投地地崇敬嗎?若是如此,那麼雄獅、老虎、人熊之類的猛獸豈不也應受到人們的頂禮膜拜?因爲它們也有頑強的意志,時常與獸類乃至人類英勇地拼博,那種場面也極其振奮人心。若欲贊美、崇拜此類英雄,那可著實不少。但人們並沒有給猛獸冠以“英雄”的美稱,因爲它們缺乏智慧。同樣,世間那些沒有學問、只是一味猛打死沖盲目拼博的人怎能受人推崇和贊揚呢?

   綜上所述,不管是地位、財産還是膽量,都不應是名列榜首的追求,唯有學問才是最高尚和珍貴的。古人言:“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當然,從出世間法的角度講,了生脫死,解除叁有的羁絆才是最重要的。年輕時有能力有自由,若不發心求解脫,恐怕就要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來收場了。因世間人的標准總以學問爲最高尚,學者方是人中豪傑。然此中又當首推能宣講格言之佼佼者爲出類拔萃的人物。衆所周知,世上學者多如繁星,但是能宣講格言的大德卻是屈指可數。印藏兩地只有龍樹菩薩、薩迦班智達、宗喀巴大師以及全知麥彭仁波切等少數幾位。在漢地也同樣如此,甭說能宣講格言,即便能宣講基本道理的善知識也是極爲罕見。一些寺廟的大和尚甚至連格言是什麼也不知道。這並不是要诋毀衆多學者,而是以事論事,目前社會狀況的確如此。如同日月放射光芒能照亮世間一般,格言的重要性在于:它是一條通往解脫聖城的捷徑,有志者應勵力修學,有能力時應廣大地弘揚。

   何人具有何本領,彼人亦聞彼聲譽,

   學者能聞智者名,英雄能聞英勇名。

   何人具有什麼樣的本領,那他也能聽到與其相應的聲譽。學者常常能聽聞到智者的聖名,而英雄也總是可以聽到英雄的勇名。

   世間中人,無論是誰,一般是自己愛好什麼、從事什麼,就關心什麼而喜聞樂道。愛馬的人覺得天下除了馬之外就找不到什麼好東西;養牦牛的人整天唠叨的也是牦牛的事情;學佛之人注重聞思修、戒定慧、出離心、大悲心等;邪行之徒卻總是傳遞殺生、偷盜、邪淫、詐騙、誹謗等訊息。俗話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那麼愚者也只能見愚了。

   同樣,智者贊美智者,擺龍門陣時聊的也是學問。從事某一項科研的學者就會對那一項知識比較精通,對與之有關的人或事也了如指掌。在研修佛法方面,如一位專修中觀的論師,無論是自續派還是應成派的觀點,他都要精研;對龍樹菩薩、聖天菩薩、月稱菩薩等傳承大德乃至凡與中觀有關聯的智者的傳記他都要一一拜閱。當有人提及他熟知的某中觀論師時,他便滔滔不絕,繪聲繪色地講述,連細微之處也不會漏掉。若聽衆中也有精通中觀之人,他們更是一見如故,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而欲一醉于共同語言之感。

   再如一個英雄人物,他尤其喜歡談論英雄的事迹或戰爭史實,並致力于研究作戰的技巧。有史以來的英雄豪傑他都能一一作評,僅這一方面的知識而言也算得上是博古通今了。又因他本人的一些英勇事迹常被世人稱道,其偉名也時常于己耳畔回蕩,當真稱得上有口皆碑了。  所以觀察一個人,從他的言談愛好即能了知一二。如果一個人經常談論高僧大德弘法利生的事迹,那表明他是個向往高尚品行或有志于弘法利生的人。若一個人總愛說是道非或談論盜賊、惡霸之事等,那就表明他是卑劣者或逐漸在向卑劣者靠攏。這些都是可以通過觀察思維而推測到的自然規律,以此方法在外觀萬事萬物、各行各業、各宗各派以及種種經論修法的同時,也應內觀自己,從而選定正確的目標,堅定不移地努力進取,相信一定能獲得成功。

   諸大能人行供時,劣者對此會輕蔑,

   如同自在天頂飾,卻被非天所食也。

   許多有能力的大人物常對聖境行供養,但卑劣的人對此善行卻往往報以輕蔑的態度,如同大自在天的頂飾,也曾被非天吞食。

   供養與布施一樣都是積累資糧的殊勝法門。供養的對境一般指佛法僧叁寶、金剛上師以及父母等。以清淨的發心盡己所能普作供養,則對境越殊勝,功德越大。有些懂因果明事理的大人物,比如梁武帝、阿育王、給孤獨施主等,他們常喜供養叁寶,興建寺院佛塔。此等大人物的地位、財、權皆是往昔行布施供養等善法所感得的果報。德護如來應世期間,一位貧民手握豌豆行至路途喜逢佛陀托缽入城,生起極大信心,將一把豌豆撒向佛陀,其中四粒落入佛的缽中,兩粒接觸到佛的胸部。以此功德,貧民于後世成爲轉輪王,統治四大部洲八萬年,後又報爲四大天王的主尊八萬年,繼而于叁十叁天第叁十七代帝釋王朝與帝釋平起平坐,執掌國政。由此可見,依供養所獲功德福報不可思議。

   然而世上那些愚昧無智的卑劣小人不懂因果,目光短淺,只顧眼前如草尖露水般的安樂和利益,不曾供養一分一厘。當看到許多大人物廣作供養之時,不隨喜不贊歎,反以輕蔑的態度加以诋毀。嫉妒心粗重且又貢高我慢之人看到別人行善供佛及僧,就如利刃直入其心般難忍,似乎別人做功德耗盡了他的財富一樣。一些人積累了很多財富卻舍不得供養上師及僧衆,當見到別人在供養上師之時,往往會露出鄙夷之態,極盡誹謗之能事,說供養的對境不殊勝,或言“供養者發心不清淨,供養物來源不清淨”等,而他自己的財産卻是作“伏藏”,可能永無開取之期。

   大自在天是印度教的尊神,主宰著整個宇宙(佛經教典皆有此說),其殊勝而又莊嚴的頂飾指的是月亮,非天是指羅睺星。相傳非天常與諸天作戰,但因福報和業力所致總是功虧一篑,其勢力每況愈下,故滿腹忿懑無處發泄。非天中最卑劣者--羅睺星則自作聰明,對大自在天的頂飾加以輕蔑,索性將它偷偷地吞食了。這對大自在天來說僅是暫時的小違緣,不一會兒,皎潔的明月又會再莊嚴其頂。卑劣者對大人物作供養的善行加以輕蔑也是如此,絲毫損害不了功德主,反而爲自己埋下了罪惡的禍根。另外,供養的對境,不能局限于真正的大菩薩和具德的高僧、密宗金剛上師,還應對清淨戒律、聞思修的整個僧衆普作供養。按《俱舍論》的觀點,供養僧衆的功德于今生即能現前善報,且下世還會繼續享受善果。所以,條件具足的時候應作供養;條件不具足時,見他人供養應深深地隨喜贊歎,這樣也能得到與供養者同等的功德。

   書卷當中之學問,尚未修成之密咒,

   健忘者之學處等,需用之時常誘人。

   寫在書卷當中的學問和還沒有修持得成就的密宗咒術以及健忘人所掌握的學處,如是等等,在需要的時候常常會成爲誘哄人的把戲。

   天下學問浩若煙海,世人又將其分門別類,記載于書卷之中,內容豐富多彩、博大精深。但若僅將此廣博的學問閑置于書中,不修學、不實踐,那麼這些學問即如廢品一般派不上用場,或用時只能成爲哄騙人的工具。一些人雖然書讀了萬卷,但卻是“開卷了然于目,閉卷茫然于心”,絲毫未將書中學問的真義融于己心,一輩子勤勤懇懇地“死讀書”,最終成爲照本宣科、生搬硬套的書呆子,一離開書本就瞎抓。古人言“讀書不知意,等于嚼樹皮”,又言“強記不如善悟”,的確,任何學問都應詳細掌握,靈活運用,否則一味地照搬,只會弄巧成拙。魯迅先生說過:“讀死書是害己,一開口就害人。”所以每一個讀書的人,都應懂得如何利用書本中的學問來增強自己的才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方式,並使生活充滿意義和樂趣。這樣書卷才有其存在的價值,從而致使它成爲世人增長智慧的長明燈,普照世間。修學佛法也是如此,所謂“開卷有益”自是應廣學博閱經論教典,但若走馬觀花敷衍了事,則看再多的書籍也無用。在與人辯論研討之時若只會說“這教理我看過,就是在某某經典中,行菩提心、願菩提心的區別和功德等書中都講得很清楚……”,這便是在誘哄人。已故老堪布班瑪呈裏常說:“書卷中的學問想不起來之時,我會痛苦地敲打自己的腦袋。”一天,他與一位年輕的堪布辯論,當引述《入中論》的教證時,他要求引用原頌,對方卻只講了大意,故嚴厲地對年輕堪布說:“你把學問留在書本裏,該用之時用不上,實在可惜,如此我倆辯也無意義。”年輕堪布深感慚愧,遂立誓背誦以五部大論爲主的經論教典,最終成爲辯才無礙的班智達,每次講法之時,經論教證運用自如,他自己即如一本佛法的百科全書。

   密乘的咒語修法殊勝之極,是成辦暫時和究竟利益的法門,快捷方便、立竿見影。比如差遣非人、消除魔怪禍害、刀槍不入、防雹降雨等,這些都是事業方面的密咒。法雖然殊勝,人若不精修,未得成就之前則咒語難以奏效。一位初入密乘之人喜獲刀槍不入的密咒傳承修法後,精進地閉關專修此法七天,便操起水果刀一邊念咒一邊割己身肉想驗證密咒的真僞。誰知小小的水果刀卻將身體割出長長的幾道口子,鮮血直流,他痛苦地大呼上當。其實是他自己念修密咒未得成就,並非密咒不靈驗。再如密乘中生圓二次第的修法雖極爲殊勝,但若修持未得成就,則不能直接行持所說之義。

   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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