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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2

  ..續本文上一頁誰會這樣暇想呢?恐怕打著燈籠在世間也難尋。業障深重的惡人也是如此,偏偏要將貧苦的環境當作勝妙的仙境。真正美麗又富饒的地方卻稱爲充滿痛苦的惡趣。以名言理作觀察,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好壞顛倒也非理。

   大者所受之迫害,出于自眷較敵多,

   如同獅子自身虱,此外含生誰敢咬?

   偉大的人物受到的迫害,往往都是來自于自己的眷屬和隨從,內部造成的損害比外部敵人還多。如同獸王雄獅,除了自己身上的虱子,別的含生又有誰敢咬食它呢?

   此中大者是指有權勢地位和財富的人,一般情況下,外部的怨敵較少,因世間普通人各方面都無法比及大者,故沒有能力作害,而且大者身旁侍從衆多,稍有自知之明者,權衡利弊則不敢作害。大者身邊品性較惡劣的眷屬、侍從,因太親近、了解的緣故,往往見不到大者的功德,總是妄自尊大,爲足私欲,挖空心思地損害大者。實證圓滿的高僧大德,具足聖者七財,堪稱佛教界的“首富”,座下弟子數以萬計。肉眼凡胎不能現見的非人鬼魅等不敢給他製造違緣,都可憐兮兮地俯首稱臣、祈求蔭護和加持。外道諸衆不論從教理還是修證的威神力等無不甘拜下風,欲害無能。但是大德身邊某些卑劣的弟子卻正面背面、直接間接地誹謗上師,挑撥離間,破和合僧,蒙騙上師的錢財。據說幾年前清定上師的一個弟子就掠走常住幾十萬元人民幣。衆所周知,我們的法王如意寶于一九九一年時緣佳日,准備開啓珠日神山伏藏之門,若這項事業獲得成功則對整個世界的衆生利益之大無以言表,具緣的所有弟子將以肉身無勤往生淨土,直至最終成佛。按古德遺教對法王開啓此伏藏的緣起和要求是:法王必須騎著帶輪子的馬開取珠日神山的伏藏之門。今人看來帶輪子的馬勿庸置疑即是汽車。爲此必須在珠日神山處修一條汽車能暢通行駛的道路。但是法王的一個稍有權勢的金剛弟子卻一直造違緣、搞破壞,使出百般伎倆阻止修路一事,結果緣起被破壞,從而失去了這個以大方便救脫衆生的機會。法王悲淚縱橫,哀憫濁時衆生福薄障重。釋迦牟尼佛也曾說過:“我的教法雖任何邪魔外道皆不能毀損,然最終佛法會隱沒,其主因即是內道弟子自作損毀。”同樣,世間上一些高官乃至國王的事業之所以衰敗,大多都是因內部眷屬互相爭鬥殘害、叛國投敵等所致。

   比如獸王獅子威猛雄健無可匹敵,其它的野獸根本傷害不了它。但其自身生長出來的虱子卻經常肆意妄爲、猖狂地啖食其身肉,吸彼身血,令受諸苦卻防不勝防,無計可施。

   倘若主人害自己,則此余人誰拯救?

   設使顯現遮色法,則見彼色有何法?

   如果一個人故意傷害自己,那麼其余的人又有誰能拯救他?設若顯現的光明遮蔽了一切色法,那麼又能依靠別的什麼方法見到彼色法呢?

   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自己的主人,向善與否也有一定的權力。倘若此主人愚癡惡劣不辨取舍,一味惡意地殘害怨敵或他衆,甚至連自己和親屬都要作傷害,比如傷害自己的上師、父母、兄妹、道友等,對于這種人,尋遍整個世界也無人可以救度他。他們視生命如兒戲,亡命至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對因果毫無畏懼,結果被關進監獄或死後墮入金剛地獄。在果報未成熟時,他們能泰然處之;感受果報時痛苦異常,身心所受極難堪忍,哀泣嚎叫,淒楚慘然。目前世間上湧現了許多恐怖組織,且黑社會的黨羽仍在潛滋暗長,他們以作惡爲樂,嚴重地威脅著人們生命和財産的安全。當國際刑警圍剿成功時,他們能逃則逃,不能逃的便通通“挺起胸膛,以身殉職”,真是“甯死不屈”。這種對自己也作害的人,想爲他作利益之事也苦于無處下手,況且衆生的業力不可思議,即便佛陀親臨也無計可施。此等堪悲愍者,我等除了以善根回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另一類人脾氣粗暴,性格惡劣,只樂意奉承而拒絕批評,稍有一句不中聽的話,麻煩就出來了,就算此智慧“勸語風”起自父母親友,他也一視同惡,設法報複,思作危害。從前有一個人和別人結了仇,經常悶悶不樂,有人問:“你爲什麼愁成這個樣子呢?”這人回答說:“有人欺負我,我打不過他,不知怎樣才能收拾他,所以發愁。”別人對他說:“毗陀羅咒可以害人,不過有一個缺點,在沒有害他人以前,會先害你自己。”這人聽了非常高興:“請您教我這個方法,只要能害到他,就是害了自己,我也情願。”結果他先于怨敵受害而死,終墮地獄。此人即是自害自,行爲最極愚蠢,的確是不可救藥。

   假如顯現遮蔽色法,這是一種因明的推理方法。顯現指的是光明,色法乃總稱物質之存在,泛指有礙之物。本來光明有明現色法的能力,可使一切顯現之物清晰明朗,只有黑夜才會遮擋色法使之不見。但作者運用假設推理的方法說如果能令色法明現的光明遮住了瓶子、柱子等外境色法,那麼要見到這種色法還能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呢?是沒有辦法的。同樣,一個非常惡劣的人,不顧因果自害自,我們對他作怎樣的利益之事都是徒勞,幹脆不理他,盡量回避不接觸爲妙。

   若害如法靜行者,此人極爲卑鄙也,

   若殺托庇自己人,誰人會說彼英雄?

   假若不知羞恥地殘害如法修持的靜行者,這種人即是世上最爲卑鄙的人;如果殺害托求自己庇護的可憐人,又有誰會說他是英雄呢?

   如法靜行者指的是舍棄世間欲妙,獨自到寂靜的屍林、神山、岩洞等地修苦行的內道瑜伽士。他們風餐露宿,不追名逐利,一心精勤于出世解脫勝法,功德之大無以計量。但是有些惡霸、強盜,生性野蠻,絲毫不顧及因果,卑鄙無恥地跑到山洞裏搶奪苦行瑜伽士的財物,把吃的、穿的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搶光。不過這些惡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往往會遭到橫死,也算是罪有應得了。比如大聖者米拉日巴尊者在護馬白崖窟的一段苦行經曆。當時,尊者唯以野荨麻充饑,衣衫褴褛不蔽形體,身肉耗盡只剩下枯柴般的骨架,頭發和毛孔皆因吃荨麻的緣故而變成綠色。一天,一群獵人帶著獵狗行獵,結果一無所獲。無意間他們走到尊者所在的山洞前,一見尊者便嚇得倒退數步驚呼:“鬼?!”尊者說:“我是人,是一個修行的人。”“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因長期采食荨麻所致。”“你修行的糧食在哪裏呢?給我們吃點,你要是不拿出來,我們就把你殺掉!”衆獵人惡狠狠地威脅著。尊者說:“我除了荨麻外別無糧食,若有也無須隱藏,因爲我相信對于修行人,只有人前來供養糧食,而決沒有人惡意搶掠!”其中一個獵人說:“供養修行人有什麼好處?”“供養修行人會有福氣來的。”那人就笑著說:“好!我就供養你一次吧!”說完就把尊者從座墊上抱起來向地上狠狠的一掼,又提起來向上抛出,結果跌下來又是一掼。這樣的突變,尊者瘦弱的身體自然不能禁受,痛苦萬分。但尊者卻悲心大起,十分可憐這群獵人,不住地流淚。另外一個沒有折辱尊者的獵人稍有良知,他奮力阻擋瘋狂者的暴行說:“喂,別這樣,他是一位苦行者啊!你把這樣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拿來欺辱,也不算是英雄好漢哪!何況我們也不是因他而挨餓的,這種不講道理的事快別做了!”接著又轉向尊者:“瑜伽行者啊!我實在佩服您。我不敢擾亂您,請您回向保護我吧!”而那個欺侮尊者的人也說:“我已經好好獻上獻下地供養了你,你也應回向我保護我呀!”說著哈哈大笑地走了。雖然尊者沒有施咒術,但沒過多久,那位極其卑鄙的獵人因某事被法官判了死刑,除了說好話的獵人外,其余的人都受到了很嚴重的處罰。這也許是叁寶的處罰,也許是他們自作惡的報應。

   另外,殺害一個托庇自己的人也是卑鄙惡劣的人。托庇者就是托護、投降或是依靠、皈投自己的人。象這樣的人已是無依無靠十分可憐了,如今投奔于你,誠心真意地依止你,祈求庇護,而你卻狠心地將他殺害,在這個世界上誰會說你是英雄呢?同樣,損害苦行瑜伽士的人也稱不上英雄,僅僅是“玩火自焚”的可憐蟲,既卑鄙又愚蠢。

   盡管自己無稍利,惡人亦要害他衆,

   猶如毒蛇雖食氣,遇見他衆尚咬死。

   盡管對自己沒有稍許利益,惡劣的人還是要傷害其他衆生。猶如毒蛇雖然以“氣”爲食,但遇見其他衆生也要將之咬死。

   古大德慈愛一切衆生超勝自己,念念悲心,曾留下千古遺訓:“掃地恐傷蝼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如是鞭策後人護生愛生。但世間人利欲熏心,不信因果,一言一行皆以我爲中心,對自己的生活十分執著。錦衣玉食、殺生害命、強搶豪奪、馳騁沙場……絞盡腦汁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然而某些極其卑劣之人在沒有絲毫利益可圖的情況下,還是要損害衆生,這就很不應理。有些人沒有善根,未曾受過善法的熏陶,自小嗜殺成性,看到一條小蟲,他立刻捉來殺掉,或打撈水中的魚蝦擲于熱沙上,看到魚兒蹦跳掙紮漸漸死去的樣子就感到開心,並且拍手歡笑。曾經有位青年人喜歡玩弄貓狗等動物,捉到貓狗等動物後便折斷它們的四肢,見其蹒跚而行、痛苦哀號就興奮得手舞足蹈,可這位青年成家立業後,他的每個孩子都是跛足殘廢者。

   又如幾十年前,豐原附近鄉村有一農家養了只母貓。當時一般家庭廚房造有大火竈,以木柴、稻草等爲燃料。因竈內溫暖,尤其是冬天,母貓最喜歡在竈內取暖過夜。那家農婦每天早晨生火燒飯必先趕走母貓。有一天,天氣寒冷,雖經多次驅趕,它仍不願走出竈外,農婦心煩意躁忽起嗔心,隨即取稻草引火燒飯。可憐那貪睡的母貓,竟被活活燒死。

   據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二日《新生活報》載:吉隆坡曾有一位男子無意間捕捉到一只黑猴,當場便將它活活地剝皮宰殺,然後吊在一棵樹上示衆。由此惡行,其乖巧可愛、年僅叁歲的兒子于一場高燒後便不懂得說話,更不懂得撒嬌,終日獨自困在鬥室內,偶爾發出幾聲酷似猴哭的淒慘叫聲,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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