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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30

  ..續本文上一頁衆生的發心,也要在實際行動上給人們一種慈悲利衆的形相,如是也能保全官位。最可惡的是那些上臺後就隨心所欲,大肆收刮民脂民膏的貪官,他們仗勢欺人,胡作非爲,搞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人民非但不會恭敬、扶持他們,反而會想方設法地推翻他們腐敗的政權。

   如同愛打扮的人,爲了把自己的容貌裝飾得更美麗,他們需要借助鏡子反映自己的臉面。因此他們會精勤地擦拭鏡子,使之淨潔無汙。表面看來擦鏡子是利“他”,照鏡子才是“利己”,但若不將蒙在鏡上的灰塵擦淨,自己又怎麼能對照明鏡修飾臉面,達到“自利”的效果呢?其實,將自己身邊的人借來反觀自身,如李世民所言:“以人爲鏡,可以知得失。”所以智者應真誠和善地對待一切人。

   若欲降伏諸對方,則自竭力學本領,

   猶如欲殺怨敵者,先自竭力造兵器。

   若想降伏對方強手,就應該竭盡全力去學習本領。猶如欲殺害怨敵的人,他自己就該竭力製造兵器。

   要想降伏自己的對手,如學識高于己,能力高于己或身體比自己強壯的人,自己就該努力學習各種本領,從提高自身素質出發。投機取巧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比如兩個人打架,體虛力弱的人若僅僅發一個嗔心,便象牦牛一樣橫沖直撞是不可能打敗身強力壯且有功夫的對手。弱者應忍辱負重,依靠善巧方法,努力學習知識,增上功德,去除惡行,如是自己的名聲自然會遠播,並且能得到崇高的地位和勢力,這樣對手就只能甘拜下風;者或是鍛煉身體,拜師學藝,等自己具足功力,武藝超群之時,要戰勝昔日的對手也就不在話下了。

   對于不共戴天的怨敵,若欲將其誅滅,不能赤手空拳冒冒失失地前去,否則不僅事情敗落,自己也可能反被敵人殺害。所以磨刀不誤砍柴工,自己應花時間精力製造一些能戰勝對方的有利武器。現在有些國家在與敵國作戰之前,首先就大量地製造武器,自己沒有能力製造就幹脆不惜重金從國外進口。同樣的道理,修行人若欲戰勝天魔、死魔、五蘊魔等,迅速成就佛的果位,就應“打製”忍辱、精進等各式堅固的铠甲,最爲關鍵的還是“武器”,即文殊菩薩的寶劍--證悟一切諸法本性的智慧。

   狡者之語有攙假,誠者對此需觀察,

   誘後自稱真誠者,如是自誇有何益?

   狡猾的人說話溫順悅耳,往往會攙雜虛假的東西,誠實的人對他們需要仔細觀察,被人誘騙後卻稱自己是真誠的人,這樣自誇有什麼樣的好處呢?

   有的人會吹、會捧,講仁講義比任何人講得都好,卻不腳踏實地。偏偏世人多喜別人阿谀奉承,對于鮮豔奪目的“高帽子”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人若能真正修養到戴高帽子感覺不舒服,而人家罵我也和平常一樣,那才是真誠的智者,這樣的人一般不會上當受騙。有經驗的人大都能體會到,身居高位,在上面作指揮時,手下人唯唯諾諾,親密地依偎在你的左右“巧言令色”,這時你也許覺得那種味道很好,但是這中間的許多陷井、迷魂藥就必須警惕,切不可中了狡者的奸計。若人自命清高,說自己素來不求名,也不求利,只講學問,那時必然也會有人投其所好,來跟你談學問,狡者也擅于拿學問當作坑蒙拐騙的工具。

   八十年代末期,一位剛畢業等待分配工作的女大學生,歸心似箭,匆匆登上了回家的列車。她坐在車上隔窗遠眺,對未來充滿著憧憬,臉上不時浮現出幸福的微笑。途中,一位衣著樸素的婦女懷抱一位不滿周歲的嬰兒擠上火車,坐在大學生身旁的空位上。互相對視一笑,婦女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姑娘,你真象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一定有很高的學問,准是研究生、博士之類的。”“不,我剛大學畢業。”“不管怎樣,總是令人羨慕的,其實我從小就有上大學的心願,可惜家裏窮,只念過幾天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想想真可憐。後來做小本生意算賺了些錢,別人勸我辦公司,我都不敢,沒文化又沒智慧就怕上當受騙……唉!姑娘,我在C城有筆生意,你能否花點時間幫我簽訂一個合同,你的費用我全包了。你若有意經商,我願與你合夥,我出錢,你出智慧,我倆一定能成功。”大學生一聽,暗自慶幸:我的命真好。她也不加思索便欣然應諾。列車行駛一半的路程于C城換車頭,她倆下車了,婦女打了個電話,然後對姑娘說:“一路辛勞,先去我姨媽家休息。”乘坐公共汽車她們到達城郊一座村莊,跨入高牆內院,主人熱情地將她們迎進屋。一個中年男子交給婦女一包東西,互相交談了幾句之後,婦女對姑娘說:“別客氣,就象在你自己家一樣。表哥說我姨媽身患惡疾,臥床不起,我先帶孩子去看她,你在這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可這一等就是幾年,原來婦女是個人販子,已將姑娘賣給人家當老婆了。後來大學生逃了出去,向人們講述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如果最初沒作觀察,在上當受騙、蒙受損失的時候,若還自稱:“我是誠實的人,我嫉惡如仇,不懂也不願搞騙人的把戲……”這樣于己于他,于解決處理事情又有什麼作用呢?事前謹慎遠比事敗後作無力的辯駁強多了。

   昔日褒文中宣說:狡者之前需狡詐,

   直者之前需真誠,動者之前需堅固。

   古人在褒文中是這樣宣說的:對待狡詐的人要狡猾;對正直的人需要真誠;在動搖的人面前需要堅定穩固。

   “褒文”相當于現今的獎狀。以前藏王松贊幹布爲手下得力的大臣寫了六種褒文,其中幾條如下:

   狡者之前需狡詐:狡者心術不正,貪圖私利,常以騙人爲樂,以欺蒙拐騙爲業。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不要老老實實地問什麼答什麼,對他們不需要待以真誠,機智狡猾一點反倒好。比如一些人說:“啊,上師,我和您的緣份很深,您經常在夢中給我灌頂傳法。”上師也可以說:“對!對!我們的緣份確實不錯,我昨晚好象也夢到了你,這不今天你就來了……”對待狡者就需要這樣的方式。

   直者之前需真誠:一個真誠正直、老實忠厚的人所作所爲從不弄虛作假,正如克雷洛夫所言:“真正的偉人常常是平凡的,他們的行爲既不做作,也不虛飾。”與這樣的人交往共事,他們會一心一意地跟你談話,所以自己也應當真心誠意地對待他,說實話做實事。古語雲:“以實待人,非惟益人,惟己尤大。”在正直的人面前有問不答或答非所問,耍小聰明、繞彎子就算不得智者。

   動者之前需堅固:前面對待狡者和真誠的人都是采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態度,但對待動者卻不能一概而論。所謂動者,是指人格飄搖不定,極易隨外境轉變的那種人。別人說某上師好,他也說好;別人說某處妙,他也隨聲附和妙;今天皈依佛門,明天可能會去學外道。在這樣的人面前就更需要表現穩重,若盲目跟隨他們的言行,一日多變,只能是浪費時間精力而已。穩重在任何時候都是成事和積累資糧的基礎,如麥彭仁波切所言:“如大地中不動搖,金剛鐵圍須彌山,君主穩重不越規,地上諸士中最勝。不爲惡友波濤動,不隨分別驟風飄,較此穩固之山王,無心之峰更殊勝。”

   智者恒時對怨敵,亦應和藹如親友,

   雖然不能得和解,定是息怨之良藥。

   智者對待一切怨敵,恒時應如親友一樣和藹地承侍。雖然不能與他和解,但必定是一種平息雙方怨恨的良藥。

   深信因果,了知佛法真義的智者,以大慈悲心的驅動,視一切衆生如父母,怨親平等,所以他們對待自己的怨敵或人民的公敵都會象對待自之親友一樣和藹,且能以種種善巧方便息滅怨仇。此頌之義,前文已講過許多理由和好處,這裏作者又補充道:雖然這樣做不一定馬上與對方化敵爲友,但至少可以控製住矛盾的繼續惡化,對熄滅現有的仇恨火焰來說確實是一劑絕佳的清涼藥。

   正如佛陀教化鬼子母的故事一樣。鬼子母是老鬼神王般迦的妻子,她有一萬個兒子,個個身強體壯,力大無比。最小的一個兒子名叫“嫔伽羅”,聰明活潑,深得鬼子母的寵愛。但鬼子母禀性凶殘,脾氣狠暴,常捉食人間的小孩,活生生地食用。四面八方的百姓連連失子,實在受不了這種痛苦,紛紛向佛求救。了知事情的起因後,佛就以神通把嫔伽羅抓來,扣在缽下。鬼子母不見愛子,心急如焚,上天入地,到處尋找。她整整找了七天,期間茶飯不思,夜不成眠,涕淚漣漣,發了瘋似地四處亂竄,可連孩子的影子也沒發現。後來聽說佛是大慈大悲的聖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于是往詣佛所,打聽愛子的下落。佛對焦急萬分的鬼子母說:“你有一萬個兒子,才丟了一個就傷心難過地四處尋找。人間百姓有的只有兩叁個兒子,甚至只有一個獨子,將心比心,你想想人家的心情是怎樣的?”鬼子母慚愧地說:“我錯了,若能找回嫔伽羅,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吃別人的孩子。”于是佛掀起缽,把嫔伽羅交還給了鬼子母。經過這番變故,鬼子母改邪歸正,于佛前受了叁皈五戒。佛即是以和藹方式平息了鬼子母和百姓的怨仇,使雙方都過上了幸福安樂的生活。

   若說惡言劣語者,此世不會成自願,

   心中雖想爲私利,言說亦應合世衆。

   如果常說惡言劣語傷害他人,則此人今世不會圓滿成辦自己的所願。心中雖然只想一己私利,但在講話的時候也要注意盡量適合世人的心理。

   無垢光尊者曾說,在末法時代說惡語會傷害他人的心,所以修行人恒時應說溫和的語言。此處惡言劣語可以解釋爲粗語,包括離間語、妄語、惡語、绮語及一切傷害他人的話語。《俱舍論》中雲:凡不悅耳之言辭皆爲粗語,彼乃引生仇恨之因。一般人一旦聽到某人以惡語對待自己,便會隨各自的能力進行反擊,至少也要在心中記恨良久。如是之故,經常說粗語的人,即生必定會遭受各種違緣而無法成辦自己心中的欲願。即使想成辦私利,在語言上也應重視,言語溫和的人走到哪裏都是受歡迎的。《佛子行叁十七頌》中雲:“粗語傷害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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