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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言寶藏論釋(下)▪P31

  ..續本文上一頁失壞佛子之行儀,故于他人所不悅,斷惡言是佛子行。”作爲一個修行人不管當面,還是背面,無論直接或間接,自說或唆使別人說,凡是叁毒所滋生的惡劣言辭皆應斷除。故佛陀說法救渡迷情也是應機施教,隨順世間而行。宗喀巴大師在他所著的《入中論》講義中就引用了很多教證說明這個道理,在此恐繁不述。

   可能是全民信教的原因,藏族人對內容不好的惡言粗語大都非常謹慎,尤其是出家人,除非上師有重大必要,出于調伏弟子的目的,一般人都羞于開口。對此,漢族人似乎比較“開放”,什麼都敢說。通常幾個人在一起談天,說到自己過去如何的不清淨,或攻擊別人的短處便是眉飛色舞毫無羞愧之感,甚至沾沾自喜。其實說這些粗語對自己的修證全無助益,如果內心還對世間深懷眷戀,又何必出家修道呢?佛曾說:“汝等沙門,爲何剃發?”若不舍棄世間法,不如蓄發留須做在家人好一點,也免損毀沙門的莊嚴形象。出家人如此,居士也同樣要注意,應盡量斷除不清淨而且可能染汙和擾亂自己道心的粗語。

   若對自他有利事,無論粗暴或溫和,

   皆行善巧方便故,佛陀未說是谄诳。

   如果對自己和他人都有利益的事情,無論是粗暴還是溫和方法都可以運用,因爲行的都是善巧方便的作法,所以佛陀未說那是谄诳、狡猾。

   只要對衆生有利益,無論什麼方式的言行都可以使用,對此菩薩戒中亦有開許。尤其作爲一個上師,如果觀察到對弟子有利,不但可以呵斥責罵,即使與之拳打腳踢也沒有過失。一位大德曾說,上師罵你是猛咒的加持,上師打你是殊勝的灌頂。所以,只要能利益衆生,有時溫和,有時忿怒,都屬于善巧方便,因爲對衆生有利的緣故,佛陀也不會說這是虛僞的谄诳。

   比如那諾巴依止谛洛巴尊者,當他圓滿大小不同的二十四次苦行後,一天,上師和顔悅色地對他說:“那諾巴,你去打點水來,我們生火燒茶。”他受寵若驚,拿著水器到清淨水源處盛回水來。上師生好火,突然用左手抓住他的喉嚨厲聲說:“把頭伸過來。”說完,右手揚起自己的鞋子狠命地打他的額頭,那諾巴驟然昏厥過去,失去了知覺。當他蘇醒之時,上師谛洛巴心相續中的一切功德即如印模印製小泥像一樣,都在他的心相續中生起,此時上師和弟子的心意無二無別。

   雖然調化衆生軟硬兼施皆爲功德,但末法時代,衆生根機有別,在以粗暴方式作調伏時,有時是方便,有時也未必。若未把握好分寸,無有甚深的智慧去觀察,往往適得其反。所以要謹慎地行持,視具體情況而定。

   最終有利之協議,智者暫苦亦履行。

   學者衰老又遭苦,亦將知識傳後人。

   智者雖然會受到暫時的痛苦,但對于終究有利于衆生的協議也要履行。見多識廣的學者即使衰老又遭受諸苦,也要將知識留傳給後人。  

  世間諸事不可能一帆風順,尤其是利益衆生的廣大善事,往往會遭到違緣,使承事者感受痛苦。但以殊勝的發心,絕處也能逢生,諸多困難也會迎刃而解。著名作家伏爾泰說過:“不經巨大的困難,不會有偉大的事業。”列別捷夫也說過:“平靜的湖面煉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環境,造不出時代的偉人。”智者深知此理,認定某件事能成辦自他二利後,總是不厭其煩地協商探討。在具體操辦的過程中,無論遇到怎樣的違緣都不會動搖他的志向。

   有些學者在實踐這個真理時,不顧年邁體弱,甚至在感受病痛的折磨之時,仍然堅持不斷地傳播知識。他們覺得自己暫時受點苦不要緊,只要能將知識傳給後人,讓後人以此獲得安樂就是最大的欣慰。比如法王仁波切,自九零年始就不能看經文,處于半失明的狀態,而且身患常人不能相比的心髒病、風濕病等惡疾。但法王絲毫不顧惜自己的身體,爲了弘法利生的偉大事業,他拖著年邁多病的身體,依靠錄音機,戴著耳機爲四衆弟子傳法,至今已有十年的曆史,期間從未間斷。若是一般的人一兩年不看經書,恐怕早將以前所學的知識忘光了。而法王傳法講經,不僅诠釋詞句之義,還不時引用中觀及大圓滿等顯密法要中的教證來作補充說明,這正是聖人的不可思議之處。再比如全知麥彭仁切,他在五十歲的時候就患了嚴重的心髒病,卻本著“但願衆生得離苦,不爲自己求安樂”的精神不間斷地爲衆生授業解惑,並著述大量甚深精要的修法論著,直到六十六歲圓寂……

   著名史學家司馬遷,他本是宮中的藏書官吏,以此他博覽群書,發心撰寫《史記》。凡書中有遺漏和殘缺不全者,他便上山下鄉深入百姓中間去采訪討教。就在他的巨著即將完工之時,不幸被國王發現,國王懼于將曆代帝王的醜事傳揚人間故將司馬遷治罪,並將他的《史記》毫無遺余地焚毀,革掉官職,令其于死刑和宮刑中任選一種處罰方式。爲了讓《史記》傳揚後世,司馬遷飲恨含悲選擇了宮刑(類似太監)。他僅憑記憶重寫《史記》,終于令這部光輝的巨著留芳于世。

   設使受用過增者,則彼速會遭衰失,

   如同池塘過滿水,或是沖堤或越水。

   假若財富受用的增長超過了一定的極限,那麼這個人短期內就會遭到衰敗和損失。如同池塘的水過滿,或者水沖毀堤岸,或是水越岸溢出。

   《戰國策·秦策·叁》中有言:“日中則移,月滿則虧,物盛則衰。”在事物發展過程中,頂峰的到來恰恰是衰落的開始。這個道理看似簡單,知之者甚多,但真能履理而行的人卻很少,所以由此而導致的悲劇也在不斷地上演著,後學之人不可不深戒。世人都認爲事事順心,受用圓滿才是幸福,同時也爲得到更多的財富付出了畢生的精力,然而人心沒有滿足的時候,貪婪的心永遠都在追求。

   欲望滿盈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受用越多越好,事業發達得越快越好,但自己的願望真的滿足了,後果卻不一定很好。現今有些國家發展得很快,財富亦在迅速地增長,正當人們陶醉沈迷之時,必將有智者發出警告:過分地貪圖受用,很快會遭到衰失。翻開曆史看看大德祖師們的授記,再聽聽專家們的追蹤調查,就會知道尊者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比如號稱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南朝鮮,就曾遭到衰敗的沖擊,還有許多發達國家的經濟狀況急劇滑坡等等。對個人而言,過于追求物質享受,只會爲自身帶來不可收拾的嚴重後果。從前有一人無意中救了一龍太子的性命,太子感恩圖報,告訴恩人,讓他停放一小船到指定的地點,第二天將會收到滿滿一船海中珍寶以作報酬。得到財物後,那人喜不自禁,因來得容易便大肆揮霍,最後還用珍寶于宮中謀得一官職。資財漸盡,他又如法炮製,將小船停放在老地方,第二天果真又得一船珍寶。久之,龍王見此人太過貪婪,心中不喜,便下令不再給他珍寶。那人卻不知,仍橫行于宮中,且傲慢無禮,肆意炫耀。國王及衆臣追問其富有的原因,他也不作隱瞞。王言:“你今日再放出小船,待我親見方可足信,否則,你就犯了欺君之罪,而且你的珍寶來路不明,有可能是盜取宮中之寶,我將治你死罪。”結果船只一連停放幾日皆空空如也,國王大怒,奪其財産,取其性命。

   這就象注入池塘的水一樣,若太滿,其結果有二:要麼決堤,推毀池塘;要麼池水漫堤而過,流失精華,只積留些沈渣爛泥,此外不會有第叁種可能。同樣,受用過分增多的後患亦是如此,所以抑製貪欲是很重要的。作爲修行人更應節衣縮食,自求知足常樂的心境。

   于某些人有利事,余人不定有利益,

   蒜頭治風雖有效,而對膽病卻成毒。

   對某些人有利益的事情,對另外的人卻不一定有利益。比如蒜頭治療風寒之類的病雖然很有效,而對膽病來說卻有很大的毒性。

   事物總是相對的,有美好就必然有醜陋來對比,有利益就必然有害處來相對。“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絕對地好或壞。往往自己認爲是好事,在別人看來也許正是危害。研究曆史的人知道,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是隨時隨地受利害關系左右的,包括人與人之間的來往,國與國之外交。對某種人有利的事,其他人身上就不一定會有利。比如無上密法,對具足信心、戒律清淨而且精進努力的人而言,是即生成佛的殊勝妙法,確實能速得加持。然而對于缺乏正信,不信因果,福慧淺薄之人也會因修學密法而墮入金剛地獄。密法之所以稱之爲密,原因也在于此。

   不僅密宗,顯宗亦是如此。以前龍樹菩薩入世,大弘般若空性之法。當時上根利智之人依中觀正見破除實執分別而證悟法性真如的不計其數;而某些小乘行者卻大加排斥,否認其爲佛陀正法,誹謗龍樹菩薩是魔的化身,大肆诋毀般若妙法,因此造業墮入地獄的人也爲數不少,就連當地的牧人也附和著說:世親菩薩弘揚的法是甘露,人人享用人人有利,而龍樹所傳的法卻如毒藥。

   世間諸事,當一件事獲得成功,獲利者爲此歡呼慶賀之時,某些受害者也許正在絕望地哀嚎呢!所以,爲人處事,利己之時最好也替別人想一想,這是很重要的。比如蒜頭殺菌力強,醫治風寒諸疾,療效顯著,爲此世人常說吃蒜好,佐餐也要以它爲調料。但是對于患膽病的人,蒜頭卻成了毒藥,服用後會使病情加重。中西醫藥類繁多,一種藥也不可能包治百病,在用藥治病的同時也會産生一些負面作用;尤其是西藥,某種藥可以治療一種病,病好以後卻又會在身體內埋下另一種病的根苗也是這個道理。

   若恒親近脆弱者,大者亦恐將衰敗,

   酥油若置劣器中,老鼠豈不啃壞彼!

   如果恒常親近脆弱的人,大人物也恐怕要遭到衰敗。若把酥油放置于低劣的容器中,老鼠難道不會把它啃壞嗎?

   脆弱的人,品格和道德等方面均不穩固,遇到違緣極易失控,不僅膽小怕事、見利忘義,還會經常惹出亂子。故不能常期扶持或交往親近弱者,否則,不說一般的人,即使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也會因此衰敗。如趙國的國君,其身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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