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六祖壇經講話 第八 頓漸品 問題講解▪P3

  ..續本文上一頁止觀》說,初學坐禅,當調五事:調食、調睡、調身、調息、調心。

  關于調身方面,“毗盧七支坐法”是坐禅調身的最佳姿勢,分爲七個要點:

  ◆端坐盤腿,跏趺而坐;

  ◆背脊豎直,不可靠壁;

  ◆安手結印,置于膝上;

  ◆頭面要正,頸靠衣領;

  ◆雙肩應平,輕松自然;

  ◆斂目平視,觀照自心;

  ◆嘴唇抿合,舌抵上颚。

  打坐經驗久的人,不管林下水邊、岩洞塚間,都能夠安然入定;但是初學的人,最好選擇在室內,遠離吵雜的地方,比較能夠收到效果。室內的燈光不可太亮,以免刺眼;也不可太暗,以防昏睡。最好能擺設佛像,燃香供佛,以攝心提念。坐禅的位置,避免直接通風,以免引起傷風的毛病。

  除了環境之外,飲食、衣著也要注意。吃完飯一小時之內,不好打坐,因爲此時血液都集中于腸胃,此時打坐,既不合乎生理衛生,而且容易昏沈。飲食不可過飽,也不可太餓,最好七、八分飽。穿著以寬松、舒適、柔軟的衣服爲宜,一切束縛身體的物件,如手表、眼鏡等,皆須松開,以免妨礙血液循環。睡眠要充足,以免昏沈入睡,浪費寶貴時間。

  其它坐禅應注意的事項,例如:

  1坐時:雙手先將衣服稍稍撩起,名曰“提半把”,以免衣服緊迫頸部,造成不適。

  2靜坐時盡量避免在冷氣口或電風扇下打坐。最好以毛巾包著膝蓋,以防風濕。

  3靜坐的地方以幹燥木板或榻榻米爲宜,但仍需敷陳厚軟適度的坐墊。

  4坐墊隨個人身體需求而異,以能坐得豎直平穩,不阻塞氣脈爲妥當。

  5初學靜坐者,一定要由有經驗的老師指導,以防偏差。

  6初學靜坐時,多半無法雙盤,則以單盤爲宜;不要勉強坐太久,以時間短、次數多爲宜。

  禅的精神,並不局限于打坐的禅堂,在二十四小時之中,舉手投足,揚眉瞬目,都充滿了禅的妙趣;禅的消息,並不僅僅在斂目觀心的禅定中,日常的著衣吃飯、走路睡覺,都透露著禅的妙機。生活中的禅,是將寂靜的禅定工夫攝入日常的勞動之中,而達到動靜一如的境界。禅,是從瑣碎的事事物物中,以整個身心去參透宇宙的無限奧妙,是偉大于平凡,化高深于平淡的修持。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無一不是明心見性的方便。

  永嘉大師說:“行也禅,坐也禅,語默動靜體安然。”對真正的禅者而言,在日常生活中,禅是觸目即是,無所不在。

  五.

   惠能和神秀對于戒定慧的看法有甚麼不同?  

   戒、定、慧叁學,是佛教的實踐綱領。學佛首要“勤修戒定慧,熄滅貪瞋癡”。

  戒學可以對治貪欲,慧學可以對治愚癡,定學可以對治瞋恚;戒、定、慧叁無漏學是佛法的根本。因此,說起佛教,所謂叁藏十二部經典,汗牛充棟,但是歸納起來,總不出戒、定、慧叁學。

  戒是防非止惡的意思。在佛教裏,有五戒、十戒、菩薩六重四十八輕戒、比丘兩百五十戒、比丘尼叁百四十八條戒等。戒可以防非止惡,可以端正身心,可以規範行止。定是靜心而不散亂,是息慮靜緣;一般所謂“放下萬緣,去除妄念”,這就叫定。慧就是去除妄想、無明、煩惱,進而取證涅槃,趨向真理,這就叫做慧。

  其實,戒、定、慧彼此互有關連:由戒生定,由定發慧,由慧趣入解脫。慧是定的用,定是慧的體,戒、定、慧是學佛不可缺少的資糧。說到戒,在大惡病中,戒是良藥;在大恐怖當中,戒可以作爲我們的守護。說到定,在動亂當中,定是我們安定的力量;在危難當中,定可以給我們安穩。說到慧,在迷闇的時候,慧是我們的明燈;在愚昧的時候,慧可以作爲我們的指引。因此,戒、定、慧可以使我們身心健康,可以保護我們。我們的身心都需要戒、定、慧,縱然是出世的生活,也不離戒、定、慧叁學。

  在《六祖壇經》中,一再提到“南頓北漸”。頓、漸的分岐,主要就是六祖和神秀兩位大師,他們對戒、定、慧這個根本佛法有不同的看法。神秀大師他以“七佛通偈”來解釋戒、定、慧,他說:“諸惡莫作名爲戒,衆善奉行名爲慧,自淨其意名爲定。”神秀大師對于戒、定、慧的這種解釋,可以明顯看出,這是一種對待法,他要人不做惡事,要去行善。這種法門,是接大乘人,同時也可以勸小根智的人。也就是,如果有人對于真正的佛法不容易深入的話,很簡單的告訴他:“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這就是戒、定、慧。

  六祖惠能大師對于戒、定、慧的解釋是:“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癡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本叁昧。”惠能大師講的是心地法門,只要心地無非、無癡、無亂,那就是戒、定、慧,還要另外再找甚麼戒、定、慧呢?還有甚麼另外的“諸惡莫作,衆善奉行”呢?所以這一種道理是接最上乘人,是勸大根大智的人,是頓悟的法門。

  “南能北秀、南頓北漸”,他們的不同,從惠能與神秀大師對戒、定、慧的诠釋,即可看出端倪。所以,在〈頓漸品〉裏,特地把這二位大師對戒、定、慧的看法,舉例說明。

  六.

   南、北二宗爲甚麼一再紛爭不已?  

   參禅修道的禅師們,往往可以不計較個人的榮辱、毀譽,但卻很難放下對佛法真理的執著,這是因爲修行人我執易斷,法執難除。

  說到南、北二宗爲甚麼一再紛爭不已?首先我們應該知道,南宗的惠能大師其實是很尊重神秀大師,而北宗的神秀大師對惠能大師更是推崇。尤其,神秀大師在中國的禅學史上被尊爲“二京的法主,叁帝的老師”,每天前去朝拜、問道的,真是日有萬千。神秀大師雖然受到朝野如此的尊重,但是他對六祖惠能卻極爲尊崇,因此常指示弟子們到南方去親近惠能大師,甚至叁番兩次地建議朝廷,到南方去迎請六祖惠能到北方來弘法、供養。可見得過去的佛教宗派,有時候老師和老師之間彼此互相包容,可是到了弟子之間卻彼此互不兼容。

  神秀和惠能大師的法統之爭,到了六祖大師的弟子荷澤神會禅師時,達到最高峰。神會禅師一生的主要願望,就是要打倒北宗的神秀禅師,要立南宗惠能大師的禅門爲正統的地位。因此,神會禅師一再大聲疾呼:“唯有曹溪的宗旨,唯有六祖惠能大師才是禅門的嫡傳。”北方的普寂禅師,也和神秀大師一樣,受到朝野的敬重,被尊爲國師。他推立神秀大師爲六祖,視自己爲七祖,所以也挺身而出,斥責荷澤神會禅師,同時也高聲疾呼:“惠能不是達摩的正統。”

  後來神會禅師在滑臺的大雲寺開了一個無遮大會,他要立南宗爲正統。他開滑臺大會的主要目的有叁:

  第一、攻擊北宗神秀大師的法統非正統,不是五祖弘忍大師的嫡傳,他要大家認識,只有惠能大師才是真正的法統。

  第二、攻擊北宗漸修的法門。他認爲漸修是一種方便,禅是頓悟的法門,唯有六祖大師所講的禅,才是禅的正統。

  第叁、在曆史上,所謂“南能北秀”;南宗惠能大師主“頓悟”,北宗神秀大師主“漸悟”。神會禅師就是希望透過滑臺大會,把頓漸的差別,讓大家分別、認清。

  神會禅師爲了擁護六祖的頓門成爲禅宗的正統,一生奮鬥不懈。因此,在他的大力鼓吹之下,使得南、北二宗的紛爭達到前所未有的白熱化。

  其實,佛法不必用頓漸來分別,只是衆生根性有所謂利鈍之分而已。所以,只要我們參禅的時候能夠識自本心,見自本性,當下就能完成自我。

  六祖惠能大師的法脈,後來經過南嶽懷讓和青原行思兩位弟子的弘傳,開演出“五家七宗”的輝煌局面,使得南宗頓教的“一花五葉”,燦爛缤紛,光耀後世,從此禅的芬芳永傳人間。

  七.

   行昌爲甚麼要行刺六祖?行昌出家的因緣爲何?  

   六祖大師的一生,于悟道前後所遭遇的迫害無數,真可以說災難重重。從他剛到黃梅親近五祖弘忍的時候,就幾乎不敢在人前多說話,爲的是怕別人嫉妒他。及至悟道以後即有惠明的追趕,想要搶奪他的衣缽。後來更有神秀大師的門徒,爲了奪取衣缽,竟然買動武功高強的刺客,名叫行昌,要來行刺六祖大師。

  行昌雖然武功很高,可是俗話話“邪不敵正”,當行昌進入六祖惠能的室內,正要加害的時候,六祖大師端然靜坐,不但不躲避,而且是引頸就刃。行昌用很凶猛的力量,連續揮砍叁下,六祖惠能不但頭顱沒有落地,甚至毫發未傷。這時六祖說:“正劍不邪,邪劍不正,只負汝金,不負汝命。”

  意思是說,假如是一個俠士的寶劍,不能做出不正的邪事;如果是一把邪劍,當然不會做出甚麼好事來。你現要來行刺我,我只有欠你的錢,不欠你的命。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要我的命,你是無法如願的。

  當時,行昌雖然是一個浪迹江湖,壞事做盡的亡命之徒,但是在六祖大師這樣有道的高僧之前,又聽他講出這一番話來,當下驚倒在地,過了好久一段時間,才悠悠醒來,跪在六祖惠能大師的座前,求哀忏悔,甚至要跟六祖大師出家學道。這時候,六祖大師給了他一些錢,對他說:

  “你現在要跟我出家,不是時候,因爲一個想要行刺我的刺客,一旦弟子們知道以後,怎麼可能容許你在團體裏跟大家一起生活?你現在還是先離去,等到將來有機會,你換一個身分,改裝而來,我再來攝受你,接受你出家。”

  行昌聽了惠能大師的指示以後,頂禮膜拜,悄悄地離開了。後來別投僧團出家,受具足戒,精進修行。

  經過許多年,有一天,行昌想起六祖的話,于是遠方來禮見六祖,從此改名志徹,成爲六祖門下弟子,也有了非常大的成就。

  從六祖大師一生的遭遇看來,我們可以知道,在這個世間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過,所謂“沒有黑暗,那裏有光明?沒有罪惡,那裏有善美?”六祖大師能夠成爲一代宗師,正因爲有這麼多的災難、魔考來砥砺他的意志,增長他的人格、道德。所以,加害他的次數愈多,…

《六祖壇經講話 第八 頓漸品 問題講解》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