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者猶甚;無疾者猶可,而在多病者猶甚;地近者猶可,而在長途者猶甚;和煦時猶可,而在大寒大暑猶甚。古人雲:勿以善小而不爲。施茶必居其一矣。 下附征事(兩條)
施水福報(《百緣經》)
舍衛城中,有一長者,財寶無量,婦生一子,端正殊妙,不飲母乳,齒間自然有八功德水(*八種功德分別是:澄清潔淨、清涼解熱、甘美味好、輕浮柔軟、滋潤身心、安甯和平、止渴去饑、增長善根),以用資養。年長出家,名耶奢密多,成阿羅漢。比丘問其宿緣,佛言:“迦葉佛時,有一長者,出家入道,不能精勤,又複重病,醫教之食酥,夜間藥發熱渴,求水不得,趨至河濱,河水複竭,備經艱苦。明旦語師,師言:“汝遭此苦,狀似餓鬼,汝今可取我瓶中水去。”比丘如命而往,瓶中水亦竭。心大憂懼,自謂必墮餓鬼。因見迦葉佛,至心忏悔。佛言:“汝今可于衆僧之中,行好淨水,可得脫此餓鬼之身。”聞已歡喜,便于僧中常給淨水,經二萬年,即便命終(迦葉佛時此間人壽二萬歲),故在所生處,齒間常有清淨八功德水,今複遇我,出家得道。”
[按]餓鬼道中,積劫不聞水漿之名。非無水也,身雖生于河濱,而其不聞者如故也。不遇迦葉如來,安能轉禍爲福耶?
以水賣貧(《賢愚因緣經》)
阿槃提國,有一長者,赀財甚富,家有賤婢,衣不蔽形,食鮮充口,時被鞭撻,求死不得。一日持瓶,詣河取水,舉聲大哭。佛弟子迦旃延,憐而告曰:“汝若厭貧,何不賣之?”老婢答言:“誰買貧者?”迦旃延曰:“貧實可賣。”婢問:“賣貧若何?”曰:“汝欲賣貧,當一一信受吾語。可先洗瓶,以瓶水布施于僧。”婢言:“瓶是主人之物,如何可施?”師曰:“瓶雖非汝物,瓶中之水,汝獨無分耶?”婢意開悟,乃持瓶施水,師親自受水,授以叁歸五戒,複教以念佛。是夜,老婢遂命終于主人室內。明日,主人見之,怒甚,投屍寒林。其神生于忉利天宮,遙見故身,遂與天中眷屬,散華其上。
[按]既知布施可以賣貧,即知禮佛可以賣賤,放生可以賣短命,參學可以賣愚癡矣。有智之人,一聞便當千悟。安在世間之逆境,不可一一賣之乎!
“或買物而放生”
[發明]王法之治罪人也,不能加于殺戮之外;父母之愛子女也,不能加于生全之外。可知天下之最惡者,唯殺生;而天下之最善者,唯放生矣。夫禽獸與人,形體雖異,而知覺實同。觀彼被執之時,驚走哀鳴,逾垣登屋;與吾人類,當王難捕戮之時,父母彷徨莫措,妻孥投死無門,異乎不異?觀彼臨刑之際,割一雞,則衆雞驚啼;屠一豕,則群豕不食;與吾人類當劫掠屠城之際,親見父母傷殘,目擊妻孥支解,異乎不異?觀彼宰割之候,或五髒已刳,而口猶吐氣;或咽喉既斷,而眼未朦胧;與吾人類臨欲命終之候,痛苦欠伸,點頭熟視,異乎不異?于此忍心殺之,其恨何如?于此買而放之,其感又何如?
放生不可有常期,恐人因吾買放,反致購求物類也。放生不當有常所,恐人伺吾放後,旋複盜取也。放生不必拘常物,不論物命大小,悉宜救濟也。吾昆放生會,唯清涼庵最善。由其創始之時,善友先捐百金,貯之典鋪,每月收其息以放生。而于會期四五日前,又各分小單于與社之友,屆期零星攢湊,並不獨藉乎典息。此所以久行而不替也。舉會之日,各誦《華嚴經》五卷,香燭薪水之資,叁人爲之均任。尤屬衆擎易舉,他處可以爲法。 下附征事(六條)
放豚放兒(《法苑珠林》)
晉杜永平,梓潼涪人也,家巨富,有子十歲,名天保,甚愛念之。太元叁年,暴亡。未幾,家中母豬生五子,一最肥,將殺以饋官禮。有一比丘,忽謂杜曰:“此豚是君兒也,何相去百余日,而遂忘耶?”言訖,但聞香氣累日,遂放此豚,憐而養之。
[按]佛言:有生之屬,或多宿世父母六親。儒者不察,以爲何忍作此種想。獨不念作此種想,猶且不忍,豈其殺之而食,反可忍耶!一言以蔽之,曰:弗思耳。
賣豬賣子(《冥報記》)
隋大業八年,宜州皇甫遷,曾竊母錢六十文,母索錢不得,舉家盡遭鞭撻。明年遷亡,托胎其家豬腹中,豬稍長,賣于遠村社主家,得錢六百文。是夜,其妻方睡,即夢豬雲:“吾是汝夫,爲取母錢六十,累合家拷打,罰爲豬,不意被汝賣去,幸速贖我,稍遲則被宰矣!”妻覺,猶不甚信,少頃睡去,複夢如初,其情轉迫。乃披衣叩姑門,而姑坐起已久,各述所夢而同。時已半夜,而社主尚遠叁十裏。其母恐不肯贖,乃以錢一千二百文,命長男並遷之子同往。社主因社期已迫,堅拒不允。乘夜仰有勢力者強贖之,社主乃放豬歸。道經曠野,兄語豬雲:“審是吾弟,可先行。”豬即先行到家。其後鄰裏共爲嘲笑,子女恥之,乃私告曰:“吾父如此,累兒女何以見人!父向與徐某甚厚,盍往其家,吾等送食可也。”豬聞之,涕淚交流,搖尾竟往徐家,相去四十裏。大業十一年,豬遂死于其處。
[按]改頭換面,一家不識矣,所以六親畢竟是空。
救羊救女(《法苑珠林》)
唐長安風俗,每過元日,遞相設宴。有筆賈趙大,次當設席。其日賓至,見其碓上有汲水繩,縛一童女,年可十叁四,身穿青裙白衫,泣告客曰:“吾乃主人女也,往年盜父母百錢,欲買脂粉,未及而死,其錢現在廚房西北隅壁孔內,今罰我爲羊。”言訖,客谛視之,乃一青羊,而白頭者也。驚告主人,主人問其形貌,宛如亡女,死二年矣。急索廚中,錢猶在焉。于是送羊于僧舍,而合家齋戒。
[按]錢猶具在,而苦報已償,不幾枉自受罪乎!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尤信!
鞭馬鞭親(《冥報拾遺》)
唐並州文水縣李信,爲隆政府衛士。顯慶某年冬,乘赤骥馬,並帶骥駒一匹,隨例往朔州赴蕃。時風雪嚴凝,行十余裏,馬不能進。信鞭之數十,馬遂作人語,謂信曰:“我是汝母,爲生前背汝父,將石余米付幼女,故今獲報。此駒即汝妹也,亦爲償債耳!”信聞之,不勝悲泣,乃躬負鞍辔,告之曰:“信是我母,當自行歸家!”馬遂前行至家。信兄弟乃別作廠室養飼,有同事母。常爲其齋僧禮忏,合門精進修持。時工部侍郎溫無隱,岐州司法張金停,俱以丁艱在家,聞而駭異,就家詢之,見馬猶在雲。
[按]財物之可通融者,無如夫妻子女,乃猶毫不假借如此。然則世之偏憎偏愛,而私爲厚薄者,可爲寒心!
曹翰宿因(《現果隨錄》)
蘇州劉玉受,諱錫元,萬曆壬子秋,爲貴州房考官,道經湖廣,夢一長面偉人告曰:“吾宋將曹翰也,前在唐朝爲商,偶過一寺,見法師講經,發心設齋一供,隨複聽經半日。以此善因,世爲小吏,從不失官。至宋爲偏將軍,即曹翰也。攻江州不下,怒屠其城,因此殺業,世世爲豬,以償所殺。往歲,曾爲豬于君之佃戶家,蒙君憐而活之。今君泊舟之所,即我將來被殺處。明日第一受宰者,即我也。有緣相遇,幸垂哀救。”劉驚覺,窺泊舟之所,果屠門也。頃之,擡出一豬,呼聲動地,劉遂贖之。
[按]此豬放之阊門放生堂中,呼曹翰即應,萬人目擊。
救物同登(《廣慈編》)
會稽陶石梁,與張芝亭,過大善寺,放膳魚數萬。其秋陶夢神曰:“汝未該中,因放生,早一科。”榜發而驗,因曰:“事賴芝亭贊成,奈何功獨歸吾!”數日,南京錄至,張亦中式。
[按]明末,蜀士有劉道貞者,曾作戒殺文勸世。辛酉七月,其友夢至文昌殿,帝君揭一紙示之曰:“此劉生戒殺文也,今科中矣。”寤而語劉,不信;榜發,果如其言。然則欲向青雲路者,可以知所適從矣。
“或持齋而戒殺”
[發明]勸人戒殺,猶或相信;若言持齋,未有不以爲迂矣!不知天下唯有食肉之人,所以有殺生之人;亦唯其有殺生之人,所以有食肉之人;二者相爲勾引。世人只緣習見習聞,所以不知不覺。假令每日天將曉時,各得神通天眼,親見無量無邊屠戶,手執利刀,將一切豬羊牛犬,捆縛在地,加以極刑。爾時,一切物類,大聲疾呼,魂飛魄戰,號天而天不賜梯,掉地而地不借孔。瞬息之間,尖刀盡斷其喉;瞬息之間,尖刀盡入其腹;瞬息之間,熱血盡從刀縫噴出;瞬息之間,沸湯盡從刀縫注入。由是注目,則如熱釘烙眼;注背,則如沸鐵澆身;注舌,則如烊銅灌口;注腹則如滾錫纏腰。此時一切物類,因痛極而緊閉其目,因痛極而漸低其聲,因痛極而百骸俱爲伸縮,因痛極而五髒盡若牽抽。俄而,閻浮世界,幾萬萬生靈,頭足異處,骨肉星羅。積其屍,可以過高山之頂;收其血,可以赤江水之流;覽其狀,慘于城郭之新屠;聽其聲,迅于雷霆之震烈。如是所造無量凶惡,其端皆爲吾等食肉所致。然則食肉之招報,亦不小矣。
萬一此種物類,宿世曾爲吾之六親,將若之何?曾爲吾之眷屬,將若之何?不然,未來世中,或爲吾之六親眷屬,將若之何?更不然,吾之他生後世,同于此種物類;或吾六親眷屬之他生後世,同于此種物類,又若之何?諺雲:一日持齋,天下殺生無我分。若一日不持齋,則天下殺生有我分矣。可不懼哉?據經典所雲,將來過六千年後,人壽十歲時,有刀兵災至。一切衆生,自相殺害,地所生草,利如鋒刃,觸之即死。過七日七夜,其患方除。佛言:從饑馑刀兵死者,皆入惡道;從疾疫死者,多生天上。何以故?以有疾病時,但相慰問,無有毒害屠殺,及相爭相奪之心故。《婆沙論》雲:“若一日一夜持不殺戒,當于來世中,決不遇刀兵災。” 下附征事(九條)
怨親顛倒(《法句喻經》)
舍衛國有婆羅門,富而悭貪,每逢食時,堅閉其戶。一日烹雞作馔,夫婦同食,中間夾坐一小兒,數取雞肉納小兒口中。佛知此人,夙福應度,乃化作沙門,現其人前。婆羅門見而怒曰:“道人無恥,何爲至此?”沙門曰:“卿自愚癡,殺父娶母,供養怨家,如何反謂道人無恥?”婆羅門問故,沙門曰:“案上雞者…
《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下(周安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