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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上(周安士)▪P3

  ..續本文上一頁亦有時不效。夤緣蓋若斯之難也。乃有一試官焉,至公至明,不病不老,不去任丁憂,不采擇門第,不必費錢財,不必仰情面。自縣試以至廷對,由典史以至臺衡,無不經其進退予奪。而鑽營者,反不委心結納,投其所好,可謂明智乎哉!投其所好奈何?曰:仰學帝君而已矣,流通寶訓而已矣。

  當來證果

  帝君曰:予從釋教,頓超不二法門,居清涼寶山,仍司民疾苦。時蜀患水災,人多飄蕩,又苦疫疠痼瘵癰疽之疾。予化裏人,爲作篙師,拯合溺者數千人。又化太醫生,親爲診候,全活甚衆。會鹫峰古佛,爲予授記:“汝于來世,當得作佛,號安樂不動地,遊戲叁昧定慧王菩薩,釋迦梵證如來”(知帝君將來必成佛,則吾輩將來,亦必成佛矣)。

  [按]鹫峰古佛者,即靈鹫山釋迦如來也。釋迦爲現在賢劫千佛中第四尊佛,而曰古者,以其既入涅槃也。安樂不動聖號,乃帝君將來成佛之稱,正不知尚當經曆若幹恒沙劫,供養承事若幹佛,而後得證此位也。豈曰現今即具叁十二相,八十隨形好,坐菩提樹而成正覺哉?帝君位次,尚在玉帝之下,夫以玉帝而望菩薩,猶遠之又遠,況帝君之于佛乎?若雲現今即證斯果,則欲尊帝君而適以誣帝君矣。

  附答問五則

  [問]輪回之說,現所固有,但出諸釋典,孔子未嘗明言耳。[答]理之所在,便當信受,何論釋典,何論儒書。必待孔子之言而信,則孔子一生言語,得傳于後者,無幾矣(一部《論語》,不過一萬二千七百字,孔子所言者,止八千五百零叁字)。若因記載所無,便爲儒者所弗道。則六經(*漢以後指儒家的六部經書,《詩》、《書》、《禮》、《樂》、《易》、《春秋》)四子(*指四書,《大學》、《中庸》、《論語》、《孟子》)書中,孔子從無一言道及自己父母,將身爲儒者,亦不當談及自己之親耶?況“精氣爲物,遊魂爲變”之說,即是輪回之理。《中庸》論誠,不曰物之始終,而曰物之終始;《周易》六十四卦,不終之以既濟,而終之以未濟,皆寓循環無窮之意。其不能如釋典之詳明者,只因入世聖人,不能洞見過去未來,及天上天下之事耳。《中庸》明明說,“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知”,何足爲病?桃李雖遇春始花,然萌芽初伏,即在葉未黃落之時;暖氣雖遇春始見,然一陽初動,已在冬至凝寒之候。世間萬事皆然,何獨于人而疑之(此亦格物之學)。

  [問]佛教之來,始于東漢,故輪回之說,多在漢後,唐虞叁代時,未之前聞也。[答]噫!可謂枉讀古人書矣。且而不聞鲧殛羽淵,其神化爲黃熊乎(出《史記正義》,熊音乃平聲)?不聞衛康叔,見夢于襄公之妾乎(出《史記》)?不聞齊襄公所見大豕,從者以爲公子彭生乎(出《左傳》)?不聞杜伯現形,挾朱弓彤矢,以射周宣王乎(出《墨子傳》)?不聞狐突遇太子于下國,老人報魏顆以結草乎?不聞二豎居晉侯膏肓之際,即向所殺之趙同趙括乎(俱《左傳》)?不聞吳王殺公孫聖于胥山,太宰叁呼之而叁應乎(出《法苑珠林》)?不聞越軍祭伍子胥,杯動酒盡乎(出《吳俗傳》)?若是者,試問在漢明帝前,抑在漢明帝後乎?吳季子曰:“骨肉複歸于土,命也。若魂氣,則無不之也。”此言可以悟已。

  [問]忠臣孝子,自當千古不磨。帝君七十余化,固無足疑。至庸夫俗子,一死之後,魂魄散矣,安在曠劫長存?[答]形有大小靈愚,性無大小靈愚。若一爲庸夫,遂爾磨滅,則帝君邛池方化時,不過寸許小蛇耳,散莫易散于此,今日何以複有帝君?

  [問]曆觀記載,信知叁世之必有,但近見朱子《小學》,謂死者形既朽滅,神亦飄散,是以生疑耳。[答]《小學》所引範文正公(*範仲淹)語,謂獨享富貴而不恤宗族,異日何以見祖宗于地下。此亦朱子之言乎?客曰:“亦朱子之言也”。答:“然則既已形滅神散,更有誰人羞見祖宗耶?且祖宗亦已散滅,誰複見此不恤宗族之人耶?前後所言,本相矛盾(此段文義,本于空谷大師《尚直編》)。夫啖果者先除其核,食肉者務去其骨。子讀《小學》,何乃偏取其骨而食之,取其核而啖之乎?且堯舜周孔,儒宗之山鬥(*泰山北鬥)也。然在《虞書》,則曰:“祖考來格。”周公告叁王曰:“予仁若考,能事鬼神。”孔子則彈琴而晤文王,夢寐而親姬旦,明明皆以前人爲不散滅也。謂先儒之言當信,則堯舜周孔愈當信。若謂堯舜周孔不足信,何有于先儒?況人死果若散滅,則先儒雖賢,今日亦在散滅之數。春秋二祭,可以不設,若現今尚行春秋二祭,則散滅之說,爲後人者先不信奉矣,又何以服天下後世乎?孟子讀《武成》尚止取二叁策,何況《小學》?”

  [問]神明不滅,還複受生。既聞命矣。若謂以人化獸,以獸爲人,吾不信也。[答]形隨心變,一念仁慈,人天侪伍。一念凶惡,鬼畜胚胎。善惡既互爲而不純,則人獸亦疊化而不恒。若雲人定爲人,獸定爲獸,則初分人獸時,不亦偏枯之甚乎?

  有人問一僧雲:“人之體何以直行,獸之身何以橫走?”僧曰:“人之前世心直,故今世之身亦直;獸之前世心橫,故今世之身亦橫。”夫心直心橫,頃刻變異,其形則爲人爲獸,豈非顛倒無常者乎?又人唯有慚有愧,故人則有衣;獸唯無慚無愧,故獸獨無衣。又人唯有福,故隨冬夏而遞更裘葛;獸因無福,故曆寒暑而止此羽毛。又人于宿世,常發善語、慈和語、利益語、誠實語、尊信叁寶語,故今世隨心所發,口中能曆曆道之;獸于前世,常作惡語、妄語、讦人隱私語、鬥構是非語、穢語、謗佛謗法語、不信因果語,故今世有口無言,縱饑渴垂斃,而不能索食,白刃刺心而不容置辯(此亦格物之學)。

  “未嘗虐民酷吏”

  [發明]此下至“上格蒼穹”,皆帝君自言十七世以來功行,以爲訓人張本也。下六句,是有諸己而後求諸人。此一句,是無諸己而後非諸人。民之稱吾也,如父母然,虐使之則不仁;吏之事吾也,如君長然,酷待之則非義。然所謂虐者,非必峻法嚴刑也。或征取錢糧,而催科無術;或私加色目,而羨耗有余;或凶荒不能速報;或民隱壅于上聞;或決獄無聽斷之明;或兩造多株連之累;或因小事而化爲大事;或限今日而改至來朝。凡若此者,以帝君言之,則皆虐也。所謂酷者,非必恣情鞭撲也。或因小失,而誅求;或以過,誤而譴責;或任一時喜怒,而役使不均;或聽萋菲浮詞,而厚薄唯我;或出遠而多隨人役;或驅使而罔察饑寒。凡若此者,以帝君言之,則皆酷矣。噫!當權若不行方便,如入寶山空手回。一十七世以來,帝君所未嘗爲者,獨此兩端乎哉! 下附征事(一則)

  酷虐改行

  帝君曰:蜀之牛鞞邑令,公孫武仲,治邑以廉,而待人不恕,左右小有過,辄笞之。莅邑逾年,而胥吏無全膚,吏甚怨之。資水邑令,賴恩,性貪吝,以苞苴爲常,日用飲食,皆取資于民,恣吏誅求,民甚苦之。予以二邑吏民,遭此荼毒,乃化爲蜀郡丞長孫義,行于諸邑,觀風俗,劾武仲之虐吏,賴恩之酷民。二令叩頭乞免。予戒勵之,尋隱而不現。後知郡丞初無行邑事,二邑鹹以爲神。由是武仲改爲忠恕,賴恩亦變爲廉焉。

  [按]帝君疾人酷虐如此,則己之于吏民可知矣。讀蔣莘田先生《居官慎刑條》,可謂字字藥石。居官者當刻于內衙屏牆上,朝夕寓目,永作韋弦,陰功無量。

  “救人之難”

  [發明]難有多端,約言之,不出七種:一水、二火、叁官非、四盜賊、五刀兵、六饑馑、七疾疫也。在水火者,以拯拔爲救;在官非者,以昭雪爲救;在盜賊刀兵者,以脫離爲救;在饑馑者,以財帛爲救;在疾疫者,以醫藥爲救。救均發于至誠。見人之難,如己之難,盡其智謀,竭其財力,使救之之念,十分圓滿而後已。難至而救,救之有形者也,孔子所謂“聽訟吾猶人”也。複有一法,使人自然無難,其功更有倍焉,則孔子所謂“使民無訟”矣。何則?人之患難,皆前業所致,今世不種苦因,來生自無苦果。若能勸人不造殺盜淫妄之業,則救人之難亦多矣。是故救難于已然,所救有限;救難于未然,其救無窮。救難于已然,凡夫之善行;救難于未然,菩薩之修持,二者並行不悖。 下附征事(二則)

  奇冤立判

  帝君曰:龜山之下,有何志清者,生二子,長曰無方,次曰良能。長男娶侯釜女,逾年,釜疾,女請歸甯,與夫偕往,而忘其所欲持歸之金環。正徘徊間,良能持環至,且言“母亦有疾,望兄亟歸”。兄遂囑弟送去,而自亟返省母。移時,嫂悔曰:“吾家不數裏可到,何煩叔送”。于是良能亦返。而是夜侯家望女不至。明晨候于途,見女死而無首,釜遂物故。而釜家疑良能之逼嫂不從而殺也,乃控于所治。良能不勝刑,遂誣服,將就戮矣。時龜山神艾敏以冤來告,予察之。蓋其夜有強賊牛資,與妻毛氏有隙,路逢侯氏,劫而逼之,取侯之衣,與毛相易,毛與侯,年相若也,枭毛之首藏之,棄屍于道,而私攜侯氏歸,故人皆莫識。予爲追毛之魂,附資之體,借資之口,吐毛之辭,自陳而得實。于是資戮于市,女歸于侯,而良能之冤始釋。

  [按]肉眼但能見人之身,鬼神則能見人之心,故陽法有枉,而陰譴無逃。

  除暴佑良

  帝君曰:北郭富室智全禮,仲春修祀,一室盡醉。暴客王才劫之,縛其男女九人,婢妾七人,唯全禮之妻與二女舜英、舜華未系焉。二女抱母而泣。才欲逼之,幼女罵曰:“餓賊犯吾家,張神君知汝矣。”語畢,其家司命崔瑄與智之祖祢,告急于予。予立遣功曹輔興,領陰兵百人治之。全禮以下,繩皆自解。盡執其賊,聞于郡而誅之。

  [按]王才所以敢于劫者,止因一室盡醉耳,一室所以盡醉者,必因全禮先自沈酣耳。向使主人惺然不亂,則家中大小,猶知警惕,何至自招外侮乎?甚矣,主人之不可不常惺惺也!人無正知正見,則六種劫功德賊(眼、耳、鼻、舌、身、意),各引其徒(色、聲、香、味、觸、法),自劫家寶矣,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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