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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帝君陰骘文廣義節錄卷上(周安士)▪P4

  ..續本文上一頁禮乎哉!

  “濟人之急”

  [發明]急與難不同,難以遭遇言,急以財帛言。世人以財爲命,于資生也,莫急于衣食;于疾病也,莫急于醫藥;有子女者,則以婚嫁爲急;遇死亡者,則以喪葬爲急。必隨力隨勢周之,斯之謂濟。孔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又曰:“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爲己。”誠明乎此,則急雖在人,不敢視爲人之急,而直視爲己之急矣。夫至同于己之急,此生生世世所以不急也。陳幾亭曰:“諺稱富人爲財主,言能主持財帛也”。家業雖不可廢,然須約己周人。今之多財者,皆役于財者也。能惜能用,方爲財主;但惜不用,不過財奴。《優婆塞戒經》雲:“若以衣施,得上妙色;若以食施,得無上力;若以燈施,得淨妙眼;若以乘施,身受安樂;若以舍施,所須無乏。”又雲:“若給妻子奴婢衣食,有憐憫歡喜心,未來得無量福德;若見田倉中有鼠雀犯谷米,生憐憫歡喜心,亦得福無量。”  下附征事(一則)

  貧富富貧

  帝君曰:蜀帝初立,適歲大荒,而巴西尤甚。有富農羅密,積谷五千余斛,閉而不粜。而義士許容,竭産赈貧,力不能繼,終夜炷香,祈天請佑。邑神來和孫以告。予奏上帝。有旨,取羅之谷雨之。予乃敕谕風神,發羅之屋,谷隨風旋,自空而下,各以色聚。邑中人皆飽,羅之所蓄,一日而盡。邑人感許之惠,往往酬還;幸羅之災,從而稱快。蜀帝以容爲邑佐。密(*羅密)聞之,自經(*自缢)。

  [按]所謂遊戲神通也。雨谷事,雖因帝君啓奏,然此種玩弄,天帝往往爲之。姑錄盧至長者一事,以備參閱。天竺國有盧至長者,巨富而吝,妻子奴婢,備受其苦。一日遇佳節,密取四文買酒食,至冢間啖之。而盧素不嗜酒,既醉,發爲高歌。其歌曰:“吾今慶節會,暢飲大歡樂,過于毗沙門(即北方天王也,宮殿在須彌山之腰),亦勝天帝釋(即忉利天王)”。帝釋聞之,笑曰:“此人所啖,不過四文,乃謂其樂過我,我當設法惱之。”即化爲盧至,到其家曰:“吾昔薄待汝等,只因有悭吝鬼相隨耳。幸今出遊,脫離此鬼。今日各隨汝欲,可恣意取。”于是悉開庫藏賜之。又告曰:“此鬼貌甚類我,少頃必來,當驅出之,若放其入,吾複悭吝。”家人唯唯。俄而盧至醒歸,遂被守門者驅逐,急呼妻子,妻子亦各執杖驅出。盧至駭甚,哀訴親友,親友送之歸舍,妻子皆言:此是悭吝鬼,奈何信之。親友見家中盧至,固自在也,亦出罵曰:“汝誠悭吝鬼”。盧至有口難辯,遂借絹一端,將獻之王,而訴其冤。阍人不納,盧至大呼曰:“吾欲進貢,吾欲進貢。”王呼之來前。盧至將獻絹,兩腋忽自夾緊,乃盡平生力拔之,方能出諸肘間。帝釋忽令此絹,化成束草。盧至大慚。王笑曰:“吾不須絹,有冤,可速道之。”盧至含淚以訴。王敕兩盧至及妻子,同來訊對。見其聲音相貌,無不相同。令兩盧脫臂驗痣,莫辨。又令兩盧至各坐一處,密書生平至隱秘事,而字迹毫不可辨。王歎曰:“凡夫肉眼,如此易惑,吾當往問釋迦如來”。于是載兩盧至,同至祇洹。佛遂呼化盧至,帝釋于是忽複天帝形。王見帝釋,投身下拜,因遣真盧至歸。盧至曰:“吾即歸家,財物已散。”帝釋曰:“汝肯布施,庫藏當無恙也。”盧至怒曰:“吾但信佛,不信帝釋。”世尊曰:“汝但歸家,帝釋之言不謬。”盧至歸,視庫藏毫無所損,大喜過望,由是漸行惠施,無複鄙吝之態(四文乃四小金錢)。

  “憫人之孤”

  [發明]痛哉!天下有茕茕無告,如孤兒弱息者乎。往昔父母無恙時,亦曾恩勤顧複,愛若掌珠;亦曾捧負提攜,恐其不壽。誰料中道喪殂,骨肉捐棄,此固九泉之下,所痛恨于無如何者也。

  嗟乎!人唯推己及人之念,最爲平恕耳。假令吾之子女,零丁孤苦,忽有仁人君子,扶持而卵翼之,吾之感恩爲何如者?或有凶暴惡人,淩虐而恥辱之,吾之飲恨又何如者?故曰:人皆有所不忍,達之于其所忍,仁也。少失父母,固爲孤矣,推而論之,外無叔伯,內鮮兄弟,皆孤也。門衰祚(*福)薄,晚有兒息,皆孤也。又或宦遊服賈,寄迹他鄉,亦孤也。甚至道高毀來,德修謗興,亦孤也。孤之途既廣,憫之端亦多,舉帝君一則,可充其類。 下附征事(一則)

  慰友重泉

  帝君曰:師氏韋仲將,與予爲同事,相知且久。死後無子,唯女五人,茕無依怙。予爲備禮而嫁叁人。其二幼者,寄膳于司谏高之量家,後納爲然明、楙陽之婦。

  [按]孤兒失所,猶可言也,孤女失所,尤當憫也。韋氏何幸,而獲此良友。然明、楙陽,帝君二子也。後生于西晉,爲謝東山之子,而唐相張九齡,宋相張齊賢、司馬光,皆其後身也。

  “容人之過”

  [發明]孔子曰:“攻其惡,無攻人之惡”。又曰:“躬自厚而薄責于人”。聖賢千言萬語,無非欲人自求其過耳。自求其過,則時時反己,無暇責人矣。

  人有有心之過,有無心之過。無心之過易恕,有心之過難容。然學者有志容人,偏要從彼有心處容起。有心者尚容,況無心乎?事到必無可容處,而強欲容之,誠難事也,然而不可不強也。強之法奈何?一曰諒彼無知。天下大抵庸人多耳,奈何欲以聖賢責之?是不智原在吾也。二曰憐彼壽短。人在世間,無異白駒馳隙,過一日則少一日。如囚趨市,步步近死,奈何于此種人而不生憐憫?叁曰是吾藥石。過之所在,自己不知,今見不賢,方能內省,是吾師矣,敢與較量?常作是想,則能容矣。

  是故未容之先,心常躁;既容之後,氣自平。心躁則荊棘滿前,即蟲蟻亦足礙路。氣平則城府不設,雖吳越皆可同舟。又不能容人,則必與之相角,求其無過而彼過愈多;苟能容人,則將使之自慚,不求無過而彼過自少。故曰:見人不是,諸惡之門;見己不是,諸善之門。 下附征事(一則)

  舉不避仇

  帝君曰:先人之死(爲周厲王所竄),蓋出于南風成之谮,朝士悉知。終天之恨,予未之忘。後風成死,其子溫叔,才而且賢。韋師氏嘗謂予曰:“風成之子,好學無厭,語言可法,當今貴遊子弟中未有”。天道難知,不意風成有子如此。予時雖有不共戴天之隙,而聞其善行,心常慕悅。予既升大夫,保氏缺人,遂薦而舉之。卒善其職。

  [按]鲧雖殛死,禹則嗣興。管、蔡爲戮,周公右(*輔佐)王。帝君不以父故而使國家失良佐,賢士屈下僚,可謂善用其孝矣。余讀《禮記》,則有曰:“父之仇,不與共戴天”。繼讀內典,則有曰:“一切怨仇,皆不得報。”兩說似乎相反,而實各有至理矣。吾儒據現在論,若不報父仇則忘親矣,此不共之心,所以爲孝也。佛知過去未來事,見宿世父母,其數無量;與父母爲仇者,其數無量;即父母中自相爲仇者,其數亦無量,不與共戴天,安能一一相報?又況今日,多一仇殺,徒累父母增一怨對,所以觑破幻緣,隱忍不報,亦所以爲孝也。且如武王伐纣,太公負戟從征,伯夷叩馬強谏,兩人豈不水火?然孟子曰:“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未嘗輕置優劣。儒釋異同之際,處處作如是觀,則愈讀佛書,而儒理愈精矣。帝君欲人廣行叁教,正以此也。

  “廣行陰骘上格蒼穹”

  [發明]上文“未嘗虐民”五句,皆帝君所行之陰骘也,不勝枚舉,故以“廣行”二字概之。“陰骘”,《洪範》蔡注訓“默定”,而于此句不切合,似當作“陰德”解。“蒼穹”,天也,“蒼”言其色,“穹”言其高。若據曰天子身衣宮殿而言,則所謂“蒼”者,當是青琉璃色;據忉利天之形量言,則所謂“穹”者,實去地八萬四千由旬。  下附征事(二則)

  清河善政

  帝君曰:予既離惡道(遇佛之後),受形于趙國,爲張禹之子,名勳,長爲清河令,寬明自任,人不忍欺,待吏如僚友,視民如家人。吏有失謬者,正定之;馳慢者,勉勵之;魯莽者,教誨之;詭詐者,诘難之;爭財賄者,以義平之;爭禮法者,以情谕之;爲賊者,使償其赀;傷人者,使庭拜其敵;初情可憫者,猶宥之;本心可恕者,猶出之。必詞窮心盡而後付之于法。若夫失出之罰,容惡之謗,予所不辭。爲政五年,而雨旸以時;蝗疫不作,小民之禱頌興焉。

  [按]漢世良吏多矣,有如帝君之視民如傷,慈祥恻怛者乎!乃考之史鑒,但見曲诋張禹,而後人之善政無聞,然則史鑒,果可盡信乎哉?

  雪山大仙

  帝君曰:予在幽王朝,既以谏诤獲罪(時王以帝君谏诤,賜藥酒而殁),魂無所歸,哭于宮闱叁日。王以爲妖,命庭氏望聲射之。余乃長辭王國,一意西方。曆岷峨,背井絡,登飛越嶺。遙望西極一山,高廣百余裏,積雪凝寒,非塵境也(山在天竺界,近梵衍那國,玄奘法師曾到)。山神白輝曰:“此名雪山,昔多寶如來,修行于此,八年得道(釋迦如來,曾在此山,六年修道。若多寶如來,則是賢劫以前之古佛,山神何由而知?蓋佛之名號,隨處不同。經言:一名號有無數佛,一佛有無數名號。然則多寶如來,當即指釋迦而言),盍留焉?”予從之。未幾,上帝有旨,以予爲雪山大仙。

  [按]帝君掌桂籍,列仙班,皆上格蒼穹之實,此特其一耳。凡經上帝所用者,皆聽命于天者也。天既可以貴之,則亦可以賤之。獨修行出世人,或往生淨佛國土,或暫生色界禅天,則唯自去自來不由上帝之命。

  “人能如我存心”

  [發明]先要看明“存心”二字,然後講到人能如我,又須先識心是何物,然後再講存與不存,如教人取寶,務要先知寶所。人心道心之辨,吾儒千古以來,聖聖相傳之真命脈也。道之大原出于天,不過依稀仿佛語,並非孔顔道脈之宗。而世儒有意謗佛,憑空造出釋氏本心,吾儒本天之說,戕賊自己心學淵源,獨讓鎮家之寶于釋氏,大可扼腕。乃無識小子,竟有從而和之者矣。安得有大聖賢,起而正其謬哉?聖賢學問,不過要人求放心。但心既放矣,誰複求之?一放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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