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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佛教神秘文化——密宗 第二章 藏傳密宗的興起、發展及其現狀▪P3

  ..續本文上一頁密宗所作出的功績。故後人視阿底峽尊者爲藏傳密宗的第一中興人物。

   在“後弘期”的初期階段,藏傳佛教在修行次第、密宗儀規等方面出現比較混亂的局面,爲改變這一局面,正如《青史》記載:“如果迎請阿底峽尊者來藏,將能破除此諸邪行,而使佛教獲得饒益。”于是阿底峽尊者被阿裏地區的古格王降曲奧于1042年邀請到西藏西部,便開始了他對當時藏傳佛教時弊的行之有效的整頓,諸如規定修行次第、端正密宗儀軌等。阿底峽尊者先後將西藏西部和中部地區的藏族高僧大德,以及佛教人士都引入正確的佛教修行軌道,並在藏土巡錫約達十叁年之久,最後還是沒能返回故裏,于1054年在距離拉薩西南方數裏遠的聶塘寺內示寂,終年七十叁歲。

   由于阿底峽尊者在佛教顯、密宗兩方面具有很高的造詣,贏得當時西藏佛教界的信任和擁戴,從而重振了密宗在西藏的正統地位。阿底峽尊者在西藏期間還校勘、翻譯,以及著述了有關佛教顯、密兩宗的許多論著,爲後世追隨者留下了豐厚的理論依據。其中《菩提道炬論》對後來藏傳佛教的影響更爲突出,它主要闡述了顯密教義不相違背之理和修行應遵循次第的重要性,可稱得上是一部融彙貫通顯密之大乘學說的不朽力作,爲後來宗喀巴大師撰寫《菩提道次第廣論》和《密宗道次第廣論》兩部巨著提供了理論基礎。

   簡而言之,經過“前弘期”的蓮花生大師和“後弘期”的阿底峽尊者兩位外籍密宗大師的精心栽培,密宗在藏傳佛教的整個曆史進程中始終占居著突出的地位。另外,密宗能夠在藏傳佛教中具有如此的顯著地位,也有其深刻的理論依據。比如藏傳佛教遵循的基本經典是龍樹、提婆、馬鳴、慈氏、無著、世親等諸位大師的論著,這些大師部是大乘佛教的開創、繼承或發揚光大者。因此,諸如般苦、中觀、經釋、瑜伽等成爲藏文大藏經中的重點要目。藏傳佛教認爲,在佛教顯宗中要達到佛陀境界則必須經曆無數劫世界的叁世,這就是所謂的顯宗之道,實屬一段漫長而艱苦的過程。如果選擇密宗之道,其修行者甚至在一世(生)中即可獲得佛陀境界。這一理論的提出,無形中將密宗擡舉到至高位置,成爲每位修行成佛者追求的理想法門。同時,藏傳佛教又具體指出,修習密宗,首先要絕對經過研習《般若波羅蜜多》經的准備階段,其目的是爲理解密宗奧義而打好理論基礎。這又將顯宗核心經典般若經置于密宗初其階段,從而在理論上樹立了密宗在藏傳佛教中的顯赫地位。

   藏傳密宗的理論經典中除了《大日經》和《金剛頂經》外,還有一部很重要的經典,即《時輪經》。關于《時輪經》的具體情況,巳在第一章中作過介紹,在此不必贅語。由于《時輪經》在印度産生的時間較晚(約在1040年),在藏族地區出現的年代也很晚,據說《時輪經》在藏族地區最先由阿底峽尊者宣講,逐漸在西藏傳播開來,後來得到空前發展,並成爲藏傳佛教各宗派推崇的最高密法理論。因爲《時輪經》是一部包括無上瑜伽在內的密教大法,由于時間、地緣等關系,在其他佛教支派中沒有傳播《時輪經》,這部經典目前唯獨在藏傳密宗中完整地保存著。這也是藏傳密宗有別于其他佛教密宗的因素之一。

   總而言之,藏傳密宗在整個藏傳佛教中處于極其重要的位置,而且藏族信徒將其視爲實現終極目的或到達彼岸世界的最高大法。因此,在藏族地區特別在藏傳佛教“後弘期”內掀起了一次次修習密教的高潮。藏傳佛教的諸多宗派就是在這種追求或修習密教的激發下相繼産生或形成的。比如噶當派是在遵循“叁士道”的修持而形成的;薩迦派因主要修習“道果法”而別具特色;噶舉派是以推崇“大手印”法而享有盛名;希解派采取苦修“墳墓瑜伽”法而別具特色;覺囊派提倡“他空見”及其六支瑜伽法而獨樹一幟;格魯派推行“顯密貫通”法而取得正統地位;甯瑪派弘揚“大圓滿”法而引人入勝。由此可見,密教的隆盛與藏傳佛教諸多宗派的産生有著密切的聯系。比如藏傳佛教的每一宗派之所以獨具特色、自成一家,在很大程度上是它們各自奉行密教中的一種法門,並將此法門在該宗派中發揚光大,使其不同于其他密宗法門。至于藏傳佛教各宗派的主要密法及其特色將在後面專門敘述。

  

   四、曆代藏族密宗大師

  

   佛教密宗于公元八世紀在青藏高原正式傳播以來,雖然在一段時期內受過巨大挫折(朗達瑪滅法),但經過藏傳佛教“後弘期”的全面複興,還是得到了蓬勃發展。佛教密宗在青藏高原不僅找到了自己的真正落腳點,而且已發展演變成爲具有地域特色的藏傳密宗。目前它以一種特有的魁力正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世人來體驗或認識這一人類特異文化現象。

   藏傳密宗之所以如此發達、精深、引人注目,除了源遠流長的曆史文化背景,以及不少外籍密宗大師的直接參與培育之外,許多藏族密宗大師也對此付出了畢生精力。因此,我們通過藏族密宗大師們那充滿傳奇色彩的傳記以及他們對宗教的執著追求或奉獻精神,也可對藏傳密宗有一個更加深刻而全面的認識,從而對藏傳密宗樹立一種科學的態度。下面就對曆代藏族密宗大師作—一介紹。

  

   A、毗盧遮那

  

   毗盧遮那,公元八世紀人,生卒年不詳,出生于吐蕃時期尼木地方根加巴果家族之中,故名號爲巴果。他是藏傳佛教“前弘期”初期的一位著名藏族密宗大師,也是藏傳佛教史上最早正式出家的“七覺士”或“七試人”之一。由于雙重身份,毗盧遮那在藏傳佛教特別在甯瑪派中享有盛名。

   公元八世紀,吐蕃王朝建成第一座正規佛教寺院——桑耶寺之後。及時在藏族青年中選定七名聰慧而意志堅定的男孩,並剃度受戒,作爲第一批藏族出家僧侶,其中就有毗盧遮那。于是藏王赤松德贊派遣毗盧遮那若有培養前途的二名藏族青年去印度留學。毗盧遮那到印度時,佛教顯宗日趨衰落,而佛教密宗正日益興隆,遂在印度大菩提寺,親近一位密宗金剛乘大師,學習金剛乘等許多密法,不久他便精通了密宗知識。印度人認爲,毗盧遮那是一位聰明敏慧並且具有語言天才、對佛教有虔誠信仰的人。因此,印度人給他起名爲毗盧遮那,意爲“遍照護”、“大光明”。

   毗盧遮那在印度學成返回吐蕃後,在桑耶寺從事翻譯和傳播密法。但毗盧遮那在桑耶寺的工作遇到來自兩方面的阻撓,來自第一方面的阻撓是印度佛教顯宗學僧,他們認爲毗盧遮那傳授的金剛乘密法,不是佛教,而是邪說;來自另一方面的阻撓則是藏族傳統的苯波教徒及其代表勢力,他們認爲毗盧遮那所傳播的密教知識,將要對吐蕃王朝及其藏族人民帶來災難,必須對毗盧遮那定罪並處于死刑。迫于這種形勢的壓力,藏王赤松德贊將毗盧遮那的公開佛事活動轉入地下秘密進行,即讓毗盧遮那關起門來翻譯密宗經典。此時毗盧遮那翻譯了《六十如理論簡說》和《無邊光明佛號贊》等密宗經典。後來毗盧遮那秘密翻譯密法的情況又被王室成員發現,並將此事在王朝中的權勢派中間傳開,于是要求藏王赤松德贊必須將毗盧遮那殺死,藏王無奈采取李代桃僵的手段,從暗地裏抓來一名乞丐作爲毗盧遮那的替身,在衆人面前處死。但這種假象又被王後蔡邦薩揭穿,最後藏王赤松德贊不得不把毗盧遮那流放到康區(今四川藏族地區)。

   毗盧遮那在傳教過程中經曆的種種遭遇,在《五部遺教》(王後遺教)中也有一段有趣的記載:毗盧遮那大師從印度學習佛教密法獲得成就返回吐蕃後,又欲想到漢地修習深造。對此藏王赤松德贊不太樂意,並講道;“可讓其他人到漢地去,我吐蕃地方翻譯密宗經典的人才奇缺,你還是翻譯佛經爲好。”爲此、毗盧遮那便在桑耶寺和其他譯師共同譯經。有一天,王後蔡邦薩設法避開藏王赤松德贊以及仆人們,將毗盧遮那大師單獨迎請到密宮之中,並想用女人美色使他破戒,敗壞其多年修行所積的功德。然而,毗盧遮那對世俗愛欲冷若冰霜,毫不動心,蔡邦薩糾纏不休,並不顧廉恥地將他抱住不放,弄得毗盧遮那大師不寒而栗。毗盧遮那突然靈機一動,對蔡邦薩說:“外面宮門未聞,恐下人看見不雅,我去閉了宮門,再回來和你相會如何?”王後信以爲真,遂放他去,毗盧遮那乘機潛逃。這下惹惱了蔡後,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造謠說佛教密宗大師毗盧遮那在王宮調戲王後,鬧得滿城風雨。不明真相的人在詛咒他,王宮衛士在追捕他。

   毗盧遮那逃離王宮後,知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便收拾經卷衣缽遁往他方。對毗盧遮那調戲王後一說,赤松德贊王將信將疑,他知道王後和一些大臣串通一氣,扶苯反佛。就秘密派人去查訪毗盧遮那的下落。不久,蔡邦薩王後患了麻風病,日趨嚴重,雖多方延醫診治,但見效甚微。經過打挂問蔔,請教蓮花生大師,都說此病只要蔡邦薩王後心生忏悔,改邪歸正,將毗盧遮那召回來,當面承認她非禮的放蕩行爲,得到毗盧遮那的寬恕,方可根除,恢複健康。藏王赤松德贊將占蔔者和蓮花生大師所說的話全向蔡邦薩和盤托出,要她招認。蔡後一來心虛,二來爲病魔所苦,遂忍羞將事情的經過如實地講了出來。赤松德贊一聽,又愧又氣,悔之莫及,就按蓮花生大師所指點的方向,請回毗盧遮那,治好了蔡邦薩王後的病。蔡邦薩王後含羞認錯,決心皈依佛門。從此雖有苯波教勢力的反對,但在藏王赤松德贊的大力支持下,毗盧遮那專心致力于密宗經典的翻譯。

   以上這段故事的內容情節,現在很難辨別真假,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就是通過這段故事頗能說明當時苯波教與佛教之間發生的你死我活的激烈鬥爭。從另一側面還可以看到佛教密宗在藏族地區最初傳播之時,也並非一帆風順,而是遇到了種種挫折,這在毗盧遮那這位密宗大師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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