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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佛教神秘文化——密宗 第二章 藏傳密宗的興起、發展及其現狀▪P7

  ..續本文上一頁等密宗法器。同時,囑咐藏絨•梅頓欽波,努力修持,斷除一切世俗雜念。

   瑪爾巴大師向米拉日巴傳授了如同劈柴燃火之教授,這就是密教中的著名法門臍輪大法。修煉這一法門,能夠健身強體,特別能溫暖身休,可以避寒。所以,後來米拉日巴即使在寒冬臘月,也只穿一件布衣即可。因而米拉日巴有“布衣大師”之別稱。瑪爾巴大師給米拉日巴贈送了印度麥哲巴大師的帽子以及那若巴的衣服等具有加持力之禮品。同時,囑咐米拉日巴到岩石山中和雪山聖地去親身觀修。

   以上就是瑪爾巴大師的四位著名弟子,以及瑪爾巴大師對他的這四名弟子特別傳授密教法要的經過。瑪爾巴大師對四位弟子寄予殷切的期望,瑪爾巴大師對他們講道:“我依照你們各自的緣份而傳給你們不同的教授,你們對弟子傳承,最主要的是應從各自所得之教授讓其受益並廣利有情,以成就聖業。塔瑪多德巳故,我將噶舉派祖師的教授及傳承的加持力部賜給你們了,要盡力爲之,其事業一定能會興旺發達。”(注:《瑪爾巴譯師傳》漢譯本,178頁)。這時瑪爾巴大師的年事巳高,而且他所追求的事業也基本上圓滿完成.因而他對弟子們的以上諄諄教誨都是預感到自己將要辭世而作的預備工作。果然,當瑪爾巴大師八十八歲(此指虛歲,實際上是八十六周歲)時的藏曆雞年(1097年)的七月十五日、太陽剛剛出來時,瑪爾巴大師覺得異常的恬靜而舒適,于是他面帶笑容、兩頰挂著淚花,並合掌、閉目、低頭便修持佛法加行七支法。然後瑪爾巴大師的色身慢慢地隱入法界,即示寂。這時人們更加深信瑪爾巴是一位在佛法上具有巨大修持力的大師,遂在衆多徒弟中有人願出高價,想得到瑪爾巴上師的幾根頭發或指甲以及小片衣物等。這樣以來,瑪爾巴大師的遺體沒有被焚化,而用上等綢緞將其包裹起來,意在爲利益衆生而住于世間。後來瑪爾巴大師的靈骨分成幾份存放在幾座寺廟之中,成爲人們磕拜頂禮的神物。瑪爾巴大師就這樣去世了,但他的事迹隨著歲月的流逝反而引起人們的高度重視,並加以傳頌。這是因爲瑪爾巴大師將自己短暫的一生全部奉獻給了佛教事業,這種奉獻換取了人們的無限敬仰。從另一角度講,這種行爲就是宗教信仰,是人們對佛教的虔誠信仰。

  

   D、米拉日巴

  

   衆所周知,米拉日巴大師是藏傳佛教噶舉派的第二代祖師,同時又是藏傳佛教著名的瑜伽師、密宗大師、苦行僧和道歌家。米拉日巴大師生于公元1040年,圓寂于1123年,享年八十四歲。他是西藏拉堆貢塘人,其祖先原居住在西藏北方的大草原,祖姓爲瓊波。至米拉日巴的祖父瓊波•覺賽時,由于瓊波•覺賽是一位密宗大師,時常雲遊各地,傳授密法,後來決定將全家遷移到西藏後藏的拉堆地方,又把祖姓瓊波改爲米拉。米拉日巴的父親叫米拉•西饒堅贊,母親叫白莊嚴,這對夫婦生有一男一女,大的是男孩,叫聞喜,他就是後來的米拉日巴;小的是女孩,叫白達。因爲米拉•西饒堅贊善于經商,米拉日巴小時候其家境十分富裕,但好景不長,當米拉日巴長到七歲時,父親米拉•西饒堅贊突然病死。米拉•西饒堅贊臨終前,立下遺囑,並將母子叁人托付給伯父和姑母。後來伯父和姑母沒有遵循遺囑書,把米拉日巴家的全部財産收爲己有,而且使用種種手段,對他們母子叁人進行虐待折磨。因此,米拉日巴小時候就飽嘗人間苦難。米拉日巴長大後,得到母親的支持,讓他決心學習密法咒術,以便報複伯父和姑母的罪行。這樣米拉日巴青年時就得到學習宗教的機會,最初他在一位甯瑪派學僧前學習密法,後來又按照母親的意見,又在一位苯波教大師處修習誅法咒術及降雹法。不久米拉日巴學到一手非常靈驗的咒術,並施放降雹法術,如願以償將伯父親友等叁十五人殺害。這就是所謂米拉日巴“咒殺怨家多人”的事件。事後米拉日巴又追悔自己的罪惡,並陷入深深的忏悔之中。從此米拉日巴立下學習佛教正法的誓願,後經人介紹,米拉日巴去尋訪印度高僧那若巴大師的親傳弟子——瑪爾巴大師。米拉曰巴叁十八歲那年在西藏山南洛紮來自拜見瑪爾巴大師,乞求瑪爾巴大師指明方向,賜予佛教正法,可在此生之內,得到解脫。剛開始,瑪爾巴大師爲了清除米拉日巴的業障,讓他幹耕田建築房屋等苦工,並使米拉日巴受到嚴厲的折磨、屈辱,可以說米拉日巴在瑪爾巴大師處受到非人道的待遇。特別感人至深的是,米拉日巴一人在建築九層石屋時,瑪爾巴大師讓米拉日巴屢建屢拆,以此來磨煉或激勵米拉日巴求法的堅定信念。在此過程中,瑪爾巴大師的妻子無我母則從中多方勸解,使米拉日巴安心學習,經過數年的痛苦磨煉之後,米拉日巴終于獲得瑪爾巴大師的信任,給他特地傳授了全部灌頂和修持教授,瑪爾巴大師還爲米拉日巴授戒,並使他掌握靜功各法,爲以後享受冥想的隱士生活打下基礎。比如瑪爾巴大師曾讓米拉日巴到高山深谷中去獨自修煉,先教導修行時如何培養耐力等事項,然後爲米拉日巴准備好生活必需品,派他到一個岩洞中去修行,米拉日巴在洞中將一盞裝滿酥油的燈點燃後,放置在頭頂上,這樣以來,燈油不盡,米拉日巴禅定的身體就不能動,如此夜以繼日地修行,剛滿十一個月後,瑪爾巴大師夫婦帶著很好的會供來看望米拉日巴,並讓米拉日巴暫時打開修行洞門,回瑪爾巴大師住處,補補身體,恢複健康,然後繼續修煉,同時可以談談在十一個月內進行修煉的感受和心得。由此可見,米拉日巴修煉所采取的是一種苦行的方法。

   米拉日巴叁十八歲時親近或依止瑪爾巴大師,經過六年的苦行磨煉,至四十四歲才獲得師父的全部密法教授。之後,米拉日巴惜別瑪爾巴大師回到家鄉,此時母親已去世多年,妹妹也早已背井離鄉。米拉日巴首先焚葬母親的屍骨,然後棄世入山靜修,開始了他那一生的修煉與遊方生涯。米拉日巴先在後藏貢塘的吉絨山頂隱迹九年,後往崗底斯雪山一年;在此期間還與苯波教法師鬥法,並取得勝利。後來他一直遊方于深山大澤,爲宏揚噶舉派教法作出特殊貢獻,成爲藏傳佛教史上的著名人物、享譽即身證得“殊勝悉地”的高僧。尤其是米拉日巴一生的大半部分,都在遠離人迹的石窟岩洞中修行,徹底舍棄了人世間的世俗生活及其各種貪欲,向人們展示了將生命完全投入到修煉佛法中的一種脫俗的人生風範。比如米拉日巴在一個叫護馬白岩窟的洞中修煉時,身邊除有少許幹糧外,沒有任何東西,他坐在一個又薄又小的墊子上,首先請求上師本尊加持,然後入定。當米拉日巴帶來的一點幹糧徹底吃完之後,他不得不到野外去尋找野菜來充饑。一次,米拉日巴在山中找到一塊長著十分茂盛的野菜地時,他極爲興奮,隨將修行地點移置到這塊野菜地附近,這樣,肚子餓時,就可抓一把野菜來吃,然後又繼續修煉。因此,米拉日巴的身體狀況很差,正如“外無衣服,內乏營養,故身體削弱,骨瘦如柴,顔色綠如青草,毛發也變成了一絲絲綠色。”(注:《米拉日巴傳》99頁,乳畢堅金著,王沂暖譯,西藏人民出版社1980年漢文版)。所以,米拉日巴在山洞中修煉時,經常嚇跑那些上山打獵的獵人,他們都聲稱山洞中有活鬼,後來個別膽子大的獵人到山洞中細看,才知道原來是一位苦行僧。

   在世俗人看來,米拉日巴的確處于悲慘的境地,正如米拉日巴的妹妹白達第一次見到哥哥時便痛哭失聲地訴說的一段衷腸之言:“媽媽在非常想你的悲慘的情況下死了,別人誰也不來幫忙,所以我苦得了不得,不能住在那裏;到外鄉去乞食,我老是在想,哥哥是死了嗎?假使沒有死,也會過幸福的日子了吧!你卻是這樣修苦的樣子,你妹妹的命運,也是這個樣子,比我兄妹再悲慘的,在這個世界中恐怕沒有了吧!?”(注:《米拉日巴傳》105頁,乳畢堅金著,王沂暖譯,西藏人民出版社1980年漢文版)。這就是世俗人與出家人在世界觀、人生觀上出現的本質差別。出家人所追求的事業,世俗人看來,不可思議,反之猶然。如米拉日巴對其妹妹白達的訴說唱了這樣一段回答的道歌:“頂禮諸上師,請攝受加持山岩中的乞者!具有輪回苦痛的妹妹呀!總之一切苦樂皆無常,我起先經受如此的苦難,到究竟時一定會得安樂。因此,你應該聽聽哥哥的一曲道歌。我爲了報答一切如同母親般的衆生之恩,所以來到這個修行地,我住如野獸,外人見之皆傷感;我食如狗豬,外人見之皆嘔吐;我身如枯骨,仇敵見之也泣下;所行一切如瘋子,我妹見之很傷心,但我的心,則是真佛,如來大佛見了定歡喜。”(注:《米拉日巴傳》105頁,乳畢堅金著,王沂暖譯,西藏人民出版社1980年漢文版)。這首道歌便道出了藏傳佛教的精髓,因爲藏傳佛教認爲人世間享用的物質文明,不僅是極其短暫的享受,而且更是一種小樂;追求佛法並修煉悟道所取得的成就,那才是真正的享受,是一種名副其實的大樂。所以,米拉日巴抛棄世俗的任何物質享用,甚至不穿衣服,比如有一次米拉日巴的妹妹白達和未婚妻哲色倆帶一些食物來看望米拉日巴時,正巧碰上米拉日巴外出喝水,他那全身裸體,特別是變成綠色的下身,在晃來晃去,兩位女土羞得不敢往前走。米拉日巴就在這樣口無食物、身無衣服的景況下刻苦修煉、努力精進,最後其追求的事業完全圓滿。

   米拉日巴之所以能夠如此修煉,他曾講道:“我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死去,爲了吃穿去化緣只有浪費時間;即使凍死餓死,也是爲了佛法,我將毫無怨悔。放棄修行,努力聚集財富,吃好的,穿好的,並與親朋好友一起吃喝玩樂,過這種生活是虛度寶貴的人生。”(注:《米拉日巴傳》106頁,乳畢堅金著,王沂暖譯,西藏人民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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