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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文獻中的《金剛經》及其注疏▪P2

  ..續本文上一頁又施以線訂。所以,明顯顯示出從卷軸裝向蝴蝶裝、書冊裝過渡的形態,爲我們研究我國的書籍裝幀史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菩提流支所譯《金剛經》在敦煌文獻中所存較少,現知北圖藏有服21等8號。英國亦有少量收藏。本經爲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本可供校勘。與人藏本相比,敦煌本有些卷子把全經分作十二分,分別列題標示,綱目清楚,主題突出。但諸號所列標題不盡相同,詳情尚待研究。陳真谛譯《金剛經》所存亦較少,現知北圖藏有2號:(一)、暑93號,首尾均殘,存157行;(二)、號16號,首殘尾全,存21行。本經爲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本可供校勘。現知敦煌文獻中玄奘所譯《金剛經》僅北圖藏有北新1443號一件。該號有尾題謂:“貞觀二十二年(648)十月一日,於雍州宜君縣玉華宮弘法合叁藏法師玄奘奉诏譯。直中書長安杜行 筆受。弘福寺沙門玄谟證梵語。大總持寺沙門辯機證文。”是關于玄奘翻譯本經的第一手資料。

  除了上述《金剛經》諸譯本外,敦煌文獻中保存了不少關于《金剛經》的注疏以及有關資料。這些注疏及資料,大都爲我國曆代大藏經所未收,具有極大的研究價值。現據整理所及,介紹如下:

  一、《金剛般若論》 又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論》、《金剛經論》。佛經注疏。印度無著造,隋達磨芨多譯。二卷。現知敦煌遺書存2號:北圖重98號之前半段,包括上卷之後部分及下卷全文。伯3007背,系卷上之後半段,但存文比北重98號少。本論首先以“種性不斷”、“發起行相”、“行所住處”、“對”、“不失”、“地”、“立名”七個方面對《金剛經》進行總體論述。然後逐段引述經文,加以解釋,釋文較爲簡煉。本論爲曆代大藏經所收,但《高麗藏》、《金藏》等中原系藏經所收爲二卷本。《崇甯藏》、《毗盧藏》、《碛砂藏》等南方系藏經所收爲叁卷本。前者者逐段引用《金剛經》時只抄首尾經文,不抄錄全文,後者則抄錄全文。故兩者在形式上差距較大。敦煌本則與《高麗藏》形態一致,爲研究藏經史提供了新的資料。

  二、《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論》 又名《金剛般若經論》、《金剛般若論》。佛經注疏。印度天親造,元魏菩提流支譯。叁卷。北圖藏有3號:(一)、重98號後半段,相當于本論全文。(二)、巨46號,首尾均殘,存307行,相當于本論卷上的後部分與卷中之前部分。(叁)、養88號,首尾均殘,存207行,相當于本論卷下。英法兩國亦有少量收藏。本論包括無著(一說彌勒)所著的總括《金剛經》大意的七十七首偈頌及天親(即世親)對這些偈頌的解釋。世親是印度大乘佛教唯識學說的創始人之一,本論也帶有唯識的色彩。本論有異本:元魏菩提流支譯《金剛仙論》,十卷。唐義淨譯《能斷金剛般若波若蜜多經論釋》,叁卷。唐義淨譯《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論頌》,一卷。本論爲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本可供校勘。

  叁、《金剛般若疏》 佛典注疏。作者不詳。二卷或叁卷。北圖藏3號:(一)、始37號,首尾皆殘,存105行。(二)、閏21號,首尾皆殘,存184行。(叁)、閏28號,首殘尾全,存439號。此號實由二段拼接而成,前段59行,後段380行。本文所疏爲元魏菩提流支譯《金剛經》,叁號體例相同,文字相同,內容前後相屬,原本當屬同卷。但因後人誤將互不連接之兩段綴成閏28號,故現次序有誤,正確的次序應爲:始37號(所疏相當于羅什本第十四分至第十五分末)+閏28號前段(所疏相當于羅什本第十六分至第十七分初)+閏21號(所疏相當于羅什本第十七分至第十九分>+閏28號後段(所疏相當于羅什本第二十分至第叁十二分)。現存《金剛經疏》大多疏釋羅什本,此文疏菩提流支本,較爲罕見。文內時引世親《金剛經論》,釋義精煉扼要。本文未爲曆代大藏經所收。

  四、《金剛經疏》 佛典注疏。作者不詳,原著卷數不詳。斯2047號,首殘尾全,但無尾題,今題乃據內容所擬。所疏乃羅什譯《金剛經》,現存部分相當于傳世羅什本第九分至第叁十二分。但本疏原文未作如此分段。本疏在結束一段疏釋時,常結一偈誦。如疏第一菩提果之後,誦曰:“或後曾修戒定惠,不知諸法本元由。妄執我真以爲真,所作違于無我理。以違利故名顛倒,還被業知之所牽。常生叁界牢獄中,縱得生天不脫苦。”又如“親同宿林鳥,曉即隨緣去。恩愛當頭棲,相看如陌路。”這些偈頌與經文大抵沒有直接的關系,相當于“勸善詩”之類。爲其它經疏所未見。這種結構上的特點與講經文有什麼關系,值得研究。又,疏文中有:“已前上、中兩卷了,從此以後人(下)卷”之語,則原著或爲叁卷。本文未爲我國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出土後,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85卷。

  五、《金剛經疏》 佛典注疏。作者不詳。原著卷數不詳。斯2050號,首尾皆殘,現題系據內容擬。本文所疏爲羅什譯《金剛經》,現存殘卷所疏經文自“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至“當來之世,……受持讀誦。”其形式一般是先引經文,然後以“無著雲”,引用無著的《金剛般若論》,或以“論曰”,引用世親的《金剛般若波羅經論》。疏內並引用世親《經論》中的無著頌而說明之。本疏還引用了《遺教經》、《攝大乘論》、《往生論》等多種經典,其中以真谛言論引用最多,研究者或謂作者與真谛或有某種關系。本疏未爲我國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出土後,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85卷。

  六、《梁朝傳大士頌金剛經附序》 中國人假托彌勒化身所撰經典。作者不詳。一卷。現知敦煌遺書存斯110、1846;3373,伯2286、2756、2997、3094、3325等8號。本文逐段弓I用羅什譯《金剛經》經文,每段用一首偈頌總括其主旨。據本文之序,謂梁武帝請志公(即寶志,梁《高僧傳》卷十作保志)講經,志公薦傅大士,唱經歌四十九首,終而便去。志公謂梁武帝:“此是彌勒菩薩分身,下來助帝弘化。”傅大士所唱即本文,四十九頌謂系相當于兜率天四十九院。本文還附有“淨口業真言”、“發願文”、“啓請八金剛四菩薩文”、“叁性頌”、“大身真言”、“隨心真言”、“心中心真言”等。本文我國曆代經錄未見著錄,曆代藏經亦未收入。昙曠《金剛經旨贊·序》謂:“我補處慈氏,創釋頌以贊幽,作宣唱之指歸,爲論者之規矩。”所指當即此文。敦煌出土後,本文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85卷。伯3325號有尾題“廣順叁年(953)癸醜歲八月二十一日畢手。”背署“顯德寺龍”。說明此文五代時仍在流傳。

  七、《禦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宣演》 又名《金剛經宣演》。佛典注疏。唐道氤集。原著叁卷,或六卷。已知敦煌遺書藏11號,其中英國藏有斯588號等4號,法國藏有伯2113號等6號。北圖藏有鳥87號一件。不少殘卷可以綴合。作者在序內自稱:唐開元二十叁年(735),玄宗禦注《金剛經》,爲此,寫作此《宣演》,“君唱臣和,絲發輪行。”本《宣演》分五門:(一)、敘教興由:謂《金剛經》爲“除疑斷障,生信起行,識真俗理,攝福惠德,證法身果,佛種不斷”,故而興起。並敘述了傳譯經過,介紹了印度諸唯識大師的注疏。(二)、明經體性:從唯識思想的立場,主張此經以“識心”爲體。並用“圓成實”等分析此經之屬性。(叁)、攝歸宗旨,辨《金剛經》藏、分、乘、時、會之歸屬。(四)、所被根宜,論述《金剛經》對哪些人適用。(五)、依文正解,逐一引用經文,進行解說。本《宣演》釋文委曲詳盡,文內引用了很多當時盛行的重要經論,保留了珍貴的材料,作者站在法相唯識的立場上注疏般若性空的基本著作,亦給後人留下寶貴的研究資料。本《宣演》爲《趙城金藏》所收,爲六卷本,現殘存第五卷。我國之其他藏經均未收入,敦煌出土後,日本《大正藏》將伯2173(卷上,尾殘)、伯2132(卷下)兩號收入第85卷,尚未足全璧。可據其它諸號補全。斯4052號尾題雲:“大曆九年(774)六月叁十日,於沙州龍興寺講(必)畢記之。”伯2132號尾題雲:“建中四年(783)正月二十日,僧義琳寫勘記。”又朱筆記雲:;貞元十九年(803),聽得一遍。又至癸未年(803)十二月一日,聽第二遍訖。庚申年(810)十一月二十八日,聽第叁遍了。義琳聽。常大德法師說。”說明此《宣演》在敦煌較爲流傳,僧團曾反複講說。該題記也反映了敦煌僧團講經說法的情況。伯2132題記中出現四個紀年,二個用唐朝年號;二個用幹支。對研究敦煌陷蕃年代有參考價值。伯2041號題記中亦有義琳其人,可以參看。

  八、《金剛映》 又名《金剛經映》、《金剛經義映》。佛典注疏。唐寶達集。原著卷數不詳。據《東域傳燈錄》,當爲叁卷。日本村山龍平氏藏本,系卷上,首尾齊全。另有伯4748號、斯6537號爲《金剛映序》。本文是對道氤《禦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宣演》的注釋。文章的目的是對《金剛經宣演》中一些不太明了的地方進行疏釋。文內保存了許多資料,如對于八部《般若》的介紹。文後並錄有昙無谶、玄奘、龍樹、鸠摩羅什傳記及瑜伽十支論名目等。釋義亦以唯識思想爲基礎。本文行文較爲繁瑣、雜亂。未爲我國曆代大藏經所收,敦煌出土後,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85卷。

  九、《金剛般若經旨贊》 佛典注疏。唐昙曠撰。二卷。已知敦煌遺書藏有10余號。以英、法等國所藏爲主。作者在序中謂:《金剛經曠爲方廣之關樞,大經之鉗鍵。言約而義遠,文密而理該。”但“開闡者莫得其宗源,誦持者但修其章句。”故作此《旨贊》。本文受到道氤《金剛般若經宣演》的影響,但並不拘泥于道氤的觀點,而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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