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都忍不住會心生厭煩。
目前,還有些人自以爲能寫出殊勝的論典,其實他對所造論典必須依據的經典一竅不通,這樣造出的所謂論典本身能具備什麼教證、理證呢?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不過是爲了追求世間名譽而已。這種急功近利的行爲真可謂膽大妄爲、厚顔無恥。如果真要造論,那它的前提必須是精通經典,比如要成就一部戒律方面的論典,則至少要精通與戒律相關的律藏內容才可動筆,否則就無異于欺世盜名、害人害己。
還有人尚且不能通達叁轉*輪之密意,便自诩是名聞遐迩的上師。其實,作爲真正具有智慧的佛教徒,必須了解第一轉四谛*輪、第二轉無相*輪,以及第叁轉分別*輪的究竟涵義,並進而洞悉每一轉*輪的了義、不了義的差別。當年宗喀巴大師曾特意撰寫《辨了義不了義論》,其中對了義與不了義的佛教教理闡述得十分清晰。相反,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縱使洋洋灑灑,下筆千言,也會漏洞百出,錯解佛意。
在這方面,我本人也寫過諸如《直指心性》等大圓滿竅訣方面的論典。不過,我一直認爲,就我自己的修證而言,可謂並不具備選論的法相與資格。我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借此同麥彭仁波切的金剛語句締結法緣,于自相續中播植善根,並非要籍此僭越前輩。雖然我在此前也向大家傳授過大圓滿的諸多修法,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認真聽受前輩高僧大德所遺留下來的金剛句,並按照他們的指導具體加以行持,這才是我們修行者真正應該作的。
在衆多的出家僧衆中,有許多是屬于不能如理如法聞思修行的可憐人。這種人又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對佛經、論典只知其文不解其義;另一種人雖則已了解了佛法的奧義,但卻不能按照要求如理行持。例如有人雖擅長講解小乘經典,但其本人卻連別解脫戒所特別強調的出離心都不具備,這樣一來,對經典的诠釋又能帶給本人什麼樣的實際意義呢?就大乘行者而言,若自相續中沒有具足菩提心與空性正見,即使將中觀和《入行論》講得天花亂墜,也只能是一紙空談。同樣的道理,密乘當中等淨無二的見解至關重要,如果頭腦中對此不求甚解,僅僅借助語言傳講衆多的金剛乘法要,最終也是徒勞無益。因此,如果不具備相應的智慧,自相續與佛法的關系就如同空谷回音,講得再多也只能是鹦鹉學舌、照貓畫虎。
如果從究竟意義的角度來講,無論顯宗、密宗,所有教法都能夠融通無礙;藏傳佛教中的四大體系的見修行果也同樣殊勝而圓滿。當然,我們甯瑪巴自宗的大圓滿所攝諸法,肯定也能將修行人帶往最終的解脫境地。
目前還有這樣的一類人,他們從未依止過任何上師,也沒有經過實際修持,但卻敢公然向他人兜售“佛法”。這就如同自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閉上眼睛胡亂摸索,卻還要別有用心地“引導”他人一樣。如今,這種貌似大德的法師已充斥世間,他們自欺欺人,信口開河,並將無數信衆引向歧途。
還有,作爲一句虔誠的信徒,我發現現代人對佛陀的真實教義從不給予重視與大力護持。相反,當他們在進行講、辯、著的同時,他們最珍愛的只是自己的分別念,幾乎從來不以傳承上師的言教作爲依據。
本來輪涅所攝的一切諸法,都是自性清淨並且遠離一切有無是非的大空性。而佛陀所傳講的,實際上也並未偏墮、傾向于任何一方,具緣、具信之士均可擇一相應法門直下修習。故而,無論內道任何派別,都應秉承佛陀之言教,不可畫地爲牢,執著某種法要是唯一至上之法要,並由此作出種種自他之分別。修行人亦不應將某位上師執著爲專屬自己的上師,或因門派之爭拒絕承認及聽受其他大善知識的甚深法門。目前,廣泛地弘揚于雪域藏地的內道體系,無一不符合佛陀教義,它們只是在如何成就暫時與究竟解脫之教理及修證方面,顯現上不盡相同而已。以現有的八大主要教派而言,其創始人均爲登地以上的聖者,只因所需調化的對象千差萬別,故而顯現的教法才呈種種互異之色。它們針對衆生的不同根器,借種種善巧方便,引導與之相應的衆生趨入菩提大道。例如甯瑪巴祖師蓮花生大士和貝瑪莫紮尊者,均留下衆多如意寶珠般珍貴的修法竅訣。這些竅訣與宗喀巴大師、米拉日巴尊者乃至薩迦班智達等諸聖者所傳教法,其究竟意趣並無不同。
然而,總是有少數人在未了達究竟密義的前提下,便自以爲是地執持自宗觀點,毀謗他宗見解,這種狹隘而愚蠢的行爲早已背離了菩提大道。還有些人認爲自己所修之法,其殊勝處超越所有宗派,只有自己才真正掌握了佛法的全部教義。不過稍具頭腦的人一看便知,他的修法只僅僅類似于沐浴清潔,其實質內涵無論如何也不會超過事部、行部的外續部修法。這些可憐的增上慢者智慧鮮少、淺薄無知,猶如視己法爲黃金、他法如糠秕的婆羅門那樣目空一切。其實,佛陀所傳顯密各宗都同樣正確,根本沒有優劣之分。每當我看到這些分別念極其嚴重的“法師”,都會生起厭煩之心。
還有些人沒有經過詳細的觀察、思考,便盲目趣入佛道,這些人一般很難得到真實功德。本來,曆史上諸多聖賢所傳法要均無比殊勝,相互間並無悖謬之處。只不過行者相續有所不同,故而,並非所有法要都能與自己相應。因此,在我們具體接受某種佛法體系之前,必須依靠自己的智慧進行辨別、取舍,謹慎抉擇後方可實際修持。
衆所周知,全知無垢光尊者和榮素班智達是甯瑪巴所有傳承體系之無上教主。然而以我本人的因緣來看,我卻對麥彭仁波切教言更具信心。雖然就本質而言,麥彭仁波切教言的殊勝加持力與其他祖師大德並無差別,但因與自己相續能夠時時相應的緣故,我對他老人家便顯得特別執著。每當讀到他老人家所寫的金剛句,我都會立即生起強烈的信心。再如米拉日巴尊者當年曾于克龍陽登座下聞法,上師對他講:“我的大圓滿法是一生成就的大法。晝思維即是晝成就;夜思維即是夜成就。”但因米拉日巴心存傲慢的緣故,他的修持並未取得如上驗相。上師于無奈之中,只好向他介紹瑪爾巴羅紮瓦。而當米拉日巴一聽到瑪爾巴上師的名字時,便立即生起說不出的歡喜,以至全身汗毛直豎,淚如泉湧,刹那間就斷盡了心中的所有分別念。後來,他想盡辦法來到瑪爾巴上師的身邊,恒時依止、精進修持,最終取得了大手印的最高成就。因此,當我們在具體接受某種傳承體系之前,一定要審慎觀察此傳承是否對應自己根機。一旦確定了自己的修學法門,便要一門深入下去。真正登堂入室之後,即使是其中的一個偈子,了達了它的內、外、密的密意後也會對自身産生無窮利益。當然,這一切都要求我們在得到法要之後,一定要著手精進修持,方可現出功效。
然而,了生脫死的智慧雖然恒時存在,有些人卻不願舍身求法。他們因貪戀此世人身之種種所謂妙欲享樂,而發願來世再行修學,這種做法實在令人扼腕痛惜!如今,我已將甚深的大圓滿法傾囊傳授,蓮師、貝瑪莫紮、無垢光尊者以及麥彭仁波切等曆供傳承上師的珍貴教言,我也對大家和盤托出,這正是修法的大好時機,萬萬不可借口將修法希望寄托于未來,而當下與這些殊勝法要失之交臂。古人雲:“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故而我們不要爲自己放逸的行爲文過飾非;也不要以前世造過如山的罪業作爲不能證悟之借口;更不可妄說什麼今生不具備證悟的條件,留待來世再努力參學吧。我們每個真正的修行人都應當發願:即生一定要證悟大圓滿!
目前還流行著這樣的一種觀點,即認爲大圓滿的不共根器在修證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放棄一切勤作行爲。就究竟密意而言,此乃針對大圓滿的不共所化,亦即一生成就者而宣說的無修之修法。至于其他的一般密宗行人,顯而易見,則並非各個都屬于頓悟根器,這些人就必須依賴精進地行持善法以獲證悟。
同時,世間上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傳言,說什麼聽受大圓滿竅訣之後禁止讀書、誦經,不可以聞思佛法......對此,若是上根利器者,不妨如是行持,但也絕非如傳言所謂什麼“禁止”修持之類。只不過對他們而言,一悟頓休而已。如果其他人也盲目效仿,則必墮深淵,因他們根本不具備頓悟的能力。如果也耽于斷空見,則出離生死定當無期。佛經中也一再指出,依貪嗔癡所生之業即爲惡業,不依貪嗔癡所生之業即爲善業,只有證悟空性才是斷除叁惡業的根本智慧。許多傳承上師花費畢生精力勸誡衆人,在精進修持無上大圓滿的同時,還要行持善法,比如麥彭仁波切在《二規教言論》中就對此多有述及。所以,當我們想真正契入菩提正道,就應當時刻觀察自相續。在沒有得到究竟證悟之前,一定要謹慎取舍善惡,做到黑業、白業了了分明。
一般來講,大圓滿行人可借行持善法獲得暫時的人天福報,及至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並最終斷除輪回、究竟涅磐。若不行持善,這一切就無異于鏡花水月,所欲之事業永不可能成辦。本來,爲獲得一切暫時的安樂,修行者一定要勤行善法;若欲獲證涅磐則必須依賴無有勤作的殊勝法門。故而我們應當雙管齊下,在勤行善的同時修持無勤大圓滿,如此一來,不僅解脫的把握較大,也較爲安全。因爲大圓滿雖屬無勤、無漏之法,但修行人若不具備相當境界的話,貿然斷除一切善行後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因而對于大圓滿的七大希有句,十二金剛大笑之密意,我們每個人都應時常揣摩,細心領會,以便窺得其中堂奧。
還有一些人又墮入另外一個極端:在學法因緣具足的時候,卻又以磕頭、繞塔等勤作的方式去求得證悟。這樣做肯定會有無邊功德,但證悟大圓滿主要依賴的是行者對上師的無比信心,以及內在的精進,而不是單純依靠行爲方面的勤作。所以,這種作法仍然帶有對法相的濃厚執著,我們每一個人也應時刻警惕。
如今,我們已有幸值遇了一切諸法的頂乘---無上大圓滿,這是大家多生累劫所積功德的顯現,對此,每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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