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應生起無上的歡喜心。無垢光尊者也忠告過後人,不要發願將來修學,而應立即著手修證,爭取一生成就。作爲大家的上師,我雖不敢自稱已經證悟,或者修行境界高深,但自認爲對大圓滿還是有一定的體會和見解的,因此總希望能把自己的修行體會與大家共享,讓大家也能通達它的甚深密意。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卻總有一些人對此持有偏見,認爲我在公衆面前傳講的竅訣不夠殊勝,似乎我有意有所保留。實際上,不論我單獨對一人傳講,還是面對數千之衆,我講的都是一模一樣的甚深教言。除此之外,我不會再有任何隱瞞,故而希望大家一定要珍惜!
但是在這個末法時代,任何人修法也不可能沒有違緣,即便是接近登地的聖者,也會遭受種種困苦和挫折。然而,只要值遇障礙時不退失信心,堅定地祈禱上師叁寶,做到不爲外境所束縛,那就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加持和庇護,從而迅速取得成就。
實際上,修行人的內心一旦具足正念,即使外境上有天魔外道的百般技倆也不會被其傷害,魔王波旬當年就曾在佛陀面前親口承認過這一點。從本質而言,天魔外道並不具備從實質上毀壞一個叁寶弟子的能力,因而如果我們信念堅定,哪怕僅僅念誦一遍《普賢行願品》,都能遣除它們的無盡損害。以上這些,都是釋迦牟尼佛當年宣說的珍貴教言,作爲後學弟子,我們必須相信這些金剛語,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老人家才是絕對不虛語、不诳語的真實語者。假如我們對此尚不能生起堅定的信解,甚至還要妄加懷疑,那就只能證明自己的狂妄、愚癡之輩了。
目前有許多修行人一旦在社會上擁有一點點名氣,便會驕橫、自以爲是起來。他們會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一貫正確。因而不需要再接受任何人的批評與建議。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淺薄無知、名不副實之徒。而他們身邊一些盲目的追隨者,也大多是不辨是非之輩。現代人中的絕大多數都可謂愚昧無知,根本不具備區分智者和愚者的能力,能慧眼識人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在五濁惡世之所以會出現這些現象,完全是因爲現在的人根本就不重視出家的內證功德,他們看重的只是一個師父的外表與名聲。日久成習,這些人當然就會失去對他人品質的判斷能力。所以世間人常常被人誤解,或是誤解他們;背離僧侶規則的非法之徒,卻常常被認爲是無拘無束的證悟者;明顯的破戒行爲,硬要被人們當作獨特的善巧方便;陰險狡詐者被認爲具有很高的智慧;凶殘暴虐之人非要被當作渾身充滿英雄氣概;而惡意中傷他人、搬弄是非者,世人反交口稱贊他能言善辯、口才出衆......現在的人本身就缺乏聞思修,因而又怎能辨別善惡?
其實,衡量一個出家僧衆的標准只有一個,那就是看他內在的悲與智;他有無舍已爲天下衆生的悲心,他有無證悟法界實相的智慧。可惜的是,世間人卻總是背離這樣的標准,有意無意地被愚癡之見所左右。每當看到這些,我都會心生厭煩!
這更加讓我想起了無垢光尊者的上師。當尊者年幼時,他非常擅長辯論,結果竟因此獨怒了許多敗在他手下的僧人。最終,那些人竟企圖將他從僧團中開除出去。這時的尊者只能無可奈何地要求父親帶自己回家。豈料尊者的上師卻對尊者的父親說:“你兒子是一位班智達,請你不要帶他回去。”並且還當衆禁止僧團開除尊者。最後,無垢光尊者果然不負其上師之望,成爲甯瑪巴的一代宗師。可惜的是,像尊者的上師那樣具有遠見卓識的人,現在已越來越稀少了。
在藏傳佛教的曆史上,與此相反的例子也同樣存在:當所根索仁波切在求學期間,缺衣少食,生活十分艱苦,他于萬般無奈之中只好前往另一座寺院,去投靠自己的哥哥。但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哥哥竟是一位薄情寡意之人,他僅僅送給根索仁波切一塊大蒜,並且要他不要說出身份,以免他自己受牽連。想到同胞兄弟的手足之情都已是這番光景,根索秋紮仁波切在傷心而又無奈之余,便將施與的大蒜綁在腳上,一邊走一邊反複地自言自語:“我的哥哥不讓我說出我是他的弟弟......”
除去以上種種不如法之行爲,現在還有許多表裏不一的修行者。例如有人開口閉口都不離無常,似乎他已將萬法的本性參透。實際上這種人卻牢牢執著諸法爲常有,並終日忙碌于積累財富,其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得到今世的利益;另外有部分人則整天將慈無量心的悲無量心挂在嘴邊,但若詳細觀察其相續,我們卻難以發現他們有一絲一毫的菩提心。這些僞善之徒即使對叮咬自己的蚊蟲也不放過,往往按捺不住地要將它們立即拍死;還有些人經常說什麼人生如夢如幻,實際上他並未領悟其究竟涵義。看看他們追名逐利、散漫度日、完全沈湎于世俗事物當中的情態,我們就可了知這一點;還有的人尚未調伏自己的相續,便號稱已是具足法相的善知識,故而經常輕視、诋毀他人。他們甚至狂妄到還要觀察上師的所謂“過失”,並對持戒清淨的大成就者也進行種種歪曲和誹謗。這種人的行爲狂放、無知、自造罪業,早已成爲佛教內部的老油條。其思想就如同盛放酥油的牛皮口袋那樣冥頑不化、無法調柔。
而有些人在外在的顯現上,行持倒是比較精進,然而他們的內心境界卻不能與之般配。想當初華智仁波切在翻身上馬的同時,即可瞬間就觀想到七百位聖尊,其修證程度于此就可見一斑。我們當然也應在這方面要多加努力。例如頂禮的時候,就應將上師叁寶及其他聖尊觀想清楚,單純貪圖速度快並不如法,這在《大圓滿前行引導文》中已有明確要求。此外,誦經念咒也應吐字清晰、發音准確。現在,有的維那師甚至不能標准地念誦一遍《普賢行願品》,這種現象真是令人非常失望。
還有些人只注重身、語方面是否清淨,也就是說他們只關心外在的威儀,卻忽略了內心的起心起念。這樣即就是他們說起話來再小心謹慎,內心也並無多少功德。這樣做就猶如一個人只關心洗臉、洗澡,以便使皮膚潔白幹淨,但卻從來不懂得清洗靈魂一樣。其實,如果我們要真正進行清洗的話,首先應洗淨的便是自心中的貪、嗔、癡的種種妄念。否則,我們絕對不可能行持貨真價實的賢善行爲,只能依靠一些虛假的舉止來掩飾內心的蒼白,這豈不是自欺欺人、表裏不一?
現代人往往還流于散亂,不能甘于寂寞,大多數人都喜歡到喧嘩的場所打發時光。如果日常生活中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大家也都會興致勃勃地議論紛紛。如果身邊有糾葛發生,人們便更加興奮莫名。所謂的安分守己者就躲在一旁隔岸觀火,而好事之徒則更會以說叁道四爲之推波助瀾。
龍猛菩薩在《親友書》中曾宣說了觀看聚會的過失,並要求大家應將身體安住于房屋中,自心應安住于身體中。華智仁波切在《自我教言》裏,也講述了作爲一名行者應當時常安住一處的道理。然而,現如今莫說不觀看聚會,或者時常安住一處,就連大家講話時的嗓門也變得越來越粗大。其實,作爲修行人平日裏應當心性調柔、輕聲慢語,千萬別隨意高聲叫喊。當然,如果遭遇災難或重大事件,則應另當別論。
提及出家人不能流于散亂,也許有人會反駁說,我們這裏聚集了這麼多的僧衆,能不散亂嗎?在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的眷屬更是多得數不勝數,這難道不也是散亂嗎?如此質問的人實則並不清楚散亂的內在根源---人數之多寡並非造成散亂的根本原因。如果心念容易爲外境牽染,即便獨居深山,也會産生如是之過患。
現在,還有些人自認爲是金剛上師,但他實際上從未修持過任何密宗儀軌,更談不上生圓次第的種種境界。不過他卻敢經常泄露秘密(所謂泄露秘密,是指于非法器前宣講密法),失毀密戒。有的人從未得到過密乘灌頂,也沒有聽受過任何教言,既無圓滿的念誦儀軌,更不了解密續部的究竟涵義,就輕率地向他人傳授灌頂,或行持其他密宗事業,這樣一來勢必對密法造成極大的過患。本來,根據儀軌要求,無論主修任何密法都必須將主尊的心咒念誦圓滿,同時還得閉關六個月。如果念誦尚未圓滿就爲他人灌頂、開光,或者從事其他一些法事活動,這種行爲則肯定不如理如法。無論是開光還是灌頂,都可求開光者及灌頂者將本法修持圓滿。
另有些人因主修魔王法而獲得了魔加持,並因此具備了些許能力,從此就開始攝受起弟子來。這些人雖然也可以治愈一些疾病,並讓其門下弟子獲取一些財富,或者得到其他一些暫時性利益,但卻永遠不可能使自他獲得究竟恒常之解脫。而且這種情況再進一步發展下去,便很有可能著魔著鬼,以致把自己搞得顛倒錯亂。就一般情況而言,修行人只要專心祈禱上師叁寶,不必修持其他護法、神祗,就可成就所願。要知道,在我們賴以棲身的世間,或隱或顯的鬼神雖然多得難以計數,卻鮮見具有菩提心者。故而,修行人對他們決不可生起太大信心,更不能對其出世間的能力産生妄見。
也許有些上師證量非凡、境界高深莫測,但即使如此,他們在調化弟子時,還是應該在顯現上做到嚴格要求自他,並謹慎行事。過去的敦珠仁波切和阿寫喇嘛均是已證悟無上大圓滿的瑜伽士,像他們這類上師即便行持禁行也不會産生任何過失。但如果他們的某些弟子在尚未通達無有勤作的本性實義之前,即使身處在如他們二位一般的大菩薩面前,最好也還是要精研戒律並如法修行。否則的話,他們依然會墮入歧途。第一世敦珠仁波切在世的時候,他有一位弟子曾殺害過衆生的生命,但他卻還自我辯解說,是在以所謂無有執著的方式殺生。這種說法顯而易見是一種借口與誇飾。
一般而言,有些高僧大德往往因害怕爲名聲所累,故而決不貪計個人聲譽,他們常常以苦行僧的面目調化衆生;而還有一些大成就者則會以種種利益救度有情。想當年,華智仁波切和貢珠雲丹嘉措都是著名的成就者,並且私交甚笃。當時,貢珠仁波切在石渠的弟子很多,起居坐臥如同衆星捧月一般,身邊的馬匹和其他財富也多得難以數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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